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漫漫》第94章


突然,铁门被打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闯了进来,对黑衣人命令道:“m的,撤退。雷格斯让你把这里有口气的都宰了!特别是那个女法,一定要大卸八块!”说完撒腿就跑,雷格斯本来是要他来做的,他却先保命要紧了。
雷格斯开始想早些押送蓦然到奥非,因此只带了几千人轻装行进。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上万人能突破奥非十万大军的防线找到他的队伍。
就算雷格斯法力超强,但那个法术冷却时间却限制了他的发挥,在冷却时间内,他不过是一个待宰的土狗,只会咆哮。几千个重甲骑士怎么敌得过三万个骑兵?所以只得逃命而去。
厮杀过后,战场一片宁静。
保昔凡诺渐渐从狂暴状态恢复,骑在马上焦急地寻找着。一个士兵朝一个隐蔽处指了指并禀报了些什么,保昔凡诺急忙催马朝那个方向赶去。
进入那个恶臭的铁屋子,映入保昔凡诺眼帘的是墙角的几具尸体,还有地上的一滩血迹。屋子的一角还放着当初装蓦然的铁皮笼子,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蓦然!!!!!!!”保昔凡诺心口一痛,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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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蓦然突然睁开眼睛。
一柄尖刀就在面前。
蓦然嫣然一笑道:“怎么还不下手?不是让你把我大卸八块嘛?”
那尖刀似乎微颤了一下,却又逼近了一些。
“沉默的人,不如让我们谈个条件。”
那刀停留了几秒,收了回去。闷声道:“说。”
“我现在无力行走,你带我回去找刚才攻击雷格斯的骑士们。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十万金币。”
“那你还是把我杀了吧,反正雷格斯不会给你一个子儿。”
那人到也不含糊,猛得拔出匕首,刀锋直逼蓦然的咽喉。
蓦然微微一笑道:“不想要别的?”
“一个流浪的招魂人还奢望有什么?”这句是那黑衣人说的第一句长话。
蓦然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他连衣帽下面的面容,顿了顿道:“一个家。如果我能活着回到沙漠,我给你一所房子。沙漠之城需要一个牧师,一个为死者祈祷的人。”
“你已不是伯爵。”
蓦然昂起头,自信一笑:“如果我活着回去呢?!”
那匕首收了回去。“走吧!”一只大手拉着蓦然朝刚才激战的场地走去。
让蓦然失望的是:她没有找到任何人。她不知道保昔凡诺已经追踪雷格斯而去,她也不知道在她刚离开之后,老萨带着蓝狐的亲卫队还有梵恕等人也追踪而来。
此刻,蓦然和那个黑衣人走在奥非和潘西的主战区内的山林里,危机四伏。此时的蓦然一无所有,没有法力宝石、没有空间戒指、没有小龙、也没有精神之刃,连法力也难使得出来,流了太多的血让蓦然极度虚弱,只得捡了一根树枝当拐杖,歪歪斜斜地跟在那人的后面。
“喂~我饿了,能不能弄点吃的来?”蓦然瘫坐在一块石头上朝前面的黑衣人喊。
黑衣人顿了顿,扔下一句‘等着’就朝林子中走去。蓦然又笑了,她觉得这个人一定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冷酷,不然就不会救自己了。
过不多时,黑衣人拎着一只野兔回来,蓦然扔给他两个果子。
“哪里来的?”黑衣人有些奇怪,这一片的果树虽然茂密,但果子都是青且小,离成熟还远着呢。
“别忘了,与你同行的是一名伟大的全系法师。让果子早点成熟不过是小菜一碟。”蓦然到会苦中作乐,见黑衣人把兔子拎来,顿时有了斗志,努力凝了个火种把搜集来的草堆点燃。
“你的法力还要几天才能恢复,这几天最好不用法术。”黑衣人闷声说道。
“谢谢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蓦然。”
“赫尔马。”黑衣人似乎放下了对蓦然戒备,坐在一边看蓦然熟练地烤兔肉,“你不像伯爵。”
“呵呵,谢谢。”蓦然由衷感谢,“幸亏你没说我不像女人。”说罢,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望了对面一眼。那黑衣人的脸在篝火的照耀下略可瞥见一点,青黑的不像活人。让蓦然突然觉得有点冷。
黑衣人拢了拢帽子,低下头,将脸藏的更深。
