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崽子》第60章


“这里面本来就是温室,太阳一晒更热了,”李望白一脸无辜地说着,把身上的大衣脱了搭在手臂上拿着,又对江成川说,“看你热得满头汗,外套脱了吧。”
“……”江成川看看清清爽爽的李望白,又瞅瞅飘逸淡雅的李母,心里吐槽无数,脸上却淡然自若,他们搞得这么麻烦,不就是想看肚子吗,看吧看吧,满足你们祖孙三代想会面的愿望。
李望白伸手将他脱下来的外套也接在手里,以手做扇给他扇风,呵护之意彰显。
丁苑见状看不惯地抿了抿嘴,本想出言打断他们,但目光触及江成川那弧度明显的肚子,她又生生忍住了。
第四十八章 
在深冬少有的强烈太阳光下; 丁苑总算得偿所愿地看到了想看的,瞄着江成川那宽松款毛衣也藏不住的肚子; 原本接受不了的人似乎也能忍受了。
丁苑亲自打理的这间花房里种了许多盆蝴蝶兰,眼下开得正是艳丽的时候; 连江成川这种不是特别喜欢鲜花的人看了都觉得心情舒畅。
脱了外套后; 暖洋洋的太阳晒得刚刚好,江成川活动了一下肩膀; 跟李望白笑道; “感觉好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那你多晒晒,可以晒到明年去,”李望白随手将衣服搭在一旁的花架上,拉着他就要在藤椅上坐下。
丁苑原本正弯腰侍弄着跟前的兰花; 见状轻咳一声; 慢悠悠说道; “怀孕了是该多加小心不错,但也不能成天坐着; 适当的活动活动对孩子才好。”
“……”江成川屁股已经快要挨到椅子; 听到这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妈妈说的对,”李望白浅笑着站起来,替江成川找了个台阶下; “那我们去外面走走,正好满足你想晒太阳的愿望。”
丁苑从树影下转过身来; 不赞同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外面那么晒; 在这里面走一走就行了。”
“成川第一次来,我带他到处逛逛,放心,一定不会晒到您的宝贝孙子!”李望白说着从花房角落的架子里抽出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雨伞,利落地撑开将江成川罩在了里面,在丁苑的凉嗖嗖的目光下揽着江成川逃出了花房。
两人撑着伞在外面的草坪上溜达了一会儿,在一棵树荫浓密的榕树下停了下来。
“……你生气了?”李望白拄着伞歪头看他。
江成川听得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她只是还没有这么快适应一个刚进门的男媳妇,并非故意刁难你,”李望白解释说。
江成川半靠着树干热得抖了抖衣领,闻言笑了笑,“我知道,她能这么心平气和我已经觉得很了不起了,换个脾气暴躁的,估计早让人把我灭了。”
“你这么懂得自我开解,看样子以后我不用担心婆媳不和的问题了,”李望白心满意足地笑了。
江成川踢了他一脚,笑骂道,“滚。”
两人绕了一大圈回屋,张姐的红枣茶刚好端出来。客厅里,李庸跟李潇雨正坐在一起说话,见他们两进来,不约而同住了嘴。
丁苑在他们从花房逃走后估计反思了自己的态度,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一点,“晒晕了吧?快去喝点红枣茶,补气养血的。”
江成川摸不准她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李望白说,只好报以一个顺从的微笑。
喝完了红枣茶,丁苑就跟张姐安排第二天除夕夜的宴席去了,留下四个男人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江成川一想到S市首富就坐在自己对面,莫名就有一种想要拍照发朋友圈的冲动。
李庸喜怒不形于色地打量了江成川几眼,暗暗抿紧了嘴,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只是不知道品性如何。
“听说,你是J省人?”李庸问。
“是,”江成川笑着答话,“老家是奉良的。”
李庸自然是清楚他的底细的,点点头,“会打麻将吗?”
“……”江成川懵了一秒,见李庸正盯着自己,连忙点头,“会。”
李庸站起身来,“行,难得凑齐四个角,你们三个陪我打两把。”
江成川没想到堂堂S市首富还有这种接地气的爱好,他已经做好了被支票砸脸命令自己离开李望白的准备,谁承想竟然是要陪打麻将?
