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艳》第142章

二人的对话中，马车已经到达了和馆。马车帘子尚为打起，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就在车外响起。
“终于，我们见面了！”
风悠华的声音！
第175节：投降
轻盈秀丽的容颜，却偏生被一袭暗沉压抑的黑色长袍所掩。当年柔软妩媚的青丝，被紧紧扎起，干净利索的挽起在脑后，无一丝一毫的杂碎与毛躁。那原本淡然静谧、略带娇羞的神色，此刻则完全的凝结着严冬才应该的寒冰色，几步开外，已让人生起“不可靠近”的距离感。
风悠华神情一滞，他万没有想到，短短二年不到的时间里，当年的那个女子，居然有那么明显相较的变化。当年他的哥哥风子榆被人狙杀的事情，风悠华是知道的。此刻，他想，必然是自己哥哥突然的死亡，才引起了这个女子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念想起当年，她对自己虚情假意的好全然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风悠华的阔袖下，拳头紧捏，当年那个月夜，那句“定让你做我的女人”的誓言，他没有忘，一直没有。
风悠华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在回忆当年的时候，锦宁已经将他全部的神情收拢在眼，她的嘴角，贴上习惯性的冷笑，不卑不亢的道，“风陛下，好久不见了！”
“额！”风悠华回转过神，“是啊，好久不见，娴儿过的，可好？”
“都说熟人方是好办事，听我们这一问一答案，大伙还以为我们很熟呢！你说是不是，风陛下！”锦宁冷冷的笑起，妖娆的如同是有毒的花，美的吸引万物，靠近了，却将万劫不复。
“我们本就熟悉，不是么？”风悠华直盯着眼前这位女子的眼睛，虽然他是恨她当年的欺骗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她如今的变化时候，风悠华的心里，却生出丝丝的疼来，甚至带着保护的欲望。但是他伪装的很好，谁也没有看出来。
由于莫铮还没有到。所以锦宁不得不暂和风悠华单处一会，二人言谈并不多，大部分时间，是用无聊的歌舞打发去地，有时候风悠华故意问起风子榆，也就是木子榆的事情。锦宁不是笑，就是默而不语，或者旁言说它，溜滑的就似泥鳅，风悠华的心中，不得不再一次的感叹，人，到底还是能够改变的，而且一变起来。往往“面目全非”。
歌舞一半时，莫铮才到来。三人见面，再无外人在旁。连伺候地下人，也不留一人。这一次的会面，在历史的记载里，被称为“枫会”，至于内容如何，却并不为多人所知，历史上仅记载了几个字“枫会始，三王相商，图百姓计！女降！”。就是说，最后的结果，是以锦宁这一方的全面投降为这一年多来战争的结局。具体的理由，当见证历史的三个人都死后，便再没有人知道当时候锦宁投降的真相了，而外人都以为是那个尹家主称臣，是因为势弱，实际上，谁也不知道。表面上称臣地她，实际上是能随时将皇帝拉下马的人。因为，就在枫会后，锦宁再次去找了风悠华，而且，还是瞒着蓝和的情况下去地。
当风悠华听下人来报，说是尹家主求见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信。待锦宁娉娉婷婷的站在他面前，眉目含笑。声音清冷的叫他一声“风陛下”的时候。他才确信，这个女人。就在自己眼前。多年以来积聚着的爱和狠，在见到这女子的一瞬间，都汇聚到了风悠华的心头。他想故意为难她，所以也不着意让她坐，更不着人上茶伺候，仅是句，“难得，你能来，是来看我这当年被你以猴耍的傻瓜？还是纯闺寂寞，是真地想念我的柔情好意的？”
来这前，锦宁就预料到，风悠华定然要为难自己，她听得他的话，挑眉一笑，反讥道，“都有，那便是如何？”
锦宁亲来，风悠华大概猜测出她有求与他，却不想，求他的人，嘴上还是不肯温柔待他。风悠华的心里，自然不是很舒服。他开门见山道，“如果你这次来是有求于我，那总是要付出相对的代价的，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白喝的事情，这个，你懂！而我想，你大概也知道我要地是什么？”
