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年少我轻狂》第36章


孙秀丽只得红着脸又说了一次看了什么电影,因为什么害怕。
老四掏出手机,一看,电是满的。
调出电话薄,对她说:“ 害怕了,就打这个,这是我们宿舍的电话,我在那边陪你聊天。”
“ 不用了吧……我们宿舍有电话!”
“ 拿着吧,用这个方便。”老四知道,孙秀丽在她们宿舍使用电话的频率很低,根本不可能用来煲电话粥。
“ 那谢谢你了。”说完,孙秀丽拿着手机一步三回头的往宿舍走去。
老四确定她已经进到楼里之后,兴奋得脱去外衣顶着小风跑回了宿舍。我们在宿舍里正扎着“ 金花儿”,赌注不是钱,而是在脸上画王八,老小最吃亏,因为他脸太小了。没玩儿几盘,我们已经开始在他脖子上找地儿下笔了。
老四一进门就坐在桌子上搅了我们的牌局,面目全非的我们将其按倒。看我们真打算也给他画两笔的时候,他开口了:“ 哥们儿,饶命!”说完,继续在那儿傻笑。
我们放下笔,问其原由。老四将他借手机给孙秀丽的事及原因告诉了我们。除了按惯例给他大浇冷水之外,我们一致认为此事无聊,因为这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
临睡前,老四问我们:“ 咱们宿舍电话好使吗?”
为了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我开了句玩笑:“ 不知道,这几天线路不太好。”
“ 二哥儿,借手机使使,我打一个,通了就挂,不花钱,求你了!”
我把手机递给了他。
几秒钟之后,宿舍里的电话响了。老四并没有挂电话,而是对着我说:“ 要不,我再试试通话效果得了!”说完,直奔电话走去。
“ 你丫敢!”我向他扑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拿起了话筒。
“ 为这6毛钱,我跟你拼了。”我揪住了他的领子。
“ 让我说几句话试试,你再跟我磕。”
“ 扯淡!6毛钱呢!”我将他按倒在床上,正想开打的时候,老大对我说:“ 涛子,你先把电话挂了再打也不迟!”
对呀!电话还没挂呢,我赶快抢回手机,挂断了电话。屏幕显示通话时间是:一分零一秒。
我冷笑着对老四说:“ 你将是历史上第一个因为一块二毛钱而送命的人!”
午夜时分,屋外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吱吱作响。
宿舍里的电话突然呜叫起来,老四一个鱼跃从床上跳了下来。动静太大,我揉着眼睛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往老大那看,我就“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老小和老三也醒了,我之所以叫是因为被吓了一跳。老大用手机照明,屏幕上映出的蓝光照在他的脸上,而他正幽幽地笑着说:“ 电话来了!”此情此景,搁谁也害怕。果然,老小和老三相继大叫,然后对着老大破口大骂。
“ 别吵吵了,我接电话!”老大喊着,然后将电话的免提扬声器打开。
接通了,老大没说话,先是对着话筒长舒一口气,甚是吓人!
电话那头“ 啊”的一声惨叫。再一细听,还不止一个。老四冲过去夺过了电话,问:“ 秀丽吗?”
“ 钱亮,是我!”
“ 怎么了?”
“ 没什么,刚才李梅讲了一个叫十三条校规的鬼故事,吓得我们不敢上厕所。”
“ 李梅呢?”老四想骂她几句。
“ 她睡得香着呢,怎么叫也不起来。”
“ 别怕,你们几个人呀?”
“ 三个!”
“ 这样吧,你们先上厕所,我一路陪着你们。”可能是觉得说的不太恰当,老四加了一句:“ 陪你们聊天!”
“ 那谢谢你了。”
老四刚想说句,我们哥4个,一齐答道:“ 您甭客气!”
“ 你们都在?”孙秀丽问。
老四抢着说:“ 他们也来给你们壮胆儿。”
“ 那谢谢你们了!”
老大说:“ 赶紧的吧,电话费很贵的。”
免提声音开得很大,我们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她的喘息声。得亏我们人多,要是就一个人还真够疒参得慌。为了不让她们太害怕,老四开始哼唱起朴树的《白桦林》,老四唱歌感情很丰富,为了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歌喉,这首歌他唱得更是悲凉中略带哀怨。要是平时,兴许我们还能叫个好,但这个时候,只觉得后背发凉。唱到“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的时候孙秀丽差点被吓哭了。
混乱中挣扎(7)
“ 你讨厌!”
