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纵览》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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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面孔,刚刚从大学校门走出来不到十年的我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老了。
那天晚上,汤老师给了我一个确切的消息,最后一天的大会发言时,肯定会安排给我十分钟时间。于是,我赶快回到蒸笼一样的小旅馆,把笔记本垫在厚厚的教材上,伏在床板上用一个小时写下了发言稿。我离开知识分子群落已经十年了,今天中国文化界最流行什么“话语环境”、“符码系统”我全无不知,所以只能让八十年代的陈词旧调充满我的发言稿。然后,即将进行的大会发言便一直纠缠着我,使我到凌晨才昏昏睡去。
(三)
转天早上,密集的雨点把我挡在旅馆里。于是我又反复修改和准备讲话稿。中午时分,我趁着雨稍微小一些的时候,跑到旁边的商场里买了把伞。然后,拎着全部剩下的手册走向望江饭店。中午饭后,我又呆在大堂里,一遍遍地看着讲稿。资料手册的印费、会费、旅费加上其它钱,我一共花了一千五百块,用一千五百块买下的十分钟发言机会,如何能不珍惜。
这是最后一天的大会发言,几天来没有听到什么新鲜东西的代表们都有些倦了。一位记者后来告诉我,以前的年会她也来采访,都是这些东西。当然,这些东西对我这个门外汉来说,仍然是新鲜的。前两天的大会发言我都作了记录。不过,最后一天的大会发言我只能用一半精神去听了。
我的发言被排在倒数第二个,这实际上是相当好的时间。如果大会组委会事先询问我想什么时候发言,我一定会要求排在倒数第一个。心理学上有首因效应和近因效应的概念,意思是说,在一大堆同类事物中,最初的或最后的都能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排在中间的才倒霉。
连日来我在下面搞的“小动作”已经使不少人产生了兴趣,于是,当叫到我名字的时候,我便迎着人们期待的目光走上台去,进行了肯定超过十分钟的发言。最后的掌声告诉我,大家对我的超时没什么反感。
我正准备走下台去,主持大会的陈公重老师叫住了我。作为会议主持,陈老师的任务就是把一块手表放在讲台上,随时提醒每一位发言人注意时间。三天近二十人的大会发言中,我是惟一被叫回去作补充的。不过,补充的这个问题,恰恰是我最尴尬的:你作自由撰稿人,是怎样种生存方式?连日来,许多人已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了,而且往往是直截了当地打听,你的稿费收入能不能养家糊口?他们抱着很大的兴趣,因为参加这次会议的,基本上都是有铁饭碗的人。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我都只好搪塞过去。要说在中国大陆作自由撰稿人,王朔是“龙头老大”,他最有资格讲这个问题。大会期间我也经常听人提到一些百万元级作家的名字。就是在国内同龄的科幻作者中,也有比我更成功的自由撰稿人。听到陈老师的要求,我只好对大家说,我的与文学有关的经历都印在小册子的封三上,就不多说了。后来我想,下次年会,与科幻有关的发言最好由能到会的科幻作者们去作,我自己则专门谈一谈作自由撰稿人的体会。
下台之后,我回到座位,准备拎着装满小册子的旅行包去会议厅门口找个位置,以便在散会后代表们走出去的时候把手册塞到他们手里。但我还没等起身,已经被走过来索要小册子的人围住了,一张张名片也伴随着自我介绍递了过来。有时,我得一边向某位老师介绍情况,一边不停地把小册子递到旁边伸过来的一只只热情的手里面。整个时间里,我一直向每一位索要小册子的人致谢。那一时刻,我肯定有一副十足的推销员嘴脸。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因为大会发言还没有正式完成,我周围安静了下来。放下包袱的我也注意地听了听最后一位老师的发言。他讲的是台湾文学评论界对大陆文学的研究状况,其中谈到了一本编辑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书,是台湾评论界系统介绍大陆文学的书。在这部书里,竟然专门有一个叫“大陆科幻小说”的章节。三天来,我从别的发言者口里惟一一次听到了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词汇。
闭幕式后,以及在晚间的告别宴会上,我继续散发剩下的手册。包括恭恭敬敬地捧着其中的一本,送到陈忠实老师面前。遗憾的是,陈忠实老师虽然几天来一直在金华,但正是在我发言的这个下午他另有安排。象冯骥才和航鹰这样的腕级作家离开得更早。不过没有关系。估计一两年内,我总会有机会,在更多的大陆文坛名家们面前介绍科幻小说的。
第二天下午,我踏上了北归的列车。几天的收获远远超出了我事先的预计,惟一的损失就是因为不适应当地的天气,身上长了不少痱子。几天过来,麦熟区已经向北推进到山东境内。我出神地透过车窗,看着铁路两旁那些坦克般在田地里忙碌的联合收割机,心里想着,经过几代人播种和培育的中国科幻文学,它的收获期还要等多久呢?