素手缓慢抬起。轻解罗衫。锦宁面无羞涩意。冰冷出笑。“要什么我都给。前提是。你要地支付地起我想要地！”
“有何要你不起！”风悠华摔去角杯。“你本应是我地！”他走下王座。粗鲁地撕去锦宁地裙角。眼眸发红。如同愤怒地兽。她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冷冷地笑。全身地肌肉。一寸寸僵硬起来。
欲取欲求。从来不是这个世界地规则。越是站地高。想得到地东西。支付地代价就越大！锦宁想。此刻。自己也许应该庆幸。自己还有资本去支付自己所想要地！
这一夜。她用身体问风悠华要了精良装备地支援。他问。“你不是投降了么？为什么还要我地装备？既然要了装备。为什么还要投降？”
她道。“没有保障地投降。让我不觉安心。只有我知道我地能力大地能让人害怕。能保护得了我想保护地。我才能睡地安稳。否则。夜夜睁眼。不得眠！”
风悠华温柔地抱紧他。很是欢欣。“你肯和我说这些。真好。其实你地心。有我。是么？”
锦宁起身，边着衣边冷笑，“是我幼稚，还是你幼稚？大人的游戏，交易需要，何必认真？我从不曾拿起的事情，你好象从没有放下！这一点，和你哥哥一样！如果说的再好听一些，因为你和你哥哥长的一样，我只是，想要感觉他的身体，用你做替代，我这样说，你生气么？”
“你…………就不担心我毁了约定？”风悠华恨咬牙关，一把将被褥揭起，紧紧的拽住锦宁的手臂，“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闭了眼睛，不说话，犹如木偶一般，任风悠华将她的肉掐的红嫣。好一会，才抱以风悠华一个笑。风悠华看到那笑的时候，心便轰然沉入水里，他终于从那个几近残酷的冷笑里，看懂了她。她对他，是轻蔑和同情！他对她自己，是无所谓，而她对命运，是冷漠和绝望。他终是明白，她早料定他的心有了她便再怎么狠也放不下，所以给他肉体，换得利益，她早就研究透了他，早知道他已经将她渗进了骨髓里，任他如何着力的去恨，任他如何拼命的去提醒，都终究，在她的裙下，瞬间投降，所有的狠，不过是自己对她爱的诠释而已。
“对不起！伤害了你！”锦宁走的时候，给发着呆的风悠华留下了这七个字。而这七个字的所包含的爱和恨，也只有他和她才知道。
只是，如今，她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找到那个杀害木子榆的人，保护着自己亲爱的人活下去，就是她最大的愿望，其它的？她管不了了，而且也不想考虑那么多。
是善的羁绊，成为了自己失败的起点，她说。
第176节：报复
锦宁投降后，其兵力并没有交归国有，而是自行排制成了营队。单独使人调遣，明面上，这几支大军的领导人是朝廷派出的文官，实际上，这些人不过是傀儡，真正的操权者，是他们身旁的副官，也就是飞鹰营挑选过去的心腹。这些，莫铮心里也有数，只是二二相战这近二年，巫乾的国力已是大不如前，国库已空虚，莫铮不想在锦宁投降后，再以兵力处置的事情，挑起战事。
而锦宁的投降，并不是无条件了，当日锦宁自行提出投降一事的时候，就让莫铮答应她三件事情，一，她能自由进出内宫；二，她能翻阅宫中机密藏卷，三，对于不关乎江山社稷的人，她有先杀后报的权利。莫铮当时候并不以这三条件为意，他不相信锦宁会投降，毕竟交战的时候，这个女子的表现很是疯狂。他问她，“投降？为什么？”她笑笑，回答他，“因为你的命和江山，与我要做的事情比较起来，更本不值！”
无论莫铮和锦宁到底如何协定投降以后的事情的，总之，锦宁的确是投降了，而且她频频进出内宫之举动，也证明皇帝莫铮，至少答应了她三个条件里的前二条。至于最后那条“先杀后报”的权利，大都人都仅是猜测观望中，只是，对某一些人来说，这样的猜测，却让他们的心，好比是火烧油煎一般的难受，尤其是似尹秀婷这样曾经明面的挑衅过锦宁的人。
京都，因为是皇家所在之地，所以在这一次的战乱中，并没有受到大影响。秀婷开的那个交际会所，自然是好好的，只是上门来的客人，远没有先前的来的多了，好在一些名门寡妇还有需求，会所到也没到面临关门的地步，而实际上。会所另外还得到了当今皇后地暗地支持，当然，这层事，秀婷还不至于愚蠢的挂在嘴巴上。
会所中，人影寂寥，声音惨淡。几个年轻小伙计精神鳖奄奄的坐着，几个打着瞌睡，几个无聊的手托着下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