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城决》第227章


‘分水拂柳手’虽称掌法,实则是何家百年来的镇堡神功,融合内功、拳掌、兵器、轻功等等,包罗万有,为江湖数大秘传之一,传闻一旦修练大成,功力堪称天下至尊。何别离钻研‘分水拂柳手’三十年,自认尽得其中精奥,只是他纵横武林,光凭何家剑法,已然未逢敌手,从未当真施展‘分水拂柳手’中真正的精髓应敌。
张烟南则象的是他遇到战不死的怪物,数次已经将其逼到死亡的边缘,他又象的会变身的怪物带给人们无尽的失望。其实张烟南已经遇到从所未有的劣势,刚刚交融的阴阳之道也不是他能立刻领会的。
而何别离在惊怒之下,终于全力以赴,将毕生功力尽数发挥,气势之威猛,杀机之凛冽,已是平生之最。再加上身边的何思泉也 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一流高手,张烟南的劣势势必将要进一步的拉大。
“梅花七出皓首白,当阳长空流云馨!”何思泉一手痴剑念狂将张烟南全身上下的命门全都笼罩在其中,一片剑光电影之后,似乎要把张烟南斩成数块。
张烟年安也知道此战凶险,足以左右自己的以后的命运,心中绝无丝毫大意,相对于何别离的张狂霸气,张烟南完全不动声色,舒缓内息,将全身血气保持在最清明的状态。最可能了解刚刚才交融在一起的阴阳之气。
两股气流在他体内不停的转动,带动他的经脉一张一收,渐渐形成一个太极圆在体内缓缓转动。丹田之处越来越热,而神识在经过一片清凉之后,更让保持最清晰的状态,面前的形势全都一点不落的印到脑海之中。
郁浓走上几步,凝神感受着房间中的气氛。面对张烟南的沉着,不禁由衷赞佩,暗想:“他能气息内敛,全无一点纷乱……这就是‘大修罗域’中穿说的秘境么!心境如此,只怕爹爹和弟弟要吃亏也说不定!”一时心头千丝百绪,实不知道救张烟南是不是自己错了。
何别离厉声狂啸,率先出招,双掌齐推向前,十指暴张,威势强横,犹如千万旌旗之动摇,正是‘分水拂柳手’起手式“问君怀柔”。这一招真力深厚,自不待言,张烟年安却全无惧色,正面出掌相抗。
四掌一交,两人各自一震,旋即分开,何别离退了一步,张烟南却一退再退,踏、踏、踏、踏,共退了四步之多。何思泉一剑忽从背后闪出,刺向张烟南胸口,‘砰’的暴出一团剑花,扑面而来。
猛听何别离又是一啸,身影急晃,一眨眼便抢至张烟南身前,掌影重重叠叠,绵密无匹,招招都是重击,宛如万马践踏,是为‘分水拂柳手’第二招“柳色依稀”。张烟南全力招架,节节败退,虽然不曾中掌,却也无法还击。但身后的剑招更是连绵不绝,缠丝绕线一般的将他团团缠绕,渐渐退到墙壁角处!
何别离连发十三掌,喝道:“张烟南,你到底是说与不说?这一掌下去你可再没考虑的余地了!”双掌一拍,声如磐石撞击,沉郁凝重,右掌骤然切出,左掌于后追叠,双掌之力先后震出,真气震荡,威力遽增倍蓰,全然分不出哪一掌威力强些,这一招“分水拂柳手”,已将‘分水拂柳手’发挥到了淋漓尽致,霸气尽现!刚阳中不失温柔,实已的化腐朽为神奇之做,刚柔并济,阴阳互生。
张烟南身子微斜,双掌也是先后击出,一快一慢,各逞奇劲。将何别离双掌神力,阴阳悉数消弭,却自退后数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何思泉的剑一经展开来,顿时捉地机会,铺天盖地而来。
张烟南手指或点或弹,或曲或直,当当当声向中尽数将何思泉逼退,真气内敛,面上渐渐笼罩成一股紫色。
何别离神色大震,退开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睁目咬牙,手臂微微发抖。指着张烟南颤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从那里知道的?”他原拟这一招使足十成功力,一举攻破张烟南守势,只要单掌印心,立刻送了张烟南性命,哪知这手猛招,竟给张烟南轻描淡写地破了。他实在难以相信,张烟南竟练出了如此骇人的造诣,就算他是大修罗域的人也不能够!
