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一个少妇的故事》第29章


我说,我不卖了。
胖子睁大眼睛死死瞪着我,问,你开书店的目的是啥子?不就是为了钱吗?
瘦子说,我们是老板让我们来买,这是我们的工作,再说,我们老板买书是为了捐献给希望工程。
我说,你们老板做什么的?
胖子说,这个不是你管的事吧!
我说,那好,看在你们老板一片爱心的份上给你们一个7折。
目送他们的离去,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车牌号尾数是538的。
我心理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他吗?
我赶紧招了一辆出租车在后面跟上,我想看个究竟。车子顺着一环路走,最后向沙弯方向开去,在丽景湾停下。我下车时,已经没有他们的踪影了。
我明明看见是这里的,怎么不见了。我来回的在这附近走来走去。突然看见刚才的那个瘦子,他也看见了我,我要与他招呼时,他步伐匆匆的消失了。
我来到正门,向门卫处打听这里有没有一个文化公司,我惶惶忽忽记得建国说过他开了家雅庆文化公司。
在门卫的带领下,我在一个单元底楼按响了门号。门自动打开了,我进去就看见一个门牌上的几个大字,雅庆文化公司。
我的出现建国非常惊诧。他看着我,好几秒钟才反映过来,说,你怎么,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呀?也不打个电话?
我说,顺便来看看。
从里屋走出一个人来,我的出现他同样惊诧。他赶紧往外走,我赶紧向里屋走去。建国忙挡住我。
我很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望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书,我的心理难过到了极点。我说,你为何要这样做?可怜我,施舍我,同情我,还是帮助我?你钱多,没地方烧是吗?我的语气很重,我没有顾及他的感受。
他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想帮你,可是你总是不肯接受,我只能这样做了。
我感到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说,如果我这次没有发现你还会这样做吗?
他说,也许吧!
我说,在我书屋问我有没有《失落的爱情》的书的人也是你认识的人吗?
他看着我点点头。
我把所有的书款放在了他的桌上。我只想快点离开,想快点逃离,我感到自己要眩晕了。
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说,你弄疼了我。
他说,对不起!我帮你并没有恶意的!我说,你总该给我商量呀!
他长叹了一下说,你还是以前的脾气,这样吧,房租我今天也交了,这笔钱算我借给你的,怎样?你就不会感到不安吧!
我从他的桌子上拿起笔和纸唰唰地写下借条,问要不要手印?
他说随便。
我可以接受芸芸和晴芳的帮助,但是我不能接受建国的。我欠他的太多了,不光时经济上的,还有感情上的,经济上我可以还清,而感情债我是一辈子也无法去还。
有时我想,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多好,时光能倒流吗?
19、他也走了
在建国、陈毅以及范伟的帮助下《雅薛书吧》终于顺利开业!开业的日子选在星期六,所以来的人很多。
我站在门口盯着这个招牌,总会想到薛绍,要是他知道了该是怎样的一种反应?是为我祝福还是为我感到骄傲?我时不时的总会想他。
芸芸来到我的身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是不是想薛绍?
我点点头。
她说,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或者我给他打,告诉他这里新开一家书吧,让他来品味一下。你也可以看看他。
我说,算了吧。既然已经走出来了,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或许他又开始新的生活了。
万事开头难其真不假,想到刚开始筹备书吧时的紧张和忙碌,现在感到特别的轻松和平静。原以为有了书吧我会更忙更累,没想到出奇的休闲。
这里的一切管理方案都是建国做的,我只是运用而已。包括员工的招聘都是他一手完成。说俗了,我就是只顾收钱。
芸芸常说,我们这个老板当的太容易了,就连办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以及其他的相关证件都是建国代劳。
建国越是这样做,我的愧疚感越深。或许只有芸芸感到轻松,而我的心理负荷很重。
我坐到一个角落里,翻看一本法国著名作家左拉的《娜娜》。这本书讲述的一个被遗弃的私生儿,长大后流浪街头,沦为暗娼,后来又因在舞台演出成功,被捧为巴黎艺坛上名噪一时的名角,仍然受人玩弄欺凌,最后年老色衰,又染上痼疾,在穷愁潦倒中痛苦地死去。
刚把这本书的内容提要看完,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是刘杰发来的。他说,今晚到明天白天有点想你,预计下午转为持续想你,受延长低情绪的影响,傍晚将转为大到暴想,心情由此降低5度,预计此类天气将持续见到你为止!
