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娶》第144章


轻轻一拍肩,直接将沉思中的写意惊回了神。只见任七月笑得一脸调皮,神秘兮兮的低声问道:“写意你在想什么?好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了哦。”
可能只因苗家女子直爽的性格,可能只因为天长日久的长期猜疑,写意终于不愿再这样暗无天日一般的努力下去了。“七月,你与遥光,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否定了是他的妻子。那么,难道当真是遥光的主人,还是其中有何不与人道的暧昧。
“遥光?和我?”任七月好无语哦。这话不是早在几年前就说的很清楚了嘛“我和他是兄弟啊。”从来都没有过其他心思。
“可是你们之间,总是有着许多不与他人说的故事与默契。很多事情遥光也更愿意同你商量。”在那种情形下,自己只是一个外人,这种认知令写意极为不舒服。
任七月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听明白后只能苦笑不得:“这个,这个怎么说……”仔细思量了一下,“写意啊,我和遥光从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们自然有许多自己才知的往事记忆。许多事,许多话,确实不用多说我们自然便已互知。但是这并不算什么,也说明不了什么。我和遥光,就是兄弟,因为聊得来所以话多。”
“出来打猎,不许偷懒。”遥光从树上跳下来。将弓箭背负在身,掏出猎刀在手,“你们今天可真是好福气,连目的地都没到就猎到了一头鹿。”一看就是没听到方才写意与任七月说的什么。
任七月听到是鹿,手指在紧跟在她身旁的瓦力脑袋上点了两点,嘻嘻一声坏笑:“果然是好福气,这鹿来得真及时。”一把握住写意的手,极其的诚恳,“写意啊,你去帮遥光打理干净猎物。我们几个可就直接去生火等着吃了啊。”
这种事情写意是自小做惯的,也没多想便直接应下来了。而且这种处理猎物的事情写意历来比遥光处理得更为干净,遥光自是乐得轻松。
任七月一手牵过子墨,与心中早已了然但面上只笑得温和的江心隐并肩走远,口中只悠悠吟唱:“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匹夫有责与我何干
耕田种地的日子是很逍遥自在的。任七月可以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因为有本钱才说得出。要知道李文启家族世代为官,家中奴仆多为“家生子”。当初买了四个丫鬟并一个奶妈子很大程度上是买给纳兰流苏看的。
现如今是任七月带着李文启唯一的儿子离开,他又怎么肯仍然用这五个没有根基的奴仆跟随,自是挑了自己家中最为得力的忠仆婢女,全部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中牢牢攥住,这才肯放心令任七月远走不归。
所以以任七月那丫头的一把懒骨头,就可以想见其实这菜园子是谁在照顾。只可怜了那些自小也是从世家贵族之门长大的高等奴仆们,身份竟直坠成乡间野民不说,每日里的下地耕作也是不得马虎的。不然在这穷乡僻壤,没得饭吃,有银子都没地去花。
被逼到这种分上都没有造反,一方面是他们所有家人的性命都在李文启的手里攥着,另一方面则是有遥光那尊大神护卫在任七月身旁。谁有这个坏心思,可以自己去试试。
而再度说回遥光,任七月当初一眼见到他时心下很是惊异。遥光与冰心两大护卫神跟随安宁远嫁到吐浑国,为的就是要在慕叶延抢夺皇位的争夺中将安宁护卫周全。当时虽说安宁早已坐上皇后的宝座,但任七月自然而然的认为遥光早已在吐浑国娶妻生子、安家落户。怎么会这般突然的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竟更是孑然一人,很是有几分孤寂嘛。
但遥光却远不这么想,阳光少年生性最是洒脱,肯一心服从他人之命,所为皆只因同为知己。“原本安宁当上皇后时我就是要辞行的。但一想坐上了并不代表就坐稳了,便就多留了两年。现一切安好,李文启又来信求我回来保护他那唯一的宝贝儿子,我便自然乐得回来继续逍遥。宫廷之中还是官场之内,其实都不适合我,还是跟着任七月乱跑,最有意思”
任七月很是感慨的拍了拍遥光的肩膀:“你我啊,当真是兄弟。生辰八字都与那些繁华之地相斥,注定这生生世世都不是那里面的人。”面对着皇都之外那无限天地,兴奋之情是想掩饰都掩饰不住,“我的自由,我的逍遥,终于来了”
一晃五年过去,遥光亦有了写意,子墨开始顽皮,任七月每日里除了装模作样般耕田织布,却也是整日里无事可做,只能去找那个也是独自一人却很明显活得比她逍遥自在的傻书生斗嘴聊天,也算是找个事情做。
其实有一次,任七月问起了江心隐的家人:“你这么年轻便被贬到这里,家中父母可都安好?可曾娶妻?一别数年,可放心的下?”
