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卡传奇-》-第169章

“嗯，也是今天。还说如果他来不了，雇主会亲自过来…”魔像忽的想到了什么，一双昏黄的光眼上下打量着楚雨问道，“您不会是真正的雇主吧…”
“合同上签的是何名？”
“雨。楚。”老板擦着满头大汗走过来。
一群仙灵瞪大了眼睛，莫不是主人？“真是好笑，一百年前主人…”气呼呼的吉蒂被莫妮卡拉过，皱着眉头的楚雨忽道，“委托你打造的人什么模样？”
“一个老头。灰白的胡子，枯长的手指…对了，左手拇指戴着的黄铜指环上刻有贤者之眼。”
楚雨见过这个指环，现在它正戴在罗伦佐大师左手同样的位置。
“老板，我能看看图纸么？”楚雨笑道。
“可以，不过您是雇主么？”矮人老板也难免惴惴，当时血气方刚被老家伙几句话顶的接下这个大订单，百余年过去了，老家伙再未出现。楚雨将ID卡递过去，好在矮人还认得卡士独一无二的标志，上面的名字顿时让他放下一百个心。
得了，付账的人来了。
图纸很大，铺满了整座店铺。楚雨满头雾水的看着八爪鱼似的大家伙。“这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老头儿只是让我按照图中标注的尺寸将它打造出来。”矮人老板对这张图纸可谓又爱又恨，百年的光阴都耗费在它上面了。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
“有！”魔像伙计唯恐楚雨赖账，绞尽脑汁回忆起当时的状况。“请稍等。”其实包裹是老家伙遗落在柜台上的，被细心的魔像伙计收藏起来。
打开包裹，里面全是些铸件剩下的边角料，楚雨东抓抓西挠挠，心中的谜团越滚越大。“客人，其它部分都堆在后面仓库，请跟我来吧。”矮人老板急着收钱了。
楚雨也没什么好说的，合同也看过了，虽不是自己的笔记，可翻译成通用语绝对是自己的名字。另一个签名更让小卡士如雷贯耳，‘贝奇’。
若不是楚雨跟猎手公会的老哈比聊过，断不会知道贝奇这个简单之极的昵称是指——辉光占星师阿尔贝里希。
“主人，难道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吉蒂趴在楚雨耳边小声道。
“我不明白，如果辉光占星师早已预料今日之状况，为何不用更简单的方法？”楚雨挠了挠头，“比如在我会光顾的石壁上留下一段话？或者直接叮嘱他的徒弟罗伦佐…”
“为何做成令人抓狂的谜题？”楚雨摊开手。
“是不想他人知晓？”喜欢坐在楚雨肩上的芙洛拉随口道。
“咦？”楚雨猛然站定，“是了！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楚雨觉得萦绕心头的谜团似乎开启了一道缝。
“是谁呢？”矮人拉开闸门，金色的光线渐渐撕破包裹在小卡士身前的黑暗…
楚雨搬空了黑精灵的国库，所以有足够的金币支付矮人老板的造金。升级到蓝级的ID卡也有足够的空间承装这些大家伙。
貌似沉寂百年的乌士坦丁堡被矮人老板的大订单唤醒，整座城市瞬间充满了活力。街道上晃悠的虽然只有楚雨这么一个客人，不过满街的店铺都开张了。矮人老板们一个个站在门口嘿嘿嘿的冲楚雨傻笑。到底是憨厚的矮人，不懂包装更不通营销，不过正是矮人的朴实打动了楚雨，但凡是能挨上边的东西都买了些。吉蒂几人到底做了回挥金如土的殿堂级购物狂。
城市居民不少，不过百年来移居拉尼卡城的更多。乌士坦丁堡的地位渐被位于要地的拉尼卡城替代，而月光河的断流更是阻断了与其它地城的联系，行商们也终于绝迹。所以才发生了楚雨一敲响石门，立时围上大片骑士的盛况。
楚雨其实还有个目的，就是想向这些生命冗长记性又好的矮人打听打听辉光占星师阿尔贝里希的消息。果然，在大师住宿的铁锤酒馆，楚雨收获了有用的信息。胖墩墩的女招待告诉楚雨，貌似老头儿时常嘀咕着沼泽、火焰、熔岩、夜纱……诸如此类。
9．3账单&手术【下】
楚雨将线索一一记下，决定先解决盘踞这里的宝石蛭再说。
