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屠龙术·曳尾》第27章

“我当然不敢知情不报，不过，你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森先生，也算够胆色。”
严式轩皱眉，问：“你还知道些什么？你，高岛，和那个遣唐使高岛是什么关系？”
高岛进前一步，弓身，问：“那您呢，是不是当年那位唐武宗陛下？”
敲门声急促响起。高岛不耐烦地拉开门，刚想发火，就看到了小穗身边站着的森先生，立刻咧嘴一笑：“老板，您……怎么来了？”
森先生先是看了看倚在沙发上的严式轩，挥手示意高岛出去。高岛有点尴尬，不过也不敢多说话，慢吞吞出门，下楼。森先生回头，对小穗道：“听说你鸡尾酒调得不错，给我和严先生弄两杯Sour。”
小穗受宠若惊，红着脸答应着退下去了。
严式轩稍稍把身体坐正了一些，却并没有站起。森先生关了门，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森先生缓缓道：“没想到，严先生是世界建筑领域一流的专家，失敬。”
“我知道你早晚会查出来的。”
“如果不是你收购地龙实业，我也不会起疑心。你的两套第一高楼方案，都匪夷所思。第一套军刀方案，第二套倒梯形方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建筑师事务所，居然比诸多国际知名摩天大楼设计公司都出色……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参与工程竞标，而要选择控股地龙实业呢？”
敲门声响起。小穗端了两杯Sour上来。
严式轩抿了一小口，说：“东西是很正宗，不过，我不大喜欢这种烈性酒加柠檬汁和砂糖的类型，我喜欢单纯的几种酒纠缠在一起的味道。与其参与具有几大不确定性的竞标，不如控股最后中标的施工企业。事实上，如果没有我们建筑师事务所的工程师参与，这栋楼也很难建起来！”
森先生有滋有味地咂了一口，说：“严先生口气很大，不过，我承认这点，这楼的施工难度，堪比圣经中的‘巴别塔’……那座当年没有建成的世界第一高楼……”
严式轩的思绪似乎已飘在别处：“当年，倾天下人之力，不能建成巴别塔，反弄得人类离心离德天各一方。这次有我在，不会了，一定可以建成……”
森先生饶有兴致地问：“当年世人为何要齐心协力建造巴别塔？”
严式轩转过脸，慢吞吞问：“那，森先生却又为何要倾尽所有盖这座世界最高楼呢？”
森先生大笑：“楼再高，也不如人的**高。你对巴别塔知道多少？这座第一高楼建成后，会达到我预想的效果么？”
“什么效果？”严式轩微笑。
森先生踱到窗前，用略显生硬的汉语吟咏道：“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本卷结束）　……
第十五章：期货原理
第一节
第一节
方锦骊调整了一下表情，打开双层防盗门。出乎意料的是，门外只站着周南一个人。
吃着一大桌子的菜，方锦骊数落道：“小溪说不来你就答应？她一个小女孩子，你让她急切之中到哪里落脚？”
周南低声嘀咕道：“她才不是什么小女孩子，都千年老妖了……再说，她的确跟你有隙，死活不肯住到你这里，还劝我也搬出去住……”
方锦骊碗一推，脸一冷：“你也要走？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看我用了整整一个上午做了这一大桌子菜，等来的就是你们两个这样的对待！”
周南赶紧握住方锦骊的手，绕过桌子，抽了两张纸巾替她拭泪。方锦骊一把抢过纸巾，扭头不理他。周南按着方锦骊肩头，俯身柔声道：“是是，是我们两个不对……只是，我真的也想找点事情做，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吃你的住你的，我想周易处在我现在的位置上，也不会安心的。”
方锦骊擦了把泪，皱眉道：“你是从唐朝来的，在现在这种社会能做什么？我舍不得你出去受苦，你还是想办法和周易换回来吧，他还能做做人力资源工作。”
周南瞬间沮丧至极：“莫非，在这个社会，我真的无法立足……你就那么讨厌我，急着赶我走。”
方锦骊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起身抱住周南，在他耳边道：“其实我——并不讨厌你啊！可是你要找份什么工作做呢？总不成去画符抓鬼吧。”
周南叹道：“周易没开天眼，我手头又没有趁手的法宝，怕不能每次都成功。”
