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难当》第58章


要能输得起。他输了,所以死了,连我和我娘都不要了。魏恒能赢,还是为了狗皇帝赢的,不照样让他灭了老婆孩子?他就是一孬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给我爹舔脚指头都不配!”
文夕惊道:“你说什么跟什么呀!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说的,要不是你们,我爹也不会死,我娘也不会死。要不是管家带我跑得快,我就也死了。你们打仗打仗,就为了抢一把破椅子,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你杀我全家,又来装好人。我才不要人可怜,就是我下的毒,怎么没毒死他们都。你也杀了我呀,杀了我就算是灭门了,干干净净!”
正阳大瞪着眼睛,似乎又看见小时候满院子乱跑的下人。仆人抢着东西要逃,就连带着他的奶娘也去收拾细软去了,没人照看他。他吓得不敢哭也不敢叫,捣着短腿去娘的房间找她,推开门却看见挂在房梁上的母亲。白布条中间打了个结,一直拖到地面上。他什么都不懂,抱着娘亲的一双脚还不敢放声大哭,惊惶的看着门外被几个兵擒住拴住双手的下人偷偷将脸埋在母亲冰凉的双脚间。后来管家偷偷溜进屋子,硬是掰开他的手,抱着他从府里侧墙掏了一个洞跑了出去。
记忆有些乱,再后来,他也回忆不起来那个管家去了哪里。自己被倒了几次手卖到了桐城,最后成功跑出来,跟着一个老乞丐一路走到了平城。他记忆里爹娘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却记得管家离开时的那句话,若是好皇帝,怎么会忍心让天下生灵涂炭,这一战,要死多少人呐。
如今平稳下来,平城似乎也是一片祥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过的一点也不好。平城表面再繁华,还是有他们这一群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叫花子,还是会被那些富贵人嫌弃的踢来踢去。他本该有爹娘疼有人宠的,可他只是跟着奶娘多睡了一会儿,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爹娘和家都没有了,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留下。好几次冰天雪地里和几个小乞丐挤在一起他都在想,他是怎么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变成乞丐的呢?身上的衣服好臭,若是在从前,他一定会吵着洗澡,再美美的窝在有炭火的房间里听娘讲爹爹战场上的故事听。肚子好饿,似乎很久没吃过干净的热腾腾的馒头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死了他却还活着。如果他也死了,会不会还是那个走路都要人抱着的宝贝疙瘩,还是那个被爹爹抛起来又接住,手把手教他舞剑的宝贝儿子。
有时候他恨爹,恨他能打仗能灭大个头满脸胡子的蛮人却连家都护不了。有时候他又恨娘,恨她自己一个人走了,连他都不带上。更有的时候,他恨他自己,连跟着爹娘离开的勇气都没有,还为了一块干馒头像狗一样和别人抢食。遇见赵文夕的时候他才明白,他最该恨的是这一家人,高高在上,做什么事情只要一句话就够了,比如逼死他家人,再比如收留他。
正阳目光有些涣散,林知州看看文夕,见她没什么表示,示意身后的两个衙役将人拿了。文夕猛地回神,一把拉开正阳对林知州道:“是厨子手艺不过关,炒菜没做熟。剩下的我自己解决,有劳林知州。”
林知州看看满脸泪的正阳,迟疑地点点头,又嘱咐了常乐两句带着人离开了。
文夕看着正阳,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脱线的来了一句,“那个,你小孩子家家的,别听别人乱说,我皇兄他……”
正阳猛地甩开她的手,狠狠道:“你也一样!自私自利,偏又装得很良善,老子才不需要你怜悯,好让你觉得自己是观世音菩萨,老子没有你就活不下去。老子一块干馒头就能活五天!”
云秀恼道:“你别不知好歹,若不是主子……”
“云秀!”
正阳抿着唇转身跑去后院,文夕站了良久才问一旁的常乐,“后面的人怎么样了?”
“呕吐、腹泻,有一位爷肚子疼的厉害。还有,奴才看宋公子这会儿子也难受的厉害了。”
文夕抿抿唇往后面走,刚迈了两步就见正阳又黑着脸冲了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最先时的那身粗布衣,肩头还多了一个小包袱。文夕一把拉住,急道:“你去哪儿?”
“放开!”
