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348章


“不会地,冒顿胜券在握怎会接受我们投降?”英布冷笑一声,道:“再说,使者来了我们一刀斩了。又怎会穿帮?到时把使者之首悬于城头。激怒冒顿率军来攻,也比干等在这里强!”
四座城楼上同时升起了白旗,然而匈奴骑兵还是没有任何地反应。好像他们全都瞎了,没人看到城楼升起的白旗。白旗悬挂一天后,英布无奈的令人收起白旗。
“问题究竟出在何处?匈奴人到底在等什么?”英布百思不得其解,行走于各个城楼之间观察下边匈奴骑兵的一举一动。
“将军……”身前挡着一个人影,英布抬头一看,原来是管粮草供应的粮秣官。
“何事!”
“将军,战士们已一日未曾进食,你看……”
听粮秣官这么一说,同样一日未曾进食的英布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干粮从昨日稍晚便全部食尽,收集来的粮谷也在今晨熬煮稀粥吃了,如果匈奴人就这样一直停在城外不攻,他们也就无法撤退,那时可能有饿死之危。
“城中各屋可否都翻腾仔细,真地就没再找到一粒粮食?”英布忧愁的问道,双眉拧成一团。
粮秣官摇了摇头。
“这可如何是好?”英布道,两手在腹前互相摩擦,焦虑的在粮秣官面前来回走动。挖掘地道的兵卒干的都是重体力活,那点干粮根本不够他们看的,在半饥半饱中连续干了三日,一个个全都勒紧裤腰带苦撑。今日,见匈奴不攻,他又下令让兵卒继续往前挖,以保证能挖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如果,匈奴再等上几日不攻,这些开挖的兵卒很可能饿死,就算饿不死也会累死。
“将军……”粮秣官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英布停下身问道。
粮秣官抬头看了英布一眼,咬咬牙道:“将军,我倒有一计可解粮草问题,可……”
“可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地,一点也不像个军人!”英布怪道。
“这是个杀头地大罪,所以末将有些犹豫,请将军见谅!可为了一万弟兄能够活下去,末将也就豁出去了!”粮秣官把心一横,道:“此次我们带来两千匹战马,不如杀马充饥!”
“杀马?”英布一愣!李信有过严令,军中擅杀战马者斩。这还真是个杀头的大罪,难怪粮秣官犹豫不决。
“将军,如果陛下问罪,可尽往末将身上推……”
“不,这事不是你能承担下来,那可是两千匹战马,是陛下为了行诱敌之计从各部调来的刺探军情用马,全是好马啊!”英布道了一声,马上又开颜道:“还是我来承担吧!不过我们也不用太过害怕,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也是没有办法中地办法。战马虽然珍贵,总比不上人命,我想陛下会理解的。再说,地道高度不够,弃城逃跑时战马只能留在城中,与其白白便宜了匈奴人,还不如我们享用!”
“好,有将军这句话末将就放心了,这就吩咐人去杀马做饭!”粮秣官喜笑颜开的告退正要离去,英布道:“既杀马就不要显的小气,要大大方方的多杀马,让兵卒们吃饱吃好!”
“好勒,末将一定照办!”
粮秣官领令退下,英布抬头一看,斜阳正好挂在西城门角楼处。余辉下,兵卒们一手持戈一手背在身后,雄纠纠气昂昂威风八面的目视城下匈奴。
“好样的,全是好样的!饿了整整一天还有这样的威风,这样的士气,真是好样的!”英布暗暗夸叹,快步朝城楼走去,近得城楼,心中想起一事突然一寒,快步上得城楼,叫来守城主将,道:“是你让他们保持这样的威风,这样的霸气?”
守城主将看到英布怒气腾腾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心谨慎的答道:“是,将军……”
“我说匈奴人为何不攻城,原来都是你坏的事!”英布板着脸道:“你瞧瞧他们的样子,一个个都跟天兵天将一般,匈奴人一瞧胆都吓裂了,屎尿齐流,哪还敢攻城?”
