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尘欢》第9章


乱的家伙事儿,还恍惚疑惑:“莫……不是纳我做小侍吗?怎么却是大户人家正夫的排场?”
小侍子们撑大了眼睛,无语……
幸好莫殇然不在场,否则一定会郁闷。
也辛亏白梅没听到,否则一定会捂着肚子笑得打滚。
……
婚礼其实很盛大,来贺喜的人也很多,多而杂,熙熙攘攘,光流水席就摆了半里地,只喝空的酒坛子堆了几丈高。
只是可惜尘欢头上的红盖头,盖去了所有喧嚣。
关于这场婚事,他唯二的记忆就是自己跳得飞快的一颗心,还有带着莫殇然宽厚手掌般温暖的大红喜绸。
如果说婚姻是一种承诺,尘欢想不出有什么誓言能比这个更让他感动。
他深恐自己无法回报。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可是他依旧贪恋这一切。
既然贪恋,那么何妨自私到底。
这惊喜,她既然给了他,他就绝不推辞,绝不。
至于那些也许善意的祝福,有些俏皮的调笑,或者讥讽的言辞……全都碎在了他和她相握之处的温暖中。别人怎么说,他已不在意。
不听,不猜。他只是握着手中的红绸,闭着双目感受她的气息,顺从地让她把自己扶下轿子,牵进内庭拜堂。
一拜,二拜,三拜,他有一些话,默默地在心里念。只他自己知道,那是不能开口对别人说的。
一拜天地。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无论她日后悔与不悔,她都曾告拜天地娶了他入门,给了他一个归宿,一个家,一个他本不敢再奢求的,许诺对他好的妻主。
天地保佑,愿一切安康。
二拜高堂。
他和她却都是没有父母的。他的父亲必定是欢喜的,但只怕她的父母,在天之灵或许不会喜欢这样的他,但是他依旧会尽力照顾好她,做一个好的夫郎。
倾尽全力,不愧对先人。
夫妻对拜。
夫妻夫妻,从今日起,他尘欢的妻主就是莫殇然,莫殇然的正夫就是他尘欢。以妻为天,以妻为主。妻主妻主,他甘心为奴,若可报答这万分之一的好。
一生一世,誓绝无二念。
……
尘欢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眼睛有些肿胀模糊。
他想哭,却不得不压抑自己,拼命眨眼,然后仰起脸,努力让自己笑得娇柔灿烂。
“莫……你会不会后悔?”尘欢很轻很轻地问,带着期待。
他为了嫁娶,上了薄妆,眉心还点了一点朱砂,烛光下,就着酒意微醺,更显出几分娇艳妖娆。【霸﹕。。】
他看着莫殇然低头,感觉到她留恋着吻他的唇。听到她一样很轻很轻地回答:“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不悔的誓言。”
尘欢伸手,回拥住了她,这一次,他绝不放手。
绝不放手,绝不退缩。
他闭上眼,轻颤着,但是却热情地,加深了她的吻。
她欣然接受,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繁复的嫁衣。
她知道他或者还是不安或者还是不信,不过没关系。
——等将来有了娃娃,她和他都老了,他就会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信守承诺的行动派的。莫殇然抵着尘欢的额头,微微地笑了。
【莫染尘欢第一卷:一见钟情·完】
作者有话要说:幕后小剧场:
白梅:我们去闹洞房吧?
轩轩:哈?
白梅:我妒忌。
轩轩:?
白梅:莫莫有阿欢,阿欢有莫莫……咱妈有许多贴心读者,可我别说这些了,我连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几件。。。
轩轩:你有我。
白梅:= =你不是东西……
轩轩:!!!
白梅:厄……你是……你不是……555你别和我计较,明知我笨!【滚地撒娇】
轩轩:回房,你这个笨蛋,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哼哼【咬牙切齿】
……于是,虽然是洞房花烛夜,但没有闹洞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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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甜完全没有虐的第一卷,到此结束。
后面,有虐,有纠结,有甜蜜温馨,还会有宝宝几只,良田几亩……尘欢的身世,莫殇然的身份,复杂的关系网都会慢慢展开。还有会涉及到《疏影暗香》的部分内容后续……不过没看过《疏影》也不要紧,文章会从阿欢和莫莫的角度重新交代的。
文章总体风格还是轻松愉快的,最后肯定依旧是很幸福的结局和很甜的番外。大约一共20W左右完结,但是有可能会V,主要听编辑安排……希望亲们的继续支持,鞠躬!
