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穿越之前缘误)》第80章


他们既没去刘府也没回闻府,悄悄的住进了刘家暗字商号的黄粱客栈。
半刻钟后,一个客栈伙计匆匆而出。
吃午饭时,江渔到访。
“刘、闻两家现今都有人在暗里监视,好在我的身份对外是和刘家商号有往来的商人,所以不会令人起疑,老爷不便来看二小姐,让我来问二小姐可有什么事要交待?”
七娘给江渔端了杯茶,江渔连忙接过,七娘挨着闻玉虎坐下后道:“爹爹最近身体如何?我听陈大哥说爹爹因为我的事病情反复,身子一直不好,唉,都是我不好,不但不能尽孝,还让爹爹为我担忧。”
江渔道:“老爷身子确实时好时坏,只要二小姐的事了了,相信老爷的病自然可以不药而愈。”
七娘点头,这才问道:“你们传来的消息我们都知道了,只想问问最近他还做过什么?”
她说的他是指苏文。
江渔道:“没有别的动静,他找来的证人都住进了他苏府,老爷看了二小姐的信,以闻姑爷养伤为由,拖着至寰王爷审案的时间,但此事一拖再拖,至寰王爷那里也不好交待,好在二小姐总算回来了。”
闻玉虎道:“我家人呢?我爹一定气坏了吧?以阿珰的脾性只怕惹了不少事?”
江渔笑道:“苏文想在朝堂之上让闻将军出丑,谁知被闻将军抢先一步,反讥他没本事管自家事,狗拿耗子管到别人家去了。”
苏夷歌背父娶青楼女子的事天下皆知,这确是苏文的痛处。
江渔又接着道:“闻将军当众发怒道,此事事关他家家声,若这事没有定论就有人敢胆胡说,就是侮他闻府无人,到时要到皇上面前去评理,所以苏文也不敢对外胡说。”
闻玉虎听到这儿笑道:“这一定是我娘出的主意。”
七娘道:“我们来时就已做好了准备,只是还有点事要等上几天,所以还请江管事帮忙瞒着,哦,对了,我这有封信还请江管事帮我带给锦瑟坊的明月夫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若不给姐姐通个气,她一定会担心。
江渔一愣道:“二小姐有何事要找她?锦瑟坊在二个月前就关门了,明月夫人也跟着没了踪影。”
七娘心一紧,骤然变色,闻玉虎嚯的站起来道:“你去打听打听看,有谁知道她的下落?”
七娘想起当日嘱托苏夷歌之事,急道:“慢着,你先去找一个人。”
江渔走后,闻玉虎将她抱坐在腿间,圈住她道:“你先别急,她未必就落在苏文手里。”
七娘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伸手抱住他的腰:“玉虎,你别宽慰我,你我都知道,林征说得对,这事若只是苏文倒也不怕,怕只怕他身后的人……”
他们想起那日在江开城和林征的对话。
“玉虎,我接到调令,着我即刻上任,我走后,你……你和弟妹都要小心。”
闻玉虎见他说得奇怪,问道:“小心,小心什么?”
林征道:“你知道么?这次上面下旨,是以你养伤为由,让我去顶你在黑鲛军中的职位。”
这确实有此奇怪,就算养伤,但此时不在战时根本就不需要急着另派人顶替,就算需要顶替也该从军中选派。
闻玉虎一怔,道:“想是七娘的事,如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连皇上都……”
“自这调令下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林征摇头,那种直觉让他很不舒服,“就算是弟妹的事,但错不在你,怎么我感觉象是有意想要架空你,否则按军功其他,文景也该是很好的人选,却偏偏选中了在外人眼中总和你做对的我?”
七娘不懂军中事务,被他说来,心底升上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林征又道:“我细细想了想,你们两家联姻已成定局,刘大人虽然已退出官场,但他门生遍及全国,连朝中也有,而闻家手握黑鲛军的兵权,苏文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去撩虎须才对,可弟妹的事却是他在领头,紧接着玉虎又被架空……我想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一阵沉默。
七娘冰雪聪明,闻玉虎也不笨。
苏文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身后的人不言而喻会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也许是我多心,但你们还是及早有个准备才好。”
……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闻玉虎神情有些苦涩,他回过神来抱紧七娘,“我们闻家一门忠烈,为他出生入死,我想不到他这么做理由?”
