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替身》第20章


齐律:“???”
第18章 
两盒安…全…套没能进家门,就被齐律抢过来扔进来垃圾桶,并且对杭少云竖中指。
这体验颇为新鲜。
两人好时,齐律对杭少云的求…欢来者不拒,并且会大胆地提出各种体…位,平日家里准备的安…全…套和润…滑…剂以及各类情…趣…用…品,反而是齐律买得比杭少云积极。
杭少云眯了眯眼,冷哼道:“你要是不嫌清理麻烦,咱们不用套也成。”
“滚滚滚,谁要跟你滚床单啊,要滚床单我不会去找骆彦吗?”
齐律这句话成功惹恼了杭少云,他猛地把齐律推到墙上,将人困在自己和墙壁中间,给齐律造成了强大的压迫感,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齐律被撞得背疼,肩胛骨多半会留下淤青,突然被粗鲁对待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声道:“骆彦是我的天菜啊,我最近在追求他,要是我想滚床单我去找骆彦不是天经地义吗?你算我什么人啊!”
“我是你男人!”
杭少云扯着齐律的衣领就把人往床上摔,在齐律要爬起时他整个人都压上去,粗暴地撕扯齐律的衣服,齐律极力反抗,一拳打杭少云脸上,打得杭少云偏过头,嘴角渗出一丝血来。趁着杭少云愣神的间隙,齐律一脚踹杭少云的腿上,把人从他身上给踹下去,然后像个受惊的兔子般一蹦三尺高,抱着枕头躲到墙角。
杭少云舔了舔嘴角,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他去摸自己嘴边被齐律打出的伤口,摸到一手血,牵扯着撕裂的疼。
杭少云忽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以前之所以能对齐律为所欲为,无非是仗着齐律对他没有底线的爱,一旦齐律忘记了对他的爱,那么他之于齐律,就仅仅是一个名叫杭少云的陌生人而已,他顷刻间失去了一切特权,从富有的国王变成一贫如洗的乞丐。
“小律,你是为了骆彦跟我动手吗?”杭少云抹掉血,阴沉地逼近齐律,“还是单纯地不想让我碰你?”
“你别过来啊!”齐律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再过来我再打你。”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杭少云扯掉齐律怀中的枕头,把人牢牢抱住,像野兽般凶猛地亲吻齐律的唇,齐律抗拒地去咬杭少云,杭少云不退反进,将舌…头探入齐律的口腔,吻得齐律上气不接下气。
齐律起初挣扎得厉害,捶了杭少云好几拳,可吻着吻着,齐律挣扎的力度就越来越小,顺从自身的欲…念,回抱住了杭少云。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气的吻,激烈而绝望。
杭少云的手从齐律的衣服下摆探入,抚摸着他腰间的那一道疤,齐律敏感地闪躲,腿却软得动不了。
杭少云结束了这个吻,亲了亲齐律沾满了水汽的眼,他轻声说,“齐律,就凭你这道疤,你也是属于我杭少云的。”
齐律茫然地抓着杭少云的胳膊,无意识地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面前的人。
当杭少云打横抱着齐律将人放到床上时,已被情…欲支配的齐律却像是受惊的蚂蚱般,从床上一跃而已,因动作太急与杭少云额头相撞,两人都撞得眼冒金星。
杭少云斥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齐律就捂着嘴冲进了厕所,抱着马桶干呕,杭少云听着那呕吐的声音,攥紧了床单,眸光深沉。
杭少云点了根烟,靠着抽烟来缓解他的焦虑。
马桶的抽水声响起,不一会儿,齐律出来了。
齐律的状态很不好,脸色白得像见了鬼,眼里透露出难以化解的疲惫,他双手撑着膝盖,脱力地靠着门框。
“小律,你的记忆回来了。”杭少云笃定地说。
“抱歉,破坏了那么好的气氛。”齐律苦笑,“我受不了那张床。”
杭少云说:“我跟你说了,我和明昊没在这张床上做过。”
“明昊在这张床上睡过。”齐律搓了搓脸,深呼吸一口气,直起身,说,“少云,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请你跟我说真话。”
杭少云不知道齐律要问什么,但他预感齐律的这个问题会让他很难回答,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他竟然想要逃避,但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皱了皱眉,说:“你问。”
“你答应做我男朋友,并不是被我缠得烦了无奈之下才答应,更不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想要跟我在一起,而是……”齐律的嘴唇微微的颤抖,连着说出的话都带着微弱的颤音,“明昊让你跟我答应的,对吗?”