江心隐为人最是随和,出身也是干净简单没什么事不可与人说。听任七月问,他便随意而言:“家中父母年纪虽老,好在家底颇为殷实。我在十七岁上便娶了一房妻子,现家中有她照顾,自然是极为放心的。”
这家伙结婚好早任七月记得两位皇子可都是等到成人之后才进行大婚,哦,有个跟着占便宜的应该不算。可是,这就有个问题了。“你离开家在这里一住就是这么多年,你妻子不是就跟着你守了多少年的活寡吗。”真不人道江心隐早就摸清了任七月的脾气,微笑着显示自己也很是无奈:“我现在不也是鳏夫一个,命该如此,奈何。”
好吧,这家伙在这里住的确实很是老实,没话说。任七月双手抱膝,左看着他、右看着他,不明白啊不明白。“贺兰家族被抄,你没事跟着凑什么热闹。还满口的仁义道德,你知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就跟着起哄,真是被贬活该。”这些朝中闲着没事的大小官员,出些个什么事情就看着他们在闹腾了,没一个真正管用的。
“我自在朝为官,便该仗义执言,天理公道自在人心却不直达圣听又有何用。君有错而臣不敢荐,臣该皆杀”一通慷慨激昂之后,江心隐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其中内幕,七月姑娘知道?”
任七月正嫌他说的无聊想起身离开,不过又是老夫子一个。听他终于八卦了一回,嘻嘻一声坏笑:“知道,就不告诉你”自古皇位相争就是各方势力的角逐,败都败了还引出麻烦事不断,真是不知道那一场成王败寇竟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江心隐却也只是一笑,竟不恼。见任七月其后无话,便也只是继续看手中的书籍,再不多问一个字。
任七月看的很是惊奇。这傻书生虽说许多时候都是这般淡定自若的模样,可是这次的不闻不问,却似很是知道些什么才可以这般不惊不扰。想他一个工部侍郎,当真会将这皇宫内萧墙之祸看个透彻?
若真是看透彻了,又如何会傻傻的上书招祸。难不成,真的是个傻书生?
“喂,傻书生。”任七月从椅子上蹦下来,走到江心隐身前双手一按书桌。
江心隐听她叫他,将书放下,淡淡抬头,淡淡抬眼,淡淡将唇勾起微笑。
任七月突然间似受了一惊,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了出去。竟是把江心隐看得一愣,好生的莫名其妙。自己可是做了什么,怎么任七月会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这次谈话只让任七月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傻书生江心隐其实也是一个心怀天下之人,不然,便不会只为了与自己毫无关系利害之人便将官位都丢掉。
而很快,可以证明江心隐江傻书生心怀天下、以芸芸苍生为己念的机会来临了。
“傻书生,你来做什么?”任七月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估摸着这个时辰江心隐应该在书院教书才对,怎么会气喘吁吁的闯进了自己的院子,衣冠可都有些散乱了。
江心隐喘着气站稳了身子,定定的看了片刻满脸笑容却疑惑不解的任七月,双手抱于胸前,郑重恭谨的行了一个大礼。
任七月可真是被吓到了,“哎呦”一声,连忙侧身躲开这礼,慌乱着摆手连声道:“傻书生你有话就说,这大礼我可受不起。受了可是要折不少寿的。”
“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件大事要求七月姑娘。”江心隐拜了这一礼,居然还不着急起来了,“我这几年冷眼瞧下来,这件事只有求七月才可以办成。只求七月姑娘应承下来,万万不可推脱。”
很是有强逼的意味嘛还什么万万不可推脱。任七月嘴一撇,赶紧推脱:“你还什么事情都没说呢,都已经不许推脱上了。算了吧,这件事情一定难办的很,我才不要应承。”反正摊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绝对没有一件是好事,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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