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穿越之前缘误)》第78章


秦襄虎视眈眈:“龙鲛国我们执在必得,诸位放心……”
营帐外一陈骚动。
秦襄眉头一皱,已听得营外小兵的通报声。
“报告将军,从边城内飘出了一些天灯。”
秦襄一怔,文景在搞什么花样?(他还不知闻玉虎已回边城。
)他一想到七娘,心下不敢怠慢,起身出营观看,众将一齐跟出营外。
只见边城的上空星星点点,边城内陆陆续续、零零散散的升起一些天灯,因着风势向他们这边飘来。
今夜风势颇大,有的天灯才升起不久就被风吹斜而烧毁了。
天灯慢慢的向他们这方飘来,但烧毁的天灯也慢慢的多了起来。
秦襄转头交待道:“来人,准备灭火……小心烧了营帐。”
众将幡然一悟,慌忙让人准备灭火之物。
终于一盏飘飘忽忽的天灯历尽万难到达了日兴阵营的上空。
一声轻嗤一阵灼光之后,天灯坠了下来落在木栅栏上。
等在一旁的士兵早就准备好,土沙水枪齐上,这么点大的火势怎么能难倒他们。
“……咳咳咳,怎么这么大的烟。”
火势不大,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烟气。
一个离得最近的小兵没有防备,不小心吸入不少烟尘,呛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扔下灭火器具,向外才走了两步就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接着又有几人倒下。
这是怎么了?军营中其他人慌了神,天上又坠了几盏天灯,陆续有人被烟呛至晕厥,而后再有天灯落在营帐之上,就无人敢上前灭火了。
士兵们只得眼睁睁看着火势渐大,将营帐烧毁。
还有的天灯落在旁边山林之中,着了火的山林,烟气更甚……军中乱成一团。
……秦襄看着七零八落的阵营,手握刀柄面无表情,众将却是双目通红,心下均下狠心一但攻入城中非屠城方能泄恨。
夜已过半,秦襄正吩咐清点受伤人数时,探子兵来报,边城城头的守城士兵忽然一时之间消失无踪。
秦襄心下惊疑不定,难道边城援军已到?不可能,他答应了十日内绝对不会有任何援军来援,现今时候未到……
还在思忖间,探子兵又报,城内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火光冲天。
将领们又蠢蠢欲动起来。
秦襄眉头紧锁,会不会是刘七娘在弄鬼?
诱敌之计?
攻还是不攻?
敌情不明,而己方身心已疲……他心下盘桓再三,终于下令天亮后攻城。
第十五章
熊熊火光中,地上全是尸体和在血泊中呻呤的士兵。
边城几乎已是废墟,不是已成焦炭的废屋,就是正在燃烧的房屋,到处一片狼藉。
秦襄满布红筋的眼焦急的寻找着出路,不停的奔跑。
他和他的手下将领早已失散,他无暇清点身边的士兵,只有一个念头,出城,快点找到出城的路。
头顶不停砸落下火球和碎石,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火石,就是他的士兵的惨叫呻吟,这里成了人间地狱。
没人敢相信他们不久前还为攻入边城而欢呼着!
他们攻入的边城空无一人,院落里的家畜还在,干活用的什物都有,只独独少了人。
除去一半烧毁的城区,另一半全都是如此。
好象边城的人忽然消失了,让人觉得诡异。
他们竟然弃城而逃?
秦襄不敢相信。
他吩咐士兵小心搜寻,却一无所获。
士兵们欢呼雀跃着向西城门追去。
他们小心的穿过燃烧的房屋,看到坍塌的城门,欢腾不已——只要过了这道门,龙鲛国将是他们的天下。
可是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当他们努力清除着堵塞住城门的巨石时,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天摇地动让所有的人懵了,来不及反应的士兵瞬时间就被天上呼啸而来的石块砸碎了脑袋。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文景、刘七娘会弃城而逃?
奔逃中的秦襄心底寒意遏制不住……
难道——他们知道要发生什么,所以……所以才算计好了这一切,算计着让他们自寻死路?