另外,从下卷起,每章字数调整为3000+~
18
18、尘世之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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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小心(上) 。。。
秋末冬未至。
正是天高气爽的好日子。
肖东喜兴致冲冲地迈进白府大门,没有人拦她。白府上下,大家都是识得她的,任她风一般地往来——反正这都是白府的主人,白梅默许的。
人人都知道,她是白梅几年前从宫里带出来的,罪臣的孩子,白梅很宠了一阵,一直悉心调教。啊,别误会,此调教非彼调教。虽然暗地里有人说这俩人之间不干净,但其实肖东喜和白梅直接的关系还是很单纯的,主从而已。肖东喜几年前还是个战战兢兢端茶递水的丫头,但她现在在替白梅带兵,带的是白梅封侯时领地的驻兵,也是个有品级的小将军了。平日里,她驻扎在外,各地官员也有不少巴结她的。
这一遭,她却是好不容易逮了机会,借着送封地贡银的借口,跑来京城。
她喜欢找各种借口,来京。肖东喜倒不是不喜欢军队中的单纯的生活,眷恋京中的浮华。她只是总也不放心那个给了她一切的白梅。白梅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眼中最重要的亲人。以前啥都不会时,她受了白梅的庇护,如今羽翼渐丰,她自然反过来也要护着白梅。所谓关心则乱,肖东喜虽明知白梅的性子,却总还是担心她会因为喜欢上一个皇帝,而太过委屈了自己,时不时总要来看看才好。
可肖东喜进了白府,却并不去找白梅。而是直接拐去了莫殇然的院子。这是有原因的,白梅这会儿多半在午睡,她琢磨着自己怀里揣着的一支小弩,不妨先拿去和莫殇然分享。
肖东喜敬重爱戴白梅,再有心亲近却都碍着身份,只称白梅一句“白侯”,更亲近的反而是到处乱晃,指点过她功夫的莫殇然,她一向叫莫殇然姐姐。
但是——肖东喜生平第一次在莫殇然那荒凉清冷只一人的院门口被人拦住了。
“肖姑娘,莫夫人在休息,恐怕不方便见你……”那个拦住肖东喜的粉衣小侍子脆生生地说,一双大眼黑亮亮的,很坦诚地看着肖东喜。
肖东喜恍惚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日正当午略西斜,并无异样。
于是肖东喜清了清嗓子,问:“你是?”
“我是府上被分来侍候莫夫人起居的,主子赐名品茗。年前在正君身边侍候,还见过肖姑娘一面的。”
这个俊俏小侍,确实面善,只是……伺候莫殇然起居?!
肖东喜再次恍惚了,抬头再次望天,然后伸手指了指西边,问:“这边是西边吗?”
“肖姑娘,是的。”
“那么,今天的太阳是从这个方向升起来的吗?”
品茗眨着一双大大的,黑亮的眼睛,也糊涂起来,倒也还知道肖东喜绝对不会是在单纯的问太阳。
品茗犹豫着点点头。
“太阳没从西边升起来,莫姐姐这家伙怎么可能会要小侍来伺候?!”肖东喜恨不得伸出手,掐住对方的肩膀狠狠摇晃几下,好把自己从这恍惚的不真实中摇醒。
她分明还记得,半年多前,莫殇然在有生人时还会睡不着,还拒绝别人的侍候,把自己的院子搞得比皇宫里的冷宫还冷宫,野草都漫过窗沿,一个人神出鬼没,人前活得迷迷糊糊,人后活得像个孤魂野鬼……怎么会在半年后就有了小侍侍候?
品茗被肖东喜的表情吓到,略略退开几步,露出了院门。
院门大开。
一目了然,可见房子早被粉刷一新,屋顶的狗尾巴草都不见了,门窗被漆得发亮,把阳光都晶莹地反射到院子里去。院内也变了样,角落里多了葡萄架。葱绿的葡萄藤边,另有竹架上晒着浆洗好的衣服。竹架边,倒着一个水瓢并一个铁铲。铁铲带土,正应了院中被翻起的泥土,还有明显是新载上去的,不知名的草木。
……
肖东喜挠了挠自己的头,觉得自己大约清醒些了,她很认真地问品茗:“你说的莫夫人,是莫殇然吗?”
……
莫夫人自然是莫殇然。
莫夫人这个称号,已经被叫了好多年。但其实,莫殇然直到夏天以前,都还没有娶夫纳侍,严格来说是个老姑娘而非夫人。
莫夫人是在夏天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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