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的子弟兵》第87章


那白净年轻人依然一副羞怯的样子,低着头“嗯”了一声,继续跟在麻子身后。 
麻子在经过第一个摊位时还不忘向那个叫壮子的大汉打招呼:“壮子,我们走了啊,今天照顾你了,下次可得交了啊。” 
萧何吏看着麻子那副嘴脸,从心里替他羞愧,怎么有这样的同事呢,真是丢死人了,把农林局的脸丢光了! 
叫壮子的大汉冷哼了一声,想摆出一副酷样,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望着麻子的背影对其他人说道:“看,就这德行,软的欺负硬的怕,见了硬的喊爸爸。” 
旁边那个妇女也撇撇嘴说道:“就是啊,也不看他们那熊样,人家执法都开这汽车,就他们骑个破自行车,也冒充公安。” 
叫壮子的大汉撇了撇嘴说道:“听说没,这帮小子前几天刚被老虎放倒了两个,宰了也白宰,现在老虎还不定在哪逍遥呢?要是惹毛了我,也他妈的给他放倒几个!” 
听到这些话,萧何吏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同事死了这帮人不但不同情,还讲这些风凉话,不由表情复杂地向麻子望去。 
麻子应该也听到了这些话,但只是身形略微顿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倒是那个一直跟在麻子后面的白净年轻人忽地转了身子,狠狠地盯着叫壮子的大汉。 
萧何吏心里一惊,这目光太冰冷了,真是像书上写的那样:双目射出两道满含杀气的寒光。 
叫壮子的大汉也被白净年轻人看得一愣,不过随即就缓过神来,有点张狂地叫板着:“看什么看?有种过来!” 
麻子听到喊声,赶忙回来头来,一看这情形,顿时有些生气,揪住白净年轻人的领子就把他拽了过去,大声呵斥道:“还不赶紧走!净他妈给我惹事!你说你今天都干毛了?光跟在屁股后面转,连个屁也不放,妈的,老子辛苦收了钱,还得养活一帮白吃饭的!” 
白净年轻人被麻子拽得直踉跄,没再说话,默默地过去推着自行车又跟在了麻子后面。 
麻子却还不依不饶:“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去白屯!带着你也没点屁用!”说完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了。 
白净年轻人脸涨得通红,或许是怕别人看见,推着自行车深深地低着头快步像前走去。 
“唉。”萧何吏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他已经没有一点想吃炖肉的欲望了,也转身随着白净年轻人向外走去。
不可貌相2
出了市场,白净年轻人走地是一条偏僻的小路,路的右侧是一条小河,河边有一排高高的槐树。路上很静,几乎没有行人,与喧闹的市场里反差极大。 
白净年轻人放下自行车,走到了河边,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河水,仿佛就像一尊泥塑。 
萧何吏也停下了脚步,在一颗树后面面远远地望着白净年轻人,心里有点好奇,因为这白净年轻人虽然总是一副害羞的样子,但现在看背影却定力十足,仿佛如一株傲立挺拔的寒柏,虽迎着风雪却纹丝不动。 
白净年轻人站了好一会,仿佛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低着头慢慢向自行车走去。萧何吏心里一动,想起了去年的冬天,自己一个人在白杨林里那种悲凉与无奈,不由产生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忍不住就要上前打个招呼。 
可就在这时,一件令萧何吏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年轻人突然提速,向前猛跑了几步,跃起了身子,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身子几乎平了起来,两脚先后踹在了一颗大槐树上,然后借着树的反弹,身子反向飞出又一个漂亮的出腿踹在了另一颗半大槐树上。这一脚的力道好大,整棵槐树猛颤了起来,树上的鸟四散飞去,残留在枝干上的雪也飘飘洒洒的落下。 
白净年轻人却没有停顿,骑上自行车远去了,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萧何吏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萧何吏定了定身,还是不太敢相信,慢慢地朝白净年轻人踹的树走了过去,一看之下,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眼花,但心里却更震惊了,两棵树上三个脚印,厚实粗糙的槐树皮被磨去了三小块,树皮下面的树干清晰地露出了新鲜的淡黄色。 
“娘的,不爱护树木。”萧何吏骂骂咧咧地倒退了几步,也猛地冲上来对着一颗槐树全力地踹去,因为用力过大,差点被巨大的弹力给弹躺在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这副狼狈相与刚才白净年轻的飒爽英姿估计是不能同日而语,而且萧何吏感觉自己的脚踝疼得厉害。 
