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相亲》第21章


赫趴郑巧缘鳌?br /> 我全程一声不吭闭着眼睛,不给他回应。
做完这次后他没有放我走,而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捆手脚的绳子换成了锁链。活动范围扩大了一点,但最多也就到厕所,连房间的门都够不到。
手脚能活动了,我本来想揍他,但他天天喊着疼,走路姿势也不对,是那一天的后遗症。他亲自拿了饭菜来喂我,眼神殷殷切切,我只说:“不用给我了,我不吃。”
“不吃会饿死的。”他嘟囔。
我心想饿死就饿死吧,他逼我做了那种事,现在还把我关在这里,和让我自杀差不多。他缠在我身边软磨硬泡,但我饿了太久,连伸手推他的力气都没有,最多也就只能粗声粗气骂他几句。
他脸皮厚了不少,哪怕被骂也不害羞,只是仍然软声规劝。
饿了两天之后我开始意识不清醒,连抬个手指头的功夫都没有,就是闭眼躺床上,带一点赌气地想能在梦里饿死也不错。他趴在我旁边,摇着我的手臂说:“哥哥真的不吃的话会变轻的,那以后就连我都比不过了。”
我不说话。
他又说:“那我就能想拿哥哥怎样就怎样,哥哥一点当哥哥的尊严都没有了。”
搞得好像我现在有一样。
我昏昏沉沉地睡着,没过一会儿,我听见一阵哭声在我耳旁响起来。这个哭声真是熟悉极了啊,我从以前听到现在,听了十几年,听了几百次,仍然没有培养出多少免疫力。
这个人哭得那么伤心,期间口齿不清地喊几声哥哥,我的心就不自觉地软了,会和以前一样心想,算了他想要什么就答应他吧,毕竟这是我唯一的弟弟。
世界上只有一个他啊。
他给我挂葡萄糖,在我醒来之后,他的口气终于也不能再维持调侃撒娇了,近乎低声下气地求着我吃饭。饿了好几天不能大鱼大肉,只能先从白粥吃起,连味道都没有。我嫌弃地瞥了两眼,第一次张开嘴,他大喜过望,一边掉眼泪一边喂我说:“哥哥要是饿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小子真是长成了个王八蛋,不知道越家怎么教人的,竟然拿这种条件威胁我。
他跟我说他向我的公司请了假,理由是请客的那天喝了太多酒精中毒需要疗养。这个理由假得让人吃惊,我开始思考刚升职就请假会不会触怒上司把我打回原形,想了一会儿我又发现是我想得太多。
现在他会不会放我走都不一定。
太好笑了,我和我弟弟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漫无边际地想着我会不会被人发现,但我的同事和我的关系都一般,没了骆芝,会去拜访我的邻居也少了,搞不好我还真的就会被他这样关到向他屈服。
如果被发现了呢?
不知道C国对未成年人非法拘禁是怎么判的,这中间还有未成年性行为发生。万一他真的被关进去了,我……
到了这种时候我还在舍不得。
因为也不全是他的错啊,光是看着他的眼神就能明白。他那么认真专注,那么伤心渴求,恐怕对着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那个人都会被打动。
他为什么头一次喜欢人,就非得是我呢?
不会有好结果的。但哪怕知道前路艰险他也义无反顾。
42。
关我的房间里没有时钟,不拉开窗帘,终日开着灯,睡觉时才关上,我只能够靠他什么时候来找我一起睡了,才能判断又过去了一天。
他没有半点身为强迫者的自觉,晚上要和我一块儿睡,盖一条被子。这儿的夏天很热,但他为了享受和我躺在一起的感觉,特地开空调,调低温,然后躲在我身边,跟我说:“哥哥,好冷啊。”
最开始我消极抵抗,他就从背后抱我,咕咕哝哝,自己一个人就能说上半天的话。他讲这两年间的事,他如何学习,多上了什么课,越家公司的高层大人都讨厌,总给他设套想坑他,亏得他聪明才没有上当。
他会说:“但是我一定要来找哥哥,所以一定要打败他们……”然后他的脸在我的背上蹭,“只有我变厉害了,哥哥才不能逃走。”
后面说到没什么可以说了,他就开始不停地表白。他说:“我好喜欢哥哥,喜欢得快死了,哥哥这么久不理我,我的这里都快空了。”他想抓着我的手去摸他胸口,感受他的心脏,但我把手抽了回来。他遗憾地缄默半晌,又低低地开口:“我也不想让哥哥伤心的。”
“想和做的倒是两回事。”我说。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说,“哥哥绝对不会接受我的。”
停了好一会儿,他的嗓音带上了些许哽咽:“哥哥一直都是这样。送我走的时候也是,不肯上D大的时候也是,出国的时候不让我去看你也是……”他抓紧了我的衣服,泪水染湿布料,触到皮肤,“太理智了,都只会做对的事,和觉得应该让我做的事……哥哥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啊!”
