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第15章


呓宋菽凇?br /> 李云中饭没吃,早已饿的全身乏软,走入房中便四肢着地的躺在凉席上休息。那时候家具比较少,桌椅都还没出现,李云只好席地而躺了。仲夏之初,室内的青石地面还是比较凉,露儿见李云躺倒在地上,便奔入自己屋内取出一床棉被,铺在地上,将李云拉起来:“云哥哥,这石面冰凉,可不能睡,会着凉的,你躺在我的被子上吧。”
虽然知道露儿在关心他,李云还是忍不住偷偷嘀咕: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这么的啰嗦。不过心里却是一阵甜蜜,有女孩子管的感觉还真不错,李云坐起来,看看自己沾满污渍的衣衫,又瞧瞧地上那床颜色素淡却干净整洁的棉被,摇头道:“露儿,我今日忙碌了一天,这衣衫不甚干净,睡在你的棉被上只怕会被我弄脏了。”
露儿道:“你睡吧,你睡吧,脏了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去和筱儿姐姐挤挤。其实云哥哥在露儿眼里永远都是最干净的,身子是干净的,心儿也是干净的。”
瞧着露儿说到后面又露出一丝羞怯模样,李云忍不住一笑,将她那不清不楚的真心告白姑且接受。
“呦,人家还未走开呢,你就忍不住跟云哥哥表白啦。什么身子是干净的,心儿也是干净的,我怎么听得这般拗口呢?”筱儿端着饭食和一碗清热消乏的银耳桂圆汤走进来。李云一进门,筱儿便瞧出他神色倦怠,未曾吃过晚膳,便到膳堂给李云端来一些饭食。
“筱儿姐!”露儿将尾音脱得长长的,现出难得一见的娇腆神态。
两女体贴如斯,李云夫复何求。食毕晚饭,李云精神好了不少,懒散地躺在露儿的被子上,嗅着那上面沾满的处子体香,心底不知不觉又生出了一些猥琐想法,人也开始显得不耐起来。
筱儿露儿收拾好房间,一左一右坐与李云身旁,“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云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啦?”
“没忘,我天天在想这件事呢。”李云心里揶揄道,嘴上却说:“什么事啊?这几天事多,怕是忘了。”
“云哥哥,你上次跟我们讲的那个神话故事还没讲完呢,那个人鱼公主最后有没有嫁给那个王子?你快讲嘛,人家都快急死了。”
十七章 招兵买马(第2节)
李云的轻松只是暂时的,收编的新兵要训练,尽快提高他们的技战术素养,若以现在这种样子上战场去跟敌军厮杀,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了。与收编他们相比,训练他们更是一件严峻而艰巨的工作。这些新兵刚从饥民改编过来,纪律组织性十分薄弱,意识散漫,李云定下卯时(古人的计时方法,为早上5—7点)为集合时间,为了树立榜样李云4点就从舒坦的大床上爬起来,来到城外军营等待集合,结果到了辰时(7—9点)队伍才稀稀松松来了大半。李云心里直皱眉头,下定决心要狠抓军纪,命令副官将没到的兵士名姓记录在册,每人扣一天的伙食扣半天的军俸。那些迟到的兵士理由五花八门,李云不理不管,严格按照军规处分。几日下来,迟到的兵士越来越少,队伍的风气也开始好起来。
下一步是如何提高他们的技战术素养。公西辰手下的武官比较有名的分别是鲁戈、靳汜、霍不屈和勾阂,李云和四人均打过照面,鲁戈和霍不屈是行伍出身,靠着真刀真枪在战场上的厮杀才逐步获得今天的地位权势,靳汜和勾阂是两个理论家,属于那种熟读兵法谋划比较强的类型,两军对垒,这两类人物都是不可或缺的,不过分工要清楚。
李云找来靳汜,靳汜年纪二十七八,正值年富力壮之时,战国武将多是留着满脸长胡,以显霸气,靳汜颌下却光滑无须,和满脸大胡子看起来像个恶霸的鲁戈相比尤为显得年轻俊朗,也使得李云心里对靳汜比较亲近些。
靳汜四肢粗长,臂展有六尺多,身材也是尤为高大,比一般军士都要高出一截。古人战场厮杀拼的就是身体力量,身子强壮的兵士力气也大些,自然获得生还的几率也高些。君不见古时那些个将军哪个不是身子壮体格强,当然更重要的一点上还得有过硬的技战术。当时武器都属于冷兵器,兵士装备的大多是戟、矛、戈、铍之类的长兵器,如何运用这些兵器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保全自己都有一套技战方法,方法掌握了多少,熟练到什么程度,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自己战斗素质。如果一支军队整体的战斗素质比较高,那么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也必然比较高。
