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兵岳飞》第111章


记直揣,正中程二狗心窝。直踢的二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当场倒飞出去。
这下子事发突然,胡闳见不是事儿,还想上来拦阻。岳飞还当他也是要来行凶,翻身一个大劈叉,落在桌子上,手起一拳,正中胡闳面门。岳飞多年练就腰马,这几下含怒而发,得是多大的力气。可怜胡闳口鼻处血肉模糊,一声没吭,往后就倒;程二狗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面如金纸,当场人事不省;矮霸王毕竟是练家子,可惜他挨的一脚,吃力最重。这下子给踢的,脖子歪在一边,手脚乱颤,也是口不能言。
岳飞脑子里懵懵懂懂,知道是已经打趴下三个,可是记得对方还有多人。一骨碌由桌子上滚下来,从地上抄起牛皋,冲出大门,就往家里跑。一个后生,肩扛一条大汉,在街上狂奔,吓得一路的行人,都往两边闪避。
胡闳带来的一帮子狗腿子,却是给全数吓傻了。直到岳飞已经跑到没了影,才想起去救胡闳三人。
家里汤怀、王贵等人玩儿骰子,姚黄见太翁、马师傅都不在,就挑唆他们下注。这哥儿几个初学乍练,哪里算计的过市井混大、惯出老千的姚黄?刚开始还互有胜负,再玩儿下去,兄弟几人都给姚大舅赢去了好几两银子。姚黄就说,不玩儿了,不玩儿了。岳翻、王贵跳起来不依。众人正在拉拉扯扯,忽见岳飞扛着牛皋,踉踉跄跄跑回家中,二人满身酒气,身上还有血迹。大家不由大惊失色,问他们两个,又都稀里糊涂,说不清楚,姚黄就跑出去街上打探。众人七手八脚,查看牛皋伤势,用冷水给岳飞洗脸,姚黄慌里慌张从前门跑进来,口里叫道:“不好了,岳飞喝酒闹事,在状元楼打死人命啦!”
岳飞听了这话,惊得一身酒都化作冷汗出了。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还是汤怀机灵,立即飞身上马,去找韩京、马铁枪报信。
马铁枪一会儿就到了,韩京过了好久才来。垂头丧气对众人讲,挨岳飞打的三人,倒是都醒过来了。府里常平仓提举程刚的儿子程鹏,给岳飞一脚,伤了心脉,得将养一阵子了;韩顺夫脖子正不过来,怕是一辈子都得歪着脸看人;最惨就是兵马都监胡海的宝贝儿子胡闳,给岳飞一拳,打裂了上唇,这会子变成兔唇了。要知道这有宋一朝,尤其徽宗年间,科举取士,可是很挑模样的。岳飞这一拳,等于绝了胡闳今生的仕途。胡、程二家都是势大,这下子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第三十章 慈母狠心鞭亲儿
众人都在束手无策,古话说:家有一老,就是一宝。那是千真万确。
姚太翁思量着道:“韩公子,韩县尉。此去十里,有个燕子堡。堡上有个姓燕的名医,能用金丝作线,缝合人的伤口。待长好了,再取下金丝,不留什么疤痕的,人家都叫他‘金丝燕’。因为多年很少给人看病,所以年纪轻些的,多不知道此人。要是能够请的来,给胡公子好歹把嘴缝上,等长些年纪,胡须一长,也就看不出来了。只是这个燕神医架子极大,从不出诊,而且诊金也贵的离谱。”
韩京思忖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试试。我多备金银,这就亲自去请。”一边吩咐汤怀骑快马去羑里城,搬请周神仙来救场;一边带着梁兴、徐庆,匆匆出门,自去燕子堡请医。马铁枪跟着姚太翁走进里屋,想给牛皋找些伤药。
岳飞眼见母亲气的面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走过去低头跪倒,抱住母亲双腿。牛皋那厮,竟然又是“呼呼”睡着了,被李显、王贵抬进屋子里去。
姚氏夫人一把推开岳飞,后退了两步,指着他骂道:“孽畜!为娘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你马师傅、叶师父教导你习武、作人,是叫你恃强凌弱,打伤人命吗!?”
岳飞跪在地上,只是一言不发。
姚氏喝道:“翻儿,去给为娘取鞭子来!”
