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请你狠一点》第99章


宋清瞳言之凿凿,却没注意两个男人的脸齐刷刷变黑,不约而同想,她在嫌弃他们年纪大?
经过短暂的安静,寝殿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禀告主子,属下方才去客栈提人,发现看守独孤的侍卫皆被击晕,独孤已经被人救出客栈。”
上官潋月闻听脸上骤然变色,起身离座,走出去两步,回头看一眼宋清瞳道:“皇上,臣过去看看。”说完,不等宋清瞳回答,一阵风般出了寝殿。
楚天墨眸光微闪,看一眼宋清瞳:“皇上,臣也过去看看。”说完,也一阵风般出了寝殿。
宋清瞳眼睁睁看着两团风从面前消失,眸光闪动,看来离宫已经蠢蠢欲动,独孤身负重伤,肯定走不远,只需在客栈周围严密搜查。
迈步走出空荡荡的景德宫,乘上龙辇,感觉身边多了一道身影,转头看去,元雍身穿深绿色太监服,侍立在龙辇旁。
宋清瞳勾起唇角:“令尊的身体好些了?元雍什么时候回来的?”目光暗暗打量元雍。
元雍一笑:“回皇上,家父感染风寒,今早烧已然退了,臣刚刚到。”
宋清瞳微笑颌首,福全却沉下一张脸,元雍目前的身份是太监,应该自称“奴才”才对,他没少提醒他,暗中抬脚照着元雍脚面踩下去,元雍疼得一呲牙,慑人的眼神瞪向福全,福全吓得手一哆嗦,拂尘差点脱手。宋清瞳低头瞟一眼,目光顿时凝住,元雍穿着朱红色的官靴,鞋面上有一个极不显眼的血点,独孤被救,是不是跟他有关?
元雍见宋清瞳目光深沉,低头看去,心头不由一凛,正要解释,宫人已经抬起龙辇,向寝宫方向行去,元雍狭长凤目不由眯起来,脸上露出一抹深思,她怀疑他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欺骗她,而他对她的欺骗又何止这一次……
两天后
早朝上,宋清瞳看着跪伏在地的陆飞江,脸上不觉现出一抹笑意,昨日从相府传来好消息,祥运公主不计较陆飞江是庶子愿意下嫁。
命福全宣读赐婚的圣旨,福全念完后,陆飞江领旨谢恩,站起身来,目光看向御座之上的肃穆女子,心中涌起淡淡的酸涩,原来她对他并无臆想。
宋清瞳含笑道:“朕已命钦天监查过吉日,爱卿与公主的婚礼订在五日后,到时候朕亲自主持。”
陆飞江再次跪倒谢恩,娶到公主对于他来说是无上的殊荣,生母卑贱且已早亡,他不过是一名庶子,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会成为当朝重臣挺立在金銮殿上,若非宋清瞳大胆启用,便没有自己的今天。
陆飞江退回朝班,余光见陆谖眼中闪动着泪光,一股久违的温情萦绕胸臆,父亲看似不关心他,还狠心将自己送入宫里,但是在关键时刻,是他冒着风险在皇帝面前保荐自己,原来他对他的爱隐得很深。
退朝后,宋清瞳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冷君邪布置完青峰观的防御,便带领御林军搜查客栈附近民房,可是至今没有独孤下落,辽帝入住的使馆离客栈不远,她怀疑独孤是不是被隐在使馆里,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明日便在午门处斩雪如来,相信离宫肯定会采取行动,皇宫乃至京城被包围得密如铁桶,离宫的人若敢现身保证是有去无回!
埋头批阅奏折,宋清瞳感觉头越来越晕眩,放下鹅毛笔,这时候,元雍进来禀告:“灵空法师在宫门外求见陛下。”
宋清瞳心头微微一动,那日宫宴之上,灵空说三日后是云瑾二十五岁的生辰,就是今天吧,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灵空法师步履无声走进御书房,宋清瞳看着灵空法师微笑道:“法师是来给雪如来过生辰吧,朕这就派人去安排。”
灵空法师蔼然而笑,摇首道:“非也,老衲猜想,雪如来更希望心爱的人为他庆祝生辰,而不是跟一个老和尚。”
宋清瞳眸光一闪,灵空法师的话里别有深意,宋清瞳却不予理会,勾唇道:“这么说,法师进宫是找朕的?”
灵空法师含笑道:“正是,老衲此来是给皇上送一封信。”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呈到宋清瞳面前。
宋清瞳看一眼信纸,一时间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地接过来展开观瞧,信上的字,字体挺秀,骨力遒劲,她认得出,这是云瑾的字无疑。凌厉的目光看向灵空,他手中既然握有云瑾的信函,私通离宫证据确凿,她现在就可以将他抓入大牢!
