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又如何》第57章


楚铮苦涩地笑了笑,“都值得。只要你留下来,即便要我明天去死,也值得。”他说的是实话,这三年的等候,有着她可能永远都不再回来的恐惧,他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靠着与她在一起的回忆,他怕自己熬不过来。
沙球的泪落得更欢实了。她抚上楚铮的脸,将唇慢慢地压在了他的上面。
他的唇微凉,带着夜色露水的温度,润润的软软的,像是冰冻过的棉花糖一般。虽说隐约记得与他有过几次亲吻,她也没少在电视或者青楼中见过那种画面,可理论甚少联系实际,仅有纸上谈兵的豪气,到了实战中却是半瓶水晃来晃去,沙球表示她很窘迫。
方才也不晓得是哪根神经打错了线,就那么冒冒失失地将唇贴了上去。这会儿停在上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脑子里几近被抽空,全然忘记该怎么进行下去。她只能轻轻地拿嘴唇碰触他的,用舌尖轻轻的舔舐……
沙球将唇贴上自己的唇时,楚皇陛下仅是略有惊讶,毕竟她主动投怀送抱也不是第一次,唔,虽说那次她是喝醉了酒……
这般主动,楚皇陛下也不好扶了她的意,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很是配合地任她作为。他感到沙球像只小猫儿似地在他唇上轻轻地一舔一舔的,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可他却忍着心里泛起的涟漪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他怕,若是他动了,便会吓着沙球,将她的一时冲动全数给吓没了。可……这般木然地坐在这里似乎也很是不妥,因着他能感到沙球的退缩。她是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了吧?过会儿她不是就要这般撤退?这怎么可以!她若是不继续下去,那他今夜的一番准备不是又要付之东流了么?
楚皇陛下微微牵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这浅显的笑声传进沙球的耳朵里却是一种淡淡的嘲讽。是笑她的吻不熟练吗?这可不行。她的理论经验可是相当 )丰)富(网) 的,可不能让他小瞧了去。
沙球斗志被激起,惩罚性地在那张嫣红的唇上小小地咬了一口作为报复。
楚铮闷哼一声,不是痛楚,而是心神回荡的享受。
这一声类似呻/吟的低哼似是鼓舞了沙球。她又轻轻地咬了他一下,试探性地将自己的小舌伸/进他的唇中。
楚皇陛下很是配合地将自己的牙关打开,伸出舌来与她的纠缠……一下,两下,三下……不知是谁将这缓慢的节奏有条不紊地往前推进,他们的唇齿厮磨的速度渐渐变快,彼此可以听见对方越发不稳的喘息……
楚皇陛下缓缓地握住沙球的右手,将她的手引导着进入自己的衣衫之内。沙球的神智已有些模糊,她的手蓦然触到温热结实光滑的肌肉,不由心神荡漾想多摸几把。顺着自己的心意,沙球上下磨蹭手下的肌肤,同时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已是微有凉意。沙球不解,睁开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瞥向自己的身前,只见她的衣衫滑下肩头,浅紫色的肚兜褪至腰间,胸前景色一览无遗。而她此刻正跨坐在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楚铮身上,他眼眸温润,似笑非笑。
沙球看到这种场景本心生退却之意,觉得自己未免过于大胆,过于迅猛了些。可她见着楚铮眼里那似是知道她没有勇气继续作为的笑意时,便将羞耻感咬碎在口中,赶鸭子上架一般逼着自己干脆将他与自己的亵裤尽数剥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坐了上去……
疼,很疼,真的疼。
沙球不敢动了。
她泪眼汪汪地瞧着身下的楚铮,这会儿疼痛让她略微清醒了些,方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她本来只想小小地亲亲他的。可不知怎地就这么一路过关斩将到了这最后一步。
还可以后悔吗?她已经后悔了。这个杀千刀的楚坏蛋果真不是好东西,竟连这种事都算计着。
楚铮也是第一次,沙球疼,他也疼。而他瞅着沙球疼得哭了,心里更是揪得发酸。他轻抚着沙球的腰身,疼惜地看着她泪水氤氲的眼睛,商量似地问道:“要不,我们不继续了?”他可以忍,忍到她彻底地心甘情愿不怕痛楚地将自己给他。他还可以去问问御医如何止了她的疼痛。
