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挽》第65章


一吻沦陷,再吻,从此,他们再没相见。
拘留室里,他告诉武袂,他可以把眼睛给粟吻。
手术过后,他被释放。右眼换上了湛蓝色的义眼,他答应了武袂,不再出现在粟吻面前。
所以,在姜汤的时候,他只能偷偷藏在房间里。可是,粟吻就像是知道他存在一样,一次次靠近。
三年前见到曲不言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了。可是曲不言身边,有一个郁拂。
郁拂那颗泪痣,和粟吻的是那么像。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他知道郁拂去了武袂家,他知道郁拂见了男孩,所以,他更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要占有郁拂,占有与男孩所有相关的一切。
这样,也可以,让郁拂离开曲不言的身边。
他是这样想的。
后来,男孩自杀了。曲不言却,自己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当时是高兴的,他想拥有的曲不言,来到了他的身边。可他也看出了曲不言的另有所图。
那又如何,郁拂不在了,总有一天,曲不言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也曾一度认为,曲不言只是男孩的替代品。
直到,直到陆挽的到来。
陆挽,他和粟吻更像。
直到陆挽的到来,陆挽带给曲不言的变化,他才知道,曲不言在他心里,早已不只是一个替代品。
他不能忍受,曲不言身边,有任何人的靠近。
陆挽拄着拐杖回到了校医院,他回学校第四天了,曲不言还是没有来。
去哪里了?
去找兰枢了么?
云轴子打包了饭菜回来,摆弄在桌子上。陈以臣带来了些水果,放在病床旁。
“陈教官,我要见他。”陆挽觉得,陈以臣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他最近比较忙,过一段时间吧。”陈以臣没看陆挽。
“我要见他。”陆挽再一次确认。
“他……他在大明山,腿上受了伤。然后,你昏迷第二天,他就,回了学校。”
陆挽安静地听着。
“他说,他不等了。他去,找了兰枢。”
这是,陆挽最害怕的结果。
——“我等不了!我已经等了三年了!我等不了!”
——“好。”
这就是,曲不言给他的答案?
“他本来是打算明年,郁拂忌日的时候。但是,他说他等不了了。”陈以臣声音沙哑。
“他在哪?”陆挽问,他不想知道其他任何事,他只想知道,曲不言在哪。
“警察局。”
曲不言被抓的时候,把那些照片,一起带到了警察局。
有烫伤,伤痕,刀伤。其中两张照片,是割下的两块皮肤,皮肤上,是两个类似的咬痕。
照片的人物有两个,一个是曲不言,一个是兰枢。
这是曲不言在兰枢床上三年,所有的成果。
最后一次,他最后一次踏进兰枢的公寓。兰枢知道,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兰枢。
三年的唯命是从,不过是两个字:算计。
警察赶到的时候,兰枢在右边那个房间里,那个满是小白鼠的房间里。
兰枢记得,把那些小白鼠放在郁拂身边时,那种感觉。
无可奈何的痛快。
报警的,是陈以臣。
曲不言没有过审,证据不足被释放。和兰枢四年前的结果一样。
兰枢因故意伤害罪被起诉。
陈以臣和曲不言从警局出来,和一旁的警官礼貌问好。
他不知道,兰枢是自己走进那个房间,还是其他原因。他也不会问曲不言。
兰枢在那个房间的那段时间,门卫大爷的暖气开太大,烧坏了电闸,没有监控记录。教官公寓里所有教官,全部带领学生前去后山拉帘打靶,没有任何人看到曲不言进出。
证据不足。
老陈四年前能把兰枢弄出来,四年后也可以如法炮制。
“对不起,臣哥食言了。”陈以臣说。
他答应曲不言不过问此事,可是他,食言了。
他报了警,在兰枢有生命危险之前。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不相信郁拂会自杀,他也不相信,兰枢会自杀。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会从一开始,就阻止你。”陈以臣拍拍曲不言的肩膀:“他在等你。”
警局门口,陆挽站在一旁。腿上绑着固定夹,拐杖立在墙上。
曲不言走到陆挽面前,十几天的关押使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曲不言抬起手想要揉揉那个头发终于长长了一点的脑袋,看到手腕上的绷带,就又放了下来。
“你都知道了,是么?”曲不言说。他答应告诉陆挽的真相,最终还是没能亲口告诉他。
陆挽仰视着他,像第一次他们见面一样,他脑袋上的头发还是很不和谐。
喝了半年的牛奶,个子好像长高了,那个字母Y快长齐了,眼角的泪痣还是沉睡着,那双眼睛,还是那样不可忽视地盯着自己。
最终,曲不言伸出左手,去揉那个毛茸茸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曲不言的左手手腕传来剧痛,那个毛茸茸地脑袋又一次咬在他的手腕上。咬的还是那么用力。
和前两次一样的用力。
这一次,他还是没有躲开。
飞机上,粟吻取下右眼的隐形眼镜,琥珀色的瞳孔中映出窗外的蓝天白云。
那日在姜汤,他第二次见到了郁拂,也是最后一次。
“……那就去死吧。”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了结局了跪谢大家~~~
第41章 番外1 臣压轴
“我想认识你爸,男朋友。”
“啊?”
