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皇帝》第68章


当然,古浩天不能意会到,我更不会蠢得去说。有些东西,明朗化了带给人的只有更深的痛苦。
再后。我们获悉,仝筝、仝瑶两姐妹的父亲是赫图国的在职官员,身份地位还不低,难怪仝瑶念念不忘拉拢夫君。作为一位爱国的贵族小姐,她地言行举止,无可非议。遗憾的是,她一点不了解自己的夫君,更不了解战争所带来的巨大伤害。如果古浩天是一个可以为妻小弃民叛国的私者。他,还值得她那么爱吗?
意外的插曲,使古浩天伤重难以随军。我只好将他留在云台暂作修养,孤身提大军赶路。军情如火,抢一步先机便多一分胜算。一路疾行至天凼山,赶在敌人前选好地形安营扎寨。此时已近暮色。我正忙着指挥人马挖掘工事,坚固堡垒,流星探马飞驰而回,急促地禀报我说:“皇上,不好了!瓦连丌率领大军冲营来了——”
我一怔,这么快?现在立足未稳,若被其冲营,再收拾重霸有利山头就难了!我急唤手下一副将,教他引三千人马先去拒敌。再调集弓弩手,埋伏于寨外壕中。将营内偃旗息鼓。然后授意残单剑匹马。立于营门之外。来不及安放的器械帐篷,索性就任意丢弃在道路上。以给来犯者制造一个假象。
我估计那副将拦不下瓦连丌,派他去的目地,是为了拖时间给自己赢得调兵机会。等不片刻,果然己方那三千兵溃退回来,这一点我也早作交代,那副将自觉地引败兵从山脚下饶开。望到麻扎骑兵漫山遍野涌来,我令大开寨门。借着黯淡的月色,敌人蚁群般在半山腰蠕动,目睹我这大唱空城计,一时不敢冒失进逼。
末了,只见一身披明光甲的黑髯老将冲前吆喝了几句什么,敌军大喊一声,杀奔上来。残巍然不动,看看逼近,把剑一招,壕中弓弩齐发。昏黑中哪里知道我伏下多少兵马?那黑髯老将拨马先回。只听四下杀声大震,鼓角齐鸣,我率众直追。那些麻扎兵只当中了埋伏,自相践踏,舍命狂奔。给我们一直撵出二,三十余里地,杀得血河尸山,鬼哭狼嚎!天交四更我才鸣金收兵,所得军器战马无数,全部收罗上山,重稳营盘。
这,还得多亏古浩天事前分析种种可能,教我应对,否则,哪能么轻易挫败敌人的诡计。
初次交锋即折锐气,瓦连丌再不敢低估我们的实力,一连几天,老老实实窝在山脚下布阵安营,没见异动。我派人三番五次下山挑衅,对方都不理不睬。虽说持久战不是我吃亏,但老这么耗着拖住了我的主力,我还担心薛平、霍光那边会起什么变化呢!
烦闷中,军士报古浩天随柳禹琛押运粮草而来,我又忧又喜接住:“古爱卿,你伤势未愈,怎么不留在城中多休息几天?朕这里风平浪静,瓦连丌根本不敢冒头,完全没什么值得挂心地啊!”
古浩天微微一笑,入帐坐定:“瓦连丌久经沙场,他最大的优点即是最大的缺点——多疑。皇上若要速战速决,臣倒有一计,可助破敌。”
“古爱卿快讲!”我闻言喜上眉梢,亲手倒了一杯水捧给他。便在这时,门外士兵大声报告:“启禀皇上,驻北霍将军所遣信使到了!”
我们同时一惊,长身而起!
蓬布掀开,一名武士风尘仆仆跨进,胸甲肩胄,还有未及清理的血污。憔悴的容颜,仿佛刚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杀。我揪起了心神:“北边的防线如何?霍将军无恙吧?”
信使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信纸上血迹斑斑,几乎粘住了撕扯不开。我心中一动,抬头望那信使圆圆稚嫩的脸,这小伙子多不过二十岁:“你送信出来,是否经历过一番恶战?”
第一百零八章 高炎
小伙子爽快地回答:“碰上了赫图狗的巡逻兵,不过我冲出来了,他们两百多个人,也拦不下我,哈!”
我含笑点点头,留意多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高炎。wWw;”
“晤,高炎,你先下去休息,让军医给你验验伤。待朕看信后作出再作出回复。”
“皇上,霍将军信上有说什么?”看我无力的垂下展信的手,古浩天关注地问。我把信递他手里,叹口气说:“赫图增兵了!戈卡隆自国内又调集了约莫五万的军队,将霍光包围在南柬,圭茁一带。霍光派这使者拼死杀出,是讨援兵来的,迟者只怕东部战线崩溃。”
古浩天凝眉看那封信。
柳禹琛在旁插嘴:“皇上,要救霍将军,这里的战事就得速战速决了!否则,根本腾不出手去协助东线。”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兵力,将才不足,是困饶目前的最大难题。
“对了,古大人刚不是说,有妙计破瓦连丌吗?”
