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又如何》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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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豆腐块撞烂了,我扯着不成形的被子蒙住不敢见人的脑袋……真想就这么把自己给憋死算了,免得顶着这么一张普通的脸到处招惹人。
纠结了半天,用被子憋着憋着,我就这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不多时清新空气就又涌了进来,然后在昏天暗地中似靠着一堵温热的墙,徜徉在暖和的阳光下,很是安心舒适。
再次醒来已是日落西山,屋子里不知何时掌了灯,晕黄的灯光摇摇晃晃地勾勒出一个笔挺的身影。我脑子浑浑噩噩地不甚清醒,乍一看见那背影,我不由喃喃出声道:“沈景怀……”
那背影似乎变得有些僵硬,须臾转过身来,手中握着一本奏章,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慵懒两分嘲弄,“小球儿,可是醒了?”
听到声音,我是彻底地醒了。惊讶于方才自己竟将楚铮当成了沈景怀,觉得犯了大错一般向被子里缩了缩脑袋,缩完又感到自己面对气场强大的人时表现出来的奴性委实很是丢人,遂,在被子里挺胸抬头,自觉很有气势地质问道:“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听着自己出口的话带着刚刚转醒时的三分绵软,不由在被子里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然后又恶狠狠地补充道:“男女授受不亲,太子殿下也该避避嫌吧?”
烛光从侧面打在楚铮身上,从我所在的角度看去,阴阴测测的,很是有种鬼片中被气疯了的鬼魂的气势。我害怕地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举着爪子摸上耳垂上的时空转换器,心道,只要楚大尾巴狼敢对我动粗,我就立刻逃回——不,立刻荣归故里。
楚铮呵呵笑了两声,很有种嘲讽我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的意味,“我在自己的卧房里,小球儿可是有意见?”他放下奏章,单手抚着下巴,眼里放着调侃的贼光,“唔,说起来,小球儿主动爬上我的床,可是在暗示我对你太过君子了?”
我大惊,惊恐地爬起身来,四处打量:“这怎会是你的房间?”好像……是和我早上睡的那间有些不同。不过,我才睡了那么一下下,当时脑袋还浆糊一般,哪有那心思观摩房间的布置摆设。而且,我明明进的就是我住的院子啊。
楚大尾巴狼很快就为我解了疑惑,“你的房间在我的房间隔壁……唔,有没有发现进来的时候,床上的被子很是整齐,而且还是紫色的?”
我:“……”那时候,我一个劲儿地用脑袋撞被子,心思都扑在自己的花心上了,倒还真没注意我那床扑着的红面被子何时变成叠成方块的紫色被子了?
想到自己的花心,瞧着楚尾巴狼似笑非笑的脸,我突然发现这脸漂亮俊美得太过妖孽,似有摄心之术,害得我的小心脏又变成兔子了。
不止如此,这尾巴狼竟慢慢踱步走到床边,缓缓俯□来,让人窒息的绝美面孔一分一毫地移近我的脑袋……
我这兔子似的心脏失了步调,跟发了狂一般急速乱跳,脸上火辣辣的一片,想动却动弹不得。
他的唇贴上我的唇,先是轻轻触碰,似是试探,接着辗转舔舐,轻缓地吸吮。
有一股麻麻的热流从嘴唇缓缓流入心底,酥酥的。我不排斥,反而有些可耻的期待。
如此磨蹭了一会儿,他似乎也不满足这等浅尝辄止,开始加重吮吸的力道,灵巧地撬开我的唇齿,用舌尖在我的舌上轻轻点击,须臾又收回去描摹我的唇形。如此反复,强迫我的舌与他的纠缠……
他的吻渐渐移到我的脸颊、额头、眉骨、眼睑、鼻梁,又回到我的唇上,流连忘返,顺着我的唇角蜻蜓点水却带着轻轻的啃噬一路沿着脖颈向下……
我的大脑渐渐抽空,任由他作为,有一种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不明自己在做何事的迷惘。身上燥热骤起,酥酥痒痒地沿着神经线四下蔓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附上我的胸口,轻轻揉捻……
我忍不住嘤咛一声,下意识地想向后缩缩身子,却不料身下是床,我无处可躲。
那温热的东西沿着我的腰线一路向下,隔着衣衫摩擦着我的肌肤……
身上蓦然一凉,我不由打了个寒颤,空洞的脑子霎时有了些神智。略有迷茫地缓了缓神,终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匆忙伸手附在那双不安分的手上,用着让自己难堪的沙哑嗓音颤颤地说:“楚,楚铮,我,我不是你的妻子。”说完,方发现这话很是不对,有着莫大的歧义。我想更改,却又一时难以从可比真空的脑袋里搜出什么补救的话来。
楚铮支起身体,眼眸黝黑迷蒙,闪着深沉的欲望,“后日的登基大典,我封你为后。”
我嘴唇颤了颤,意识彻底汇拢,一边扯过被子遮盖自己已是半Luo的身体,一边瞧着楚铮纤长漂亮的手说:“我,我们不合适。”我不敢看他,怕看着他的眼睛,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我不属于这里,我是要回家的。”
“留在这里陪着我不好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我答应你,一生不纳妃嫔,专宠你一人……”
我低着头,“我,我喜欢的是另一个人。”说着这句话时,我在心里却不由加上一句,我也喜欢你,可我太花心了,所以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尤其是面对愿意舍弃三宫六院的你。
房间里突然陷入让人心惊的沉静,只听到烛火发出的噼啪声,和窗外不算太大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楚铮坐起身来,看着我的眼睛,“那个人……可是沈景怀?”