沙球眼里含着一泡泪,委委屈屈哼哼唧唧地道:“那以后重来不是还会疼吗?”憋了憋嘴,她破釜沉舟地说:“反正就疼这一次,干脆就进行到底,破了处吧。”
楚铮因着她恶狠狠的话以及不搭调的悲怆神情而哑然失笑,他抱着沙球的腰身轻轻地一个翻转到得上面,着迷地看着她脸颊的酡红,低下头爱惜地吻着她的眼、她的泪、她的颊、她的唇……手缓缓地抚着她的腰,直到看见她的神情不再那么纠结,他才试探性地缓缓地动了起来……
那一夜,窗外阵雨飘飘,窗内暖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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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楚毓番外 。。。 
我叫楚毓,是楚国的太子。最近我很是烦忧。
前天陈卓伯伯来了,瞧见二妹楚佼一下子就给抱了起来,直说这娃长得像母后沙球,机灵得紧,筋骨也不错,是个当偷儿的料。五岁的楚佼听了很得意,父皇听了很忧郁,母后听了很惊喜。母后上前一步,讨好地对陈卓伯伯说:“师兄,既然看中了小佼,就将她带回去吧。培养培养,也好接我的班。”陈卓伯伯点头应允,丝毫不顾父皇乌黑乌黑的脸。
说实话,父皇平素温温和和慵懒得紧,可他一个温软的眼神射过来都能让人哆嗦个半天。太傅说,这就是王者的威严。母后却说,这乃是装/逼。看似这个家是父皇做主,可实际上他却被母后吃得死死的。虽然,母后整天捏着我的脸抱怨父皇挖了个大坑让她掉,掉进去了她就出不去了。可每每瞧见母后出任务不在皇宫里时,父皇看似平和实则焦虑得仿若到了更年期时的神情,我实在为父皇扼腕不已。
没错,父皇自从娶了母后,没有一刻不是担心她离开他再也不回来的。听说,这是有前车之鉴的。至于是什么前车,这里就暂且不提了,因为这不是我忧郁的关键。
我忧郁的是,陈卓伯伯今日就要将楚佼带回去培养成时空侠盗了。而我身为一国太子,却只能住在这个人烟稀少却很是无趣的皇宫里,学着琴棋书画礼仪诗书,学治国方略兵法天文,等长大些后就接手治理这个国家。
我晓得父皇恨不得将我拔苗助长的阴险心思。他时常命人量我的身高,隔个十天半个月就数数他还有多久就可以退休了。我甚至见过他的寝宫里挂着一个带着数字的挂簿,据说,那是他的退位倒计时。
我仇视他。
因为我也想当时空侠盗,自由自在地饱览各个时空各朝各代的风土民情。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让您去青荷宫。”小金子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摆摆手,表示我知道了。
从石阶上站起身,拂了拂屁股上的灰尘,施施然地往青荷宫赶去。我晓得,这是母后摆了宴席,给陈卓叔叔和楚佼送行。
到得青荷宫,一打眼就瞧见乐呵呵地吃着布丁的父皇。我朝天翻了个白眼,真不晓得若是被楚国百姓瞅见他们视为神祗敬仰的国君有时候像个稚童一般缠着他们的国母做甜点,他们会不会因心目中神的形象破灭而集体去西天见佛祖。
就这么一眼,我就清楚母后定是给了父皇多久多久不出任务的许诺,来换取他心甘情愿地将他的女儿送给人家。如此算来,也不知道父皇会不会同意我也离开皇宫。
楚佼极为兴奋,丝毫不见小女儿要离家时的恋恋不舍。她命人打包了一大堆金银珠宝,搬家似的要带去异时空。
我抑郁地撇撇嘴,羡慕地将她望着。
想想父皇今日心情还算不错,我磨磨唧唧蹭到他的身边,揪着他的衣衫,鼓起勇气坚定地告诉他我也想随陈卓叔叔去历练的想法。
本以为父皇会扔来一个不赞同的杀人目光。可没料到,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点点头说:“唔,这想法不错。”
我大喜,方想叩谢父皇隆恩。他就柔情满目地睨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母后,对着我说:“若是,你能将你母后缠住两年,让她再给你生个弟弟,那么……”
母后答应父皇半年不出任务。应允期满的那天开始,我就使劲浑身解数将母后给绑在了皇宫。据闻,父皇也用尽各种方式折腾着母后,不久之后,母后的肚子果然传来了喜讯。
我日也盼啊,夜也盼,求菩萨求神佛,把我知道的所有各个时空的妖魔鬼怪神仙能人全都拜了一遍,无非就是盼望母后能给我生个弟弟,以便将太子这个烫手的头衔传给他。
早就听闻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青荷宫里也即将再次诞生一个性别未知的婴孩。听闻母后要生产之时,我乐得飞跑到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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