“你是我店里的人,没签文书也是寻仙楼的人,谁允你说走就走!”文夕脸色也很不好。
“你有本事让林大人把老子捉监,就是砍了老子都不说一个不字!下不了手就别管老子!”
“你怎么不讲理!”
“老子就是不讲理!”正阳掰开文夕的手狠狠道:“老子叫石头,才不叫屁石正阳!”说着两三步就跑出了店。
文夕气得眼中浮了一层泪,一旁一直坐着看热闹的陈俊无趣的敲敲手心,起身出去了。
“主子别气,那小子赌气呢,过不了晚上就又回来了。”常乐低声劝。
文夕深吸了口气道:“明月母子的死,和我,和皇上有关系?”
常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头贴着地道:“主子多想了,明月那身份那样欺凌主子,别说皇上,就是上天也不容。是她命中该绝,和皇上有什么关系?魏将军前些日子不是来过了吗?主子又不是不知晓。”
文夕看着常乐,半天哭笑了一声,满是苦涩的道:“你怕什么?我什么都没问!不过是死了一个人。正阳……石头说的也对,我就是假慈悲,什么都不懂,还装的圣母一样。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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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石正阳离家 。。。 
关于中毒的事情,大夫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了,用了解毒常用的甘草和生姜。文夕坚持说是芸豆没有做熟,掌勺争辩了两句,后来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
本意是要留他们在寻仙楼住着直到完全好了,不过几个人坚持回去。文夕让韦天派人挨个送回去,又挨家送了中药以防万一。想了想终是不放心,又让韦天亲自出去找正阳回来,这才闲下来去后院看宋弘。
宋弘脸色苍白,中间又吐了两次,喝了文夕让人泡的浓茶就睡了。文夕坐在一边握着他的手,无意识的轻轻摩挲着,脑子里却空白一片。宋弘一觉醒来已经是申时末,入目的就是文夕呆坐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外面太阳已经偏西,送客人回去的护卫都已经回来了,韦天却还没见踪影。顺昌中间过来一趟,说是老爷子帮着料理,让他们别心急。其实倒也说不上急,事情一旦发生,反而觉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最起码文夕是这么觉得,只除了心里空落落的。
宋弘担心的握紧她的手,坐起身道:“没事了,我也没事了。许不是什么大事,睡了一觉就好了许多。”
文夕点点头,依旧看着床沿的位置没有抬眼。
“怎么了?”宋弘放柔声音问。
文夕摇摇头,半天才低声道:“呆弘,你觉不觉得我这人,很惹人厌啊。”
“怎么会。”
文夕这般软弱,宋弘反而没了之前的胆怯,自然而然的拉着她坐到床边,抵着她的额头道:“怎么这么想?”
“我就是,自我厌恶。”文夕话音落眼泪就跟着下来了。有时候泪腺也就只需要一个诱发点,是不是真的有委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里实在是空,空的发疼。眼眶中又沉,沉得她抬眼都难,只想赶紧放下些重量。
“别哭,有我呢。”宋弘不甚熟练的拍着她的背,见她呜咽的越发委屈,叹口气抱紧她,将人按在自己胸前,低头贴着她的耳朵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只是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还有我呢。”
只不过是片刻,宋弘胸前的薄衫就被文夕的眼泪浇透,因为鼻子受阻,只能大口的喘气呜咽。热气喷在他胸前,撩高一身的热度。本该是个暧昧的场景,谁都没有暧昧的心思。文夕每颤着肩膀抽一抽,他心里就跟着紧一紧。文夕抽噎声间隙,宋弘等了良久,见她渐渐软在自己怀里,还以为是哭累睡着了。正准备抱着她躺好,却听见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正阳跑了,还没回来,我怕他,跑丢了。”
“他那么大了,怎么会丢?”宋弘安抚的蹭蹭她的发顶,半真半假的道:“别对他那么好,他都是大男人了,怎么会不明白谁好谁坏?”
“我是说真的!”文夕红着眼睛抬头。
眼睫湿润,颊上还有泪痕。宋弘叹口气,抬手擦干她颊上的泪道:“有派人去找吧,丢不了。是不是还有其它事情闷着?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文夕扁扁嘴,眼中薄雾又起,轻噎了一声,摇摇头道:“没了,正阳胡说的。”
有人敲门,文夕扭头,这才发觉屋子里已经很暗了。宋弘放开她,靠在床头坐好让人进来。云秀端着药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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