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虎牙》第15章


曾扬啧啧两声:“真是越长大越娇弱,小时候被娇娇追着咬也哭唧唧坚持要去幼稚园,谁都劝不住,现在是怎么,想投靠学渣了?”
舟新戳开他边说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你最近话怎么越来越多,唠唠叨叨的,烦人,红笔不在我这儿。”
邵棣华:“闲的吧。”
曾扬:“闲?马上高考了他还敢闲?”
邵棣华看着和舟新打闹笑得虎牙闪光的他:“你也没多废寝忘食。”
“学霸的世界你不懂。”曾扬说着转头掐了把舟新的脸,“再戳戳骨头就断啦!”又道:“我唠叨?那还不是因为我高兴,有意见给我憋起。诶谁说红笔不在你这儿,我看见了,就在你手肘后面。”
邵棣华:“呵呵。”
不想看。
太刺眼睛。
正在这时,班长走上了讲台。
“大家,看下这里,给我一分钟你们的注意力。”班长轻轻敲了敲讲桌,推着眼镜说:“班主任两分钟前通知我了,咱们学校夏运会即将到来,秉承十年一贯的优良传统,每个班级报名人数能多则多,争取每个项目都有同学报名,没人参加的话就采取抽签模式,抽到谁学号谁就得上,不接受推辞拒绝。”
“所以,请各位有能力的同学积极踊跃一点,毕竟是为咱们班级争光的事情。”
“这星期五下午为止,想报名的找体育委员。”
“好啦通知完毕,大家继续看书吧。”
突听此闻,曾扬灵光一闪,目光转向看英语书的邵棣华:“要不咱俩帮小白报个男子三千米跑?”
邵棣华:“……”那等他回来估计得打死你。
舟新轻拍他后脑勺一记,“乱闹什么。”
曾扬略委屈:“没闹啊。”
舟新认真说:“他连一千米都怕,要是知道你帮他报了个三千,失手杀了你怎么办。”
邵棣华:“……”
曾扬:“怕什么,是棣华给他报的又不是我,哦?”他朝邵棣华丢了个眼神。
邵棣华:“……”
妈的。
两个傻的。
曾扬眯了眯眼,骏眉微挑,“学生会主席。”
邵棣华:“……我给他报的。”
曾扬满意地点头。
舟新无奈叹气。
一帮塑料兄弟。

唐白仰天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抽过一张餐巾纸。
“感冒?”莫长楼把现磨豆浆推给他,拿起卤蛋帮他剥。
“没。”唐白摇头,“可能有人想我了。”
莫长楼拿银勺敲了两下,卤蛋壳慢慢龟裂,他顺着缝隙把上半圈的蛋剥光,递给唐白,然后才淡淡问:“女朋友?”
唐白呛了一声,差点儿把嘴里的豆浆全喷出来,“怎、怎么可能!”
莫长楼:“是吗。”
唐白清了清嗓子:“咳,我是学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怎么可能早恋呢!”
莫长楼嗯了一声,“你明白就好。”
唐白笑笑。
“那您呢?您有没有女朋友啊?或者说老婆?”
莫长楼喝豆浆的动作一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别走好不好?
——谢谢你。
莫长楼恍惚了一瞬,初次见面,他问的最深的也是这个问题。
半响,莫长楼才微微笑着说:“有。”
“真的啊?那阿姨一定很漂亮,您一定很爱她吧?”唐白八卦道。
莫长楼嗯了一声。
他很好看,我也很爱他。
唐白啧啧啧:“您太幸福了。”
莫长楼笑了笑,没做声。
吃完早饭,橘色阳光已经铺满了天际与大地。整个校园金光点点,榕树叶的叶脉清晰可见,光圈斑驳地映在地砖上,热气开始隐隐冒出了头。
“昨天谢谢你。”临近分别,莫长楼摸了摸唐白的头发,那双比唐白大了一号的手掌覆在轻软的发丝间,让他生出了一丝万分不舍的念头来,不过只是瞬间就被他彻底压了下去。
唐白其实不喜欢有人摸他头的,但看着楼长大叔晨光中柔和了许多的面容,和因为迎了炽烈的光看不清神色的黑色眼睛,唐白突然不想让开这个动作了。
他的错觉吗?