“这……”守城主将不知英布是在怪他还是在夸他,一时无语。
“这什么?让他们全都给我装成有气无力好多天没吃饭的样子,从明天开始,每天给我再抽下一百人,让城楼上的守卒越少越好!”说完,英布扭头离去,经过守将身边又停了下来,拍拍守将的肩膀道:“一会开饭,多吃两碗肉。守城的兵卒少吃点,要装成饿得半死,明白吗?”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十六章 地下出城
更新时间:2008…9…28 13:41:38 本章字数:4624
间又过去六日,每座城楼上守城的兵卒已撤得只剩三们手扶旗杆半靠在垛口上,脸色极差。有些为了把戏演得逼真,甚至于真的就六日没有进食,身体已开始明显浮肿,奄奄一息处在随时都可能倒毙的危险之中,然而匈奴人依然没有攻城的迹象。
“把那些身体撑不住而要硬撑的给我强拖下来,灌以流食,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们的性命!”英布立于南门不远,指着城楼上的兵卒对身边的一名副将,道:“都是些真正的义士,此番事情一结束,我定禀明陛下给他们爵升三级,赏金千两!”
副将领令离去不久,粮秣官匆匆而至,拱手道:“将军,马匹已杀的只剩百匹,还杀吗?”
“城下匈奴兵马虽然未动,可凭我的直觉他们在这两日就要攻城!为何不杀,让战士们填饱肚子,有力气逃命!”
“是,可……”粮秣官迟疑了一下,道:“百匹马中有陛下的六匹天驹与将军的爱骑,这七匹也杀?”
英布右眼皮一跳,双眼顿时被泪水浸湿,把头高高仰起,忍住没将泪流出,道:“也杀!”
“陛下的六匹天驹,匹匹个头一般高,毛色年龄一模一样,是少有的神驹,单拉出一匹都值万两黄金,六匹齐售更是在十万两黄金往上,这……。还有,将军的那匹爱骑随将军征战多年,助将军立下了汗马功劳。将军怎舍得杀它?能不能留下它们的性命,不杀它们?”粮秣官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地道。
英布将头仰的更高,想起两件往事来。巨鹿之围,自己身中两箭,又被数十名秦军兵卒包围。危难之中,是自己的爱骑破围而入,半跪在身旁。硬是把他驮到背上冲出了包围。‘阳’混战时。自己领军误入楚军埋伏。爱马驻足不前,抽断了一根鞭子,它双眼含泪望了他一眼,冒着被他一剑刺死的危险转身朝‘阳’方向而去。还好,因为它那一闹,自己与属下兵马入楚军埋伏不深,大部分都捡了一条性命。那可是救过他两次性命的战马啊。陪他冲锋陷阵,身上的伤痕多达六十二处,其中差点要了它命的重伤十六处,是匹战功累累的战马!现在,让他下杀它之令,怎能开得了口!
“你怎么这么糊涂!”过了一会,英布垂头盯着粮秣官,任由两道清泪夺眶而出。道:“不杀它们就能救得了它们吗?留给匈奴人还不是难逃死劫!杀。杀吧!给我留下一条马尾,回去之后要给它修一马冢,时时陪它喝上一壶老酒。以慰它在天之灵!”
“是!”粮秣官抬手抹了一把泪,转身快步离去,再也不忍看伤心到极处地英布一眼。
“将军!”南门守将来到背后,拱了拱手道。
“何事!”英布将脸上地泪水擦尽,红着眼转身回头道。
“城外匈奴战马嘶鸣,营垒尽撤,看来是要准备进攻了!”
“哦!”英布点了点头,还沉醉于即将痛失战骑地悲伤之中,没有意识到这个消息的重要性。片刻后,东门、西门、北门的守将也纷纷赶到了他的身旁,报以同样的消息,他才悲痛欲绝中猛醒,大呼一声终于来了,令守将把城楼上的兵卒尽撤,全军于地道入口集合。
又多了六天开挖的时间,地道向外延伸了近十五里,看着部下一个个灰头土脸不像英勇地战士倒像一个个开挖道路的役工,英布捧起一碗酒朝部下敬去,仰头将整碗酒倒入喉中一饮而尽,道:“这些天弟兄们都辛苦了,我英布在此感谢大家。城外的匈奴骑兵已开始蠢蠢欲动,天明之后便会破城而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圆满完成了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把匈奴骑兵叹引到‘代县’之内。这一仗我们未杀一名敌人,可所起到的作用比杀三万五万匈奴骑兵还要大,在此我英布再次的感谢大家所做出的努力,回去之后为你们请功!”
全军将士表情刚毅的看着英布,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自己必需保持沉默,让城外地匈奴人误以为他们全都饿死,‘代县’城是座空城。
“其他地话我在此也就不多说了,等逃出‘代县’我请大家喝酒!现在,原地休息,等粮秣官送来吃食,吃完饭后整装出发!”……
距‘代县’七十里之外,被树木枝叶层层伪装的李信大帐内,十数个将领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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