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的脑洞集》第32章

可是叶望成并不在意。他学会了吸烟，在偏辟的角落了吸烟，被人偷拍了侧脸，悄悄在学生间传递，被封为第一帅的坏小子。
洪兴第一次听到这个花名时很生气，叶望成怎么会是坏小子呢，他明明是最乖不过的好孩子。
可是叶望成已经不想和他谈了。他封闭了沟通的桥梁，每天晃荡却不知道做些什么。
期末考好了一点，倒数第十名，叶望成无所谓的收拾试卷准备回家，洪兴拦住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叶望成说完就走。
“你这是在浪费你自己的人生知不知道？”洪兴问，“叶叔叔阿姨知道你这么颓废，他们会多难过。”
“我没有办法顾及那么多，因为现在，我也很难过。”叶望成指指自己的心。
“我答应你。”洪兴说，叫住要走的叶望成，“你心里想的，我答应你。”
叶望成回头看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洪兴说，“我只是给你我一个机会，但是最终我爱不爱你，要看你自己的表现。首先，我的目标的清大，异校恋，没前途，你觉得呢。”
先就这么着吧，叶望成拉了他一把，他能拉一把就不能看着他在泥潭里深陷。
偏心（下）（完结）
有条件的恋爱。
“下学期开学考，你要进了前二十咱们就正式开始。要是没有，就当没这回事，以后你怎么样我也不管。”洪兴说。叶望成捣蒜一样的点头应着。
“每天都完成作业，每次小考都认真对待就可以牵手，每次大考名次都能提升，就拥抱，等你考到你第二名，我们就约会，接吻。”洪兴停顿一下后说出接吻。情侣间之间当然不仅限于牵手拥抱接吻，还有更亲密的接触。但是洪兴得承认，他处于意气和不能看见叶望成这么堕落下去的想法说出来的交往，却还没有勇气进行到最后一步。
“嗯，这样就很好了。”叶望成点头说，“我们还小呢，得爱惜身体。”其实他能向从前那样在洪兴身边做个朋友他就满足了，不能看着他，不能挨着他，不能闻到他的气味，短短一学期，已经足够他煎熬了。他逃避着洪兴，觉得洪兴会看不起他，简直想想就心如刀割。现在洪兴愿意和他条件性的恋爱，他有种受宠若惊没法明说，却是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即使是洪兴安慰性的假想恋爱。
总让我先过过瘾再戒掉。
“暑假我们能见面吗？”叶望成小心翼翼的说。
“暑假我说好了和别人一起去沿海那边的工厂做暑假工。”洪兴说，看着叶望成失望的脸，他说，“就算我不在，也会用视频确认你的学习状况的。”
叶望成期末考的这么差，父母都担心的不敢说重话，怕刺激他，没想到叶望成自己回来还挺乐呵，一回家就坐书桌边上搞学习了，叶爸爸问他他还拍胸脯保证。“爸，这次我玩脱了，你放心，我下学期一定把学习弄上来。”
洪兴在工厂里做的流水线的活，每天十二个小时，累是真累，下班了还得走到街头便利店，买一碗泡面，这就是一天中享受的时候。蹭一下WIFI和叶望成视频聊天，叶望成前几天都还是很兴奋的问这问那，之后就不怎么说了，有时候开着视频，就是他在那边静静的看着他在这边吃着方便面。
你怎么不去吃点好吃的，你不要上班到这么晚早点休息吧。这样的话叶望成从来不说，因为他觉得假惺惺，他既不能去那里给他买好吃的，也不能过去强制让他早点下班早点休息，说那些话干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吗？即使他是真的心疼洪兴。
洪兴从来不怕苦，这样强度的工作他自然也不会觉得辛苦，所以他还能笑着问叶望成学习的怎么样了，隔的远，在他乡的寂寞感，让他忘记了他们之间还有个谈恋爱的约定，只当是老朋友，还能倾诉聊天。
洪兴本也没什么朋友。
工友笑话他这么黏女朋友，不如让女朋友一起过来。很多都是洪兴的同龄人，早早没上学，虽年轻，面容已经有社会的影子，有的在老家有女朋友，有的就在这附近找了小女朋友，还有惦记从前班上女同学的。又开荤的没开荤的，晚上都喜欢讲点黄段子。