方锦骊在他肩头轻轻捶了一下，忍不住笑：“谁要你真去画符抓鬼，你要是操这营生，将来我的周易回来后怎么办？他可没你这么**力。”
周南怅然道：“剩下的，我就会解签算命了，要不我出去摆个摊儿吧，不知道这个社会喜欢求签算命的多不多……”
方锦骊想起了什么，从床底拖出周易的旅行箱，翻出一个名片夹，在里面找了好久，抽出一张名片，说：“你的工作就靠这个人了！”
周南接过，见上面写着“上海国安证券营业部经理：孙城。”
方锦骊解释道：“这个孙城，曾经雇周易每个月用梅花易数帮他算期货行情，每个月都会付几万元钱给周易。你算命的水平一定不比周易差，你去找找他，替他算期货行情吧。”
周南茫然道：“那么多钱？什么是‘期货‘啊？”
方锦骊摇头：“我也不懂。你按着上面的地址，先去和孙城谈谈吧。”
周南心虚地应了一声，换了身西服，要出门。方锦骊问：“要不我陪你去？”
周南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了，锦骊，我要学会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不能处处倚靠别人。”
方锦骊欣慰一笑，说：“周周说得对，如果那个孙城不肯给你工作机会，你就回来，咱们再想办法。”
“今天名额满了！”前台小姐还没等周南开口，就冷冷说道，接着低头去看手中的一摞纸，念道：“乔司。”
走廊的椅子上，坐着五个人，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大耳环、戴一顶浅白色绒布鸭舌帽、穿大红风衣，正在用一只耳麦听mp3的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应声站起，扯下耳麦塞入浅黑色坤包，快步进入经理室。
周南目送她进去，正在猜孙城是不是在里面，前台小姐一抬眼，看他还不走，抬腕看了一眼表，抓起一张空白的简历表塞给他。周南懵懂接过，前台小姐瞄了一眼，塞了只碳水笔给他，说：“赶紧填好给我，快下班了。”
没想到见孙城还要先填表，周南坐到乔司刚才的椅子上，看着还不怎么习惯的简体字，连猜带蒙，用繁体字填了其中他所知的几项，然后交还前台小姐。平均十分钟一个人的速度，最后轮到了周南。
周南进去，里间的门大开着，一个穿着背带裤，锃亮的分头，戴金丝眼镜，瘦脸上满是青春痘的正在一摞足有二十几张的简历表上勾画着。周南正犹豫是不是该敲下门，那人头也不抬地说：“还不进来？你只有五分钟。”
周南赶紧入内，双手呈上简历表，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那人瞥了一眼周南的简历表，眼珠突然定住了，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靠，居然写繁体字唬我，不知道老子初中没毕业么！”
周南怯怯地道：“简体字我还在学，感觉好难啊……请问您是孙经理么？”
那人的脸由愕然瞬间堆出笑，长长地“哦“了一声：“我说嘛，原来是台湾同胞……虽然很多台湾烂仔在本地混不下去来了大陆，不过你也不至于应聘我这种底薪只有五百的工作吧？哈，你老爸是台商，让你来底层磨练磨练好继承家产是不是？他有多少个亿资产？我可以帮他投资，保证一年翻三番以上，佣金我只要20％，够优惠吧！”
周南苦笑道：“孙经理，我不是台湾来的，我是——吉林来的。想问问你可不可以给我份工作，我不会嫌钱少的。”
那人又变了脸：“你不嫌钱少？？我还嫌你笨呢！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我这赚这五百元底薪！”说着，他有些气恼地推桌站起，点了根烟：“老子当初在大连混，学本事的时候，谁他妈给我五百底薪？我饥一顿饱一顿，住着狗窝一样的地下室，这些谁知道？靠，如今你们这帮小年轻，吃现成的还挑三拣四……”
此人言行让周南很是反感，也起身道：“孙城先生，既然您不愿赏这碗饭，我走就是。”刚转身，那人叫住了他，问：“你叫我什么？”
周南冷然道：“哦，抱歉，应该叫‘孙经理’，再见。”
“呵呵，原来你以为我是孙城……你不知道他一个月前被总部调到宁波营业部去了么？”
周南摇头。
那人哼道：“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穷横的，没工作，你在上海怎么活？年轻人有志气固然重要，活下去更重要，尊严和生存比起来，屁都不是！算了，念在你和我没开窍时德行很像，我收你了，明天来报到上班吧。”
第二节
第二节
周南低头，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