《重生之今晨》第66章


夏宇飞呼吸不了,脸都绿了,像青蛙一样弹起来,挣脱苗雨的手后一边大口大口呼吸,一边痛斥苗雨的暴行:“苗苗,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周淮放下手,脸色不善地瞪夏宇飞,低沉地呵斥:“出去!”
夏宇飞不明所以地看他,似乎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他心里想的是,明明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是这样随意出入他的私人空间的,最亲密的时候,他们连内裤都穿过同一条,现在不过是借他的床躺一下,他怎么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能明着问出来,只好满腹疑惑地听出周淮的呵斥,乖乖走出去。
等夏宇飞他们都出去后,周淮转身就关紧了房门,走到床头检查了一下那盏壁灯,确认没有扳动过迹象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回到客厅时,发现大家都沉默着,地上的碎片残渣已经被扫干净。苗雨黑着脸一直瞪夏宇飞,而对方却蹙着眉似乎在深思,完全没注意到心上人的注视,林花花和服务生门则是一脸莫名其妙。
“对不起,我坐牢的时候养成的坏习惯,不大喜欢外人进我的私密空间。”周淮对大家抱歉的笑笑,坐到夏宇飞身边,对他说:“夏宇飞,别怪我不客气,本来我就不待见你,你还擅自闯进我卧室睡觉,要不是看在小苗的份上,我肯定把你几棍子打出去。”
“喂你……”
“别忘了你是吞掉我公司的对手,我还没大人大量到让你随便进我卧室。”
周淮盯着夏宇飞,微微眯了一下眼,然后原本气哼哼的夏宇飞就深呼吸了一次,低头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周淮满意地笑笑,恢复了主人家的架势,招呼大家动筷子。
一顿饭吃得还算圆满。
服务生门上班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趁着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都表示要回去睡一觉再到酒吧去。林花花打电话让她男友来接,夏宇飞开着拉风的跑车把苗雨硬拖上车带走了。
房子里只剩下周淮。
茶几上摆了一堆东西,都是大家送的,庆祝他乔迁,可是他现在没心情去打理那些东西。他锁上大门,进到卧室里,像上次那样,扳动床头上方的壁灯,地上便出现一个冒着冷气的入口。他穿了件大衣,手里拿了一个厚厚的坐垫,沿着台阶从入口走下去。
台阶一级一级的通往幽暗的地下,沉重的脚步声使感应灯时明时暗,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步。
面前是一道钢制的门,周淮双手握住门把手将门打开,滑槽发出咕噜咕噜的沉闷的响声,大量的白雾一涌而出,冷到刻骨的寒气,几乎滴水成冰。
周淮提了一下领口,举步缓慢地走进去。
这是一间冰库,面积不大,也就一间卧室的大小,四壁结着厚厚的冰霜,保护罩的防潮型灯具散发着白炽的光线。
冷库中央,有一道冰床,冰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衣长裤的男孩儿,男孩儿紧闭着双目,即使脸上结着薄薄的冰霜,也不难看出他长得十分漂亮。
周淮走到男孩身边,将坐垫放到他身侧,然后坐下。他俯身凝视着男孩的脸,温柔地将他头发上的冰渣子一点点摘掉,温柔地抚摸他的眉眼和脸庞。
“小晨,我今天是特地为你做的火锅,可惜你没来。味道很不错哦,我反复试验过好多次,总算做出你想要的那种味道了。”
周淮小心翼翼地捧起男孩的一只手,轻轻地将长衣袖向上挽起,男孩硬邦邦的手臂上,能清晰的看见几块不同于雪白肤色的斑点。
“小晨,尸斑好像又多了两块呢。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赶在你彻底腐烂之前把你找回来……”
61
严洛晨坐了一天半的火车才到XX省城,歇了一晚;第二天清早搭长途巴士到了这个只有十万多人口的小县城。中午随便找了一家小餐馆饱餐一顿;又乘坐短途面包车前往他最终的目的地;溪水镇。
溪水镇是洛晨的故乡。