我这才想起很久没有给他联系过了。在我的记忆里,好象都是他先发过来,我从来就没有主动发过一次。
我说,你忙吗?在干啥?
他突然回过来,你是在敷衍我吗?不理我。或者根本就不想理我,不理我就明说,干吗这样的对我?
我说,我没有啊!只是忙了一阵子挺累的,我刚才从床上起来,真的!
他说,或许我多虑了吧,也许是太爱你了吧,我真怕失去你,对了,如过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你会离开我吗?
这个话把我问住了,我该怎样的回答,说会的还是说些更美妙的语言。我想了好一会,都找不到答案。
也许除了爱,什么东西都有答案,而爱是永远没有个正确的答案。什么东西都有理由,而爱人爱物永远都是没有理由的,爱或许就没有理由,要不怎会有糊涂的爱。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看着这本书。可是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把书合上,看着坐在各个角落的都市男女,他们在尽情的谈论着,尽情的欢笑着,尽情的享受着这份休闲的生活。
我常常在想,我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知道吗?我感觉自己在糊糊涂涂的生活,真如我常说自己,自己是胡言乱语满纸,傻里傻气每天!
刘杰又来一条短信说,这个问题是不是不好回答,不回答我也不勉强。蚌未经沙的刺痛,就不能湿润出美丽的珍珠,于是我让思念不断地刺痛我的心,只为了给亲爱的你,所有美丽的珍珠!
读着这美丽的语言,我久久没放下手机,我脑海里顿时出现了刘杰那模糊不清的身影。
两个星期以后的一个下午,建国突然来电话告诉我他要走了,我拿着的话筒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说,你有时间陪我一起吃顿饭吗?
我说,什么时候?在哪里?还有谁?
他说,就我们两个,现在,银河王朝对面的金属大厦。我希望你能来。
他说得言简意赅,字字清楚。
我犹豫很长一段时间,我可以在电话里听见他的呼吸。我不知道会来得那么突然,我说,好吧!我马上过来。
我坐在出租车里,想着建国在电话里的话,有一些沉重,他要走了!在我们熟悉一切的环境里消失,他要去哪?
我闭着眼睛,我的意识里全是与他一起的点点滴滴,从学生时代,我们在操场上你追我赶,相互的嬉闹,一起有过的吵架,以及后来的相爱到别离,再相逢。所有的画面都是非常清晰。
司机说到了。我从车上下来,望着金属大厦几个烫金的大字,我走了进去。
到了二楼,我一眼就看见了他。最后我们一起进入一个包间。
美酒,音乐,柔和的灯光应该是夜晚浪漫的美丽的时光,在这里确是离别的最后晚宴。刀郎的《冲动的惩罚》在屋子里激情的响起,给人一种欲望的妥协。
他把两个杯子的酒斟满,递给我一杯,说,来我们干了这杯吧!
我们碰了杯,我望着他,他已经一饮而进了。我也端起杯子一口喝下。我感到口里满是苦涩比黄连还苦。
我说,你真的要走吗?什么时候?我问得很轻。
他望着我说,今晚,十点五十八的。我票都买好了。
我惊诧地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你的公司在这里怎么办?
他说,我们喝酒吧,这些你不用管,我都交办好了,我看你现在很好,也放心了,书吧也已经走上正规了。
我们就这样不停地喝酒,把一瓶五粮液喝光了,建国还要打开酒,被我阻止了。我说,你不能喝醉,你还得赶车。
他说,人生难得几会醉,我真想来个一醉方休。
虽然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轻松,而我分明看见了一颗受伤的心在挣扎着。而这一切又是因为我。
我说,你要离开是因为我吗?
他没有回答我,看了看时间说,咱们说点其他的吧,我一会就要走了。
此时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间没有了语言。他看着我,我看着窗外的夜空,以及夜幕下城市的灯光。
我感到我的心情很平静了,他的离开对我并不意味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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