靳汜善舞戟,最常用的兵器就是一支丈长大戟。在练兵的操场,靳汜应李云的邀请,向那些新兵展示自己的戟击之术。那些新兵见一支丈余长戟在靳汜手里挥舞的轻松自如,甚是飘逸灵动,隐隐中又蕴含着凌厉的杀机,以当时赵国举国尚武的民风来看,那些新兵自然都是为靳汜欢呼道好,一个个跃跃欲试,都想舞上几把。
把兵交到靳汜手里,李云总算是可以稍微松了口气。按他推算,庞煖的大军今日差不多该和赵扈大军汇合了,再过一两日,这燕赵大战就该上演了。李云站在高高的校台上,背手望着西边的天穹,如血残阳将他的身体染得一片暗红,天幕下的那个国家,那个野心勃勃的君主也许已经将他的大军早早的派到了边境,就等着北方开战的消息。
台下习练完毕的兵士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休息,有的注意到了台上那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他们的长官,他的眼神里总有种莫名的忧郁和一种与年龄不相衬的成熟。
荒茫的草原一望无边,天上几只苍鹰掠过,留下凄凉的尖啸声。
一片高地缓缓走上来几个身披重甲腰胯长剑的将士。
“将军,再过一日,我们就要进入燕国国土了。”一个头带铁盔面庞刚毅气度不凡的汉子指着草原的远方说道。
为首的白发老人正是此次伐燕大军的统帅庞煖将军,说话那名汉子正是赵国大将扈辄,后人称之为赵扈,是另一路大军的主帅。
庞煖默然站定,注视着草原的尽头。
“这一日见将军,总是愁眉紧缩,莫非将军是有心事?”扈辄忽道。
庞煖转身望着这位多次随自己征战的爱将,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起一个人说的话罢了。”
“甚么话能让将军如此深记,莫非大王另有要事交付于将军?”
庞煖摇摇头,并不回答。
另一侧的颜聚却是上前抱拳道:“扈将军,颜聚猜将军定然是想起数日前,我大军路经平阳时,平阳令公西辰义子进营对将军说过的一番话,不光是将军,颜聚也是未曾忘记,时刻环绕耳畔呢。”
扈辄抱拳回礼惊道:“甚么话,能让颜副将这般铭记于心?”
颜聚转头瞧瞧庞煖,见他并无阻拦,便道:“那人说,如今西秦不光有灭我赵国之心,更有兼并六国之志!”
扈辄却笑道:“甚么人竟说出这等诳语?大王去年亲赴秦国,与秦王嬴政约定互不侵扰,西秦有何理由攻我赵国?就算西秦攻我赵国,我赵国百万雄师加上那北部铁骑,秦人休想轻松脱身。单我赵国就够让西秦焦首烂额了,他还想兼并六国,真是痴人说梦。”
颜聚拜身退下,不再言语。扈辄又瞧向庞煖道:“将军,莫不是想退军?”
庞煖道:“今日我大军伐燕,已是定局,绝无退兵之可能,诸位下去万不可乱说,否则休怪我庞煖以扰乱军心斩首治罪!”
“诺,属下谨尊将军口令!”众将士皆抱拳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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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之战终于打响,庞煖的大军一路北进,连克数城。燕军一听赵军主帅是庞煖,斗志丧失了大半,一战即溃,赵军的推进速度快的惊人,一日就将燕国属地定州地区攻下大半。燕王喜心里骂着嬴政混蛋,却慌忙连夜派使者疾驰秦国,请求秦国出兵相救。
赵军大胜的消息很快就在赵国传开,赵人举国莫不欢庆。
公西府大厅里,公西辰看着属下送来的战事文书,拍案大笑道:“看罢,我赵军节节胜利,若按这样的形势下去,破燕是迟早之事。燕赵若为一体,我赵国实力必将大增。”
公西耀也笑道:“庞老将军用兵如神,早知道孩儿就跟他一起入燕了,也好捞些战功。”
公西辰心里高兴,难得的没有责备公西耀。
“云儿,怎么几日见你都是闷闷不乐,你是不是生了疾病,为父给你请一大夫瞧瞧吧。”公西辰转而望着一旁的李云道。
“多谢父亲关心,孩儿没有生病,这几天操练新兵,孩儿有些疲倦了。”李云回道。操练新兵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李云没有说,那就是西面虎视眈眈的秦国随时可能发动的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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