自己也是练过三拳两脚的人,估计也能做到吧!萧何吏一边想着,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到树旁,用期待地眼神望去,但结果让他极度失望,树皮几乎没有任何损伤。萧何吏不死心,又用手扒拉了两下,想看看或许已经松动,只是没掉下来,但结果还是失望。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来那个白净年轻人居然是个高手!萧何吏又走回白净年轻人踹的那棵树,抚着那片掉了皮的树干啧啧地发着感慨。
噩梦成真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萧何吏暂时停止了感慨,掏出电话一看是陈玉麒打来的,刚一接通,吼声就传了过来:“几点了,还让不让吃饭,猪肉呢?娘的!你不会是买了小猪准备养大杀了再吃吧?”人都有两面,陈玉麒也不例外,平时斯斯文文的,但与关系越来越近的萧何吏,却也时常露出一丝粗陋。 
“不去了,你自己吃吧!”萧何吏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小子去了财政局以后脾气见长啊。” 
“就见长了,怎么地?”陈玉麒挑衅地说道,顿了一顿,又换了一种口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不想吃了,我直接回家了,以后再说吧。”萧何吏说完挂断了电话,话筒里陈玉麒的骂声刚蹦出几个字就被截断了。 
回到租住的小破屋,虽然时近中午,但没吃早饭的萧何吏依然提不起一点食欲,躺在床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是本刚买的关于如何做领导的书,马上要去一队当队长了,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复杂,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不清为了什么,没来由地心烦意乱着,最后索性蒙头大睡起来。 
这一觉直睡到了天黑,迷迷糊糊地起来,寻摸了老半天,找到几根以前剩下的火腿肠,又从暖瓶里倒了一杯隔夜的水,今天招呼肚子的唯一一餐就这样打发了。 
趴在窗台望着外面的夜色抽了两支烟,心里还是莫名地烦恼和不安,单老最后说的那句“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现,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最后索性又上床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萧何吏便起床去了单位,等打扫完了卫生,陆春晖第二个到的。萧何吏照例与他开玩笑,可陆春晖的表情不太自然,躲躲闪闪地支吾了几句便打水去了。 
陈方凌是第三个到的,仿佛没睡好的样子,眼圈黑黑的,见了萧何吏也是不自然地一笑便回屋了。 
萧何吏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这两个人怎么如此反常,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与自己有关,有心去问个明白,却又不知道如何张口,心里更加烦躁起来。 
正坐在那里发呆,门一开陈方凌拿着一个文件走了进来,有些低沉地问:“你知道了没?” 
萧何吏心里一沉,表面却故作轻松地说:“我早就知道了,就看你要拖到什么时候告诉我呢?” 
陈方凌没说话,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悲悯地看了萧何吏一眼,转身走了。 
萧何吏咬了咬嘴唇,拿起了文件,第一眼就看到了任命李青云为一所所长的字眼,手不禁有些发抖。坚持着把文件看完,没有提及自己一个字,难道关于自己竞争一队副队长的任命被取消了? 
萧何吏呆呆地坐着,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猛地站起身向冯连才的办公室走去。
思想工作
冯连才正提着暖瓶向茶杯里倒水,见萧何吏进来,笑眯眯地向沙发方向抬了抬下颌示意他先坐下。 
萧何吏带着情绪先走过去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才闷闷地坐到了沙发上。 
冯连才沏好茶坐下,拿起文件瞄了一眼,很平淡的口气:“乔局长找你谈过了?” 
“谈什么?”萧何吏一愣,说道:“乔局长没找过我啊!” 
这下轮到冯连才愣住了,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半响才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诧异地问:“这个,没跟你谈?” 
萧何吏这才明白冯连才说地是文件上调整的事,于是更加坚定地说:“没有!” 
冯连才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也太欺负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征求当事人的意见,连基本的思想工作都免了,就算萧何吏逆来顺受,但这是起码的尊重啊。 
“冯局长,我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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