杭少云手里的烟已燃烧到尽头,火星燎上了他的手指他也浑然未察,直到烟蒂彻底变成了灰烬,洒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谁告诉你的?”问完这句话杭少云就后悔了,是谁告诉齐律的这还用问吗?除了明昊还能有谁。
“少云,我不在乎我们在一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在一起了不是吗?”齐律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想问你,我们在一起的这两年,你有喜欢上我吗?不一定要比喜欢明昊多,只需要一点点就好,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齐律的问题卑微得令人发笑,这个男人是有多么可怜啊,总是在渴求一份回应微小的爱情。
两个人极度不平等的爱让他们的天平始终倾斜向杭少云,无论杭少云有多么的混账、多么的无情,齐律总能用自己的爱去盖过这些常人无法忍受的缺点。
他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或许就是想用单方面的爱去修复一份处处残缺的爱情。
这么蠢,蠢到无药可救。
杭少云轻笑了声,“律,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当年你派人来弄死我时,不就有答案了吗?”
齐律顺着门框坐在地上,按住了自己的腰,那一道早就愈合的伤口,好疼。
齐律的腰上有一道伤,很深,被刀捅的。
这一刀本来是要刺到杭少云身上,但齐律替杭少云挡了下来,这道刀疤,便留在了齐律的身上。
杭少云跟齐律正式好上前,杭少云花得令人发指,处处留情,可他的情只在床笫之间,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他不认人,别人却要认他。
追求杭少云的人从来不少,齐律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同时期的另一个的床伴儿也想要把两人的关系从炮友提升到情侣,可齐律快人一步,脸皮又厚上许多,赶在那个床伴儿之前拿下了杭少云。
床伴儿心有不甘,跑去纠缠杭少云,杭少云被弄得极度不耐烦,对床伴儿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不料床伴儿性格偏激,竟因爱生恨,雇了人要给杭少云一个教训。
某个乌云沉沉的阴天,杭少云被一群流里流气的社会瘤子给堵在了死胡同,杭少云本想散财息事,但瘤子们却不是为了钱,二话不说就上了手,杭少云也不是吃素的,一拳撂倒一个,连打架都潇洒得像是拍电影。
敌众我寡,双拳难敌四手,尽管杭少云揍趴了对方好几个人,但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最要命的是他手指骨折,巨大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使不上力。流氓们没有善罢甘休,为首的那一个竟掏出了一把刀,冲着杭少云就捅过去!
杭少云刚要躲,一个被他打趴的流氓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跑,杭少云目眦欲裂,就在他以为这刀挨定了时,一个人飞扑过来,替他挡下了那一刀!
刀插进齐律的肚子,鲜血瞬间染红他纯白的T恤,也染红了杭少云的眼。
齐律死死拽住想要冲上去拼命的杭少云,断断续续地说:“警察……来了。”
他话音刚落,警笛的响声便由远而近,流氓们自知闯下大祸,一个个扭头就跑。
杭少云脱下自己的衣服团吧团吧给齐律按住伤口,齐律却像不知疼,只盯着杭少云,眉头都没皱一个。
“少云……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人是你!”杭少云大吼道,“齐律你是傻逼吗?那么明晃晃的一把刀你怎么敢冲出来?”
“我要是……要是……不冲出来……受伤的……就是你了。”齐律用一只手去摸杭少云的脸,“我……舍不得你……受伤啊。”
杭少云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下,没有预兆地流了泪,泪水和他脸上的伤口渗出的血融为一体,竟像是在泣血一般。
“别哭啊……少云……别哭……你哭……我会心疼。”
杭少云抿紧唇,吸了吸鼻子。
“少云……如果我没死的话……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不会死的!”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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