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年少我轻狂》第15章


“ 砰!”门又开了,进来一带着墨镜的爷们儿。大包小包的扛在肩头,黑色外衣下是他健硕的胸肌。
“ 老四,你来了!”曾嘉冲他喊道。
肌肉男扛着包,转了一圈,以确定身后没人。“ 叫谁?”
“ 就是你,你是第4个上山的。”我解释。
“ 我是第5个。”说着,他冲下指了指。
啊噢,老四前面站着一个小孩,刚才谁也没注意。
“ 光听说大学现在没年龄限制了,没想到还真有当了爸爸还来上学的。叔叔好!”曾嘉很困惑地说。
“ 说什么呢,我也是新生,我叫吴与桐。”小孩把包扔到了床上。
“ 我叫钱亮,北京人。”肌肉男也找到了自己的铺位。
最后,这个小孩在宿舍的地位是“ 老小”,个小,声小,胆也小。
这样,座次算是排过了。学校开过会之后,我们回到了宿舍。也许是我太肤浅了,那天晚上一直很兴奋,又想把学校逛一遍,又想和这哥儿几个来个把酒言欢,还想打电话给张雪说说现在的感受。总之,想做的太多,于是那一整个晚上我除了傻乐,就是琢磨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等决定先聊天的时候,周围那几个爷们儿已经是一觉醒来了。
开学第二天,张雪就跑到我们宿舍里找我。她摸着老小的头问:“ 小弟弟,冯绍涛呢?”老小红着脸跑到水房找我,问我那女孩儿谁呀,是不是你妹妹,叫什么,多大了,有男朋友吗?我告诉他:“ 别慌,让嫂子摸一下就摸一下呗,其他的问题就不用说了吧。”
哟,今天穿的还真挺漂亮的,大概是因为周围全是新同学的原故吧。
二加一不等于三(4)
“ 何事?”我问道。
“ 带你吃饭去。”
“ 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您。”
“ 什么事?”
“ 我会自己找食儿。”
“ 臭贫什么,跟我走。”
张雪拉起我的手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宿舍,有些高年级的看见了,用挑衅的眼神瞪着我。
“ 到底哪儿去呀。”我被她拖着向校门口走去。
“ 带你看看我姐们儿。”
“ 啊?”不得不佩服女生的社交能力,才跟人相处了几个晚上,就成姐们儿了,而我这几天里连那几个兄弟的真名还没记全呢。
由于是理工学校,所以女生自然就成了稀罕动物。我们学校有个传统,大二挑大一里面的,大三搂着大二的,大四的则千方百计地想办法如何能在毕业之后守护住自己的革命成果。估计这也是刚才那几个大二的瞪我的主要原因,潜台词可能是:嘿,你个没规矩的东西,我们都饥渴了一年了!!
这样,大一的男生就得老老实实等着大二挑剩之后再伺机而动,实在找不到看着顺眼的,要么您等一年从下一拨里找,要么就去外校找一个。如果哪儿都找不着,嘿嘿,自求多福吧。当然,不介意生活在侏罗纪公园里的人例外。好在我有张雪,也就不必为这些事挠头。
进了一家学生餐厅,从靠里的一张桌子射过来到了动物园似的目光。不用说了,肯定是那儿。
“ 不错呀,挺有样的。”两个小破孩用极其三八的语气讨论着我。
“ 大家好。”算是打过招呼了。
尽管不太喜欢和几个陌生人一起吃饭,但张雪觉得好就行了,我可以忽略了自己的感受,老老实实地守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盘土豆丝。
旁边的一桌同样是几个刚刚熟悉起来的女学生。不小心瞄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于是我干脆把头扭了过去,这时张雪的脚在桌子底下高高抬起,重重落在了我的脚上。
“ 啊!”我赶快把头扭了回来,而张雪继续和别人聊天,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而我则还在一门心思地琢磨那个女孩儿是谁。是那个公共汽车上的女孩儿吗?不会那么巧吧……
眼看着张雪这么快就认了几个姐们儿,我也加快了和几个哥们儿的接触,没想到的是,周围原来都是一群神人。
王一民,老大。同时还兼任了宿舍长,别的宿舍长总为别人的卫生挠头,他却为管理自己的个人卫生苦恼了4年,太不称职了。据他说,高三那一年,为了缓解巨大的学习压力,他茫目的向7个女孩子送出了秋天的菠菜,主要是觉得生活枯燥,睾丸分泌过剩,想缓解一下,根本就没指望着有什么回音。令人不解的是,他长的跟难民似的,居然还有4个女生礼尚上往来的回了几张纸条。
于是,他扔掉了课本,抄起了情书,一天到晚的,把所有脑子里能酸倒牙的词都整成通顺的句子往上转。同时,本着骑驴找驴的原则,他为最后要和哪个女孩儿一起终老而苦思了好久。毕竟,用人家话说:“ 我还是挺专情的,怎么能脚踩那么多船呢。最多两只,两只。”
我们问为什么是两只船呀。
他说:“ 废话,我就两条腿。”
老三突然说话了:“ 噢,原来你丫中间那第三条腿就是个摆设。”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
三儿,就是那儿特型演员,人长得不像好人,玩儿起CS来一样不当好人。一把AK47使得出神入化,极度鄙视我这种一杆长阻一把沙鹰,专门阴着别人的主儿。
一到游戏里面,他就不再是那个谁逮着谁捏鼓的他了。大喊大叫,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悍匪,入戏倍儿深。他说他高三的时候,在车上跟同学聊天,周围从来没有人敢靠近。因为内容太血腥,太牛逼了。
“ 警察?###才当警察,不是就装备好点吗?技术含量是他妈零。”(注:他说的警察是游戏里的,绝不是咱们的人民警察!)