难不成是觉得支票太轻,改用麻将才解气?
李望白见他一副想不通的表情,笑着揶揄他,“你不是自称雀神吗?正好我们家也有两个,是时候展现你的技术了。”
江成川咬牙切齿地笑了笑,“我那是玩手机游戏!现实中我就是个连牌都垒不齐的菜鸡而已!”
已经走出十几步的李潇雨见他们两没跟上来,“关切”地催促道,“磨蹭什么?不会是在对出牌暗号吧?”
李望白但笑不语地瞟了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大哥一眼,拉着江成川往休闲室走。
让江成川值得庆幸的是,李庸安排的这局麻将不用亲自理牌,麻将桌是全自动的,瞬息之间所有牌墙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江成川脸上笑吟吟,心里却是慌得一批,骰子咕噜一转,开始取牌。
李家父子三人都坐得笔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气质如出一辙,仿佛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麻将桌,而是会议桌。
“到你了,”李潇雨歪头提示上手处的江成川摸牌。
“……稍等,理个牌,”江成川镇定地笑了笑,有条不紊却不甚熟练地将麻将牌挨个对齐。
“不是说会吗,怎么反应比我这老人家还慢?”李庸不咸不淡地说。
江成川一滴冷汗流下来,李望白适时插话,“会是会,欢乐豆赢了几十万。现在不过就是手跟不上大脑而已。”
李庸嫌弃地看了江成川一眼,实在对他这摸摸索索的速度看不上眼。
江成川顶着S市首富那嫌弃的目光打出一个五筒,还没来得及张嘴报牌,下手处的李潇雨淡然地说,“杠!”
江成川放杠,底数200元,这一张五筒他就输给李潇雨400了。
李庸瞟了江成川一眼,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只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因此而不快,虽然手速还是那么慢,起码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大哥手气不错,什么时候藏了三张五筒,”李望白玩着手里的一粒麻将说道。
李潇雨看他一眼,“怎么,想报仇?”
“不至于,问问而已,”李望白随手摸了一粒麻将,又打出个七条,他发现江成川目前为止还没有出过条,猜想他是不是要做条的清一色,于是便出个牌试试。
果不其然,江成川手头两个七条,正好李望白打过来就碰了。他把那张七条收进来,态度平和地打了一张八筒出去。
“碰。”谁知又被李潇雨截了。
“老大,要做清一色?”李庸说着,随手打出一张二筒。
李潇雨知道老爸是故意打给自己的,淡定地吃碰,扫了自己的牌型一眼,马上就要听牌了。
李潇雨吃碰了要出一张不要的牌出去,接着顺序往下是李望白李庸父子两摸牌,江成川作为李潇雨的上家少了一次摸牌的机会。
李庸又看了江成川一眼,他不急不躁的,也不知是不在乎还是没转过弯来,一点不见慌乱,还在认真理面前的牌。
“到你了。”
又一次轮到江成川摸牌,李庸点了点桌子提醒他,心想这小子看着机灵,怎么做事这么笨拙。
江成川摸起牌来看了看,不太确定地说,“……自摸,清一色。”
“……”即将完成清一色碰碰胡的李潇雨瞬间心塞。
李望白也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不错。”
江成川谦虚地笑了笑,果断收下了三方递来的红钞钞。
几圈麻将打下来,看似笨手笨脚的江成川赢得最多,手气好到爆炸,左手一摸清一色,右手一抓对对胡,打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坐不住了,想偷偷放水,却被李庸看出来了,提醒他遵守规则。
“还要打吗?这还不如玩手机游戏,”李望白百无聊赖地用手抵着下巴,他从头到尾就没认真打过,现在这种一面倒的局面,感觉更没意思了。
李庸本意也并非是真想打麻将,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考察一下江成川的品性,都说酒品即人品,同样的话放在麻将桌上也适用。
一个人在赌桌上的不经意的小动作最能体现他的情绪,以小见大,大概就能猜测出本人性格。
而李庸观察了这么几局下来,虽说时间不长,但多少还是对江成川了解了一些,有城府但不够精明,看似豁达实则谨小慎微。
简而言之,就是心思很重的一个人,至于这种心思是好是坏,暂且无法定论,只能再旁敲侧击观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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