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277章


“这叫不打不相识,三哥后来不是霍兄成为朋友了嘛,如今又是儿女亲家了。”侯君集笑道。
“不错,如今飞白兄倒是逍遥,辞了官,专心轻营着家业,没事就去赛马场赛赛马,弹弹琴的,倒是比你我逍遥多了。”侯岳有些感叹的道。
侯君集皱了皱眉头。一直以来,似乎他这个三哥除了喜欢赚点钱,似乎并没有什么权欲之心,便道:“我听说,前几年,三哥丁忧的时候,曾跟皇上请辞过,只是皇上没准?”
“不错,你也知道你三哥的性子,没什么上进心,当时,就想着在武功县做做地主算了。可皇上没准,好在皇上知道我这性子,便给了我个闲差,让为兄能混混日子。”侯岳笑着道,当年,他确实是有退出官场之心,只是试探了的提了一下,没想到李二是坚决不准。
“我看皇上对你还是挺看重的,要不然不会让三哥你做晋王师,要知道晋王是由皇上一手带大的,虽说不可能成为太子,但恩宠确不会差,三哥做了晋王师,倒正好可以退出朝堂中的纷争,现在魏王李泰跟太子斗的很厉害,朝堂上也暗斗不休,前些日子,那魏王招集了他府里的学士。编了一本《括地志》,皇上很是夸奖了一番,又是提高每月用度,如今朝中新起的文官,大多都倒到他那边了,倒是太子这边,皇上越来越严了,这不,前段时间,派魏征做太子师了,三哥,你说,这太子和魏王究竟许能继大统?”侯君集问侯岳道。
“这我哪知道?”侯岳摇着头。
“卜一卦呗。”侯君集道,当年,高昌之战,这岳三哥给了他的锦囊,他当时虽照做了,但心里还不太痛快的,可是去年,李世绩带兵败薛延陀部,前锋营的牛超在攻破一个千帐后,手下士兵没有掌握好,劫掠了。结果,一回来,就被投了狱。
侯君集事后想来,如当年他没有照着锦囊做的话,怕是真的会有一场牢狱之灾,只可惜最后,回城之际,他却中了小儿的道,不够冷静,跟魏王发生了冲突,这造成了他没有更进步。登上仆射之位。想来他就有些懊恼,不免的,他也恨上了魏王,那魏王成天跟些人文人学士混在一起,却没把他们这些带兵的将领放在眼里,若是异日他上位,怕是自己也没好日子过。
而此事后,侯君集对于侯岳的断言则更是深信不已。
“这种天命之事,岂是能卜一卦就成的?”侯岳摇着头。
“你别想瞒我,当年,皇上还是秦王时,我听说,他也问过你断言,那不同样也是天命之事。”侯君集有些不悦的道。
“当年情况跟现在怎么相同,这种事能随便说的?弄不好一个妖言惑重,你我吃罪的起吗?”侯岳瞪着侯君集道。
侯君集这才一脸悻悻的住了口。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说贺兰姑爷求见。
听说贺兰楚石求见,侯岳就不由的一由的有些紧张,最近贺兰楚石频频出现在嫡宗侯府,他虽然没有跟乐儿成亲,但在窦夫人的做主下,娶了冬雪,跟侯家仍然是亲戚,再加上贺兰家和侯君集关系不错,贺兰楚石仍是为太子做说客的最好人选。
趁着管家去请人之即,侯岳觉得还是要敲侯君集两句,于是便对侯君集道:“你说卜一卦,最近我确实是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于我侯家非常凶险,所以,我想,最近侯家可能有大事发生,这点不得不防哪,还请君集弟一定要慎重,若是信得过你三哥的话,在做任何决定前。不防让三哥为君集谋划一下,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侯君集听侯岳这么说,自然应道:“自当如此。”
随后,侯岳就告辞了,在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迎而来的贺兰楚石,贺兰楚石神情显的十分紧张,也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侯岳出了府,门外,大柱的贺着马车正等着,一边小十八正跟他说着闲话。
侯岳回头看了看嫡宗侯府的大门,然后上了马车。
“驾……”大柱扬了鞭正要起程,却听马车里侯岳道:“大柱,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停下。”
大信应了声,将马车拐到嫡宗侯府的后面小街。
侯岳又叫了小十八进马车。
“十八兄弟,有件事要交给你。”侯岳道。
“爷,什么事?”小十八看着侯岳慎重的神色,自己的脸色也慎重了起来。
“你带几个信得过的,身手好的侍卫,给我在嫡宗侯府盯着,若是侯大将军要去太子府,你就给我拦下,说我有事找他。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他去太子那里。”侯岳叮嘱道,他算过了,贺兰楚石在之其中牵线,也只能是拉进太子和侯君集的关系,侯君集和太子要真正走到一起,还必须面对面坐下来谈。
