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许我尘埃落定》第67章


承瑾皱着眉头看着悠然那个样子。他想象不出平时乖巧柔弱的她,此刻居然能说出这样决心巨大的话来,一时有点不忍心,但是他也知道,不斩断她最后一丝念想她不会甘心,他揉揉眉心,最终还是强逼着自己说出冷酷地话来:“悠然,你不要这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样对你是不公平地。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这样对她。悠然,我不是一个颠三倒四的人,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不管怎样都不可能的?我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是不不能对不起她。悠然,我很抱歉。希望你能谅解。”
也许有些人说的是对的,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狠起心来那也是可怕的,尤其是对他不爱的女人,哪怕是承瑾这样温厚的男子也变得狠辣决绝。
“我不要谅解,我不要谅解。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承瑾,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承瑾觉得很疲惫,他看着悠然不停地摇头。泪流满面的狼狈样子心里也难过,但是他也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准备离开。可是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腰忽然被一个人抱住,那是悠然,她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说:“承瑾,你不要走,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丢下我一个人。”什么时候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也为了爱情变得这么勇敢起来。
承瑾使劲地去掰她的手,一边说着安抚她地话,但是任由他怎么用力悠然就是不放开,她固执而霸道的箍住他,用一种不可理喻的蛮力和倔强。承瑾弄不开她,又不好使力,只能无可奈何的被她抱着,他说:“悠然,你放手,你快放手,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悠然在他身后不听他的话,她把头 “我不要理智,我不要放手,我不要……”
这下承瑾真的火大起来,他大声喝道:“悠然!”
可能悠然还从未听过承瑾这样的声音,她懵了,然后慢慢地把手松开,一分一毫的松开,委委屈屈的站在承瑾身后。
承瑾也后悔自己一时的失态,他刚想回头好好安慰她几句,却在他转身的时候悠然捂着脸夺路而逃,她飞快的走下楼梯,承瑾怕她出事马上追了出去。在楼下承瑾终于追上她,他拽住她的手臂说:“悠然,不要意气用事,我送你回家。”
悠然转过头,清凉的眸子狠狠的瞪着他,她咬着唇,梨花带雨的脸上此时的神情却是让承瑾心中一凛,让人肃然起敬,悠然只是狠狠的瞪着他,瞪了他许久,才把他的手拿开说:“赵承瑾,你会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钻进了车子里,她那辆红色的英国小跑车速度极快,嗖的擦过承瑾的身体飞了过去。
承瑾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红色的车身消失在眼帘里,他才提步往回走。他当然没想到悠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以前一直都是很听他的话的,没想到柔弱的女子在这一刻也能变得这样决绝。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那是一种真正的羞愧,回到母亲的客厅里,伍丽珠只是坐在沙发上瞪着他看,承瑾这下觉得脸上更加火辣辣了。
“赵承瑾,你摸摸你的良心,你问问你自己,你还有没有良心?”良久,才响起伍丽珠这句话。
承瑾低着头,不看母亲也不回答。
伍丽珠冷哼一声,她手里正拿着秦悠然的手袋,方才她走得急连手袋都不要了,承瑾更加抬不起头来。
伍丽珠这些年来虽然受尽了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好在她一直以承瑾自豪,可是现在承瑾都不停她的话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舒宜,如果没有舒宜承瑾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承瑾怎么会和悠然解除婚约,好好的都快要结婚了,白头偕老就在眼前,可是他居然要为了那么一个女人跟订婚几年的悠然解除婚约,她可不觉得儿子疯了。再加上她原本对舒宜就没好印象,小时候就离家出走,偷东西,把姐姐从楼梯上推下来,现在又要企图染指她的儿子。
她瞪着承瑾,只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她说:“赵承瑾,你要是想要娶她回来也行,除非你以后不再叫我妈。”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妈!”承瑾一惊,抬头看着她。
“我说过,你不要再叫我妈,我没你这个儿子。”说着她转身进了卧室,门“砰”
的关上发出震天价的响声,那声音久久的在承瑾的胸口回荡,他对着关上的门在心里对妈妈说了一句对不起。
承瑾回到家里的时候舒宜已经睡了,承瑾走到她的床边看了看,没开灯,他接着一点点淡淡的月光打量着舒宜。其实舒宜并没有睡着,但是她就是不敢翻过身来。承瑾坐了一会,到阳台上去吸烟。
浓重的夜色里,舒宜透过微弱的月光看见承瑾的背影是那么沉重,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一会他把烟蒂掐灭了,走回卧室轻轻关上门。舒宜赶紧把眼睛闭上,没有听见才好呢赶紧那的脚步声,她只是觉得床垫微微一陷,马上她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怀抱里稍微带着一点烟草的味道。那个人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吵醒了她。舒宜还是闭着眼睛,承瑾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紧了紧揽着她腰的手。舒宜装作睡着了,头往承瑾的怀里钻了钻,渐渐的,她真的睡了过去。
舒宜向来睡得浅,从前每个晚上要醒来好几次,但是在承瑾的怀里她总算可以睡得安稳,不过这天晚上心里到底有事,到凌晨的时分她还是醒来了一次,迷糊中睁开眼睛来,承瑾正怔怔的看着她,她心里一惊。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承瑾,你怎么还没睡?”
