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绝刀》第206章



左少白点头道:“血海深仇,小弟岂敢忘怀。”
左文娟一顾万良道:“尚未请教,这位老英雄是姓大名?”
万良双手抱拳道:“老朽万良,现为金刀门护法。”
左文娟道:“原来是生死判万老英雄,舍弟年幼,承蒙老英雄仗义扶持,左文娟不胜感激之至。”
万良躬身道:“姑娘客气了。”
左文娟秀目一转,朝黄荣、高光望去。
左少白急忙说道:“这两位是黄荣、高光,都是小弟的把兄弟。”
左文娟一点头,道:“原来是黄兄、高兄。”
黄荣、高光齐齐躬身道:“我等皆是金刀门属下,姑娘不必客气。”
左文娟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羊脂玉瓶,倾出五粒药丸,道:“诸位速服解药,不知之罪,尚请原谅。”
左少自接过药粒,自己吞食一粒,其余四粒,分于万良与四戒大师等人服下。
这药丸为褐黄色,大如黄豆,与宇文清等人服用的那种完全不同,左少白大惑不解,道:“‘姊姊,这解药是另外一种么?”
左文娟破涕一笑,试去脸上的泪痕道:“圣宫神君的属下,全是我左家的仇人,我好不容易安排巧计,将彼等骗来此地,除之唯恐不尽,岂有赐与解药,任其逃生之理?”
左少白凛然一惊,道:“那么……”
左文娟道:“那种药丸,非但不是解药,且有激使体内的潜毒提早发作之效,幸喜四戒大师未曾服下,姊姊罪过不小。”
左少白脸色一变,道:“姊姊,你……”
左文娟秀眉一蹙,道:“弟弟是怪我心肠狠毒,杀心太重么?”
左少白嗫嚅道:“小弟岂敢责怪姊姊,只是觉得杀戳过重,有伤天和,非……”
忽见左文娟双目之内,热泪泉涌,连忙往口不言。
左文娟垂泪道:“弟弟,你知道‘仇恨之剑’的事么?”
右少白点头道:“小弟早知江湖上有个秘密帮会,专以一种刻着‘仇恨之剑’四字的小金剑,刺杀九大派、四门、三会两大帮的人物,不过,以前不知姊姊与这帮会有关。”
左文娟泪流不上,道:“岂上有关,这帮会即是姊姊一手创立,姊姊就是这帮会的首脑。”
左少白与四戒大师等,想她以一女流之辈,竟能创设出如此轰动江湖的大事,不禁大为敬佩,感叹不已。
只听左文娟道:“弟弟是否知道,所谓‘仇恨之剑’,那仇恨二字,指的是什么?”
左少白不胜惶恐,道:“想来那仇恨两字,指的是我左家的血海深仇了。”
左文娟热泪泉涌,道:“是啊!我白鹤堡一百余口,死无噍类,这不白之冤,血海深仇,岂能不加报复。”
左少白垂首道:“报仇伸冤,理所当然之事,否则如何对得起爹爹与大哥在天之灵。”
左文娟含笑道:“血债血偿,理所当然,我白鹤堡百余条性命的血债,理应一一素还,姊姊报仇迄今,‘仇恨之剑’名震江湖,却还没有杀戳百人,岂能谓之杀戳过重,有伤天和?”
左少白惶声道:“姊姊息怒,兄弟年幼无知,言语冒犯,姊姊不要见怪。”
左文娟凄然一笑,道:“我左氏一家,惨遭杀害,只剩下你我二人,你纵有天大的过失,姊姊也不忍责怪于你。”
沉沉叹息一声,接道:“弟弟,当日爹爹与大哥惨死之状,你亲眼见到么?”
