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书院三两事》第198章


的亲情友情已经足够脆弱,脆弱得让我感到我的一言一行都如履薄冰,于是我只好选择沉默。
路遥知马力日见人心,秀贤与塔莫里从几年前他们来到木扎屯的时候就认识了,塔莫里是个怎样的人他们比我看得清楚——其实除了他是蒙人这一点以外,塔莫里的每一点都是很适合秀贤的。更何况以秀贤曾经的遭遇,若是放在中原又哪里有她挑三拣四的份儿?这话自然是不能当着秀贤的面儿说的,我倒是跟魏如通过气,魏如叹息道:“她若是真能找到一个好人家,我也就少一些愧疚了。”魏如说这话的时候,我反倒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如说得对,毕竟年少时是惺惺相惜的感情在他一方变卦,又怎么可能没有几分歉意呢?倘若魏如当真是甩开秀贤不管不问倒是要怀同样的情况会不会有朝一日发生在我的身上了。
就在我尽情享受科尔沁平的日子的时候,我收到了孔夏从长沙寄过来的书信。
看到信上的容竟不知自己的情绪究竟是喜是悲——
照孔夏的说法,朝廷的兵力以他孔氏麾下为主力,浩浩荡荡过长江去,连拔武陵及其周边的冯氏大营,直捣长沙,势如破竹,席卷零陵,朝廷大军在广大南方如星火燎原之势蔓延开来,击退冯军已是指日可待。
与同时从长安焚玉那儿传来消息,说南宫韶和寻我未果,准备将女帝的死讯昭示天下,而现在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登基的准备,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孔夏从南方凯旋,将冯氏父子的首级带回去,摆上他登基大典的祭台!
看到这里,我的手就忍不住颤抖了起。冯尚兮当初口口声声说要打下长安与我归隐,然而如今看来,孔夏的预言丝毫没有错。只是不知孔夏还记不记得当初与我的约定,即便是将长沙夷为平地,也要放冯尚兮一条生路呢?
孔夏不是崇腥的人,这一点我很清楚,可这个时候,我却开始担心起来。
书信在路上要耽搁近二十来天的时间,这么说,现在的冯氏父子,恐怕已经丢了自己的阵营了吧?那么冯尚兮,他究竟会在哪儿呢?
我靠在窗边的炕上,矮几上摆着马灯,微微颤抖的信纸上字迹恍惚渐渐糊起来。
就在这时,魏如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我已经联系到了父侯,兵力囤积,只待与孔夏手下的几分力量汇聚,咱们离回长安的日子不远了,绝不等任由南宫韶和鸠占鹊巢,夺了皇帝之位……”他一进屋就精神抖擞地走了过来,这些日子他功力恢复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这么看来,一头如雪银丝倒是颇有几分剔透的美感。
可我却依旧沉浸于信上内容给我带来的复杂情绪中,一时间竟然没有力气接魏如的话,只觉得胃中酸意上泛。
魏看出我的不对劲,他快步来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肩头:“阿樱你怎么了,可又是感到不舒服,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我刚一开口准备答他的话,不料难以控制地向前一伸脖子,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酸水出来。
魏一面拿过帕子将我的嘴角和衣襟擦干净,一面面色严峻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明儿一大早就带你去镇上看医郎!”
“不不……”我摇摇头,强忍着想要作呕的冲动,“咱家里就有现成的,米……米斯特杨……他懂得医术的,他懂的……”
“他那不是洋人的把戏么,洋人的医术我瞧了都觉得愚不可及,又怎么能拿你开这玩笑。”
我想到当初米斯特杨救治苏幕焉的时候旁边那个老郎中类似的话,于是不由笑了:“你信不过洋人的医术,难道还信不过米斯特杨么,这么些日子,他至少不会害我……”
魏闻言思索一番,点点头,而后二话不说将我抱起来,朝米斯特杨的房间走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八五话 不喜之喜
更新时间:2010…1…5 12:21:14 本章字数:4001
斯特杨显然已经准备休息了,连床都铺好了,一见火地过来,面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魏如恭恭敬敬地说明了来意,米斯特杨眉头一皱,只好无奈地披上黑色的裘衣,示意我们找地方坐下。
魏把我放在椅子里坐好,米斯特杨顺手抄了个凳子过来,在我对面儿坐下了。
“说吧,都有些什么症状。”米斯特杨打了个哈欠,冷冰冰地问我。
我喉咙里直恶心,魏如见我脸色不好,代为答道:“你也瞧见了,这样子好一阵子了,而且也没见好转……”
“让她自己说。”米斯特杨直直地打断魏如的话。
“是。”魏如有些尴尬地住了口,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
我吞下一口唾沫,总算是那股子不舒坦硬是给压了下去,只好讪讪道:“恶心,头晕,还怕冷,总是泛酸水儿,……主要就是这些。”
米斯特杨的色略带思索,但他掌握的是西洋医术,故而不懂得穴道脉搏一类,继续问道:“这样子多长时间了?”