对呀,我也两眼望向古浩天,重荫希望。古浩天笑笑道:“此事还得烦劳柳大人辛苦一糟。我们来时,不是见南面上风口有一处土山茂林?柳大人可领千余人带齐鼓角去那埋伏。候黄昏或半夜,只听我营中炮响:炮响一番,擂鼓一番,无须出战。”
柳禹琛迷惑:“古大人。若敌军杀来怎么办?”
古浩天道:“他若杀来,你就引他们跑,我趁势率军劫营。不过,瓦连丌身经百战,没这么容易中计的。我是另有道理。”
柳禹琛还是颇信任古浩天地,受命去了。我不大放心,亲自巡营。走出帐门。远远听得一处人声鼎沸,吆三喝五。再看看。连站岗放哨的卫兵也吸引跑了一半!我悖然大怒:“谁在军营里聚众闹事?”这群义兵,因为时间仓促没严格训练,老是出现这种纪律散漫的情况。考虑到收买人心不易,才没过分紧逼,现在看来,不管是不行了!
我阻止要去查看的侍卫,同古浩天两个人轻悄移步过去。
不大的帐篷。塞满了几十口人,吵的,笑的,鼓掌地,顿足的,乱成一片,以至于我们站门口半天,都无人发现。中心围住两个人。着上身在扳腕子较劲。不止当事者咬牙切齿涨得脸红脖子粗,看热闹地也个个亢奋无比。这群大老粗!我皱紧眉头,才认出事件的主题人物之一,就是那个叫高炎的信使。这小子,来就给我添乱。不过,观察现场。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强——据说已打败十三个壮汉了,目前是不服输的第十四个。
古浩天轻轻咳了一声,音量不大,却直送入现场每个人耳膜。随着一个人惊惶的回头认清我的脸,手足无措地跪下去喊:“皇上!”整个帐篷都静了下来。
“谁带头起哄的?”我愤怒的环视黑压压跪一地的人头:“这是军营!是前线!你们这个样子,如果敌人现在杀来了怎么办?!”
“皇上,是小人带的头,不怪他们,他们都是看热闹来的,要罚就罚我好了!”沉寂良久。高炎突然排众而出。
我瞪他一眼。而紧接着,又一条壮汗站了出来:“皇上。不关这小兄弟的事!大伙儿向他打探北边的事,这小兄弟说,他杀翻了一个有两百多人地巡逻队才冲出重围的。我们不相信,就拼上腕力了。”
“朕不听理由!军营重地,擅离岗位,聚众滋事的该当何罪,你们心里都很清楚吧?说,谁先起的头!”我冷冷地环视四下。
“我!”高炎亢声答,同时瞥见他用力给了身后那个也想开口的壮汗一脚。
我凝滞了数秒钟,下令:“来人,将高炎带到场中空地,当众责打一百军棍!另外,此刻在场参与的每人都罚俸半月!”
我拂袖而去,转身碰上古浩天欣赏且含笑意地目光——但我,一点也不高兴。高炎那小子!他为什么偏要一力肩承?众目睽睽,我有心偏袒他都做不到。他冒死来向我求救,我却不得不处置他,面对他背后千千万万仍浴血东部疆场的战士,霍光将军,何等内疚!
呆呆的坐在大帐里,遥遥听得外面棍棒带起的血雨腥风,军法官铁板报数的声音如同利箭般刺进心中:“……三十七、三十八……四十……”我几次站起来想冲出去,又停顿下来。己不律,何以律人。唉,只望这番军棍,能还我军一个严明公正的环境。
“启禀皇上,一百军棍打完了!”军法官终于进入帐篷我的视线。
十三抿笑着提起早准备好的药箱:“皇老哥,我代表你去看望下这小子。”
我迟疑一刻,解下腰间的佩剑,交到十三手里。十三楞了下,即明白过来,笑着接过走了。我毫不怀疑自己的眼光,高炎这小伙子若好好培养,一定能成为一员独当一面地优秀大将地。只希望他能明白我今日这番良苦用心。
深夜,古浩天亲自登上山头窥视敌营。只见对方灯火将息,士兵小歇,便叫放炮。远处等待已久的柳禹琛立刻督促鼓角齐鸣!麻扎人一阵惊慌混乱,以为我们是要劫寨,而等他们匆匆披挂出营,不见一军。等他们好不容易安稳倒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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