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绝刀》第213章


他讲的是老成持重之言,群豪听了,全部点头不已。
左文娟一顾闲云大师,道:“大师既曾见过圣宫神君,对于那人,理该能够认识。“闲云大师道:“在老衲被囚期间,先后见过那圣宫神君八九次,但每次所见之人,形貌、年龄、口音各不相同,有时是道貌岸然的老者,有时英俊潇洒的儒生。有时又是个仙风道骨的羽士,当真是千变万化,令人难以相信。”
文娟冷冷道:“既然化身无穷,令人难以相信,大师又怎能断定,对方就是圣宫神君本身,而非他手下之人,顶替他的身份?
闲云大师道:“问得好。”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姑娘是否想过,身体发肤,样样能够改变,但有一处地方,却是极难改变。”
左文娟心念一转,已知他指的什么,但却冷然不语,静待他继续讲下去。
闲云大师顿了顿,接道:“诸位想必知道,人的眼神是极难改变的,那圣宫神君双目之内,有着一股贪婪、狡诈、凶残而且永难改变的光芒,老衲第一眼见到圣宫神君时,对他的一对眼睛,就有了深刻的印象。”他深深叹息一声,黯然接道:“那恶贼首次逼迫我吐露武功时,我才一拒绝,那贼子手起刀落,一刀就砍下了我的右腿,诸位不难想像到,对如此一个深仇大敌,老衲痛恨刺骨,怎能遗忘得了,而他那一对恶毒的眼神,也就像烙印一般的深印在老衲心头了。”
左文娟道:“以后几次,大师就是凭着那一对眼神,认出那圣宫神君的身份么?”
闲云大师道:“那恶贼并非为了老衲,才改装易容,每次以不同的形貌出现,他改头换面,另有原因,见了老衲,自会表露身份,当然,他纵不表露身份,老衲也能根据那一对恶毒的眼神,认出他来。”
左文娟冷冷说道:“前后八九次,确是同一人么?”
闲云大师道:“老衲每次都身受惨刑,不是断腿,就是割耳脸面,难道连仇人是谁,也不看个仔细?”
左少白一顾左文娟,道:“邓素琼言道,圣宫神君有男有女,共有三人之多,由此看来,她话中有假,相信不得了。”
左文娟冷笑道:“那也不然,或许圣宫首脑确有三人,闲云大师所遇,仅是其中之一而已。”
四戒大师道:“三人或是一人,无关紧要,反正我等已知三点,第一点,敌人阴沉多计,第二是智计胜放武功,另外就是擅长解剖人体,精放易容之术,我等且依据这三点,先找出敌人的来历,以及藏身之处,再设法将其击倒,报仇的报仇,雪恨的雪恨。”
他本是谦逊慈和之人,如今也变的慷慨激昂,力图进取了。
生死判万良突然一顾范雪君道:“令先师博古通今,对近百年来武林大事,了若指掌,姑娘久随名师,对于近世宗派流变,人物兴衰,想必知之甚详,难道一点猜不出那圣宫神君的来历?”
范雪君微微一笑,道:“猜是猜出一点,但恐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四戒大师道:“姑娘既是胸有成竹,何不告诉大家,也可稍开我等的茅塞。”
范雪君想了一想,道:“若就那圣宫神君神奇的医道,和用毒的技巧判断,此人必与正义老人有关,至低限度,他那医术和用毒技巧,来自正义老人一派。”
四戒大师膛目道:“正义老人以仁德名世,光照武林,他……”
范雪君道:“那就是费解之处了。”
万良道:“久闻正义老人武功绝世,圣宫神君却使尽诡谋,搜罗各派绝艺,若由这一点判断,圣宫神君绝非正义老人的传人。”
闲云大师道:“九大派、四门、三会、两大帮中,不可能有此一位作恶的人才。”
左文娟一望闲云大师,道:“大师是否知道,所谓圣宫,究竟在何处?”
闲云大师摇头道:“老衲被那批恶贼迁来搬去,却从未到过圣宫,不知圣宫在何处?”
左文娟两道犀利的目光,转到黄鹤周正脸上,道:“这位周兄呢?”
黄鹤周正黯然道:“在下沦落圣宫之时,被任为黄龙堂主,统率着部份手下,唉!”
