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道》第63章

仿佛回到了古代，高砖砌成的护城墙，把整个小城包裹其中，七分土三分泥砌成的土墙，黑褐色的瓦组成了一座座的民房参差其间。
打铁的，买糖人的，街旁吟着打油诗的顽童，一个个熟悉的画面。让向阳天似乎回到了那个热血燃烧的年代。
静静的走进一座三层高的小茶楼，在三楼要了一壶好茶，就这么坐着看着街面上的人来人往。
说来也奇怪在这个仙人满天飞的地界，竟然还有如此多从未修炼的犯人，依旧过着古代那种渔樵耕读的生活。
记忆中许多画面重新浮起，让向阳天无法抑制的想起了那些个陪伴他无数岁月的女人。
他没有刻意去惹事，只是这么静静的回忆，等待着来自天界缉拿他的天兵。
不知道会派谁来，希望不要太弱，向阳天嘴角莫名的产生了一股笑意。
时光如梭，日起月沉，月许已经成为茶寮常客的向阳天还是这么静静的品着茶，看着街边永恒不变的景色。
这些日子已经跟他混熟的小二，时不时上来问问向阳天的需要，有事掌柜的也会来寒暄几句，他就仿佛融合进了这环境中，给有一种和谐的感觉。
正当他和掌柜聊着日常闲事的时候，眼角一片艳丽的红色，却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睛。
熟悉的绝美容颜，那刻骨铭心的情感，让他端着茶杯的手都尽不住颤抖起来。
正在闲嘴的掌柜，突然看到向阳停下来仿佛没有反应，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到那一身艳红装束的绝美女子的时候，嘴角不自觉产生了一抹笑意。
看到向阳天久久没有反应，便开口道：“向先生似乎对那女子有意。”
看到向阳天没有作答，想是向阳天默认了，掌柜见怪不怪道：“说来这女子确实是美得惊人，当她们姐妹初到小城时，那万人空巷的时景，小老儿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掌柜的话音刚落，向阳天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急问道：“你说她的姐妹。”
铁钳般的大手抓的掌柜惨叫一声，向阳天这才放开老掌柜的手，道歉道：“小子鲁莽了”。
掌柜苦笑甩了甩有些青紫的手腕，宽笑道：“无妨无妨，我们这城里的新人初见到这些个天仙般的美人时，哪个不是向先生这般的反应。”
“哦”向阳天答了句，也发现刚才自己太过激动，勉强平静下来，刚才那女子正是他众位妻子中的杨玉环，当听到她们众姐妹在一起的时候，情绪过于激动也是情有可原。
现在的他有祸事在身还不是相认的时候，也只有强压下自己的激动，平静的等待掌柜的下文，了解下她们的近况。
看向阳天平静下来，掌柜也继续说道：“当时就是国王见了她们立时惊为天人，想要纳她们为妃。”听到这里向阳天的手又忍不住一紧。
“不过也怪那皇帝倒霉，美人没捞到，还碰了一鼻子灰。”掌柜接着道。
“怎么说”向阳天仿佛忠实的听众，等待掌柜的下文，也只有桌下握紧的拳头，说明他此刻心中的紧张。
掌柜也没有吊他的胃口，接着叙述道：“当时她们严词拒绝了国王，还说国王昏庸无道，色令智昏，总之把国王骂了个狗血淋头。”
“国王当时就勃然大怒，命令王宫里的侍卫，打算用强，谁不知，这些个美人看似娇柔，个个有着功夫，就凭着这么几个人，硬闯出了王宫，还打伤了不少的侍卫。”听到这里向阳天暗笑，他的这些女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且兼一身凡仙的修为，哪里是这个凡人侍卫对付得了的。
不过掌柜的接下来的话又让向阳天刚放松的心有被吊了起来，只听掌柜接着道：“不过那国王也不好相与，能成为一国之主，哪个没有跟上面有点关系。”说着掌柜的用食指指了指天上，意思是跟天界有关系。
“当时国王听说是请了天上某位星君下凡，一招之间就擒下了众人。”此时向阳天握紧的拳头已经暴露出青筋，说明此刻的他有多么的紧张。
“说着也是这些个美人好命，正当这位星君要捉拿她们回皇宫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位白衣仙人，同样是一招就击败了这位星君，不得不落荒而逃，返回了天宫去了。”能击败星君，至少是大罗金仙修为，向阳天如是想到。
“后来也许是感恩吧，这些个美人都嫁了这位仙人为妻，而这位仙人，也在城外为他们建了一座白莲山庄供她们居住。”
说到这里向阳天突然沉默了下去，没了听众，掌柜也觉无趣，告了声罪，自顾自照顾其他客人去了。
而此刻茶寮里的众人却看不到，向阳天低垂的头脸，是一种万念俱灰，褪尽血色的脸，苍白无色的眼，如果不是他还坐在那里，基本上与死人无异。
如果说知瑶的背叛是往他心上插了一根针的话，那众女的背叛就是让他的心完全破碎的致命一击。
看着那一抹染进他心里的红色渐渐远去，在即将要消失的时候，向阳天猛然站起。
他要追上去，他要问她们为什么，不是说要天长地久，难道他一直的追求，就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不甘心，即使死他也要死个明白。
正当他要冲上去的时候，天空突然产生了一股灭世的威压，城内众人忙下跪叩首，全城上下只听见祈福和磕头的声音。
回首看天，只见天上突然出现了三个身穿华袍的仙人，其中赫然就有向阳天的仇人昴日星君。
以现在向阳天的实力，万万不是三人的对手，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杨玉环离去的方向，向阳天一个瞬移，立时逃出了小城。
而在他瞬移的那一刻，正出城的杨玉环突然转身，回头看向向阳天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