“我想,刘、闻两家联姻让他心怯了,”七娘幽幽叹道,“兵权不在他手中,他心中难免有刺……本来两家联姻也没有什么,可是这个新娘偏是传说中修仙转世而来,我们闻家声势日盛,功高盖主,你说他怎不会心生猜忌,只要被有心人一撩拨,还需要什么理由!”
“我是不信什么修仙转世,不过只是巧合罢了,若不是正好遇上火山喷发,龙鲛国以及我们都完了,我哪有什么救世的本事?”七娘抬头笑得惨淡:“但在他眼中,龙鲛国的大劫已然应验,他的威胁已经解除,而我因为我的身份太过独特,反而成了他的眼中钉,若不能除去,他哪能坐得安稳。”
闻玉虎听她细细分析,他愈想就觉得她说的话不错。
若真是如此,他的七娘……他的七娘岂不是危险之至?
他的掌心又冷又湿,他扳过七娘的身子:“七娘,咱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若他要对付的人是你我,咱们走了,也许其他人就没事了。”
“网已经张开了,不捉到猎物猎人怎么甘心空手而归?你别忘了,除了他,还有个苏文,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打击敌人,苏文怎会放手?”
在焦灼中他们等来了江渔带来的口信,苏夷歌今夜午时到访。
午时,苏夷歌还带了一个人来,却不是明月。
“杜鹃,怎么是你?夫人呢?”七娘心下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夫人,夫人不见了。”杜鹃红着眼。
明月于杜鹃有恩,她是明月的心腹,连她都不知道明月去了哪里,还会有谁知道?
七娘转身厉声道:“苏夷歌,你当日答应了我什么?”
苏夷歌平静道:“你的事一在龙城传开,我就知事有不妥,立即着人把她接走,后来的事你问杜鹃吧。”
杜鹃哭道:“苏公子安排我和夫人住在一处小院里,夫人担心姑娘,偷偷出去打听姑娘的消息,有一天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七娘如遭雷击,瞪着她道:“没回来?没回来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你是她的婢女,为什么她出门你不跟着?她不回来你还回来做什么……”
她气极攻心口不则言,平日里她从没有对人这般凶恶过。
杜鹃泣不成声,闻玉虎知道她与明月的感情,揽过她好生劝慰。
苏夷歌在旁道:“你别怪她,明月夫人派她每日去城门等你,你那般着紧明月夫人,她又那般关心你,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七娘缓过气来却默不作声,苏夷歌到底是苏文的儿子,她怎敢告诉他实情。
苏夷歌凝视她良久,开口道:“闻夫人,我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第十八章
遣走杜鹃后,苏夷歌道出了一翻让他们夫妇难以置信的话。
灯心滋滋作响,七娘握着闻玉虎的手道:“你要和我们联手对付你爹?为什么?”
“他这次铁了心要将闻、刘两家扳倒,苏文做下的事,我虽不是全知,但总知个四、五分,”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仿似谈论的是别人家的事,“如果我们联手,那么倒下的将是他苏文。”
闻玉虎有些糊涂了,他皱眉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他毕竟是你爹,他倒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夷歌嘴角勾了勾,眼眸虽是盯着闻玉虎,却迷蒙得象是看着很远的地方,那眼神象是记得了久远之事。
“我娘十六岁嫁与苏文,十七岁生我,她是个温柔敦厚的女子,平日里连小动物也不愿伤害,小时候我玩耍时她总是担心我受伤,”他叹了口气,“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怎么适合生活在那么龌龊肮脏的苏府。”
见他忽然说起故事,闻玉虎一怔,还没开口,就察觉手心紧了紧,七娘望着他摇了摇头。
苏夷歌继续道:“苏文官至五品时,我六岁,那一年的一天我娘忽然从苏府消失了,他们说我娘偷人被苏文休了。
接着没过几个月,苏文就娶进了当时的何御史千金为妻。”
不用苏夷歌多说,七娘也可以猜出其中原由了。
苏文为了权势舍了发妻。
堂堂的御史千金怎可为妾,所以他娘就成了牺牲品。
“因为我,她忍着千夫所指活了下来,她虽活得很苦,却还是为我而活,”在这里被人休弃的女子用一个苦字而言太轻了,七娘想到当初的五娘,心里一抖,“她心地纯良,总算老天待她不薄遇上一个老实本份的男人。
我每次偷偷摸摸去看她,她总是以泪洗面,但遇上那个男人后,她的脸色才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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