“ 对不起,对不起。”
“ 你们到哪儿了。”
“ 到门口了!”
接着传来陈旧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吱呀”。
然后是“ 叭嗒叭嗒”几声,老四叫了一声,没人应答。我们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老四问:“ 秀丽怎么了?”
孙秀丽的声音这才传过来:“ 我刚才解皮带呢!”
除了老四,我们几个一律用手捂住嘴,双肩不停地颤抖。
不一会儿,又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不用我挑明是什么声音了吧)。
我们开始用咬自己胳膊的方式来控制自己想发笑的欲望。
突然,孙秀丽身边的人说道:“ 秀丽,那手机没关,他们听得见吗?”
“ 啊”孙秀丽大叫一声。接下来传来的声音是巨大的 “ 咚!哐当!轰!”紧接着“ 刺啦”一声长音,倍儿刺耳。“ 我操!”吓得老四将话筒扔了出去。我们也纷纷用骂街的形式表达心中的恐惧。老大捡起话筒,给每个人都送了一支烟,连平时不怎么动烟的老小也用力地吸着。谁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显示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但同样没有证据说世界上没有鬼!
老大再次拨通老四的手机,拨了3次,均是无法接通。无奈,他挂上了电话。
几分钟后,宿舍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接。说不定,谁接谁就得死(午夜凶铃都看过吧)。
等它不响了,我们又都笑了,嘲笑自己,这么大了,胆子还这么小。
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老大拿着话筒“ 喂”之后说了句“ 等会儿”就将话筒递给老四。“ 喂?啊?不会吧!没事,没事!明天再说。”老四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我们围住他问怎么回事。
他说:“ 秀丽打来的,刚才一没留神,手机掉便池里了,顺着那窟窿就给冲下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真的被老四的真诚打动,孙秀丽在“ 灵异”事件之后没两天,就和老四肩并肩手拉手地走在校园里了,考四级的时候两个人更是天天粘在一块儿背单词。
考四级是学校组织我们去的,原则上是爱去不去,但我们宿舍还是决定共同进退:一起去。
我不知道一张A4纸的英语四级证书与我的学位有什么关系,但现实情况却是没有那张证书我就没有学位。
鉴于如此严峻的时势,我们不得不翻箱倒柜般地找回高三时的紧迫感。可心早就浮得飘飘然至外太空了,于是我们不得不再找一个更加巨大的理由来支撑自己。
有人会说,你丫考个四级要什么理由呀。
我只能说,有个理由撑着我还不一定能过呢。
老三形象的比喻四级证书为妓女的上岗合格证!末了,他还说,希望自己到了社会上之后千万别遇上嫖娼不给钱的主儿。得,老三有理由了,他为了当妓女去考四级。
老大给我们讲了一个传说:
也不知道多少年前,那时候的人类都说统一的一种语言。大家相亲相爱,非常团结。闲着没事,决定建一座特高特高的塔,要一直通到天上,和那里的上帝神仙什么的见个面,或者干脆要和他们平起平坐。上帝和神仙们害怕了,于是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让人们没有办法从容的交流。这样一来,建塔的计划就搁浅了。
他说:“ 咱们之所以要学好英语,就是为了要团结所有说英语国家的人民继续造那座特高特高的塔。”
我问他:“ 要是造好之后呢。”
他说:“ 我去考六级,再建个更高的呗,直达宇宙黑洞!”
我又问他:“ 你要是过了托福怎么办呀?”
他说:“ 那咱只能给地球安个轴了,还得是大理石的。”
老大就是老大,理由真是神仙放屁的效果。
老四也不甘人后,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 我媳妇要去考,我就得陪太子爷读书。不对,是太子妃。”
老小逗他:“ 四哥,那太子爷是谁呀?”
老四:“ 我他妈哪知道太子爷是谁呀!”
等他琢磨过味儿来,对着老小脱去了袜子……
我觉得自己不是干建筑的材料,也不愿意将自己比成妓女,更没有什么人需要让我陪着考试。于是,我和同样找不到理由的老小来了个穷帮穷:我为他努力,他为我拼搏,此誓此情,至死不渝!
就这样,过四级成了这一年的头等大事,上什么课我都只带考级教材,倒是省了不少事。
每每点灯熬油至深夜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高三那会儿被张雪按着脖子学习的情景。开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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