他爬起来,再度趴过来。我背对着他,他要将脸凑到我的面前,胸口恰好抵在了我右耳之上。他的眼中全是泪水,嘴唇咬得出了血,用这个别扭的姿势角度和我对视。我顿时整个人都不自在,想逃却无处可逃,只能狠着声音说:“我手脚还能动,再不挪开我揍你了。”
“那哥哥就打我吧。”他回答。
这满脑子坏主意的死小孩,我要是能打早就打了。
他又开口,哽咽着问:“哥哥听不到我的心跳声吗?”
我只说:“你忘了,我右耳听力不好。”
他道:“那你换一边耳朵。”
我盯着他的脸。他这多半是从哪个电视剧或小说里学来的招数,听心跳,玩浪漫,感动人心。但事实上人的心跳声哪怕有快慢之分,也不过是身体情绪变化所导致,总体仍然是规律的,听不出多少变化。
我诚实地告诉了他,他眼中的光立刻黯淡下来。他的泪水滴到我掌心,一如既往的滚烫。
他冷静了整整一个晚上,这天晚上我是一个人睡的。我按照惯例,爬起来,试着如何挣脱这个锁链,或者从房间里找点儿道具,聊胜于无,多一分希望是一分。
然而仍然是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失败了。
我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体内生物钟都不怎么起作用了。我看着自己的手心,过一会儿,将它覆到右耳上,哪怕听力弱于另一只耳朵,但我还是感受到了那被捂住耳朵时特有的低沉的轰鸣感。
他泪水的温度犹在,我就仿佛在听他泪水的声音。
这样安静却又暗潮涌动,让我听得心绪缭乱。
43。
他在我面前总是很爱哭,从小到大没变过。我初中语文必读四大名著,那时候我就时常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林黛玉,这辈子才要还我这么多泪水。后来长大了,我和越老爷子确认过他在家里基本不哭之后,就更加确信了。
在他上了初中,开始读红楼梦之后,我也取笑过他是小林黛玉。他那时候涨红脸,气鼓鼓地看我,很认真地把书翻开想要寻找反驳论据,憋出了“我身体才不差”“我脾气特别特别好”这么几个理由。我笑得在他床上打滚,他就不开心地爬上来,要抓住我命令我不准笑,反而被我制住,在床上打滚的阵营扩大为两个人。
带着先入为主的滤镜回忆,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先兆。
我记得那一次闹过之后,我跟他说我不做贾宝玉,他又急,细细的眉毛锁得死紧,抓着我衣领,不悦地问我为什么不做。我乐了好半天,才搂着他说,贾宝玉注定是要让他伤心的,我舍不得。
舍不得的事情却发生了一次又一次。
我弟消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又再次出现。我睡得浑身懒散,眼睛都懒得睁开,听他重振精神地跟我说早上好,我也想不出哪里好。我都分不清早上和晚上。
他不乐意,坐来床边,用手摇我的身子:“哥哥不能这么懒,快起床了。”
“我起床能干什么吗?”我问,“反正就只能呆在这里了,起不起来一个样。”
他又说:“不一样的。”他身子倾过来,我感受他的头发扫到我面上,“哥哥看看我。”
“干什么?”我不耐烦。
“哥哥不给我机会的话,我自己争取机会……”他亲一口我的脸,“看看我呀,说不定看着就不讨厌了呢?”
我被他闹得不行,皱着眉头睁开了。
一个穿着白蓝色裙子的小姑娘坐在床头,笑吟吟地看我。
我瞬间被吓得从被窝里跳起来,一退半张床远,满心都是见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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