承瑾用唇轻轻的碰触了她的额头,爱怜地说:“你睡吧,我一会就睡。”
舒宜忽然记起昨天晚上窗前地那个沉重的背影来,看他的样子,竟是一夜没睡,舒宜往承瑾的怀里缩了缩,深深的呼吸着他的味道。承瑾又说:“舒宜,你不用担心我,睡吧。还早。”
但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承瑾没有听见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有点担心,早知道舒宜是一个爱把心事埋在心里的人,他不由担心的看着怀里的人,过了好一会他才叹着气说:“舒宜。我和秦悠然是在五年前认识地,当时我们都在美国。我毕业那年才认识她,然后就在一起了,她是台湾人,家在台湾做家族企业的,不过跟着我到了大陆来。我妈很喜欢她。我知道我这样对不起她。她长得很像你,第一次看见她我真的忍不住,但是我现在既然又找到了你。我不能再放手了,我对不起悠然,但我不能放你一个人,你要相信我。”
跟悠然认识五年,订婚四年,朝夕相处的时间也不是没有,但直到此时才明白,有些东西都是代替不了的,或许在国际会展中心看到舒宜那个一闪不见的影子他就应该明白,再多地朝夕相处也敌不过她的一个影子,那她又怎么能被人替代呢。再然后又是因为舒宜地一个影子,他跟着环城的公交车转了两个多小时,到最后怎么也不肯相信里面居然没有人,怎么会没有人呢?明明是一个渺茫的影子,但他却不肯相信,只是不肯相信,到最后千辛万苦找到国际会展中心的管理员翻出那天出场人员的登记表才发现原来真地是她,居然真地是她。他已经记不清楚当时自己的感觉了,好像头“嗡”的一声,失去了知觉一样。也许有时候就是这样地,千辛万苦,千山万水,你一直寻找的东西真的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只会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恐怕连这个时候都不敢相信,又或许生怕自己相信了醒来那只是一场梦,所以质感小心翼翼的摒住呼吸,仿佛生怕呼吸重了会把它吓跑。所以他是压抑着自己,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敢真正的跟她们公司解除,而且不敢走得太近,远远的守在她身边便觉得是一种莫大的满足。但自己还是会担心,担心她喝酒,担心她生病不去医院,更担心她讨厌自己。而他可能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出现会让她那么害怕,他终于强忍着心痛如绞对她说出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当他残忍的强迫自己在她那苍白的样子面前调转头的时候,当他终于把自己逼回北京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到底说了一句什么话,永远不出现,永远那是多远?
而实际上回到北京的时候被狗仔队拍到接从台北回来的悠然时候,他根本不是要同她结婚,他可能自己也觉得啼笑皆非,四年订婚下来没有一家媒体关心过,居然到要解除婚约的时候倒被人发现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如果不是这个新闻他又怎么会看到烂醉如泥的她,如果不是喝得那样醉,她又怎么敢对自己,对他,那么诚实。不过仔细想一想,他的眉毛又皱起来,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喝这么多酒。
第二天承瑾上班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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