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第8章


上公西辰的义子比当个门客要强百倍,可这样一来却会招来公西耀的嫉恨,但他以保留李氏宗祠为理由,以李姓入府意义就大不同了,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义子,再无半点和公西耀争位的资格了。
古人以孝为先,李云这么一说公西辰也不好再勉强,遂点头应许道:“百善孝为先,你身处逆境犹能不忘根本,可叹可叹。来人,传我令下,从今日起,李云便是我公西辰的义子,府内上下皆应以公子礼之。”
“诺。”仲于领命而下。
李云模仿着古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跪伏于地,再三拜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不肖子李云三拜。”
李云的礼数有些乱套,但公西辰被他的气质学识打动,也不大在意,轻挥袍袖示意他起身。
一旁的公西耀看到这里,原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缕如释重负的样子。
而一直默默不语的公西姝忽然敛衣而起,目光掠过李云停在公西辰身上:“父亲且慢,姝儿认为此事还需商议,不宜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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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平阳城(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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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的心思公西耀看不出来,可公西姝何等聪明,怎么瞒得过她的一双慧眼?公西姝与公西耀不是一母所生,再加上公西耀自幼性子野,不爱读个四书五经,成日只知厮混,常常惹得公西辰生气,无奈府里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动之不得,因而公西姝很少与他来往,有时相见多是代父训责他几句,两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僵。
这些不过都是家庭内部矛盾,李云的到来使矛盾的性质发生了变化,就算公西姝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弟弟,她也绝不会允许公西府今后有可能落入一个异性之人的手里。
公西辰收敛笑容,望着公西姝道:“姝儿有话,不妨直说。”
公西姝欠身道:“李公子气度不凡,风姿绝代,又是父亲的救命恩人,若能收他为子自然是我公西府的荣耀。”公西姝说到这里,扫了李云一眼,接着说道:“可是此事关乎我公西一家的子嗣后续,若是如此敷衍了事,是对祖宗之不敬,望父亲三思。”
公西姝的话直切利害,表面上看并不反对收李云为子,实则句句都在反驳。现代的清明节在古代又称之为寒食节,何为“寒食”,指的就是清明那几天各家各户都不准生火做饭,要么不吃,要么只能吃一些冷食,可见古人对先祖的看重。古人认为血脉相承天之道也,可知古人在宗祠问题上看的极重,但他们并不反对收义子,但收义子一般是在自己无所出的前提下,公西辰膝下有一儿一女,按理说已无收义子的必要,若要强收必然会对宗祠血统产生影响。
李云在心里为公西姝笑里藏刀的精妙话语喝彩,脸上仍是一副淡然神态,也不出言辩驳。
公西辰一愣,眨着不大的眼睛,微张双唇,一时哑言无语。
“云公子是父亲的救命恩人,便是我公西府的恩人,如今父亲收恩人为子,又准许他带姓入门,这有何处对祖宗不敬了?”就在三人沉默之际,公西耀蓦地起身道。
公西耀的话凸显的是李云的大义,自古“忠义忠义”,有“忠”便有“义”,公西辰收救命恩人为子,本是合乎人情。公西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喜,忖道:这小子终于说出了一句好话,便道:“耀儿说的对,云儿是为父的救命恩人,我收恩人为子是为答谢其救命之恩,而且他以李姓入府,并未破公西子嗣。今日天色已晚,此事就这样定下来,无需再议,待明日一早云儿随我前往公西祠堂,给列祖列宗磕个头,正式入府。”
公西辰说罢起身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李云知道公西辰如果收他为子肯定会遭反对,就算反对也该是公西府未来的继承人公西耀啊,结果倒好,是大美人反对他,公西耀反而为他求情,这都是哪门子跟哪门子的事。
公西辰一走,公西姝也随后离去,刚刚还在父亲面前极力反驳他,可经过李云身边时却无半点敌对之意,还朝他微露一丝笑容,更让李云对这个深藏不露的美丽女人多了一份提防。
公西耀则为自己在姐姐的反对之下留住了李云高兴不已,第一次啊,第一次父亲表扬了他,而且是当着姐姐的面表扬了他。其实公西耀劝父亲留住李云也藏了自己的私心,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句话用在李云正好合适,再说公西耀这阵子被父亲责罚,只许在家读书,不准出门半步,公西耀哪是个闲得住的人,才呆了几天就闷得快发疯了,如果此时有一个同龄的少年伙伴相伴岂不快哉?自从李云提出带姓入府,心机不深的公西耀就不再把他当成对手。
公西耀走下席,左手抓着一只鸡翅,咬下一大块,边嚼边对李云笑道:“李云,你今年多大了?”
