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鱼》第39章


“但是我比你更需要他啊!燕子姊,你可怜闪我吧!我在家乡早已无父无母,唯一亲近的好朋友也死在台湾,于大哥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真正疼我爱我的人,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只要你接纳我,他就不会再排斥我了!”筱蝶开始无理取闹地哭了起来?
语燕摇摇头,“筱蝶,以我对于皓的了解,如果他真的爱你,他绝不会因为别的阻挠而放手,我想他对你好,只是因为同情,那不是爱!而对我来说,只要我还爱着于皓一天,我就不该轻言退出,这一点,我是从你身上学来的。”语毕,语燕不想多说,绕过筱蝶想走进餐厅。
筱蝶见大势已去,一时心急,连忙大吼:“可是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
语燕倏地停下脚步,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筱蝶。
而这时苦等不到语燕的于皓也从餐厅走出,正巧听到筱蝶最后的喊叫。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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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死蝴蝶,到底要怎样啦!”接到电话的红豆气急败坏地赶回餐厅,了解事情始末后,差点没跳上去掐死于皓跟筱蝶两人。后来经过语燕的劝阻,才气冲冲地拉着语燕离开。 “这也不能全怪她,于皓也要负责的。”语燕只是低头,心情平缓。
“小燕子,你不气吗?”红豆看着她太过平静的脸,不解地问。
“死过一次的人,看事情比较清楚吧。”语燕摇头无奈地笑。
“小燕子,”红豆叹气,“我跟你说过也不只一次了,即使现在我很希望你跟于皓复合,但是只要你能快乐,不管你是要跟单子在一起,或者两个人都不要,我都一定会挺你到底的。”红豆忽然抓住语燕,感性地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愧疚。你和于皓会走到这一步,都是我害的,那天晚上,要不是我带你回家,要不是我走上那条小路,要不是我叫你自己一个人逃走,你也不会……不会……”红豆哽咽得泣不成声,这些年来,她一直怀抱着自责与歉疚过日子。
“红豆,别这样,都过去了!”语燕反手抱住红豆,也是一阵鼻酸。“这些日子以来,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
“唉呀,你别哭啦!”红豆拼命拭去语燕的泪水,自己却也泪流不止。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过了好久,红豆才眨眨眼,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我们可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喔!至于你跟于皓的事,总之,我一定挺你到底啦!你们两个一天不合好,我就陪着你在这天台多住一天,反正阿奇也习惯啦,他说啊,我们俩算是被你跟于皓害得妻离子散啦!”
语燕噗嗤一声笑出来,“对喔,老是让你跟我住,真是害惨阿奇了。”
“是啊是啊,如果那家伙欲火难耐跑出去找别的女人,我一定把这笔帐算到于皓头上!”红豆叉腰故作凶狠状。
“不会啦,阿奇很爱你的。”语燕笑了出来。
红豆红了脸,“好啦好啦,别说这些,风大,我们快点上楼吧。”说笑间,两人已经回到天台住处,笑着携手上楼。
开门时,意外发现门早已松脱,语燕觉得奇怪,和红豆一起推门进屋,没想到打开灯,却看见被于皓三兄弟整到穷途末路的阿豹,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
红豆眼见不对,连忙拉着语燕往门后退,没想到阿豹马上掏枪指着两人,“给我站住,都回来了还出去,我们可是特地在这等你们的耶。”
红豆跟语燕畏惧他手上的枪,不敢贸然跑走,只能警戒地看着四周。
“你有什么事明天到办公室再说。”语燕强作镇定地看着阿豹。
“办公室?我可等不到明天!”阿豹站起来,向老鼠使了个眼色,两人马上步步朝语燕跟红豆逼近。
老鼠先走近语燕,伸手就要抓,语燕连忙抄起皮包,反手大力地砸了老鼠满头包。老鼠惨叫一声,引得阿豹分神看向老鼠。趁此机会,红豆赶紧扑向阿豹,扑掉了他手上的枪。两人拿起椅子,对着阿豹跟老鼠就是一阵乱打。
“小燕子,趁现在快走!”趁阿豹跟老鼠大乱,红豆连忙拉着语燕往敞开的大门奔去。
语燕一溜烟钻了出去,以为红豆会跟在自己身后,哪知道砰一声,红豆居然在语燕逃出以后反手关上大门,还用自己的背抵住门。
“红豆!红豆你干什么!”语燕大惊,连忙拍门大喊。
留在室内的红豆看着往自己逼近的阿豹和老鼠,咬牙大喊:“小燕子快走!我们两个一起一定逃不掉,你赶快去找于皓跟阿奇回来,快去!”她毫无惧色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小燕子。四年前因为她的疏失,害惨了小燕子,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站在门外的语燕深知红豆说的没有错,她一咬牙,转身跑走,一边拿出电话。
红豆,你要撑着!我马上找人来,你要撑着!
