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第409章


“当然。”他目不斜视,毫不犹豫地说,“事实证明,法律证明,你是一个杀人犯!爆炸犯!强奸犯!绑架犯!想害死那么多人——还说救人?你不寒碜吗?”
“哈哈哈,太对了!”忍不住大笑,觉得这个傻逼愤慨的表演实在太好玩了。“其实你不用说这么多,楚正。再怎么绕来绕去,你的逻辑也毫无新意,跟起诉我的法律一模一样,有推理没天理。”
“为什么要救你女儿?讲的是天理你懂吗?”我说,“就象为什么要救你一样,还包括这些垃圾领导在内——我憎恶你们,但是不代表不会救你们,因为对生命的尊重,不需要动机和理由。”
几个领导跟楚正一起同声冷笑,朱高志指着我,表情疑惑,“是不是真要搞个精神鉴定了?他说什么啊?乱七八糟!”
省委书记点点头。“也行,让法庭紧急申请。”他说,“我看他确实有点不正常,陷入幻想不能自拔,心理学上应该称做——”
“他没有病!在拖延时间呢!”楚正急了,“您这都看不出来吗?他清醒得很!”
陆援朝赶紧说话,批评朱胖子信口开河,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上了,都说我这个人伎俩很狡猾,老装精神病,企图达到脱刑目的,可别上当,再说高院也不可能采信,云云。
“吵什么吵!”我给他们的聒噪弄恼火了,“别把你们那点鸡贼心思搁老子身上好吧?要搞什么鉴定?还不给你们折腾——我没病,很正常!听见了吗?”
房间里这才渐次安静下来。
“你们怕死是吧?就揣摸别人都该跟你们一样?我呸!”我轻蔑地说,“人跟人不同懂吗?告诉你们,死算什么?老子从来就没怕过!用得着躲躲闪闪吗?瞧你们一个个这小人德性,在老子面前谈生论死,你们配吗?”
陆援朝指着我,面带哂笑。“周老板您看,确实很正常。”他说,“好充英雄,这是他的毛病,不过可不能算精神病。”
他妈的!感觉一口血涌到喉管,差点喷出来。
省委书记低下头看看我,“你肯定——自己没问题?”
“算了算了吧,还扯下去有什么意思?”我又开始不耐烦,“您也清楚,我这叫铁证如山难逃一死,说什么都没用,还研究案子干嘛?告诉您,楚正就是个英雄,您装装糊涂信了吧。至于谁救了您孙女,就算求证出来,又有什么含义?这地方有真相吗?您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心安。”他看着我,很直接地说,“有些东西,不能装糊涂。”
“那好吧,我理解。”我说,“实在要的话,就给您一个证据。不过这个证据,法律不会承认,但是希望您看过以后,证实以后,还能够心安理得。”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什——什么证据?”楚正立马紧张起来。
陆援朝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又忘记了。”他安抚楚正一句,“听他胡说八道,你能头疼一辈子——他能拿出什么啊。”
我长长地吸一口气,身子辗转过来。“把我衣服撩开,敢吗?证据就在这里。”
一帮市领导们指着我,眼望省委书记,大家都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
“谁敢上吗?”我也瞪着他们。
大家在犹豫。
老周挥挥手。“去,撩开。”
可是那些人一个个显出害怕的样子,没人敢到我身边来,真的——好象怕我咬他们。在省委书记严厉的目光下,老陆让朱胖子上,朱胖子说楚正去吧,杀人犯说,爸爸,没必要了吧?
一群渣滓!真可鄙!看着他们畏畏缩缩的情形,我哈哈大笑起来。
老周一言不发,表情极度不满。
于是老陆叫了法警进来,几个制服倒没二话,听过吩咐后,上前就把我衣服撩开了。
尖叫!
沉默了很久的琬儿母女俩同时失声。
我的身上,纵横交错着很多伤口,而且基本没有愈合,确实不太美观。
“看见了吗?这些是什么——我来介绍一下吧。”我淡淡地说,“脖子下边,是匕首的痕迹,当时为了救你们这些垃圾领导,被杜长风插的;腋下直到背后这些,是因为救了楚正,被他从楼顶推下,在脚手架上挂的;胸口的印迹,政法机关留的,其他这些,看守所的犯人们伤的——”
“这算什么意思?”楚正跳出来,理直气壮,大声反对,“这能证明什么?你骗谁啊?我身上也有伤,我也可以说——”
“好啊。”我说,“那就麻烦你把肩膀露出来,让你老婆看看,让你女儿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伤口,好不好?”我说,“这是救琬儿的时候,绳子磨出来的,相信她身上也有两条——你来这里之前,为什么不做一个呢?”