这是严洛晨第二次来溪水镇;第一次是为了洛晨的户口本才来的。因为洛晨的身份证还是一代,时限为十年;当时也只差一年多就要到期。严洛晨也不知道洛晨的户口本在哪里;所以他根据身份证上的地址一路来到溪水镇;问了很多镇上的人才打听到洛晨这个人。
洛晨的父母被车撞死那件事在当年、在这个淳朴安宁的小山镇里是很轰动的新闻;除却如今的小孩子,几乎所有的老人和青年都有耳闻。
溪水镇人口稀少,严洛晨那时在镇上转悠一圈,立刻就有人问他是不是洛美心的儿子。毕竟16岁跟26岁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有人能认出他已经是件幸运的事情了。严洛晨不知道洛美心是谁,但是听这个姓氏,应该是洛晨的妈妈没错。于是便小心翼翼的与那人攀谈,最终知道,洛美心的确是洛晨的妈妈。
农村人都朴实,但也守旧,嘴碎。一个未婚女人在外打工,回来就多了个孩子,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洛美心一声不吭带着孩子在小镇上过日子,靠给人缝缝补补赚生活费,日子很艰难。因为未婚有子,镇上的有些男人就以为洛美心是那种可以随便碰的水性杨花,便不时上门骚扰。如此,她不得已嫁给了镇上老实得出了名、也丑的出了名的男人。但也因为这样,时间一长,镇上的人们也渐渐接受了洛美心,对她和蔼起来,连带对她的孩子也不再另眼相看。
洛晨小时候就是个很懂事很乖的孩子,读书不错,对人也很礼貌,在小镇上的所有孩子里面算是最优秀的。没人会不喜欢懂事又出色的孩子。
后来洛美心两口子被人双双撞死,震惊了整个小镇,洛晨一下子变成了孤儿,人们虽然可怜他,可却无人愿意收养照顾他。小小山区,并不富裕,自家孩子都难养活,何况是别家的孩子。后来听说有个有钱人收养了洛晨,把他带到大城市里去了,然后,镇上的人就再没见过他。
严洛晨后来跟那个人熟悉起来,甚至住进他家,跟他深聊之后,才知道,那人原来是洛晨妈妈的表亲,按照辈分,洛晨该叫那人一声表伯伯。而且,这些年来,洛美心夫妇俩的坟墓都是这位表伯伯在帮忙顾着,每年清明和忌日给他们上一次坟。
严洛晨请求表伯伯带他去了一次墓地。
看到墓地的第一眼,严洛晨就震惊了,因为他看到的地方,曾经很清晰的出现在他梦里,就是那一次被林湛从昏睡中绑到医院楼顶时梦到的。这个地方的一草一木,他都清晰的记得。
这是洛晨的希望吗?
希望回来看看父母的坟墓。
严洛晨站在两个土堆面前,不知为何,悲从心来。他明明没有想哭的感觉,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往下掉,而且越来越多。那个时候,他感觉身体又不是他的了,他像是站在一个黑暗的地方,看着另一个他在哭。
严洛晨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坟墓上那一人多高的杂草清理干净,然后请表伯伯帮忙,找了当地比较有名的石匠另打了两块碑,择了个当地人所谓的黄道吉日,将坟上的墓碑换掉——
之前的墓碑肯定是苏君若出钱弄的,严洛晨觉得,洛晨大概更希望靠自己的能力为父母打造墓碑。
那年在溪水镇逗留了一个多月,与当地居民有了很多接触,也交到两个比较要好的同龄人。临走前,他给了那位表伯伯两千块钱,请他帮忙看一下洛晨父母的坟,清明或者缝上什么节日时,买点香和冥币去坟上看一眼。至于忌日,他会亲自回来。
那次也没有问到有关户口本的事,严洛晨猜测,多半在苏君若的手里。如今他也不怕苏君若会拿他怎么样,可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让他特别无力,不想跟某个人扯上关系的时候,偏偏又不得已非要跟他有交集。
今年距离洛晨父母的忌日其实还有一个多月,但是严洛晨还是提前过来了,不为别的,他只是暂时不想看见周淮。把他赶出自己家,却不能把他赶出酒吧,一想到那个还要上学、要吃要喝的小孩,他就不能做那种赶尽杀绝的事。他可以怨恨周淮,但是不会把这种情绪延伸到小孩身上,要是那样的话,他跟苏君若也没区别。更何况过去这么多年,当初的痛恨也早就随着时间变淡了,生活的重担压着肩膀和神经,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一直记恨别人。
面包车司机按照严洛晨的指使,把他送到那位表伯伯家门口。
对于严洛晨的到来,表伯伯一家都很意外,之前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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