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年少我轻狂》第20章


我操!丫也太牛逼了吧,当我是假的呀。
我故意吃了他一个假动作,看着他高高跃起准备投篮。
狂人的大手挡住了祁宇的视线,狂人可以说是完全不会打篮球,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球在哪儿,他一定会出现在周围。意识很好,这一点儿在高中我就知道,所以有尹鑫补防祁宇,这一球绝对进不去。
果不其然,在尹鑫的干扰下,球砸在了篮框上被弹了出来。尹鑫和祁宇同时跳起抢这个篮板,我特意看了一眼。祁宇真来阴招,抢篮板的时候脚是抬起来的,也就是说随时准备踹别人一脚。
球被祁宇拿到了,本来是个二次进攻的机会,但他忘记了我还在底下等着呢。
二加一不等于三(13)
掏球,就是说,他在二次起跳的时候,我在下面把球从他手里偷出来。
“ 抢的太帅了,加油!”张雪在场下还是不遗余力地喊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老伴的危险。
一招得手,我真的像个贼似的,拿了脏物赶快逃。
什么?为什么要跑?不跑怎么拿分呀,呵呵,我也想做一个跑篮儿得分。谁知道,舔篮的时候祁宇竟然跟上来也是一大巴掌,不是对球,而是对我的脸。
什么?您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不是对球。废话,球都进了,能说他是对球吗?
一巴掌给我打一个酸鼻儿,鼻涕眼泪一块往嘴里流,听着真恶心,是吧。
张雪差不多是一步就迈到我身边了,我还在那流眼泪,看得她这叫一心疼呀。
祁宇刚想走,张雪站起来,薅着他衣服就问:“ 你丫打球还是打人呀?”
“ 我……”祁宇看着张雪,居然有些结巴。
“ 我什么我,问你话呢!”张雪走近一步。
祁宇倒退一步说:“ 不是……”
“ 不是什么不是,我们跟你有什么仇呀?”
正在这时候,祁宇突然一捂脑袋,“ 哎哟”一声。
一个矿泉水瓶砸在了他头上。陈菲在后面瞪着他:“ 哥,你干吗打人呀?”
陈菲拿了一张纸巾在我脸上抹着,祁宇摇了摇脑袋,把手伸到我面前,说:“ 冯———绍———涛,难怪这么耳熟呢,原来是你呀……”
张雪扒开祁宇和陈菲的手,扶着我回到了场边儿。
“ 老伴儿,你没事吧?”我仰着头枕着她的大腿,拉风箱似地说:“ 靠一会儿就好了,这事没完呢。”
说没完,就是没完。
尹鑫他们顶了一会儿之后,我再度跑回场上。场边儿立刻响起一片掌声。老大他们不遗余力地大吼:“ 涛子,加油,灭了他。”当然,老小吴与桐吼得有点不太自然,大概是在想着陈菲刚才的举动吧。
那个挂了彩的“ 中锋”也和我一起回到场上,这让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不少路过的学生被这阵势吸引过来观战。
我这人呢,有时候被推到某一位置下不来的时候,往往会激发一些潜能。现在就是这样,既然该有的都有了,我也就拼了。赢是我赚的,输了也得输得漂亮。
我让尹鑫到场下休息,再把场上的5个人拉到一块儿,手叠在一起,说:“ 现在,我们从头开始!”
然后大家一起喊:“ 加油!加油!加油!”
每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奋力地争抢每一个篮板,堵枪眼似地封盖对方每一次的投篮。防祁宇的时候呢,我们往往是两个人包夹他,这样,他的肘子就算打倒了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人,除非他不运球光打人。
我又和他对上位了。
“ 你们赢不了的!”他说。
我没搭理他。
他一晃手,我迎了上去,这次他居然把肘子收了回来。
“ 我可不敢再动手了,不然,菲儿得让我爸废了我。”
“ 是吗?———谢谢了”我说。
可能是心里有底了,我手急眼快的再偷了一次球。成功!
这次,得打出一个提气的,不然,光靠那点精神力量是不够的。
晃了一个人之后,我进了3秒区,在还隔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我就起跳了,向前滑行的过程中我居然用上了强子的那句:“ 打你!!”