占星术能预见未来，维多肯人的终极发明虽毁掉了自己的文明却也成就了它神器之名。辉光占星师是纳尼亚唯一能完全掌握星像仪使用方法的最后一个维多肯人。随着大师的逝去，继任者罗伦佐只能预见零星的片段。也许是受到未来的审判，作为唯一幸存者的阿尔贝里希大师变的非常谨慎。这也是其所作所为如此隐秘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吧。
小卡士终于在纷乱的谜团中找到了几个重要元素，岩浆、辉光占星师、宝石蛭、星像仪和罗伦佐，嗯…也许再加上罗丝。
矮人的城市有着和黑精灵类似的权力结构，氏族、议会和国王共同管理着这座城市。获得国王和议会的首肯，矮人派出精锐的穿山甲骑士帮助楚雨寻找宝石蛭的线索。
星火虫号确定红点位置，大穿山甲在矿洞内上下穿梭，不放过每一处可能的岔道。终于，骑士们在废弃的伴生矿洞内发现了散发着莹莹绿光的大家伙——翠玉石蛭。
翠玉石蛭铲车似的阔嘴内布满短而密的细齿，除了攫取矿石，并不具有攻击性。作为同样温顺的石蛭，雪花石蛭很快便劝服了她。
当然也不是没有条件的，楚雨将其一同收入监禁卡返回星火虫号。没想到行动出奇顺利，待返回拉尼卡城，莎拉也送来了好消息。翡翠迷梦配制完成了！
“雨，这不是真正的翡翠迷梦，不过维克医生试过了效果很好。”莎拉这些天憔悴不少，为配置奇妙的迷烟，她自己也被迷晕多次。好在有一套祖传的方法将毒害降至最低，否则莎拉早被毒死了。
维克要翡翠迷梦原来是为给石蛭麻醉。楚雨无奈的拍着脑门，其实他早该想到吧。外科手术必要的程序，麻醉、手术和止血。翡翠迷梦用于麻醉，草药糊用于止血。如此说来，维克给黑龙开颅多半也是真的。
星火虫号关闭整流罩，灯光全开，躺在甲板上的雪花石蛭盖着洁白的纱布。翠玉石蛭瞪大了眼睛趴在一边，不放过地精医生的每一个细节。
手术很简单了，先将附近组织剥离，然后钳出蛋白石。需要注意的是附着在宝石上的无数血管。粗细各异的血管连接着宝石蛭的动脉，一不小心就是大出血的悲惨结局。
维克的机械鹰眼保证了分离的准确和迅速。关键的大动脉血管直插蛋白石中央，扩散出无数分支，维克先钳住血管，然后用加长机械臂从血管内臂深入，切除多余分叉，将主动脉从宝石中拔出。
这是最关键的步骤，楚雨发现动脉的前端有个不大的花萼，维克说这是雪花石蛭分泌宝石液的部位。楚雨欣然点头，不愧是号称开膛手的疯狂医生。若像他想的那样，直接从宝石外面一刀切掉，雪花石蛭虽也生命无虞，但石蛭将永久熄灭这盏灯泡。现在一来，雪花石蛭再次点亮这节身体只是时间问题。
切口用先前斩断的支系血管臂包裹，并涂抹上草药糊，伤口很快结痂。好似果冻般颤巍巍的蛋白石脱离雪花石蛭的身体后很快凝固，变成坚硬的宝石。貌似蛋白石对石蛭自己的治疗也有效，地精医生将血管小心的塞入腔体，检查无误后松开血管夹。血液迅速充满干瘪的管道，前端花萼也发出莹莹的白光。
再将体膜缝合，手术便宣告完成了！
“小雪何时能醒来？”楚雨问道。
“她自己便有修复能力，我想最多三四天就能醒过来了。”维克将手术刀悉数收回，随即取下机械臂交给助手消毒收藏。
“明天再给她做手术吧。”如此复杂的手术十分耗费心力。楚雨满脸感激，示意飞船的魔像侍者搀扶维克下去休息。
“给夜纱开颅也没这么累啊…”地精邀功似的摇着脑袋。
“呵呵…”正陪着笑脸的楚雨猛地惊醒，“你说什么？！”
疯狂医生再疯狂也是地精，楚雨一声大喝可把他吓了一大跳。“没什么…其实我也还好…再做一个也没问题的…”小家伙站的笔直，虽像个不倒翁似的乱晃，却满脸坚毅。
“不是。您没必要这样，我的医生。”楚雨抱歉的扶住地精，“您刚才说给谁做手术？”
“咳！咳！一头黑龙，死亡之翼…”地精不晓得楚雨到底要干什么。说起来自愈就翻脸的无赖，断然不给诊金的强盗他这辈子见得多了，谁叫俺只是个地精呢…
“不对，您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夜纱？”小地精吞着唾沫试着开口。
“对，就是夜纱！”楚雨要的就是这个名字。“你给做开颅术的黑龙名叫夜纱？”
“是咧！他有很多绰号，不过地城最熟悉的还是死亡之翼。”地精唾沫横飞，“夜纱算是他的小名，【萨克里奥】只允许他的朋友这么叫他。”
萨克里奥应该是黑龙真正的名字，楚雨随即开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