于是,寒假,陈以臣就出现在了云轴子家。
手机上,陆挽发来短信。
—我和曲教官到了,明天中午到你家。
云轴子回了过去。
—我们也到家了,明天多带点零食。
手机那头,陆挽家里。
“他们到了么?”曲不言放下行李问。
“到了。轴子要我们明天多带点零食。”陆挽说,看到空荡荡的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难过。
爸妈所在的项目,根本不会将新年考虑进去。
“告诉陈以臣,稍后发贺电。”曲不言压了压脖子。
啊?
陆挽愣了几秒,编辑着短信走到曲不言面前。
“曲教官,左边第一个是我的卧室。”
云轴子家。
“怎么了?”陈以臣问。
“曲教官说,稍后发贺电。”云轴子望着陈以臣,等着他的解释。
靠!曲不言!
“男朋友,你爸的名字……”
“云轴。”
……
……
好像很有道理。
“岳父什么时候回来?”陈以臣问。
“大概,一个多小时吧。他说今天不加班。”云轴子看了眼时间,继续编辑短信。
—陆挽,我想吃薯片,牛肉粒,还有……
没编辑好,手机被夺了。
“男朋友,我想实现愿望。”陈以臣靠近云轴子。
臣压轴。
“不要,我爸一会回来了。”云轴子一步步退到了……
卧室!
——陈以臣你故意的!
“我把门反锁了。”陈以臣抱着云轴子滚在了床上。
陈以臣你好聪明!
太聪明了!
不愧是老陈亲生的!
老陈好像说他也要来这里来着?
他什么时候要来来着?
啊!想不起来了!
“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陈以臣压在云轴子身上,嘴唇游荡的间隙问到,手已经探到目的地。
云轴子被挑#弄地潮红,根本无法思考陈以臣的问题。
“老实交代,否则……”陈以臣邪笑,手上的动作加速,两根手指探向大后方。
“我说我说……”云轴子浑身发颤,急忙回答。
“嗯?怎么不说了。”陈以臣停了下来,身下的云轴子突然没了音。这时,云轴子一个翻身将愣在原地的陈以臣反压在床上。
“臣在下。”云轴子嬉笑着。随即伸手去向陈以臣的目的地。
嗯?
笨蛋!敢在这个时候调戏!
玩火自焚!
陈以臣更不甘示弱,稍一用力,将压在身上的云轴子扣在身下,一把扯下底裤,润滑几下直冲进去。
“放松。”陈以臣舔着云轴子的耳垂说。
有节奏地进攻中抚摸云轴子的部位,爱不释手。
“嗯……”云轴子身上冒着细汗,在陈以臣熟稔的进攻和抚摸中喘息着。
妈的!太他妈要人命了!
陈以臣不可控制地,奋不顾身地一次次冲进。
“疼……”云轴子微#喘着,这种时候这样说,分明是火上浇油。
他第一次!
陈以臣你注意点!
陈以臣你保留点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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