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兵岳飞》第93章


子,是一代不如一代。
魏星卖相没有弟弟魏晨齐整,不免受到众人轻视,心中不忿,乃对叶山长施礼言道:“叶大老爷,晚生不才,虽然自幼体弱,使不动拳脚,读那圣贤之书,也是一知半解;可是要论起买卖货物,当家理财,连我那爹爹,也要仰仗晚生几分。”魏晨随后证实,自己老爹魏全不在的时候,镖局、车行生意,都是魏星领着几个老的账房在打理。几个月下来,所得利钱,比魏全在时还要好上不少。此次要不是魏全认定儿子们跟上叶大老爷,鲤鱼迟早跃龙门,还真舍不得让老大魏星,撇下家里生意过来。
叶大老爷心道,这个魏星,没准还真是个宝。又想到,以后行军打仗,兵器军资、人吃马喂,账目交割、物料调配,何止千头万绪,没有体己的人物掌管,怕是会出大漏子。就有心以刘广定为核心,加上梁兴、王贵、姚黄、魏星等人,再找一些心灵、细致的后生,专门学习些作买做卖,军需簿记之法。跟老周、韩京商议,二人并无异议。于是汤阴文武学堂之内,除了文、武二科,又多了一个算科,先将羑里城学堂一应调用,全当作军营一般,按照大宋禁军体例,分类调拨、专人核收、记录做账。
姚黄原先帮着马铁枪管账,后来加上负责采买,欺负老马不识字,又好心信任人,暗中落下不少油水。这下学堂人多了,大宗粮食、菜蔬,经常从韩京府上直接调拨划账;银钱出纳、货物到仓,都有专人登记,无形中让姚黄难做手脚。这厮心中暗恼,再寻它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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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白龙马一朝遇主
叶祖珪跟老周童,私下谈起辽国靖江军的事情,老周却是不服。转过天老周又来找小叶说:“要说契丹人那些老兵,上阵有多么能打,老夫自信把眼下这些后生练的好了,绝不会输给他们。只是胡人那些个鹰啊、犬啊,果真甚是麻烦。鹞子飞在天上,方圆几十里,一举一动,一人一马,都逃不脱它的眼睛。只有他打你的埋伏,没有你打他的埋伏。夜晚宿营,獒犬散布四周,闻风则动,真是只有他劫你的营,没有你劫他的营。这下子等于胡人总在暗处,咱们总在明处,这仗真的不好打了。”
叶祖珪道:“我看韩京庄上也有些个鹰犬,惯于追鸡拿兔。不然我们也多养上些,日后为我作用。”
老周道:“熬鹰这活儿可是大有学问,听闻是西域的拓几可人最为拿手。中原豪门大户豢养的这些猎隼,辗转都是跟党项人买的,自己生不出小的来。而且小模小样,也就是拿拿鸟雀、兔子,碰上胡人带来的金眼飙、七尺青那样的猛禽,恐怕就是一个死。更别说跟海东青之类的神物相比。狗的品种也不行。以前西军里有番军喂着些土狗,平时看着还挺猛的,一遇上党项人的番獒,牛犊子一般大小,那些土狗只有拉稀的份儿,逃命都不会了。”(起点中文网首发。com/book/1170234。aspx)
叶大老爷自然是无法可想。老周又说:“最好能有人去到番邦,学习架鹰、养犬之法。到时再带些鹰雏、犬种回来,备不住能行。如若不然,也只能多练哨骑,都配硬弓,勉强可以抵挡一二。”
叶祖珪将老周的话记在心里,也只能以后慢慢再想办法。因为眼下莫说养狗,就连波睹送给他的那匹,原来天祚皇帝的长鬃白毛骏马,也快要给他喂死了。从辽国逃出来的时候,“武乾英”觉得这马的白色长鬃太过扎眼,就把它颈上的毛给剃了,只留下短短的一溜,尾巴也修去了四分之一。这么一修剪,让白马去掉了几分飘逸,同时增添了无穷的俊健。一路上叶祖珪骑着它,每每要勒停住脚,等候后边的骑队赶上来。只是这匹马饮食极为挑剔,只肯饮清水,吃青草。每天还要吃一斗黑豆,一斗燕麦。两种掺在一起,它就不吃了。水桶从井里打上来,它必须头一个喝。别的马喝过再给它,它拒绝饮。
那日岳飞领人前去搭救师父,后来变成了“迎接”师父。岳飞一见此马,简直喜爱非常。回来时一路搂搂抱抱、摸摸索索。只是揣想定是师父心爱之物,一个“要”字,始终没有说出口。可是等到来在汤阴住下,这马不知为何,逐渐不吃不喝,每日向北,悲鸣不已。武乾英等人百般抚慰,也不见效。眼看白马日渐掉膘,竟至形销骨立,牛皋等人居然无计可施,武乾英暗自垂泪。老周童看过,说这马看着骨架高大,实际才三岁口。只怕是太小,胆怯认生,加上水土不服。如今放回番邦也赶不及,怕是没得救了。众人都要放弃,独独岳飞不肯。