岳翻吓得直往后躲。姚氏乃自己跑到马厩,取来一杆马鞭子,劈头盖脸抽了岳飞一下子。“啪”的一声,岳飞肩头的衣服就破了。李显扑过去抱住大师兄,哭喊道:“婶娘,不要打师兄,你打我吧!”王贵、岳翻跪在姚氏身前,一个劲苦苦哀求,唯有姚黄站着不动。
岳飞阴沉着脸,转身一把将李显推了个跟头,又对岳翻、王贵喝道:“都起来,滚到一边去!”说完褪下身上的短衣,背对姚氏跪下说:“娘,你打死我吧!反正儿子这条命也是娘给的。只是不要打坏了衫子。”(起点中文网首发。com/book/1170234。aspx)
姚氏怒道:“你还犟,你还有理了?罢了,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孽畜,免得日后祸害别人!”说着话抡起长马鞭,没头没脑,向着儿子乱抽,抽的岳飞浑身直打哆嗦。岳飞白生生的后背上,一会儿就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血印子,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岳翻连滚带爬,就去屋里找外公姚太翁。
姚氏直抽了十几下,自己累的气喘吁吁。马铁枪疾步赶将过来,张开手拦在中间,道:“大妹子,你也不问问孩子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光是这么往死里打,作的什么用处?”
姚太翁趿拉着鞋子从屋里跑出,大声叫道:“闺女,你给我住手,不要打我乖孙!飞儿平日最是懂礼的,他既然打了那几个人,那几人定然有该打之处!”
姚氏丢了鞭子,哭道:“我为什么这么命苦,生下你这个畜生,日后可怎么去见你爹……”
岳飞依旧跪在地上,闻言眼泪扑簌簌掉下来,爬过来抱住母亲道:“都是孩儿不好,孩儿不该饮酒打人,孩儿再也不饮酒了……”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周童闻讯,连夜往安阳赶,第二日一早才到。饭也顾不上吃,让韩轩带着,先找到韩顺夫,一把就拿正了他的歪脖子。然后上了药,将他连脖子带脑袋,包扎的跟个粽子似的。又到程府,替程二狗推宫过血,疏解心脉。直到程二狗“哇哇”吐出两口黑血,沉沉睡去,老周才洗了手,回到姚府。正好韩京也回来了,姚太翁就问:“韩少爷,燕神医可肯来么?”
“这天杀的狗才,怎么说也不肯。”韩京道。众人正在失望,韩京又说,“我叫徐庆把他绑来了,这会子正给胡闳那厮缝嘴呢!我跟他说了,若是缝不好,本少爷就将他的嘴,也给打豁了。”
马铁枪苦笑道:“韩少爷,你可不要再这般乱讲话了。孩子们都叫你给教坏了!”
牛皋酒早醒了,屁事没有一样。这会子笑道:“肥庆,绑得好,哈哈,绑得好!”
马铁枪劈头狠狠给了他一个大耳勺子,这厮才稍微老实点儿了。
又过了几天,州府才差人来,传岳飞、牛皋,去府衙问话。韩京、马铁枪,都跟着来了。
知府李卫道:“岳飞,可是你醉酒闹事,打伤了胡闳、程鹏、韩顺夫三人?”
岳飞跪在地上道:“是学生打伤了三人。一个是那日比武第五名的韩顺夫,另外二人,学生不认得。”
李卫道:“虽然胡、程、韩三家,经过韩府上员外和本府劝解,已经同意不再举告你。但是本府也不能不施些惩戒。”
岳飞道:“谢大人恩典。学生知错了,请大人责罚。”说着话转过身,脱掉上衣,趴在地上,等着挨打。
李月月跟母亲,躲在屏风后面偷看。就见岳飞背上,横一条、竖一道,布满长长的黑紫色伤痕,一直延伸到腰际。有的地方已经青肿流汁,显得狰狞可怖。李月月一头扑进母亲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李卫听到后边忽然传来这么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一回子事情。心里一阵忙乱,惶急问道:“岳飞,你这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岳飞闷头答道:“不碍事的,请大人责罚。”
李卫虎着脸道:“不碍事,怎的不碍事。这感染了时疫怎么办,你想让本府堂上惹出事端来吗?退堂,退堂。你先回去,养好了伤再说……”不等说完,一甩袍袖,赶回后堂,忙着哄闺女,兼着看老婆脸色去了。
一桩公案,就这么不了了之。胡、程二家,怀恨在心,再思诡计不提。
韩京、马铁枪扶着岳飞回到姚府,老周童替他重新上药。姚氏夫人都不敢再看儿子后背、连着屁股上的大片伤处。自己下手凭般重,心里悔痛的肝儿颤。倒是岳飞一边丝哈着凉气,一边对母亲笑道:“不碍事,一点儿都不痛。比起师祖练武时抽下的,好受多了。”惹得大家都笑了。姚氏一边笑,一边眼泪又掉下来。
众人正在庆幸,一场风波终于烟消雾散。汤怀从外边急急忙忙跑进来,伏在韩京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韩京勃然变色,拍案而起。
第三十一章 入佃未遂坐成匪
见韩京怒不可遏,马铁枪不免心中惴惴,连忙问道:“韩少爷,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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