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屠》第17章


蔡琴芬的身前,用手擦了擦她破裂的嘴唇,“闭嘴咧!”
他的声音轻柔,却是没有一点感情,就像冬日里结在水里的冰。
然而蔡琴芬却在这声音里听出了一股决然,一股誓不回头的决然。
她忘记了愤怒,忘记了尖叫,她的心里只是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无尽的绝望。这种绝望甚至磨灭了她求生的意志,就在小山让她低头的时候,她居然就顺从地把后颈露了出来。
她感觉有一只手顺了顺自己后颈飘着的头发,紧接着还是那个冷冰冰地声音,“大憨,朝这里打咧!”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股剧痛,最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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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少年们将昏厥的蔡琴芬五花大绑,然后堵嘴装了麻袋,藏进了三道拐侧面小道尽头的一处崖洞之下。
虽然成功把蔡琴芬逮住了,可是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为此小山的额头还破开了一条小口子。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实施计划中出现的突然性。
这次计划的突然性显然是因为大憨引起的,为了避免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小山专门把大憨拉到了旁边,连哄带骗地终于让他答应了以后只动手不动口。
将现场彻底地恢复到原样,几个少年才急匆匆地赶到二龙潭牵了各自的牛回家。
到家的时候,母亲在厨房里忙着晚饭,父亲在屋子跟前的自留地里拔着杂草。小山进屋简单地清洗一下伤口,贴一张创可贴,也走进了自留地。
“额头咋了咧?”张顺生见到儿子头上的创可贴,扭头问道。
“和大壮摔跤,输咧!”
“哦,以后小心一些。”张顺生随意地应着,有意无意地看一眼小山,嘴角蠕了蠕,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没多大会儿,小山娘也走了过来,见到小山额头的伤口,却是比张顺生紧张了许多,到底是个母亲,说啥也得让小山把创可贴取了,再给消消毒。小山却觉得没有必要,于是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起来。而张顺生只是笑盈盈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母子俩争执的激烈,不过言语中尽是关切,倒也其乐融融。
“嘿嘿,一家人都在咧!我说顺生媳妇儿,跟儿子这么拉拉扯扯地,就不怕顺生吃醋?是不是顺生他软了咧,满足不了你,要不晚上你来找哥!”
突然,一个猥琐的声音从菜地旁边的道路上传来,一个油光满面、荡着淫*笑的肥脸爬上了自留地的地头儿。
“顺生,你说这两年身体不行就说话呐,哥我就盼着帮你咧。你看现在媳妇儿跟儿子馋上嘴了吧……”
郎川桀桀地淫*笑着,赤裸裸地盯着小山娘高耸的胸部看个不停。
第十六章 软弱?
小山娘也不过三十岁出头,正是风华正值的时候,常年在地里劳作,让她的身子越发的丰韵娉婷,并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走了样儿。今日她随意地穿了一件素花格子的短袖衬衫,最上端的一颗扣子散开着,露出白皙的颈项,与壮硕的乳*沟相互辉映,平整地小腹更带给人无限遐想。
郎川猥琐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那壮硕的双峰看个不停,嘴里更是污言秽语。
这不是罕事,郎川的猥琐村里人见惯不怪,他的污言秽语小山娘也听了多次,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大不了扭头而去便是。可今日不一样,这混蛋竟然拿自己的娃来调侃。
小山娘怒了,柳眉踢竖,她狠狠地盯着郎川,“郎老二,你给我闭嘴!”
“哟,小媳妇儿怒了咧。顺生看见没,小媳妇儿怒了的样子真好看,你说你都是哪辈子修的福咧,搞上这么个媳妇儿。”面对小山娘的怒气,郎川不为所动,依旧嬉笑不断,“小媳妇儿,别怒,别怒咧。顺生服侍不了你,俺来咧,晚上俺就来找你,咋样?”
“张顺生!”面对这样的泼皮无赖,小山娘束手无策,她跺脚一瞪木在一侧的丈夫,心酸无比,“你把这无赖轰出去!”
张顺生一张白脸上黑幕高挂,他垂头半晌,走过来拉一把妻子,“你先带娃回屋!”
小山娘有些无奈,她怎地就摊上了这么一个软弱的丈夫啊,她欲哭无泪,拉着儿子转身就走。
“小媳妇儿,别走啊!”郎川却撵了上去,挡在小山母子身前,“再跟哥唠一会儿呗!哟,你看,你这胸口喘的凶咧,是不是闷的慌,哥给你按按呗!”