“你以为它真的是你何家的绝学么?”何别离问的奇怪,张烟南回答的也奇怪:“当年在雪城之中的那场绝对使江湖名士大多死伤殆尽,你何家却在其中收益,你说这功夫真是你家传的么?”再指向何思泉冷冷的哼道:“这手‘痴剑念狂’想来也是你家传的了,是不是?”
何思泉虽被张烟南逼退,却丝毫不显败象,眉毛一扬。说道:“我何家的绝学未必是你这魔人能明白的!”
何别离冷笑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倒怀疑起我家绝学不成?”
张烟南哈哈笑道:“事实就是事实,我也不用跟你多说,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手功夫的主人家现在就在大修罗域,有机会我会让他来见识见识你何家的绝学,看看你何家到底是以什么来成名的!”
何别离一惊,脱口叫道:“‘掌天皇’公羊图还活着?”
第十五章 一刀倾城
张烟南冷冷的笑道:“不止是‘掌天皇’公羊图,还有‘龙腾山庄’的庄主白慕雪,‘风云刀客’赤回绝…当年在雪城死去的人全都活得好好的,只是换了另一种活法罢了!”
何思泉好奇的问道:“‘掌天皇’公羊图是谁?”
张烟南不待何别离回答,哼道:“他是‘小天机七合’的主人,也就是你家绝学的前身!”他特别将绝学两字咬得很重,就是要让他听清楚。
何思泉一愣,看向何别离,问道:“是他说的这样么?”见他面上可是可不是颜色,已然得到了答案,猛地大叫着冲向张南,怒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说出来?”
张烟南闪身度过,叹息道:“难道我不说你就可以一辈子相信么?就连现在使的这手剑法也是‘悲梦道人’的”
何别离望着张烟南,肩头颤动,喉头荷荷几声,缓缓地道:“好,好,好,张烟南,既然你把事情都说清楚了那么也就见识这一下又的出自谁的手上?”突然他双眼一翻,异光闪烁,神情大显狞恶,笑道:“分水拂柳手……是偷人家的那又如何?痴剑念狂,那又如何?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何家立堡开山的真正绝学是什么。不管你是大修罗域来的好,还是从玄修城来的,但无论你有何本事,都敌不过我何家的绝学……”
只见何别离身上移衣袍微鼓,似存劲风,脸上笑意渐狂,徐徐显出霸悍之色,掌心由红润转为焦黄,竟似闪动金光。踏前一步,道:“你可以说所有的都来自别人,但你在见到这一掌之后,希望你不要后悔你刚才所说的话!”缓缓的踏上前来沉吟道:“‘天刀’第一式——一刀倾城。”宛若来自九天之上的龙吟,掌上的金光也渐渐化成一柄金刀,徐徐向张烟南劈下。
也不见它如何的快速,瞧在眼中它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清晰。但张烟南却生出逃不开的感觉,这感觉十分的奇妙,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就笼罩在心头。
张烟南知道这一刀的厉害,运用起残剩的真气,双手缓缓举起——自己要是能接下这一招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但要是只想着逃走的话就只有送死的份!
何思泉感觉到房间中的压力越来越大,似乎便要喘不过气来,面色苍白,手中的长剑不住的摆动,就要脱手而出。
‘砰’
也不见如何的巨声,哗啦声响中,若大一座房屋竟被他这一刀毁于刹那之间,只留下一片瓦铄残废,满地的烟尘突起,飘得满的都是。
张烟南的心头如遭大钟撞击,心口更是不由自住的狂跳,便要将胸口的打破,跳将出来。嘴角蔓延出的血丝渐渐爬满全身,口鼻耳眼都堪堪流出鲜血来,可恐可怖。尤自强撑着要站起身来,口中喃喃自语。
另一旁的何思泉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总算他在最后的关头跳出房间,才不象张烟南一般的狼狈,但也是一身烟尘,手中的长剑只剩下一个剑柄。
事实上何别离自己也不好受,内脏也被真气震伤,见到张烟南竟然受下了自己这一刀,面色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张烟南会接下自己这招,大叫道:“痛快痛快,你能没死最好,试刀不易,你能再接我一刀最好!”转眼瞧去,忽然神色大变。
“郁浓!”何别离的声音的叫声把张烟南从迷茫中拉了回来,低头看去,一滴鲜血滴到何郁浓苍白的脸上。
何郁浓死得很安闲,就倒在张烟南的身体旁边。忽然间张烟南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就在自己抵挡不住何别离惊天一刀的时候,似乎有个东西挡到了自己面前,原来是何郁浓的身体,就她用自己的身体替张烟南抵挡了致命的一击,自己却已经香消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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