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376章


“停靠在码头的大船你们也见到了吧,那哪是船啊,简直就是漂浮在海上的移动城堡,要不是陛下的全力支持,怎么可能造出这样的大船……”田横开始讲述起来,讲到海上日出日落,红彤彤的太阳在天地一线之间三隐三现方完全露出真容,犹如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众人脸上纷纷露出羡慕之色,只恨自己没能亲眼看到。
讲到登上那些无名小岛,在岛上看到怪石嶙峋的景象,发现从来没有见过的树木海鸟,众人又都面色轻松,互相谈论那些树木海鸟究竟是什么种类,应该是陆上的哪一种鸟。
讲到船顺风而下一日千里。来到闽中郡前去拜访南越王赵佗却闹出了赵佗王府离此还有千里的笑话。感叹南越郡县之多,土地之广。众人也都大笑。然后议论南越百姓可笑的穿戴,荒芜的土地,可怕地瘴气能致人死命,等等。
讲到发现一个大岛,其面积竟比有的郡还大时,众人都吃了一惊,心中暗问那么大的岛还能称之为岛吗?这时。田横看了李信一眼,见李信面露惊色,把工匠绘制的台湾岛全图呈了上去,接着道:“我们的陛下有洞察天下的神力。早就知道世上有此一岛,而且取名为‘台湾’岛。请陛下看上一看,是不是与您说的岛一样。”
李信接图一看,那岛的形状与他朝思暮想地形状一模一样。眼里露出此许喜色,问道:“可曾找到东边的‘扶搡’?”
田横摇了摇头,道:“陛下说‘台湾’东便是‘扶搡’仙岛,臣岂敢遗忘。当发现此岛貌似陛下说的‘台湾’岛后。立马下令船队启航向东而行。仙岛果真是仙岛,有神灵保佑,没走出几天。刹那间风去变色。狂风大作……”
他把海水起的浪。大风刮起时地场景形容的极细,众人脸上都露出惊惧之色。当说到最后被风吹来此处,众人又都坦然,都道仙岛虽有神仙庇护,但还是我们的陛下厉害一点,这不就把你给陛下送回来了吗?
李信对于地理不是很熟悉,总觉得‘台湾’离‘扶搡’很近,不过听田横如此说,又觉‘台湾’离‘扶搡’并非很近。想到,历史上有几次日本觊觎大陆,想占领大陆时都是拿朝鲜作为跳板,猜测朝鲜离日本应该很近。再加上,隐约记得‘明’时台湾东边有个‘琉球’岛那时还是‘大明’的属国,两相一印证,得出个‘台湾’距‘扶搡’很远地结论。鉴于此时正在‘乐浪郡’,而‘乐浪郡’亦就是后来的‘朝鲜’,心中突然有了随田横一同去‘扶搡’看看的打算。
宴席在一阵笑谈声中结束,第二日一早,田横独见李信,提出一个用船搭载勇士从‘海冥’东登陆给耳孙屠来个两面夹击的计策。
李信笑了笑,对田横这个计策不置可否。他并非是无法攻下‘海冥’要塞急需田横相助,而是在等‘海冥’要塞内地匈奴骑兵粮草尽绝,到时不战而胜。随即嘱咐田横抓紧备齐食物、淡水,并交待这里停留着许多从中国赶来的商人,可以再添购一些商品,以备到‘扶搡’之后发一笔横财。
过了七八日,田横将一切备齐,再来禀报。李信指了指帐内堆积的如山地一堆生活用品,道:“派人将这些东西运到船上,然后去通知英布一切就绪准备出发!”
这时,田横才明白李信将要与自己一同前往‘扶搡’,惊讶之中带着感叹,不信地问了一句:“陛下,要随臣一同前往扶搡?”