“ 上回,我就一人,愣给仨警察堵在家里,全给杀了。我就用一把AK,两颗雷。最后那个是我用刀捅死的。”
老四,就是肌肉男。酷爱那个现在因为各种丑闻而被咱们唾弃很久的运动———足球。
我亲眼看见过,他三天不踢球,脚就往下脱落皮,一层一层的,还散发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味道。人家夏天不用蚊帐,也不会被叮着。不像我们,不光得掩得严严实实的,时不时就得去医务室吸点氧气。
老小嘛,呵呵,怎么看都像是颗软柿子,谁逮着谁捏鼓。但注意,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骗。据说,他在高中的时候,看着心爱的姑娘靠在别人肩上,心里这个搓火,肾上腺素暴涨到极限,正赶上有个不开眼的拿他的身高开玩笑。老小郑重地警告他,自己心情不好,别惹他。
二加一不等于三(5)
那人反而变本加厉的骂起他来,这下,老小爆豆儿了,扑出去咬了那人的脸,然后疯了似地大喊:“ 我杀了你!”
本来我们谁也不信,直到他为了陈菲而咬了我……
觉得到了大学就可以撒着欢玩儿的人,比如说我,在拿到课程表之后,会有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打个有点成人的比喻:我刚成年,我又刚有钱,认为自己已经有充足的资本去趟发廊或者洗浴中心什么的。到地儿之后,发现那里全是男的不说,还是黑店———不光必修课被排得满满的,连选修课也规定要够一定的学分才能顺利升学。
在老大的撺掇下,我们5个一起选了一门《欧洲艺术史》。据相当可靠的谣传,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位具有艺术气质的女老师。就冲这个,第一堂课,我们早早地占领了第一排的位置。事后呢,老大特诚恳地跟我们道歉:“ 哥们儿,我真不知道他们说的艺术气质指的是歌剧。”
此外,对于“ 占座”这件事我也很不适应。没人知道大学里什么时候刮起了这股不正之风。这大大的干扰了我们这些从来不早起,从来不早到,从来都在上课前10分钟才找教室的好学生的正常学习生活。
这种现象中,天之骄子们一个个就跟菜市场抢购大白菜的大妈似的。而由这个不良现象衍生出来的一件事,能让我到80岁的时候给孙子当笑话讲。
有一回,我去自习,费劲巴拉地找了块儿地儿。刚坐下,一头霸王龙,咧着嘴呲着牙从远古时代走到我面前。
“ 同学!这座是我的?”
“ 啊?”
“ 真的,我的书就在你屁股底下呢!”
我一摸,可不是有本书。旁边一些人还向我瞥来不屑的眼神,好像说:“ 小屁孩,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坐不下去了,我灰头土脸地回到宿舍,向老大他们控诉这个世界的黑暗。老四特义气地说:“ 没事!反正一会儿我们也得去,这次,你们的座,我一人包了。”
我们不信。
他一脸的“一切尽在掌握”,并拍着硕大的胸肌保证。
到了教室门口,他问我们想要哪一片儿?注意,老四说的是“片儿”。
这会儿,我们的兴趣完全都移到他如何占座这一问题上了。我指着刚才那头霸王龙,说就那块儿了。
老四从兜里掏出半卷手纸,交给我们,说:“ 一会儿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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