我点点头。我现在应该还对他有些幻想,毕竟他利用我一事,只是从乐绫那里得知,或许……这只是一场误会。若是因为误会而让自己错过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会后悔一生。况且,喜欢一个人还未曾表白过就让自己死心,这是懦夫的作为,我做不到。
“若……”他只说了一个字,便没有说下去。又过了一会儿,说:“试着喜欢我,不好吗?”
我动了动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暂时喜欢他,只要你答应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我会慢慢让你爱上我的……可好?”
可好?我看着小心翼翼地瞧着我的楚铮,那个“好”字自己溜到了嘴边,却被我生生地咽了下去。
我不配他对我这般好。
“你……是不是以为三年前见到的那位姑娘就是我?”
他不语,我就当他是默认了。
我苦笑了笑,“那个人不是我。”我不记得自己到过这里,即便是频繁跳转时空导致部分记忆丧失,那忘掉这部分记忆也定有它原本的道理。既然忘记了,那不若否认吧。
楚铮想说什么,看着我却终是没有说出来。我则是匆匆穿好衣衫,仓惶离去。
深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在庭院里来回晃悠,下意识地走到楚铮的房外,驻足少许,静听里面的沉寂。听了一会儿,忽然对自己莫名的行为感到不解,又移步朝他处游荡。不知不觉间来到楚铮的书房所在的院门口,打眼瞧去,那里竟是灯火晕染,显然有人尚在其中。我略感疑惑,小心翼翼蹭过去,缩在窗下静静地候着。
不多时,书房里传出一个带着疲惫的慵懒嗓音:“通知公主,沈景怀也该消失了。”
我的脑子轰地一声,没了思绪,怔怔地蹲在那里,半响反应不及。楚铮说,沈景怀该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楚铮是要对他不利?可,这是为何?听说北陈皇帝陈珏是楚铮的师弟,莫非沈景怀如今站在摄政王陈韶一边,阻碍了陈珏亲政,楚铮是要帮陈珏扫清道路了? 
29
29、第二十九章 。。。 
快马加鞭,用了半个月到达北陈都城蕲州。一路行来,每每停歇在一处茶楼酒肆就能听说些众人皆知的八卦。
比如,南楚太子楚铮体恤太上皇劳累,提早登基为帝,鉴于叛乱刚平,余党未灭,因此戒奢戒欲,后位悬空,无妃无嫔。登记之日他大刀阔斧改革朝政,将一干造反官员及拿着俸禄不做事的闲散官员来了个大清洗,顶替的官员如早就备在一边的新鲜血液,立刻注入。另外,他下旨开设乡试、城试、国试,广招士子,官员每年考核一次,竞争上岗,对贪污受贿官员严惩不贷。
还听说,楚铮登基之后因过度劳累,被太医严令休息,太上皇楚肆暂代朝政。这隐居幕后的太上皇再次当政一事有些新鲜,却也没有什么好疑惑的。楚肆就剩楚铮这么个儿子,自然宝贝得紧。他们来的这一出父慈子孝,为国为民,让楚国百姓很是感动了一把。对此,我仅是有些忧心楚铮的身体,不知他是否安好。可转念想想自己未免有些多虑了。他乃一国之君,身边太医医术定然高明,良药补药一大堆,怎么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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