火山喷发的碎石屑越来越密集,火山灰笼罩了整个天空,举目就能看到边城右边的山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中岩块飞腾。
他奔得更急,甚至顾不得身后的士兵,他甚至不知道身后还有没有活着的士兵。
东城门!他眼眸一亮,那是唯一的机会……他不断加快速度向城门奔去。
“将军小心!”才出城门,就听得身后一声惊呼,一块自山上滚落的大石重重将他的身子推了出去,然后继续滚动着碾过了他的身躯……
龙鲛史书曰:日兴名将秦襄,于龙鲛年历西和八年,领兵十万攻打龙鲛,在边城相持数日后遭遇火龙,未及逃,十万尽没。
消息传回日兴国国内,朝野震动,举国震惊,此后日兴国十年内无兵可举,由盛转衰。
同年,西陇国内战暴发,内乱使得西陇国无力旁顾。
龙鲛国不久后新皇登位,大力整顿朝野提拔人才,龙鲛由此而盛。
——————如果说,这文到此结束,不知道有没有人PIA我————————
七娘将水小心的喂入闻玉虎的口中。
手抚了抚他的额,还是一片滚烫。
他们离开边城已近十日。
他们那日撤出边城后,由沙郎缀着前人的足迹一直上了大五山。
大五山山脉一带地势高峻,只要翻过山背后,就可以借着地势躲开火山喷发。
因为撤出及时大部分人侥幸躲过了一劫,还有一部分人因为体力不支,不幸遇难。
因着他们是最后撤出的人,差点就和秦襄做了邻居。
火山喷发后,暴雨如注,大量火山灰和暴雨结合形成泥石流将附近地势低洼的村庄尽皆淹没。
他们只得穿越大五山后的山脉,绕道而行。
闻玉虎身边跟着的士兵不断被闻玉虎打发的去照料体力不支的人。
走出大五山时,他身边只剩下七娘和一个士兵。
在食物及医药的缺乏下,闻玉虎终于支持不住,病倒了。
他们找了一处落脚处,不过是两间极破极旧的木屋,屋主是一对相依为命的祖孙,为了让闻玉虎养病,他们祖孙俩倒挤在一间屋里。
若不是那孙儿认出闻玉虎就是他们黑鲛军的少将军,根本不敢在这种时候收留他们。
到处都是难民,一个不好,谁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七娘心急如焚。
她让那唯一跟在闻玉虎身边的士兵去离这里最近的江开城向林征求救,人还没有回来。
她明白这样下去不行,可是她却束手无策,她既不懂医术,也不认得草药,就想用酒给他擦身退热也办不到,因为这里连酒也没有。
闻玉虎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
看着这样的他,七娘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
——我脑子里总是想着你,在夜里甚至想得睡不着觉,七娘,我想要你!嫁给我好不好?
——我们成亲,七娘现在我们就成亲。
——七娘,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就算有一天你能回去了,你也别走。
她想着他们往日的种种,从最初的相识,被她捉弄的无奈,他在金殿之上铿锵有力的表白……积压了多日的泪水簌簌而落。
“怎么办?玉虎,我该怎么办?”七娘抵着他的额,泪水一滴滴滑落在他的脸上,他却毫无知觉。
恐慌象疯长的蔓藤一样包围了她。
我怎么才能救你?为什么我当初不去学医呢?
担心和害怕让她忍不往放声大哭。
“少夫人,”那个怯怯的孙儿站在门外,“这个人找你。”
一双凤目静静的凝视着她,不知多久。
七娘胡乱将眼泪一抹,防备的看着夏兰舟:“你来干什么?”
此时的她看上去蓬头垢面,与村妇无异。
夏兰舟垂了垂眼:“包先生怕闻将军的伤口有碍,让我回头送药。”
七娘惊喜交集,旋即又疑惑道:“为什么不是文大哥,而是你?”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包先生明明知道他和她之间的过节,为什么还要他来送药?
“文将军还要处理难民的事,分不开身。”他平静道。
闻玉虎没有时间再拖了,不信也得信他一回。
七娘咬了咬下唇:“你进来吧。”
二个时辰后,傍晚时分,闻玉虎终于开始退热。
七娘摸了摸他的额,方才露出喜色,将被子给他拉好后,出了木屋。
前两日过路的难民都走了,外面静悄悄的。
如今冬至已过,外面天寒地冻,夏兰舟就靠着一棵枯树上,出神。
七娘虽对此人不喜,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谢谢你。”
夏兰舟仿似才发现她,转过头来道:“不用。”
他两人自边城相遇起,就没怎么交谈过,七娘忽然和他独处,反而觉得不自在。
和他无话可说,不如回房,想想她又转身。
夏兰舟开口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想问的?七娘一顿,转头看他:“夏公子是指那幅画?那个传说?”
“夏家自圣祖起,就一直得皇室眷顾繁盛至今,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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