2000年6月3日于天津
郑军在中国小说学会年会上的发言
(2000年5月28日至31日,中国小说学会第五次年会在浙江金华的浙江师范大学召开。包括冯骥才、陈忠实、航鹰、陈冲、叶文玲等在内的著名文学家和陈俊涛、金汉、汤吉夫、夏康达、陈公重在内的著名文学理论家共一百余人参加了这次会议。天津青年科幻作者郑军也参加了年会,并作了关于科幻文学的大会发言,引起强烈反响。下面是郑军的发言原稿)
首先感谢中国小说学会给我安排了发言时间。能够在这么多位主流文学家和文学理论家们面前介绍科幻文学,自1997年以来,在中国所有的科幻作者中间,我还是第一个得到了这样的机会。所以,我的感谢不仅代表我个人,也代表所有在中国科幻文学这块贫瘠的土地上默默耕耘,但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参加本次会议的科幻作者们。
1902年,梁启超先生将凡尔纳的科幻小说从日文翻译成中文,中国读者第一次接触到这样一个文学样式。从那时到现在,九十八年过去了,中国主流文学界对于科幻文学始终是雾里看花。提起科幻小说,大家都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个事物,但在中国,究竟谁在写科幻小说,写了怎样的科幻小说,却很少有人能说清楚。如此鸿沟的形成,既有观念上的原因,也有体制上的原因。这次我来参加年会,就是为了向大家介绍一些关于科幻文学的基本资料,以此作为填平这个人为鸿沟的小小努力。
为了更好地实现我的目的,我编印了一本科幻文学资料手册,与会代表每人可以得到一本。这本小册子由这样几篇文章组成。前言《科幻文学——浪漫主义在科学时代的复归》加上第二篇文章《科幻文学与其它文学流派的比较》是我对科幻文学的定位。既然认为科幻文学也是文学,那么它在文学这个大家庭里应该处在什么位置?这两篇文章一正一反,提出了我个人的看法。它们没有什么资料性,大家不妨最后再看。
《世界科幻名家名作》是我从十卷本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找到的所有关于科幻文学的词条。如果说,在当代,中国主流文学与西方主流文学在水准上有不小差距的话,那么,中国科幻文学与世界成熟形态的科幻文学之间差距更为悬殊。如果在座的哪位理论家、评论家想找最能体现科幻文学本质特点的样本来研究的话,恐怕我只能提供西方科幻文学中的精品。
这也是我把这个资料放在最前面的原因。
但是,无论起点多低,中国科幻文学最终还是要由中国人自己来发展。所以介绍中国科幻文学现有成就的部分是这个小册子的主要内容。第三篇《中国科幻的百年历程》是我向本次年会提交的论文。它从“面”上概括介绍了中国科幻的百年兴衰史。第四篇《中国科幻艺术一百人物传》则从点上介绍了这段历史。这样,作到点面结合、纵横交错。第五篇《中国科幻艺术研究回顾》介绍了到目前为止国内仅有的一些系统研究科幻文学的尝试。中国科幻创作本身已经很薄弱了,从这样薄弱的基础上产生的科幻理论肯定更为薄弱。但要进一步研究中国科幻的话,这些努力都是应该得到关注的。这三篇文章加在一起,实际上是一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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