洪兴只听着，他没女朋友，对男女之事也不热衷，每天疲于学业和生活就足够消化掉他那青春期的骚动，听的多了，有时候和叶望成说话的时候就带出来了，叶望成苦大仇深的看着他，“我觉得你和社会上的人还是要划清界限，都学坏了。”
“以后不说了。”洪兴说。
“你不会还和他们一起去看黄色小影片了吧？”叶望成说。
洪兴摇头。
“别去，没什么好看的。”叶望成说。
“你看过了。”洪兴问。
“反正你别看。”叶望成说。
年轻男孩子的手机了谁没有点秘密，洪兴拗不过人家分享，也跟着看了一部，□□波涛汹涌的前胸让他有些不适。他谁也没说，他的继母很丰腴，很得他父亲喜欢，年轻的时候不知收敛，小小的洪兴看到过他们的现场。
那坨肉让他恶心。这个时候他很想念叶望成清爽的笑容。
假期的最后几天叶望成去沿海找洪兴，洪兴说带他去欢乐世界玩，叶望成自己带了钱，洪兴坚持他出钱，最后还是没去成，两人在市区里吃了一顿肯德基，坐火车回家了。
叶望成去的时候坐的高铁，回去的时候坐的普通火车，趴在中间小桌上侧头看洪兴，怎么看都高兴。
开学考试，叶望成一气考到了第十名，老师私底下找了他说话，说他聪明底子好，以后不能再懈怠学习，高二是打基础的时候，高二若还像高一那样考倒数，高三就冲不上去了。
“放心吧，老师。”叶望成说，我还想和洪兴上同一所学校呢。
出成绩的时候，叶望成看着洪兴不住的嘚瑟，伸出手，“怎么样，男朋友？”
洪兴笑着摇头，觉得这样嘚瑟的他也好可爱，抓着叶望成的手，两人十指交握，“你为你自己读书才好。”
两人算是谈恋爱了。说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区别，秋老虎还肆虐，各睡各的，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次吃饭，洪兴没说，叶望成也没敢主动亲近搭手什么的，因为一开始叶望成就很拽很嫌弃的样子，洪兴也不知道他有多渴望能亲亲碰碰。说是男朋友，就和之前男同学一样的相处距离。叶望成的烟被没收了不准吃，叶望成也不恼，洪兴给他批发了一箱的阿尔卑斯棒棒糖戒烟用，他就天天叼着棒棒糖。
反正现在的他有情饮水饱嘛。
叶称心考了TOP10的大学，离家一个小时的高铁的距离，家里一下冷清了很多，叶望成自己心大的想不到这些，洪兴去了几次，觉得叶妈妈在家应该会寂寞，去城郊兼职的时候就寻摸着一个小奶狗送过来。
“中华田园犬，长的没那么好看，但是养的挺乖。”洪兴说。去寻摸的时候他没觉得什么，真送过来又觉得是不是太掉价了，现在大家都流行养外来品种。叶望成家条件也挺好的。
才断奶的小土狗，圆乎乎的，一身的白绒毛，叶妈抱着喜欢的不得了。“养这个就很好了，你送过来就是和我家的缘分。哎呀，你要是我儿子多好，又帅又乖，成绩又好又贴心仔细。”
叶望成也挺感动的，送洪兴出来的时候还说你怎么想到送宠物给我妈，“孩子大了，父母总会寂寞的。”
“你太好了。”叶望成说。
“还是很不安，把她的宝贝儿子拐跑了，所以能让她幸福的时候就希望她能幸福久一点。”洪兴说。
叶望成看了他许久，眼眶红红的，最后扑倒他在楼道的阴影里，亲在他脸上，“你真好。”明明把你带入歧途的是我啊。
在暗暗的楼道里，两个青涩的男生，开始他们人生中第一个吻，轻轻的接触，轻轻地啄吻，叶望成闭着眼睛，洪兴一直睁着眼的，因为清醒。
所以知道，心在发软在发烫。
心脏蓬勃的跳动都是为了怀里的这个人。
有亲密接触过后两人这才有了点小情侣的黏糊劲，在课桌下牵手，在课间像许多勾肩搭背的男生一样黏在一起，在无人的卫生间交换飞快的亲吻，在自习室的角落互喂点心。
洪兴好像忘记了自己当初答应的初衷了，叶望成自然也不会提醒他，当然成绩也一直没掉下去，保持在前五的样子，要考和洪兴一样的大学，自然不能差的太远。
给叶望成写情书的多，叶望成却严防死守给洪兴的情书，洪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