一家子盯着我的肩膀,张口结舌。
第123章 诅咒
所有人的视线都发了直。房间里极度安静,只听到到众人频率不一的喘息,那个杀人犯的动静弄得特别大,估计已经在打起摆子来。
“不好意思啊楚正,吓到你了吧?不过这还真不是有意弄的。”我笑着说,“羁押点的医疗条件不是很好,没用上什么药,四个月了,这些伤口都还没合上,可不是我有心寒碜你,不乐意的话,去埋怨看守所吧,给你埋下这么一地雷。”
安静,安静。
我平静的注视下,楚正的腿发起抖来,就在这么片刻之间,他好象变得非常脆弱,刚才的强悍凌厉完全消失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惊慌,只剩下恐惧——垃圾就是垃圾,又一次原形毕露。
“再把你那些逻辑拿出来说一遍。”我继续看着他,“我救你的女儿,缺乏理由缺乏动机;而你负有责任,你对她有爱,所以你救了她——说啊。”
没有回答,垃圾颤抖不停,突然崩溃。
“既然你不敢开口,那么就由我来说吧。”我的声音很平和,但是相信对于这堆垃圾而言,充满威压感。“楚正,你的每一个说法都是谎言,你是一个真正的杀人凶手,谋杀和陷害了救你的人——承认吗?”
“不不不——”楚正骇然转脸,看着他的岳父大人。省委书记缓缓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凝视正在颤栗不停的女婿,脸色铁青,眼睛眯缝成一条线,但是从这条线里投射出来的目光,那叫杀机。
依然沉寂,空气凝固了。
陆援朝突然发起脾气来,打破沉默,声音很大。“这算证据吗?能证明什么?不知所谓!——把他衣服合上!简直乱弹琴!”
呆立一旁的法警互相看了几眼,表情莫名其妙的惶恐,弄不清楚在场这些大领导们神神道道的到底什么意思,听到吩咐后,赶紧七手八脚地把我衣服重新系好,然后继续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也没人叫他们出去,大概都忘记了这茬。
“随便吧陆援朝,反正你是一定要我死,只有我死你们才能安心。哪怕知道事实上我没有犯罪,我是清白的,为了救你们的狗命我死过很多次,最后还是死在你们手里,为了不倒台不坐牢你们什么都能做,制造一些证据,毁灭一些证据,冤杀一个人算什么?”我摇摇头,“我也不想喊冤,没意义,你们也不怕。从法律角度看,我什么也证明不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些伤口是为救你们而留下的,希望你们看过以后,每个人都能心安理得,都能高枕无忧,都能安享太平长命百岁!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一定会看着你们,会为你们的良心祈祷,会为你们的人性祝福,会请求所有的神,给你们宽恕!原谅你们!”
说完我大笑起来,应该说这些话其实也是毫无意义,既不讲证据也没有逻辑,充满刻毒的诅咒意味,实在有失雍荣大度,不过不吐不快,真的。说完之后,还真他妈感到浑身舒坦。
反观那些人,显然没有这种快感了——我的视野里,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灰白的。四周沉寂一片,气氛相当无语。
啪地一声脆响,有人猛然发作。省委书记的公主殿下脸色惨白,突然暴起,狠狠地抽了楚正一耳光,声震全场。“骗子!畜生!你怎么这么敢骗?!你对琬儿,做过什么?!”
“我——我——芷韵——没有——你听我说——”
又是嘭地一声,杀人犯没有说下去,捂着脑袋,身子摇摇欲坠,血从他的指缝中一路淌流下来——老周桌上的茶杯飞掷到他的额角,碎了。
瓷片千裂,溅到我面前,我呵呵呵笑个不停,不能不说一句,真他妈——痛快!
“说。”省委书记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森严冰冷。“还有多少谎言?全部说出来!”
楚正张大了嘴,状若白痴,老丈人绝对摧毁的诛杀目光里,他的身子剧烈颤抖,就象那天站在二十层楼外的凛冽大风里,身不由己,无法控制。
“救命。”他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救命啊——”他嘶声嚎叫起来,象头受伤的野兽,无限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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