“是。”小十八应道,然后下了马车,就准备布置去。
接下来几天,侯岳就一直关注着侯君集的情况,他这回可是下定了决心,决不让侯君集往死路上走。
晋王府。
晋王这段时间显然没有心读书,一本战国策,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也没翻动一页。
侯岳也没管这些,自顾自的喝着茶,看着书。
“兕子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一到冬天,她大多数时侯都躺在病床上,父皇昨天发怒了,太医署的太医如今是人人自危啊。”李冶叹着气道,十四岁的少年,眼神中带着烦闷和不知所措。
“有些事情又岂是人力可为,劝劝你父皇,尽人事,听天命吧。”侯岳道。
“父皇发火,不仅仅是为了兕子,父皇对大哥很失望。”李冶又低着头道,眼睫毛在眼底拉长了一个暗影,让人猜不透眼底的心思。
“这些事情,王爷不必太操心,皇上自然心中有数,你只须以仁孝之心侍侯皇上就行了。”侯岳又道。
“仁孝?在皇上眼里,怕是无能。”李冶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甘和自嘲。
侯岳淡淡的笑了,看来,李冶在两个大哥争斗之中也不是一点想法也没有的。
“不管如何,仁孝在任何时候都是很重要的,它能让人放心,而且,能力是可以陪养的,而仁孝却是天性。”侯岳道。
这时,李冶抬起头,看着息这位师傅,说实在的,李冶有些琢磨不透自己这位侯大人,这两年,侯大人教自己功课总是很随意,甚至对自己的态度也很随意,即不象有些先生那般的战战兢兢,又不象有些先生那么兢兢业业,似乎就是在混似的,可不可否认,这两年自己学到很多东西,不仅仅是学业方向,诸子百家,在这位侯大人眼里是一个整体,对于法制,他可以在儒学里找到解释,而对于儒学,又能找到墨学的相通之处,更重要的是,许多观点,常常听来平淡无奇,可越深思下去,却越觉含义深刻。
“先生是什么意思?”李冶有些按奈不住的问。
“就是字面的意思,仁孝是天性,最为珍贵,而能力是后天,是可以陪养的,对了,听说你舅舅最近身体违和,你有空时也该去看看他,尽尽后辈的一点心意。”侯岳状似很无意的说着,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别说晋王师一职真的是很逍遥,再加上晋王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而晋王却在那里苦思。
他总觉得侯大人今天的话有些莫测高深。
第二百五十六章 软的不行来硬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软的不行来硬的
长孙无忌前几天受了风寒。这两天头一直昏沉沉的,那心情自然不太好。
前两天大雪刚停,今天却是个艳阳天,阳光映着雪,刺人眼的很,长孙无忌就躺在暖阁的一张软榻上,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那一份融雪的沁寒和清新。
一阵风,卷起白雪,扑打的窗格子上。突然,一双手,轻轻的将窗户关上,又有声音道:“这外面阳光虽好,但化雪的天气却更加寒冷,舅舅受了风寒,这窗户可开不得。”
长孙无忌睁开眼睛,才发现晋王李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便支起身子,要起来见礼,却被李冶轻轻按住,当然长孙无忌也只是做个样子。这会儿便顺着李冶手势又重新躺好,一边的使女拿了两个厚垫子过来,让长孙无忌靠着。
这时,又有下人上了茶。
“这天气,喝什么茶?煮点酒吧。”长孙无忌道。天冷的时候,他一向不太喝茶。
那使女应声就要下去,却又被李冶叫住:“把炉子一起搬过来,我来煮酒。”
“这如何使得?”长孙元忌道。
“如何使不得,舅舅身体不适,外甥煮酒本是应当。”说着,李冶又吩咐那使女道:“不要烧春酒,就拿花雕酒,再备些糖和姜片,一起拿来。”
那使女应声下去。
不一会儿,炉子,花雕酒,糖,姜片等物品都拿来了。
李冶就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然后就开始煮起酒来,花雕酒里放了些糖和姜片,然后开始煮酒。坐在那里拿着扇轻轻的扇着炉子,然后同长孙元忌聊着家长。
“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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