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腾龙》第168章


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海风再次拾手一拍脑门:“哈,我又错了;那好,现在你有充足的时间来回答了。”
祝玛扫了海风一眼,整个人哭笑不得,他的目光里突现复杂的思绪,跟着动作也停了下来。
“阿风,你今天早上看到你哥了吗?”
海风莫名其妙地看了祝玛一眼,不明白他何以会突然改变话题,同时又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但他还是凝神想了想说道:“昨天晚上我去探看过他,他还是老样子,问一句答一句,不问便一声不吭的。在屋里时间一长,不知道为什么我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老早逃了出来。不过今天早上还没有去看他。”
祝玛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么,看来你还不知道阿凌已经走了。”
“什么?我哥走了?”
海风立时被这个消息震慑住了,他立时放下手中的器械窜到祝玛身侧,疑惑地盯着他的脸急切道:“祝大哥,我哥……我哥,他什么时候走的?”
祝玛苦笑摇了摇头道:“据我看,应是昨天晚上,连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只有门卫的老头看到他在凌晨三点半左右离开了医院。现在据青青被人掳走已经三个多月了,我猜你哥也应该挺不住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离开的方式会是这个样子。”
海风像是身上的力气突然消去蓦地盘腿坐于地上,整个人傻呆呆地愣了半晌才缓缓应道:“天!大哥这样走,家里怎么办?善后的事情我们怎么来做?就算要走,他为何不和我们商量才动身呢?”
祝玛站起身来到海风身侧一拍他的肩膀道:“傻小子,你现在是被这个消息弄的六神无主,所以一时想不到阿凌他这样做的关键。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阿风,想一想你哥这么做的用意,你应该明白他实是煞费苦心的。”
海风闻言怔了怔,他仰起头看向祝玛,正迎上祝玛略显笑意,饱含着鼓励的目光。头脑迅速地冷静下来,海风开始认真思索海凌这么做的涵意。
缅甸,仰光。
月上西头之时,云龙一贯所居住的民房内,周铭独自在院落中的东厢堂弄里的柱子旁黯然神伤。
自从在龙潭市受挫,与云龙一起携同邢铁的骨灰潜回这里,他们辗转了一个多月才成功自重重的围捕中逃离。当时他断去一只手臂,云龙同样是即伤且疲,这一个月里他们过的真是苦不堪言。
往事不堪回首,更何况过去的三个多月里,铁血五人组仅余他和大哥云龙二人,其它三位兄弟的离去仿佛就在昨天,过去十余年的往事总是缠绕在周铭的眼前,挥之不去。
泪水轻轻自眼角滑落,周铭说不清多少次回想起二哥邢铁逝去的一幕,他再次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中难以自拔。邢铁的殒命与曲氏兄弟截然不同,后者二人皆是在比拼争斗中败下阵来,即然是性命相拼,死于争斗该无怨尤,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在刀尖上讨生活,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可是,邢铁不一样,他是为救云龙和自己才死去的,死的那样让人震撼。只凭自己一人之力将云龙和他的性命自绝望中拯救出来,在最后的关头却将用于施救自身的救命飞刃用来救护他们兄弟,这样的过程,这样的做法让周铭太难释怀。他甚至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那样不堪一击,他宁可自己失去性命也不愿邢铁这样离开生死与共的兄弟们。
正房里传来声语,周铭辨出那是大嫂努娜拉的声音,怀孕已经六个多月的她,闻听二人回来的讯息时开心的表情,至今让周铭难以忘记。特别是她听说二哥邢铁殒命时,笑容凝结在脸上的表情更让他肝肠寸断。
轻抚右手的断腕伤处,周铭再被自己已然变成残废的事实折磨心中难以愈合的伤口,一时间沉沦在自怜自苦中的他只能以泪洗面。
由于回缅途中一直过着逃亡的日子,被周铭拾回的断手早已经坏死掉;看着自己的断手一天天变得紫黑,一天天发出难闻的刺鼻的臭味,那种心情,周铭实在是不堪回想。那就像是一场最让人恐惧的恶梦,让人根本无法再去默心回味,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断臂。
踉跄着站起,满脸泪迹的周铭推开身前不远处的房门走了进去。房中因天色将晚变得漆黑,周铭一脸哀伤在房门口摸索了半晌才将灯打开,昏黄的灯光立时将整个房间照亮,西面墙壁上豁然是一排香案,上面则是三个漆红的牌位,排放在中间的正是让周铭念念不忘的邢铁之灵位。