灵空法师毫不在意,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道:“请皇上看下去。”
宋清瞳低头看向信纸,待将信上的内容看完,只觉得心神震颤,只听灵空法师浑厚的声音说道:“皇上若是还不信,老衲可以带皇上去见一个人。”
☆、第九十五章 相救
使馆内院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宋清瞳立在床前,目光看向平卧在床上的毒王火鳞,他的头上缠着绷带,脸『色』黯沉,面颊上有两处明显的擦伤,他已从刚见到自己那一瞬『毛』骨悚然的表情,变成现在的平静无波。
果不出所料,西域毒王藏在使馆里!宋清瞳看一眼从容立在身旁的灵空法师,目光闪过一抹锐利:“辽帝从朕手中劫走西域毒王,法师不怕朕派兵包围使馆?”
灵空法师朗声而笑:“陛下天『性』仁慈,老衲不信陛下会恩将仇报。”
宋清瞳闻言垂帘不语,方才火鳞已经讲过,云瑾为她下的蛊名曰帝王蛊,专门用来吸食毒血,可谓千金难求,但是此蛊最多只能在人体内存留十天,否则宿主会有生命危险。
若是火鳞所言属实,那么,云瑾下蛊不是害她反而是救她!那么说那日在祭天殿里,他是要为她取出毒蛊!手中紧紧捏住那封密函,灵空法师献上的那颗珍贵的海龙珠,原来也是在他授意之下,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一点不知道,可是他为什么对她这样好?他不是抛出圣雪令,要灭掉她的国,捉拿她这个人吗?
火鳞瞟一眼宋清瞳,眼中闪过一抹惊异,难道她竟不知?抚着额上的绷带,轻蔑地说:“没想到曼卿将整个西域的地盘让给本尊,竟是为了救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本尊已将实情告知水镜,没想到女皇陛下恩将仇报,派来侍卫到客栈里杀人灭口,若非辽帝的人及时赶到,本尊岂非横死异乡?”说起来他就觉得丢人,他堂堂毒王竟落到这副田地。
宋清瞳眉心微蹙,她根本没有派人去过客栈,更不可能杀人灭口!而水镜知道实情,那晚冷君邪他们未等她到景德宫,便提前离去,到底因为什么?那日得知火鳞被人救走,不论是上官潋月还是楚天墨,都立刻风一般离开景德宫,冷君邪更是将京城搜一个遍,他们那样紧张,难道只是因为被劫走的人是毒王?
宋清瞳心底透出一股凉意,不敢再想下去,转身向房门走去,火鳞在身后喊道:“陛下若是不需要毒蛊,麻烦将蛊虫还给本尊。”
宋清瞳没有理会火鳞的话,径自走出内院,走出使馆大门。此时太阳正在西沉,红日将街路染成血『色』。宋清瞳登上车辇,车夫轻叱一声,打马向皇宫行进。
车内不大的空间里,宋清瞳毫无形象地倚在车壁上,脑子里纷繁混『乱』,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车行一阵,宋清瞳吩咐:“前往刑部。”
刑部大堂,值夜的大臣毕恭毕敬将宋清瞳让上主位,宋清瞳没有落在,对大臣说道:“朕要提审一名犯人,祭天大典那日,在密林石洞中捕获的那名贼人。”
值夜大臣的手微微一抖,禀道:“三天前,荣贵君已将此人处决。”
宋清瞳闻听不由得遍体寒意,本来她是想问,炸毁祭天台是出自谁都授意,看来线索断了,不过冷君邪这样做却显得欲盖弥彰,僵立了好一会儿,宋清瞳走出刑部大堂。
天『色』大黑时,车辇开回皇宫,在永安宫宫门前停稳,宋清瞳扶着承影的手臂走下马车,借着琉璃灯盏的光亮,见玉儿脸蛋冻得通红,走到车前禀告:“皇上,丞相在寝宫里等候多时。”
宋清瞳停住脚步,楚天墨也知道毒蛊之事吧,那只蛊虫在上官潋月那里保存,水镜既知一定会要来毒蛊验看,他们得知真相,又想对她隐瞒,所以那晚才反常地不告而别。
宋清瞳的心情越来越低沉,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寝宫。
楚天墨负手立在殿心,穿着绛紫『色』官服,威势内敛,脸上平静无波,他有时间来见她,看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宋清瞳扯出一个笑脸:“相父是稀客,什么时候到的?”
楚天墨看着窈窕走来的明黄『色』人影,心不由一阵快跳,不过,楚天墨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她脚步虚浮,面『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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