左少白惨然道:“当时,一家人拼死阻挡敌人。保护我一人逃生,爹爹与大哥惨死之状。我并未亲眼见到。”
左文娟噙泪道:“你未曾亲眼见到,姊姊却是亲目所睹,我亲眼看到爹爹和大哥惨死敌人手下。尸体倒卧于血泊中;那惨痛的景像,为姊的毕生难忘,时至今日,犹历历在日,每一想到血海深仇,至今犹未报雪,为姊的痛不欲生;恨不得……”
左少白哽咽道:“姊姊不要讲了。”
左文娟满脸悲愤之色,道:“姊姊讲这些话,是怕你忘了白鹤堡的血海冤仇,对报仇雪恨之事。不尽全力,违背人子之道。”
左少白泪流满面,道:“小弟虽然不才,也不敢忘记父兄大仇。”
左文娟深深叹息一声,道:“弟弟能够不忘父兄之仇,时时以报仇为念,爹爹与大哥在天之灵,也足以告慰了。”
四戒大师暗暗付道:“这左文娟志切父仇,满怀悲愤,报仇手段如此激烈,我若劝她只诛元凶,放过从犯,她定然不依,怎生想个法子,令她宽大为怀,少伤人命才是。”
只见那左文娟目光电射,环顾四外一眼,峻声道:这一位左少白乃本座嫡亲兄弟,尔等先行见过。”
环立四外那数十名黑衣背剑人,齐齐躬身道:“参见左大侠。”
在少白双手抱拳道:“兄弟年轻,诸位多多指教。”
左文娟扬声道:“本座这位兄弟,现为金刀门盟主,尔等业已见过他的武功,其余的事,本座也不多讲了。”
她平日驭下甚严,手下之人恭聆训示,大气也不敢出,左少白等目睹那整齐的行列,严肃的气势,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四戒大师久在佛门,慈悲心肠,积久成习,想到一清大师等数十条性命,终是放心不下,
当下合掌当胸,肃容说道:“左姑娘,适才那卅余人,都已毒发身死么”?
主义娟秀眉一轩,双目之内,煞气毕露道:“老禅师如此关心那批人,不知是欲其生,或是欲其死?”
左少白见姊姊神色冷峻,大有一言不合,反脸成仇之事,不禁大急,插口说道:“少林寺失了重宝,那批人都有关连,老禅师恐彼等尽皆死去,再无线索可寻。”
在文娟冷然道:“目前尚未死去。”
左少白闻说一清大师等尚未死去,顿时话锋一转,道:“姊姊既是‘仇恨之剑”的主人,何以又是圣宫青龙堂的堂主?”
左文娟淡然一笑,道:“我这青龙堂堂主,乃是一时权宜之计,冒用他人的身份。”
喟然长叹一声,接道:“为了报我白鹤堡血海大仇,愚姊一面扩充实力,一面打击敌人,千方百计,费尽心机,但却始终无法查出那元的是谁,直到最近,始才被我察出一件极大的机密。”
左少白道:“什么机密?”
左文娟秀目之内,泪光浮动,但悲惨的身世,使她养成了一种超乎常人的坚强性格,这时强忍泪下,冷冰冰说道:“这机密涉及我左家的声誉,说来话长,改日我慢慢讲给你听。”
左少白闻言,知道有外人在一旁,姊姊不愿讲出,当下下再追间,但觉自己身为男子,对家门大仇所作的努力,反不如身为女子的姊姊,一时间,既惭且愧,眼中进出两行热泪。
只听左文娟道:“我查出那元凶祸首,是圣宫神君之后,就全力探查对方的巢穴所在,直到前两日,无意之间,擒住了一个名叫许红褚的人,获悉了少林和尚叛变的事。”
左少白道:“许红褚是谁?”
万良插口道:“四门三会中,铁掌门的掌门人姓许名红褚。”
左文娟道:“万老英雄说的不错,许红褚乃是铁掌门的掌门人,当我发现那许红褚时,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左少白讶然道:“为何吃惊?”
左文娟道:“半月之前,我在江州一带,探查圣宫的所在,那许红褚却在追查我这‘仇恨之剑’的主人,我两人狭路相逢,动起手来,许红褚不敌,业已死在我的金剑之下。”
她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因为我已查出爹爹和大哥,随是死在九大门派与四门三会,两大帮的人物手中,但幕后主持人却是那圣宫神君,为了便于报仇,减少无谓的阻力,我杀死许红褚后,暗暗掩埋了尸体,此事尚未揭露;连铁掌门人也不知许红褚已死,事隔半月,谁知又遇上了一个活生生的许红褚。”
左少白双眉一蹙,道:“那圣宫神君擅长易容之术,能将一人改造成另外一人,面貌酷肖,真假难辨,此事一定是他的杰作。”
左文娟道:“当时我惊疑不定,隐身暗中,观察那许红褚的行动,发觉他下令给铁掌门的弟子,令彼等戴上黑色头罩,赶往嵩山。接应反出少林的一痴。”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如此讲来,天下武林,都是中了圣宫神君的诡计,受其愚弄。莫名其妙的被他驱策,并非甘心受他指挥了。”
左文娟冷然道:“也不尽然。”
左少白道:“为什么?”
左文娟道:“九大门派及四门、三会、两大帮中,有很多重要人物,早已降顺圣宫,如少林一痴,武当悟因子,峨嵋法正,崆峒时尚兴,早在十年以前,就已归降至宫了。”
左少白蹙眉道:“这四人同是掌门之尊,想不到都已降顺圣宫了。”
左文娟道:“烟云峰事件,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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