追念往事,不禁百感交集,喟然长叹一声。
左文娟道:“黄龙堂为圣宫神君五堂之一,一堂之主,地位也不低了。”
黄鹤周正叹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虽任一堂之主,但在下的神志,始终为药物所迷,非但忘了出身来历,连自己的姓名,也无法记起,心灵和躯体,完全受那神宫控制。”
范雪君接口道:“那圣宫神君不但以药物迷失周护法的神志,而且以一种独特的手法,点制了周护法的几处穴道,一双管齐下,撤底控制着周护法身心,其手段之历害,史无前例。”左文娟心中暗道:“这办法当真历害,我若得到此法,那就等于掌握十万雄兵了。”
心中盘算,口中说道:“贤妹既能救治周护法,还他本来面目,一定深悉那种控制身心的办法了?”
范雪君道:“使人神志迷失,忘记往事的药物,并非神奇之物,若有那几样珍贵的药材,小妹亦能炼出。”
左文娟道:“那种点制穴道,使人听命行事,不知反抗的点穴手法呢?”
范雪君道:“小妹几经试验,误打误撞,侥幸解去了周护法身受的禁制,至放那点制穴道的手法,却还有不大明了之处。”
左文娟暗暗忖道:“此女才智卓绝,迟早必能研究出那点制穴道的方法,只要她探得骊珠,我就设法弄过手来。”
心念转动,移目望着黄鹤周正,道:“听周护法之言,也不知圣官所在了?”
黄鹤周正赧然道:“在下陷身圣宫之时,犹如行尸走肉,一切受人控制,自经范姑娘解救,神志清明之后,早年的事都能记起,但对沦陷圣宫经历,却又异常模糊,尤其是时间和地点,完全弄不清楚,唉!那正如一场恶梦,梦醒之后,虽然余悸优在,但梦中的情节,已是模糊不清了。”
左文娟轻轻叹息一声,道:“唉!找不到敌人的巢穴,我等只好居于被动的地位,凭由那圣宫神君摆布了。”
四戒大师暗暗忖道:“她只不过报仇雪恨,就是等上一年半载,也不怕那圣宫神君老死,少林弟子追索失宝,却无法等待之事。”
心念转动,不禁大为焦急,道:“有一件事,老衲不得不提醒诸位。”
左少白道:“老禅师请指教。”
四戒大师道:“少林寺失落的十九册秘笈中,有几种武功,乃我达摩老祖所创,再经本派先师加以增益,使那几种武功,威力之大,无与伦比,因为那几种武功过放历害,杀伤之大,犹在盟主那霸刀之上,本派第九派掌门人,鉴于那几门武功出必伤人,伤必致死,有违上苍好生之德,乃召集全寺弟子,集合商讨,最后决定,后代弟子,永远……”
左文娟冷冷说:“永远不能练那几种武功?”
四戒大师道:“其中两种武功,任何人不许练,另有两种,只有掌门人才能练,但也须得长老会议通过,其余的弟子,则绝对不许涉猎。”
左文娟冷笑一声,道:“难道少林派灭亡了也不许练!”
四戒大师冷冷道:“少林派有七十二种绝艺,门下弟子,不愁没有武功可练,若是一刀一枪,以真实武功对敌,没有人灭得了少林派,以眼前而论,少林派遭此空前浩劫,也是败在不肖孽徒,和那圣宫神君的阴谋诡计之下,并非艺不如人。”
左少白含笑道:“少林派执武林牛耳,由来已久,大师所言,并非夸大之词。”
四戒大师道:“可是,那批秘笈,若是落入圣宫神君手中,稍假时日,让他练成那几种威力极大的武功,诸位再想除他,那就困难了,纵然侥幸产除了他,所付的代价,也就更加大了。”
左文娟心中暗道:“这和尚一向少开口,如此危言耸听,必有目的。”
只听左少白道:“老样师说的不错,咱们要把握时间,不能让圣宫神君再练绝艺了。”
四戒大师见左少白已被自己说动,不禁暗暗心喜,道:“我等首务之急,是找出圣宫所在,只要找着敌人巢穴,少林弟子愿作前驱,拼着与敌皆亡,总要将元凶祸首铲除掉。”
万良道:“大师说的虽然有理,可惜眼前的事,难的就是找不到敌人的巢穴。”
四戒大师道:“圣宫神君属下众多,三瓦两舍,隐藏不了,他那巢纵然隐密,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万良道:“好啊!大师既然如此讲,必是胸有成竹,倒要请教了。”
四戒大师脸一红,道:“老衲只能充作马前年,这须用才智之事,老衲是无能为力了。”
高光笑道:“说来说去,又回到老地方了。”
四戒大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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