蓦然说道:“没事,我不怕。现在我不也算毁容了?毁容有什么可怕,等我生命法术恢复了,什么疤痕都没了!”说着心有不甘地摸着脸上的鞭痕,雷格斯下手也太狠了。
赫尔马拉开帽子,蓦然愣了愣:赫尔马大约三十多岁,他的一半脸被火烧毁容了,显得有些沧桑、恐怖。但这焦痕在一个男人的脸上远没有摩纳王后脸上的蜈蚣疤来得有冲击力。
蓦然伸过手,轻轻触摸道:“如果你忍得疼,我回去给你换张皮。不过跟我一起没必要遮住脸,我不怕。”
赫尔马居然有了一丝笑意,道:“你肉烤得不错。”就不在言语。
蓦然撕了一条兔腿,狼吞虎咽地刚吃开,赫尔马却突然跳起来踩灭了火堆,拉着蓦然滚到树丛里,耳边嗖嗖传来弓箭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回沙之路
蓦然撕了一条兔腿,狼吞虎咽地刚吃开,赫尔马却突然跳起来踩灭了火堆,拉着蓦然滚到树丛里,耳边嗖嗖传来弓箭的声音。
蓦然想凝起空气防护,却力不从心,一时间雨点般的箭矢铺天而来,蓦然的肩膀和大腿各中一箭,那黑衣人也中了两三箭。二人咬着牙不敢出声。
“进去搜搜吗?”林子外有奥非士兵的声音。
“我看不用了,怕又是流浪者。这会儿去,一定成了刺猬了。”另一个人说。接着蓦然听到了远去的马蹄声。
轻舒一口气,才觉得钻心的疼痛。转眼看旁边的赫尔马,却看到他冷汗直流,原来一支弓箭已经从身侧深入腹部。蓦然顾不得疼痛,先给赫尔马治疗起来,因为法力有限,不敢一次拔出箭来,只得拔一点治一点,赫尔马咬着挺着不吭一声,如当初刮骨疗伤的关云长。
天色微明的时候,蓦然才将赫尔马治好,自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没有法力给自己疗伤了。赫尔马却发起了烧,处于时断时续的昏迷状态,怕是伤口已经感染。这让蓦然非常头疼,这么大的一个块头,自己还有伤在身,失血体弱,兵荒马乱的情况下,想回到沙漠还真是难啊。
蓦然用了半天时间治了治自己的伤,又用了小半天砍了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一头绑上衣服,自己像一头小驴一样拉着赫尔马上路了。走了十几天,赫尔马偶尔清醒,看着蓦然倔强的背影,闷声道:“你可以扔下我自己走的。”
“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房子。扔下你,岂不是说明我出尔反尔,跟雷格斯一个德行?”蓦然嬉笑,转头却痛苦地咬牙切齿,因为鞋子早没了,这一路脚丫子伤痕累累,过一会儿就要停下来给自己治治脚。
开始还用用祭祀的石肤术,但是石肤术也有时间限制,刚把碎石地面当平地,石肤术过时了,身子一沉,脚丫子受伤更深。还不如裹着树叶小心行走。
这十几天下来,阴雨不断,蓦然两个如同叫花子,衣服褴褛,食不果腹。只能吃点水果度日。
“蓦然,快藏起来,有马蹄声。”赫尔马今天还算清醒,烧也退了大半。蓦然赶紧拉着担架往树丛里躲去,但却迟了,一匹马已经闯入视线,马上端坐一名黑衣骑士,黑衣骑士的衣服多如黑衣法师和招魂人,都有黑色的帽子遮了大半个面庞。
赫尔马把自己的匕首递给蓦然道:“跑,别管我。”蓦然接过匕首却没走,神色泰然地等着那骑士到来:“赫尔马,他好像不是奥非的人,应该不会伤我们。要是他要杀,跑也跑不掉。要是我死了,别怪我欠你一套房子。呵呵。”
赫尔马无语,这蓦然还真有心情开玩笑。
那黑衣骑士拍马赶来,在蓦然面前踌躇半晌,似乎不太敢认面前这个脏不拉几的小叫花子一样的人。随后将帽子向后抹去,迟疑道:“蓦然?!真的是你?!”
蓦然听到这一声,简直如同天籁,那黑衣骑士的帽子已然除去,居然是保昔凡诺。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脸上,泛着金色的光芒。对蓦然来说简直就是天使下凡。
保昔凡诺跳下马来,蓦然扔了匕首向他扑去,结结实实抱住保昔凡诺的腰大哭起来。
赫尔马躺在担架上一头黑线,这么多天来,蓦然在他的眼中几乎神化了,坚强、勇敢、执着、有责任心,做一个伯爵一点都不过分。而现在的蓦然却像一个小孩子,在保昔凡诺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一大把,哪里还有半点伯爵的样子。
保昔凡诺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得轻轻搂住蓦然的肩膀,让她哭个痛快。
“对、对、对不起稀饭,”蓦然终于停止了抽泣,羞赧一笑道:“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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