我在心里算了算:“大概半个多月了吧,到了科尔沁以后一直都是这样,我想是不是水土不服,可是吃了塔莫里的药却没见到半点效果……”
米特杨一听立马呵斥道:“哼,谁让你乱吃药的?”
我一惊。忙低下去:“我这不是没当回事儿么……”
“你这些天晚上都是在哪儿歇着?”米斯特杨忽而没头没脑地丢出这么个问题。
我有些奇怪道:“这还用问么。当然就是在咱们这儿歇着地……”
“我不是这个意思。”米斯特杨冷声道。有些质问地看着我。
我心下忽而明白过来。看了一眼魏如。又看了一眼米斯特杨。小声道:“都是跟十三娘挤着睡地。”
“哦……”米斯特杨意味深长地叹道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
“我再问你,”米斯特杨想了想,继续道,“你两个多月前人在哪儿?”
“啊,这……”我心底纳闷儿,这就扯得远了,“那时候我还在汉中大营呢!您知道的!”
米斯特杨眼中滑过“难怪”的神色眯了眯眼睛,忽然问道:“月信来了么?”
我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尴尬地与魏如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米斯特杨:“您……您说什么……?”
米斯特杨再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提高了声音道:“我问你,你的月信多久没有来了?”
我额上渐渐冒出了细小的汗珠,米斯特杨实乃神人也,他怎么三两下就知道我最近苦恼的事情了?然而佩服归佩服,米斯特杨是长辈这种奇怪的问题他就这么突如其来地问我,着实让我面上火烧火燎。
魏瞧出我的语塞,一面握紧了我的手,一面打着圆场道:“米斯特杨学生不明白,您这问题若是让十三娘问……”
“我这给你瞧病呢倒是说啊。”米斯特杨再次打断魏如,不理会他,只是冷戾地望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能缓缓道:“不瞒您,有……有两个月没来了……”
米斯特杨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小茶杯,皮笑肉不笑道:“那不就成了?这不是病病!两个多月前你自个儿在汉中干了些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还用得着来找我吗?”说完冲着我们甩了甩袖子身往炕边走去,“都走吧走吧紧歇着去吧,我累了一天了觉了!”
被米斯特杨这么轰了出来,我的脑袋却变得异常沉重,就连走出去的路都变得层层叠叠不甚清晰了。
在魏如的搀扶下缓缓地往外走,我不停地将米斯特杨的话在脑海中倒来倒去,忽而心里一紧,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但又有些难以置信——米斯特杨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说——我这是“害喜”,我这八成是有了身孕了?!
额上的汗顺着眉梢滑下,我不由咽了口唾沫,自从来了科尔沁,我一直都是跟十三娘还有秀贤挤着睡,没有与魏如同房,米斯特杨问我两个月前,那时候我还未离开汉中,如果说有喜,那么十有**就是我在军营里跟冯尚兮的那一次……也只有那一次了。除了这个,没有其他可能。呕吐、恶心、没来月信、两个多月……这些全都吻合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米斯特杨的诊断,十有**是真的了……我忽而抱着侥幸的心理,倘若这些当真只是巧合呢?如果苏幕焉在就好了,他只要替我把一把脉,立马就能给我一个准信儿。
我的腿开始打颤,连步子都迈不稳了。魏如手上一用力,把我的身子稳住。我有些忐忑地抬眼望他,他也在望着我,只是那双眸子里,仿佛没了任何情绪,空洞深邃得竟如同初次相遇那般陌生。
聪明如他,连我都明白过来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彼此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默默地搀着我往回走,只是在到达屋门口时,他忽而调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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