叶祖珪见事已至此,假装大度道:“飞儿,你把白马牵去喂着吧!喂好了就归你啦。喂不好,也不怪你。”岳飞心中怀着热望,把大白马牵到羑里城。单独收拾干净一间马厩,给它居住。见它身子一直打晃,却是无论如何不肯卧倒,岳飞就用木材,动手打制了一幅马架,支撑在白马腹下。又把自己的棉袍拿来,披在它身上。到了晚间,岳飞也不回房去睡,就在马房守着,打坐到天明。每日烧化了淡盐水,晾至稍温,端给它喝。起初这白马不喝。水冷了,岳飞再去温热,端给它喝。如是者不知凡几,到了第三天,白马终于开始喝水,但是依然不肯吃东西。
汤怀等人,都要来看岳飞的白马。岳飞这回不讲兄弟情面,堵着门口,一律不准入内。白马不吃,他也不急。一得有空,就去刷洗白马不止。弄的牛皋十分纳闷,道:“大师兄,你是要娶这白马作媳妇么?”旁人都哄笑,岳飞也不恼,仍旧我行我素。牛皋见师兄真是上心对待此马,就悄悄出主意给岳飞:“俺瞅着这马看似不跳不燥,其实性子最烈。粪便俺都看过,脾胃一直是好的。你看它那么大的身量,饿是一定饿的紧,只是不肯吃。它在赌气,我们不肯放它回家去,竟然要以死相逼。本来最好用青草引诱于它,只是这大冬天,无处可寻。以前贩马,也有不吃的。俺叔若是肯下大本钱,就把干草下锅煮到软,再加上点陈醋,试试喂它。”
岳飞慨叹道:“真义马也。连畜生都有这般气节,何况人乎!”心中对白马越发敬爱,责怪牛皋道:“这煮草喂马的法子,你怎的不早说?”
牛皋道:“一匹马而已,值得这么麻烦?再说此马气性太大,日日象祖宗一般侍候着,也难免时时要使性子。就算是此番救治过来,以后可怎么好乘骑?不如随它去。”
岳飞不再跟他啰嗦,去草料房一根一根,挑选最好的苜蓿,到灶间放在大锅慢慢的炖。直至软到用手轻轻一掐就断,捞起来放在自己的饭盆里,撒了一点醋。闻了闻,不香。又捧了一捧黄豆,炒熟了,细细磨碎,拌在草里。这回这味儿冒出来,别说马了,连人闻着都得饿了。岳飞宝贝一般,双手捂着饭碗,端回去马厩,递到白马嘴边。那马瘦到不成马形,可是脾气依然不小,见岳飞端来吃食,大眼一翻,长嘴一甩,就要来把饭碗打翻。岳飞早就防着它这一手,飞快缩回碗来,躲开白马甩头,又递到马嘴另一边。那马又把脑袋别过去,坚持不看、不闻、不吃。岳飞看着白马,瘦的两只元宝耳朵都耷拉下来,一对铜铃眼,虽然不似刚开始牵来的时候,充满警觉与敌意,可是依然冷谈无光。岳飞心中难过,就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搂住白马脑袋,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伏在它耳边讲到:“白马啊白马,你可是不喜欢我岳飞?我岳飞说到做到,以后一定带你回到番邦老家去。你若今番饿死了,可就真的再也回不去啦。”
这白马自从喝了岳飞的水,有时跟这个人也有些亲昵。这会子给他抱着,逐渐安稳下来。抽了几下鼻子,低下头去。岳飞还在呐呐自语,就觉得手上轻了。低头一看,饭碗空了!再看马嘴,还在一抖一抖的咀嚼。
夜半,汤怀等人睡在热乎乎的被窝里,都给大师兄岳飞吵醒。岳飞疯了一般,口里大呼:“白马吃草了,白马吃草了!”“噼里啪啦”从房檐底下跑过,往周童房里报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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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岳鹏举苦心练射
岳飞让他的白马吃东西,很难。叶大老爷让他的白猫不吃东西,同样很难。他在辽国索博力噶苏木捡回来的猫崽子,因为起个名字叫“小荷”,怎么舍得再丢下?一路抱回汤阴来了。这只猫整日价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胃口还好得很,不管水果、肉食,你只要喂它,它都吃的欢。赶来到汤阴,负责喂猫的徐庆还发现,咄咄怪事,此猫不爱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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