那哥们儿看着红了眼睛的我,竟然闪出了一条空档。我就势右手抓球,来了个扣篮。
在篮框上挂了几秒钟之后,我听到了所有人的欢呼声。下来之前,我嘀咕了一句:“ 丫的!”不知为什么,突然特想强子。如果他给我抢板儿的话,我们输不了。
落地之后,我鬼使神差地跑到场边儿,把手放在耳朵边上,装做听不清楚,于是,更加热烈的欢呼响了起来。这样,在剩余的比赛中,我的每次断球,每次投篮都会博得一片喝彩。
尽管我们都很努力,但实力的差距在那儿摆着呢。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用很精彩的方式输掉比赛。
最后阶段,我和祁宇在抢球的时候,碰在了一起。谁也不是故意的,但还是一起被抬了下去。我俩坐在一起,喝着同一瓶水。他脸上扬起的是胜利的微笑,我的眼睛里则闪动着无助。
当然,无助是在那张速描上找到的,这是后话。
虽然输了,但我还是着实的体验了一把当英雄的瘾,这感觉让我一直飘啊飘的,飘到了期末考试的前一周,才发现学校不会因为我篮球打得好就让我免考。说不定,他们还会因为我给外校的球队打篮球,从而给我加个“ 叛校”的罪名。
为这事儿,我薅着老大他们就问:“为什么不提醒我?”
二加一不等于三(14)
他们一脸无辜地说:“ 你一天到晚地傻笑,我们还以为你准备好了呢。”
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之所以我这么问,就是为耍赖来的。
我说:“ 不行,你们得负责。”
他们说:“ 凭什么呀?”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轻易就范了,我甩出一句狠话:“ 你们丫到底是负不负?”
不想,几位大哥把我围了起来,说:“ 不负,小子,打算怎么着?”
遇到这种情况,大部分人会求饶陪笑什么的。但我可不一样,咱不能做那俗事。
我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特深沉地说:“ 事成之后,我请客!”
刚才还凶神恶煞似的几位立马儿变了人似的。脸上笑得像朵花,让我有种想浇水的冲动。老大搂着我说:“ 涛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有事您说,兄弟们赴汤蹈火。”
其余的那几个盯着我手里的钱,同声道:“ 在所不辞。”
我不屑地说:“ 假仗义,你们丫是给毛主席面子吧。我要作弊!哥儿几个得给兄弟打小抄。”
“ 我操,你丫早说呀。”老四和老三,从书包掏出了一打纸,写得密密麻麻的。
又要说几句了,大学里有好多事是不需要别人教的。在那种环境里,比如逃课呀,泡吧呀,作个弊呀,谈个多角恋爱啦,脚踩着几条船什么的,甚至是违法乱纪的这类事,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就是做与不做,不存在会与不会的问题。
仗着高中颓废那会儿积攒下的心得,我兵不血刃的连过了几门。
那会儿感觉自己整个一个作弊之王,但和往后的手法比起来,我现在只能说是小儿科了。其中原因,待我细细道来。这之后,传纸条只是我们无聊的时候用来消遣的游戏。在桌子上写点什么呢,那叫破坏公物,我们新世纪的大学生不做那些招人骂的事,比较得意的是在自己的衣服上动手脚。把背不下来的东西抄下来,然后放在夹层里,只要一低头一侧身,想看什么都有,除非是考马哲的时候你穿的是邓论。那阵儿,我们在考试的日子里天天串宿舍地借衣服。用的还都是暗语:“ XX,把邓论给我穿穿,还有那谁叫我管你借身中国税制。对了,你身上穿的是基础会计吧。”
“ 你怎么知道?”
“ 废话,这件他妈是我的。”
再后来吧,随着兄弟们人手一部手机,###和中国联通成了我们的帮凶,短信实在是太方便了。而且这样一来吧,我们宿舍兄弟,一个人最多只需要复习一门课。当然,不能是重的。比如我负责企业管理,做完之后,记好答案先出去,再到厕所给哥儿几个发短信。老大说,这叫穷帮穷,或者叫共同富裕。不知道和统筹学有没有关系。
不过,也出现过问题。
我们宿舍哥4个都是买的神州行的,只有老四牛逼哄哄的弄一个CDMA。那天考的是计算机,老三学得好,不一会儿就交卷了。大约10分钟后,我的手机震了一下,选择题的答案传过来了。抓紧时间,开始抄了。
不到20分钟,除了老四,我们都交卷了,只剩他一个人在那儿抓耳挠腮的,显然是还没有收到答案。因为已经交了卷,这时候谁也帮不了他。
没辙了,等老四交了那份最多只能得20分的试卷之后,我们围着他问怎么回事。
他说他也不知道。老三拿出手机,指着发短信记录说: “ 我给你发了。”
正说着,老四的手机自己在那儿震上了。屏幕显示:三哥,短信,打开!
老大用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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