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第137章


到的白河愁却不知去向。
白河愁发足狂奔,一口气不知跑了多少里路,忽然见到前方有人拦住去路,不由停下脚步。只见月光下此人一派儒雅,识得是林镇南,心道要糟,但他绝不甘心束手就擒,明知不是对手,也只得硬着头皮准备应敌,心中却琢磨着怎样才能闯过这一关。
林镇南哑然失笑道:“你不用怕,我并不是来擒你的,我只是想问你,你此去何处?”白河愁一怔,沉默半晌才道:“圣京!”林镇南饶有兴趣的道:“为何不去南阳?那里有慕容杰的水师,幽冥宗也奈何不了你的。”白河愁冷笑道:“你要出手便出手,何必多言。我现在倒了血霉,背上黑锅,幽冥宗绝不会善罢干休,我师傅现在在圣京,我这便去请他将我逐出师门,免得连累师门和月儿,然后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和幽冥宗大干一场,反正我也早想干掉夜魅冥那老匹夫。”
林镇南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去,白河愁接了过来,却是一本手抄本,只听林镇南道:“这本八阵拳是我以参透”南斗生,北斗死“,再揉和了阵法的奥妙于其中,本是当年不服输,想以此与一人比试的,现在送给你,你如果悟得透其中奥妙,虽不敢说让你保命,但夜家的人要杀你却要再难上几分。不过,我也有一事相求。”
白河愁听得又惊又喜,林镇南竟然不擒他反而送他东西,他连忙放怀中,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要我什么?”林镇南道:“我要再看一次你娘的画像。”白河愁一呆,万没有想到林镇南提出这种要求,迟疑了一下,心想自己不是他对手,他如果有心杀人夺物,自己也多半不保,于是将画像取出递过去。
林镇南将画像缓缓展开,画中女子重现眸中,不由感慨万千,沉思片刻,将画像卷起还给白河愁,白河愁莫名其妙,不禁问道:“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林镇南道:“旧日朋友。”白河愁又道:“那,那你知道不知道替我娘画像这人是谁。”林镇南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以为你永远都不要去知道为好,如能渡过此劫,就平平淡淡过一生岂不更好?”
白河愁半信半疑,但他猜想这画像之人多半便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倒不可乱问,这林镇南自称旧友,难道便画像之人?正自疑惑,林镇南已飘身远去,他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心道便是没爹又怎么了,自己这么多年一样活得很好,与其去想怎么多个爹来救自己,不如自己救自己吧。
眼望明月星辰,忽然间信心尽复,如潮水般涌来,大步向前,且歌且行。
“平生勇猛怎么会轻就范,
如今再上虎山,
人皆惊呼人皆赞叹,
人谓浑身是胆。
但莫问此前何时还,
分离难说短暂,
若日后大家再见面,
必回赠一双虎眼。
明知此去不平凡,
行者笑带傲慢,
头上朗月明灯一盏,
何惧无路往返!“
PS:偶要休息了,偶来不起了,打字真不是人干的活啊。对了,最后的歌词,可还有人记得乎?
第六十九章 一生何求
“小姐,到了。”青衣奴恭着身子道,一只欺雪赛霜的玉手将帘子掀开,不施脂粉的素淡佳人轻轻走了出来,对青衣奴和四个轿夫柔声道:“一路上辛苦你们了。”青衣奴感激涕零,连连哈腰,这夏侯家还就数这位璇玑小姐对人最好,长得是国色天香,待人却是和蔼可亲。
“璇玑姐。”夏侯伦从另一顶轿中出来,看了看四周,面前这座寺庙香火鼎盛,游人不绝,便是仙都最出名的相国寺。门前一左一右两座重达数千斤的大铜狮,阶前正中央还放了一个硕大无匹的大香炉,缕缕烟气从中飘出。
“原来这里就是相国寺啊,好像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和娘来过,不过长大了就再也没来过了。”夏侯伦摸了摸头笑道。璇玑微笑道:“你们男孩子长大了便喜欢舞枪弄棒,哪里还会来这里呢?”璇玑向青衣奴和轿夫们交代了一声,便举步向相国寺走去。夏侯伦连忙跟上,道:“女人也有喜欢舞枪弄棒的啊,云小仙便一点都不会女孩应该会的那些。”