总感觉大叔隐在光后的眼睛有什么令人呼吸难过的东西。
“以后别这么冲动。”莫长楼说,“回去休息吧,好好学习。”
“啊。”唐白回神,下意识应道:“好。”
走了两步,他忽然回头,身后的莫长楼神色没变,依旧一副淡淡模样,唐白露出嬉笑:“您昨晚说过了啊,真的不用谢我,而且我还帮了倒忙啊!”
见莫长楼没说话,他嘿嘿笑了笑,朝莫长楼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而莫长楼注视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久久不曾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来小朋友们,跟着老师一起念:
莫楼长(zhang三声),长大的长。
莫长(chang二声)楼,长江的长。
容易弄混吗?
还行的吧?
反正我是眼睛花了w
没错,副CP我加了一条线,不过没影响,因为他们是副CP(⊙V⊙)
第17章 我也报名
两周时间的流逝疾速而无声,一转眼,夏运会已至。
按照惯例,运动会将会持续三天,上午举行比赛项目,下午组团玩游戏,毕竟不能只有运动好的人为班级出力嘛。
不过运动会前一天,高二(311)班的曾扬舟新邵棣华一组却发现自己的小伙伴——唐白同学有些焉头焉脑的,没有他们预想中发现自己即将在男子三千米赛跑上挣扎后的咆哮与愤怒,最后一节自习课竟然罕见地全用在了发呆上。
这可有些不妙。
“三千米不长的兄弟,几个呼吸就能跑完。”曾扬隔着两个桌子拍拍他肩头,安慰地说。
唐白理都没理他,自顾发呆。
曾扬得不到小伙伴的回应,见状小声对舟新说:“难道他知道其实是我帮他报的名么?”
舟新皱皱眉,也小声道:“待会儿他爆起来打你我可不拦。”
曾扬看了看他,“你也拦不住啊。”
舟新:“……哦。”
舟新很自然地坐直身子,心无旁骛做起试卷,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曾扬还在小声说:“我每天熬汤给你喝,周末做好吃的给你吃,怎么还是不长肉呢?你看,摸一下我就知道你又瘦了得有一斤,男生也好女生也罢,太瘦可不行,那会影响身体健康……”
舟新自动屏蔽他的叨逼叨,神色巍然不动。
邵棣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用一秒果断选择稍微关心关心同桌。
他一边漫不经心翻过卷面,一边淡淡说:“之前的楼长大叔辞职了吗?今天好像换了一个。”
正在教训舟新多吃饭的曾扬闻言抬头:“有么,没注意。”
邵棣华没做声,他注意着唐白,发现后者颓丧的眼神听到他的话后更显沮丧了。
邵棣华:“……”看来他猜的没错。
不过只是走了一个不起眼的人而已,这小子有必要这么伤心吗……邵棣华有些不解。
但联想到唐白前些日子的莫名举动,他皱了皱眉。
唐白今天很忧伤。
哪怕听到体育委员通知自己要跑三千米时都没能让他从这份心情里缓过神来。
距离他和楼长大叔最后一次亲近接触已经过了两周,因为楼长大叔从来都是临近学校上课打铃才出现锁楼的,所以后面他很少再见到莫长楼。
就算他有时候有意拖了一点时间到教学楼,也不过才和莫长楼笑着打了声招呼,成句的话却一次没能说成。
本来今天下午他还想在打招呼后多说一句明天他要比赛三千米跑,意在让莫长楼为他口头加个油,那他至少能因偶像一句话死命也要撑到比赛结束而不是跑着跑着就腿软跪趴下了。
结果……
“你说之前的楼长啊?他辞职啦,听说早就想辞的,找不到人才推到今天,中午刚走。”新的楼长大叔五十多岁,长得端正普通,笑起来和和蔼蔼,一副慈祥样貌,和前任楼长简直一万个不同。
“同学和他关系很好呀?哎哟那有点可惜啦,他说挺早就想走了,有重要的事要办,好像还打算搬家了。”
“我瞧那小伙子模样俊呐,年纪也差不多了,我就问是不是急着回去娶媳妇儿,他没回,就是笑得挺开心,我估摸着真是要娶媳妇儿呢吧。”
偶像回家娶媳妇儿了,唐白表示有点点不开心。
他又叹了口气,趴在桌上暗自委婉地骂了骂莫长楼。
他要脱粉。
粉转黑!
“你到底怎么了?”曾扬见他叹气,也不叨扰舟新了,很关心地问,“说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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