张顺生的软弱只是让郎川更加得寸进尺,他瞟一眼张顺生,见其依旧垂首而立,顿时便来了勇气,探手往小山娘的胸部抓去。
“郎老二,你混蛋!”小山娘没有想到郎川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当着自己丈夫和儿子的面都敢动手动脚,她顿时羞愤难当,“啪”地一巴掌打落那只肮脏的手,人也退到了小山的身后。
“小媳妇儿的手滑咧!”郎川摸着被小山娘拍过的手背,一副无比享受的模样,“来,再给哥摸摸!”
“你个狗日的!”眼见自己的娘被欺负,小山终于忍不住了,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就往郎川的手臂上砸了过去。
这一下来的迅猛,准头却差了不少,只是擦着郎川的手臂砸了过去。饶是如此,郎川还是痛的龇牙咧嘴。
“你个崽子,敢砸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此时的郎川就像一头发情的狼,冷不丁屁股上被扎了一下,触了满腔的欲火,欲火转化,成为怒火,他龇着獠牙,绿目冒火。
小山成了一只待宰的羊羔子!
“啪,啪!”两声清脆落在小山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在小山脸上漾开。
“真他娘的晦气,一个崽子都敢砸老子了?”郎川却并不满足于此,两只狼爪再次抬了起来。
小山娘忙拉过愤愤瞪眼的儿子,“郎老二,够了!你别当我们老张家真的好欺负。”
“哼!”郎川此时没了继续调戏小山娘的心思,他冷哼一声,“咋地?难道你家张顺生还有胆拿把刀来把我剁了?”他瞟着依旧垂首而立的张顺生,冷笑一声,“就是再给他添个胆儿,他也还是一个怂蛋!”
“郎川,你赶紧滚!”小山娘看着一言不发的丈夫,她羞愤的紧,她只想快点赶走郎川。
“你瞪啥?信不信老子把你废了?”郎川看着小山眼里的狠色,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对于这种没有由来的寒意,他显得有些恼怒,上前就要拧起小山。
“郎老二,你住手,别忘了大憨他爹是咋死的!”小山娘连忙挡在小山身前,她咬着两排脆齿,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郎老二,你要是再来骚扰我们,我对着老张家的列祖列宗发誓,你一定会吃枪子儿!”
郎川停住了,他似乎有些明白心里的那股寒意打哪儿来了,这是他唯一担心的一件事。
“我走!”他盯着小山娘看一会儿,又盯着张顺生看一会儿,最后又看着小山,“我这就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咧,你们最好管住你们的嘴巴。不然我就算是栽了,我郎家人也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
郎川一直冷笑着,临走时还踢断了小山娘刚刚才插起来的一根豆角架。
原本挺温馨的一个氛围,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给搅了,一家三口再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各怀心事,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良久之后,张顺生才抬头看着妻子和儿子,“你们回去咧,我出去一下。”然后他转身从自留地边的土坎儿上走了下去。
“小山,咱回去吧!”小山娘心里哀叹着,她实在不明白丈夫为啥变得软弱了,以前若是有人如此欺辱她,他早已经上去搏命了。可如今,啥都变了!
“妈,你先回去做饭吧,我忘了一本书在土丫儿家里,我去拿回来咧!”小山一直紧盯着父亲消失的方向,就在刚刚,他从父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熟悉的狠色。
“那你快点回来咧!”小山娘没有多想,被郎川这么一闹,她太疲惫了,她只想好好地静一下。
小山点点头,看着母亲回了屋里,他这才循着张顺生消失的方向跑去。
张顺生走的时候只说出去一下,并没有说去哪里,但小山却隐隐地猜到他要去哪里。
小山在父亲那股冒着狠历光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人影——郎川!
那么,父亲能去的地方就必定是郎川会去的。而通常在这个时候,郎川会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李寡妇家里。
至于他去找郎川做什么,小山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忽然现出兴奋的神色,那个熟悉的父亲就要回来了。
胡子大爷带着村民与郎川干架的时候,几个婶子会跑到小山的家里,这不是偶然,因为张顺生曾是村里唯一一个敢于郎家人对着干的男人。只是,这一切在张小萌自杀后改变了。从那时候起,张顺生慢慢地变了,变得事事退让,变得软弱了。
可父亲真的软弱么?
小山看着父亲消失的方向,他胸膛里的血液骤地膨胀起来,整个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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