公西辰刚走,公西耀便还了原形,刚刚装出的那副斯文模样荡然无存,前后的巨大反差让李云对战国公子的美好印象瞬间坍塌,李云敛敛心神,回道:“回公子,小的今年十七了。”其实李云也不知道这附身的小石头的具体年龄,从刚才在澡堂换装时的大铜镜里看,这小乞丐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公子公子,我最烦的便是这些文绉绉的名称了,说个话而已,非要弄得这般正经,若一天到晚都这么说,岂不把人也给累死了?”公西耀将手里的鸡骨头准确地投进身后的碗里,笑道:“你我明日以后就是兄弟了,说话随便些,你就叫我耀吧。”
李云差点就要为公西耀的这番话拍手叫好了。刚才和公西辰和公西姝的对话,早就让李云头痛不已,不知死掉了多少脑细胞,幸好他古文功底还行,如果换成个不通古文的人在这里,操着一口现代白话文,估计人家晒都懒得晒你,不信你到北京街头用你的家乡方言问路就知道了。
其实古人说话也分官话和平话,官话都是官员贵族之间交谈时所说的话,即是公西耀口中所说的文绉绉的话语。平民百姓之间有他们自己的交流话语,类似于明清时期的白话,公西耀大部分时间都厮混于市坊之间,接触的都是俗人俚语,长久于此自然不大喜欢那些官话了。
李云心里感概:知己啊知己,嘴里不敢不恭:“公子,此恐不妥吧。”
“不妥个屁!我今年十六,再过几月才满十七,因此你便是我的兄长。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公西耀说着当真跪了下来。
古代人礼节就是多,动不动就要下跪,长此以久多半怕要得关节炎,李云急忙扶起他:“公子不可,公子不可!”
“又叫我公子,我都说过几遍了,叫我耀,不然便叫我二弟吧。”公西耀笑道。
“既然公子执意如此——”
公西耀故意叹了口气,打断李云的话揶揄道:“看来你注定是要做君子,又岂能与我等匹夫为伍呢?”
“二弟,你这么说可就误会为兄了。”
“就该如此嘛。”公西耀附耳过来,小声道:“明日拜过祖宗后,你能否求父亲让我带你出府到平阳城里逛逛,小弟我可是知道一处好地方,保你去后乐而忘归,不胜回味啊。”
李云有些好奇,便问:“什么地方?”
“城西的满春院,听说最近来了一批吴越之地的女子,那一个个真是貌美声娇让人把持不住啊,小弟担保你见了她们之后,嘿嘿,只怨相见恨晚啊!”
李云一听便知公西耀是要带他去妓院,而公西耀的奸笑则让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丝画面: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一张帷幔轻扬的大床上,一个无比猥琐的男子,双手搂着几名衣衫半裸的曼妙女子,满眼放着绿光。
“这个,这个,如果父亲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在现代**是犯法的,就算再寂寞空虚李云也不敢以身试法,但回到古代就不同了,只要你有银子去妓院找乐子是自己的事,别人不会多言,这个道理李云心知肚明,被公西耀这么一点拨,李云还真有点把持不住了。虽然在现代谈了个女朋友,但两人都是守身如玉,并没偷吃禁果,所以李云还是个纯种处男,他一想到这年纪小小的公西耀说不定早就失身了,心里就有些不平衡,就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不怕不怕,我办事向来隐秘,只要能出去,我担保绝无第三人得知。”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和父亲说说。”李云汗颜道。
公西耀笑道:“一言为定,那小弟我便回去静候大哥的好消息。”
目送走了这位花花公子,李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一口气,出了大厅。
厅外立着一名男子,正是仲于。李云一惊,担心刚刚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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