璇玑微微一笑道:“什么是女孩应该会的,什么又不是?”夏侯伦陪笑道:“娘说,女孩子就应该好好呆在家里读读书,学学女红。璇玑姐,我听人说仙都四大美女中,你是第一啊。”夏侯璇玑虽是一向沉得住气,此时也不禁脸颊上飞起两团红晕,笑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夏侯伦叫屈道:“我哪有胡说,仙都四大美女,姐姐你,姐夫的妹妹,还有云家的云小仙,最后一个是那个大食妖僧的女弟子。不过在我看来,其他三人都远远比不上姐姐,她们虽然也貌美,但女红哪里比得上姐姐,姐姐还会吹箫,那箫声她们更是这辈子都怎么追都追不上。”
璇玑已经踏上最后一步台阶,闻言讶然回头道:“你什么时候听到我吹箫的?”夏侯伦一窘道:“咳,那个有天晚上不小心在后花园听到的,姐姐的箫声宛转动人,只是让人听了开心不起来。”璇玑不置可否,只是道:“以后别胡说八道了,说容貌,仙都里羽家二小姐才是数一数二。说女红,最近从南朝运来的那些衣裳才是真的不错,听说是出自慕容家那位慕容霜之手,大娘拿了一件给我,可惜却是出自慕容家工坊匠师之手,非是出自她本人之手,不过裳色搭配,花纹图案想来必是出自这位才女,让人钦佩不已。便是小仙,虽不会女红,但能像男儿一般行走,也强过璇玑了。”她心里一黯,从小众人便夸她心灵手巧,只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与人不同之处,倒是因体质不能习武却引以为憾,又因夫婿之故更以为甚。想起当年如果自己会武,便能和他一起出游,便不会多生事端,一念及此更是心痛。夏侯伦心里却极是不服,但偏偏说不如诸女之话是璇玑自己说的,他低着头跟在后面小声嘀咕道:“姐姐哪里比她们差了?”
夏侯璇玑这一出神,险些便与人撞个满怀,醒觉过来连忙轻推,止步歉声道:“失礼了。”她本心生愧疚,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捉住了,而且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放开,不由急忙抽手,脸红耳赤的道:“这位公子请放手。”那公子微微一笑道:“小姐的手如羊脂美玉,实是我生平仅见。”璇玑见他不放手不由大急,更加使劲,那人任她施为,见她脸上娇羞,更是心中痒痒。夏侯璇玑见此人不肯放手,脸上带笑,有心轻薄自己,不由又羞又怒,使劲一抽手,却出人意料的一松,她本非习武之人哪里还站得住,顿时娇躯后倾,想起身后百余步石阶,不由魂飞天外。
忽然斜里一只手伸来将她拽回,身子被大力拉回撞在一人胸膛之上,头上发簪似乎扎进了来人身体。她微微定神,还没看清是谁救了自己,却听夏侯伦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璇玑姐无礼!”她怕夏侯伦伤人,连忙道:“伦弟住手!”夏侯伦一脸怒气,他面前男子却是一副轻松写意,全没将他放在眼中的样子,正是刚才抓住夏侯璇玑手不放,意图轻薄之人。夏侯璇玑微微一震,脑中生出疑问,刚才自己危险,既非这无礼男子拉住自己,又非夏侯伦援手,却是什么人救了自己?不由回头一望,却是一样子平常的男子,不由双腿长而有力,有异常人,竟是那自称金家藩的男子,不由愕然道:“是你?”忽然省起自己的手还被此人握住,她向来守礼,这一天间却先后被两个男子如此接近,羞得连忙抽手,好在这男子并无轻薄之意,任她将手抽回。
夏侯伦却是手握剑柄,一脸怒容,刚才轻薄璇玑之人却毫无半点愧意,摆摆手道:“原来你叫璇玑,刚才你跌倒,我本想扶你,不想有人多事,让你受惊了。”夏侯伦倒是在后看得真切,听此人不但不道歉,反而颠倒黑白,不由大怒,当即剑就拔了出来,怒道:“你是什么人,快快给璇玑姐道歉,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璇玑见此人意态从容,身后亦跟了十余人,虽然她相信夏侯伦一定能打倒这些人,但如果因此传出夏侯家仗势欺人之名,绝非她所情愿,而且如果夏侯伦因她受伯父责罚,她如何对得住?
“伦弟,我没事,你还不把剑收起。”夏侯璇玑道。夏侯伦闻言虽是不甘,但他在家中最惧的是父亲,最亲近的却是这位姐姐,当下将剑收起,狠狠的望了那男子一眼道:“算你走运,如非姐姐不计较,定教你知道我的厉害。”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别人对我如此无礼,我定给他个厉害,不过我也看在璇玑的份上,便不和你计较了。”
璇玑听得双耳发烧,这男子一口一个璇玑叫得甚是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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