“怎么,你不欢迎?”李信反问了一句。
“欢迎是欢迎,可海上风光虽然绚丽,也隐藏着太多地危险,陛下千金之体,怎能……”
田横所劝还是那种老生常谈,与张良等诸斑大臣所劝并无两样。对于张良等诸班大臣所劝,李信并未说实话,只是说要去海上游玩一番,散散心情。并搬出始皇帝这个大挡箭牌,用其曾在海上射大鱼这件事为自己出海不会发生危险作注脚。捎带着指出,现在匈奴左贤王耳孙屠部被我们围在此处,眼看就要消灭,‘乌桓’、‘夫余’、‘慎沃’三国又都归顺,‘高句丽’被打得元气尽失,没有百八十年无法恢复。国内太平景象在萧何的治理之下井井有条地发展,天下一切太平,自己应该借此机会出海一趟,反正有田横保护,安全不成问题。
张良等见李信决心已定,也就没怎么反对,只是要求把‘龙骑士’全部带上,以防不测。李信心中
笑,心道:‘海上若生不测,又岂是那两千人马所能把军务全部交由张良、韩信酌情处理,并约数月为期,如若那时不再此次登岸。定然已在别处登岸,让两人自带大军朝西而去,攻打匈奴单于冒顿与右贤王须卜呼韩。
田横见张良等人都放心,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只得按李信吩咐,将他的生活用具运到船上。
这次出海,李信本想悄悄的走,不惊动任何的人。以防再发生什么意外,坏了此次出行的计划。谁料张良、韩信一来送,所有的大臣、武将都来送,商人们闻讯也都赶来凑份热闹。将码头挤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还好,没有什么人大义凛然的为了他的安全着想阻止他出海,倒是有不想人想跟着出海去见识一下海上的风光。对于这种要求,李信让田横以人多船小为由一一加以拒绝。
那一边,困于‘海冥’要塞地匈奴左贤王耳孙屠被这边的情景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李信大军即将全面的进攻。之后的两三天吃睡不安。总是担心船在要塞后边突然靠岸,对‘海冥’要塞展开攻击。
船一离岸,李信马上发觉大海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美好。
在这之前。他也曾预料到自己可能晕船。但没想到会晕到这种地步。而且也非扛过最初的两三天就可以了,竟一连晕了十多天。田横描绘的美景一点没看到。呆在船舱里寸步无法离开。
十多天里,肚子里翻江倒海,吃什么吐什么,吐到最后连胆水都吐了出来,人也瘦了几圈。在田横的悉心照料之下,最后虽然不再呕吐,可脑袋依然难受,一天到晚天旋地转,没有一刻不昏沉地。而且四肢无力,想下床到甲板上走几圈,连迈开脚的力气都没有。
十多天一过,李信终于慢慢适应坐船在海上漂行的难受,可惜胃口依然不好。这一日,在一个叫‘咸平’的地方靠了岸,趁田横等人上岸去补充淡水,他也下了船想到坚实地地上走一走,以缓解坐船的难受。没想到才适应了忽上忽下的海上生活,又无法适应坚实平稳的地上生活,像喝醉了酒地人一样,四肢发软分清东南西北来。
英布等的情况也不比李信好上多少,一个个面黄肌瘦一脸的苦相,不过还好的是这几日比前些时候好上许多,已开始慢慢地恢复。
在‘咸平’只是停了一天,此地廖无人烟,除了无主的淡水好补充外什么也没有。第二日天一亮,船队继续出发。
船行两日,这一天晴空万里天气好得不得了,李信与田横立于船头正喜上眉梢观看天地连于一线的绝美风景,聆听海鸥绕着船头欢快歌唱,一个老船工走到田横面前低低耳语了一声。
老船工退下,田横脸色突然变得黑沉苦涩,比死了老妈还要难受。李信问何事?田横莫名其妙地道:“他地膝盖又开始发疼。”
“他地膝盖发疼跟你有何关系,他又不是……”李信本想开个玩笑,见田横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没有说下去。
“请陛下快回船舱,要起风了!”田横也似乎没有意识到李信想说什么,大急道:“那个老船工在一次意外中伤了腿,膝盖骨一疼就意味着变天。他刚才说膝盖骨巨痛,只怕遭遇到地是场不小的风暴,比不久前遇到的还要可怕。”
“这么好的天,怎么可能起风?”李信有些不信,田横不容他再说下去,强行把他拖入舱门,回身指挥船工下帆。
风说来就来,李信躺在船舱里明显的感觉到大船东摇西摆,片刻后暴雨倾盆,震耳欲聋的雷电一道接着一道,一声比一声来的猛烈。有那么几下,简直让人误以为雷就在耳旁炸响。刚才左右摇摆的大船在这时不光左右摇摆,还开始上下晃动。一下向上,上到极高,好像就要摸到了天。一下向下,下到极深,好像就要撞开地狱的大门。
这场暴雨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在这整整一天里,天地之间一片黑沉,看不到一点阳光。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次一定是完了,李信被从床上抛到床下,再从床下抛到床上,好不容易才消失的晕船感觉再次来袭,暗问苍天为何如此狂怒。咒骂自己鲁莽的下了出海这么一个愚蠢的决定,看来龙王是想请他喝酒了。
暴风雨来的猛烈,去的也异常突然,说停就停,没有一点的前奏。李信从船舱中走出,田横正在计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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