她红了眼,却还是跑,努力地跑。
没多久,于皓、阿奇与单子一群人立刻赶来,但是除了满屋狼藉,阿豹等人早已没了踪迹。
“红豆!红豆!”语燕慌乱地哭喊着。
“怎么会这样?!”阿奇的眼睛几乎要喷出血来。
“屋里没有人,红豆一定是被他们押着从隔壁楼走了,我们快追!”公寓楼下是热闹的街,阿豹跟老鼠押着一个女人,绝对没胆子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单子沉着脸,马上猜测出他们离去的路线。
阿奇一听,一个箭步往隔壁冲去,于皓跟单子也尾随其后,只是任凭他们喊破了喉咙,就是找不到红豆的踪迹。
红豆被手下兄弟发现时,全身是血,几近断气地躺在郊区的柏油路上。
兄弟们紧急将她送医急救,才通知于皓等人。等他们赶到,看到的,是隔着玻璃窗,只剩下不到半口气的红豆。
没有人敢想象她之前受到怎样的折磨,兄弟们更不敢让阿奇知道,只能小声地告诉单子,他们发现红豆时,她手上缠着铁链,浑身是血,身上没有一处完好地倒在马路上,身后几百公尺的马路血迹斑斑,显然红豆是被阿豹用车强行拖磨至昏厥。
语燕瞧见全身插管的红豆,早就泪流满面地扑进于皓怀里,泣不成声。
阿奇双手贴着玻璃,瞪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瞪着心跳仪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可以的,你可以的,对不对,你平常那么强,对不对,撑下去,撑下去……”他喃喃地说着,一旁的兄弟全都红了眼。
忽然,原本还算稳定的心跳频率开始不规则。阿奇大吼,一旁的医护人员连忙冲了进去,来不及送进急救室,隔着玻璃窗,听不见对话,却可以看见医生喊着电击准备,人员离开。
砰。
加强电压,clear !
砰。
医生满头是汗,最后一次,再来!
砰。
跳动的曲线慢慢拉长,拉长,最后,变成直线。
阿奇握紧拳头,睁大几乎要冒血的双眼,眼泪汩汩流下。
“不要——”痛彻心扉的,他跪倒在地。不是这样的,她今天晚上还吵着要吃芒果冰,她没有死的,没有……
阿奇仰天痛苦地嘶喊。
玻璃窗内,医生缓缓地拉上白布,他们再也看不见红豆的脸。
……(本卷结束) ……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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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内,单子和语燕跪着烧纸钱。 阿奇则是一拐一跛地走到墓碑旁,上头,红豆正灿烂地笑着,底下刻着一排小字:
爱妻 陆绮红之墓 夫 杨勋奇立
“阿奇,脚没事吧?”于皓摆好鲜花,有些担心地看着阿奇裹着石膏的脚。这些日子阿奇四处砸阿豹的场,誓言要逼出阿豹。前天虽然逮到老鼠,亲手替红豆报了仇,脚上却也挨了一枪。
阿奇置若罔闻,只是怔怔地摸着墓碑,神色凄然地回忆着红豆生前的总总。
“红豆,你骂人的样子好可爱,看到这些字了吗?你是我老婆了喔,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嫁定我了。”眼泪掉落,他没有抹去,只是眷恋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没诚意,没一个象样的求婚。”他伸手从口袋拿出红色锦盒,“哪,这次我学乖了,你看,我把戒指也带来了。一个你的,一个我的。我知道,应该要让你自己去挑的,你的眼光一向比我好,可是……可是来不及了。”阿奇呜咽,抹掉眼泪,颤抖地拿下脖子上的项链,将两只戒指一同穿过去,又把项链戴上。
“我把它们一起带着,以后你跟我就不会分开了,这样你说好不好?这辈子,你就是我唯一,也是永远的老婆。”
众人不禁都陪着阿奇流泪。
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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