邢铁灵位两旁左右分立的是曲氏兄弟的牌位,左面是老四曲无影的,右面是老三曲无踪的。看着三兄弟的灵位,再度忆起五兄弟十余年来朝夕相处的一幕幕情景,惨嚎痛哭的周铭沉缅于兄弟阴阳相隔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身后传来掩门之声,周铭应声缓缓回望却见门口处豁然站着大哥云龙。
……(本卷结束) ……
第二十五卷 虎匿无踪
第二百四十章 情燃欲爱第二百四十
海风思忖良久,终于从哥哥海凌蓦然抛开一切去找寻叶青的行径中悟出哥哥给予他全权处理磐雅风居事务的权力,明显有着让他通过这次事件经过不断的历练有着独挡一面的能力。想及此点,兴奋雀跃的海风一个高蹦起来刚欲欢叫,环顾四周的他哪里还能找到祝玛的影子。
头脑逐渐地冷静下来,海风再次缓缓席坐于地开始用心琢磨眼前一大堆的事务该怎么去处理,平时里皆是哥哥操心费神的事情骤然间加到他的头上,让他心神沉浸在理顺万千脉络的琐碎事物上,茫然不知时光悄然遁走。
于心兰推了推同样睡意绵绵的孟可儿示意该去配药去了。两个小丫头伤势早已经痊愈,都已经于一周前回到了龙潭医院的护士岗位。事实上两个人在伤势初愈之时便负担起照顾海凌众兄弟们的起居及疗养工作,现在则只是陪护他们的时间稍短了一些罢了。
两人先后穿起护士服有条不紊地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她们负责的是前半夜的值夜时间,在后半夜有着为时不多的休息时机。
于心兰率先步出房门,她所在的休息室位于西走廊的中段,其主要原因是这里较为肃静,便于辛勤工作的值班人员休息。可不同往日的是,现在天还未光,走廊尽头处的健身室竟然灯光明亮,好奇心重的于心兰悄然的走到门边,入目的居然是斜对着自己,盘腿坐在地上的海风。
看到海风,于心兰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丝甜甜的感觉。几个月来,在医院里她可谓是与海风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本是朦胧的情意变得更加贴近了一步;只是,两个人都不敢去揭开那最后的一层面纱,无论海风或是于心兰都是一样,他们都有些怕怕的,患得患失的感觉。
海风明显在考虑着什么事情,因为于心兰在旁观看了半晌却未见他有丝毫的动作,想到几个月前这个傻小子几乎为了救自己丢失了性命,于心兰看着海风的目光更柔柔的充满了情意。
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于心兰举起手想敲敲门和海风聊上几句,但手到半空她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缓步轻手轻脚地朝休息室方向走去的她,脸上不知是何原因忽然绽起了甜蜜的笑容。
“小兰……”
“嘘……”
孟可儿睁着朦胧的睡眼,整理着衣服步出房门与于心兰迎个正着,她刚刚喊了一声于心兰,却被对方急切的竖指放置嘴唇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了?是不是有领导在?在哪?”
孟可儿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忙整束衣物检查自己是否符合医院平时要求的标准,边整理边忙伙的她同样压低声音询问着详情。
“去,没什么大事;那边……那边……嗯……”
于心兰刚才心切孟可儿不要打扰海风思虑问题根本没有多想,此刻孟可儿问起她来,手指着健身室的方向,一时间她倒不知怎么措词解释,若直白说出来让她真的很难为情。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孟可儿一边左右张望,一边催促着于心兰;这时她发现到了健身室内甚为明亮的灯光。
“兰兰,谁在哪里?”
孟可儿一时间有些缩手缩脚,想看却又不敢看的举止让于心兰感到十分好笑。她一拉孟可儿的手臂,略显扭捏地道:“可儿,不用怕,是……是阿风。”
“阿风?”
孟可儿紧张的神态立时变得轻松,她嗔怪地白了于心兰一眼,刚想去健身室去看一看,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返过身看着于心兰,眼神里漾起嬉笑,眼光都怪怪的。
于心兰心知不好,知道又要被孟可儿取笑。近来,因与海风相处的时间较多,整个医院里都对她同海风的隐晦关系说长道短,而孟可儿因与她的关系走得最近,且了解很多实情,所以于心兰在孟可儿面前几乎毫无抵抗能力,通常都是全线溃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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