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平凡》第65章


噬魂鬼猛然间像下了一个莫大的决心恨道:“如此小的也豁出去了,小的只求司主为小的求得放生司一职,至于司主神功小的却是不敢赊求!”
我见他终于落入圈套心中满意,口中却道:“你这小鬼,倒是时刻不忘偷食魂灵,好,此事你我就此拍定,只是届时遇得上好魂灵莫要忘记为我留得几束!”
。。。。。。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行至天曹殿侧露天廊道上。以擂武为借口,我决定明晚便往禁狱。地府暗无天日,不分昼夜。所谓明晚,以冥限计时就是阴月的一个落起。噬魂鬼这才满心欢喜,飘闪告退。
另外,根据噬魂鬼所言,他根本无需任何准备。大凡冥限九殿刑罚地狱之外的牢狱,进出者都需手持殿王之上的赦行令牌。而包括天曹司在内其上的权势者……三司,六案,则可以免去。因为这些俱都乃冥限地府的中坚顶粱,所有缘由最终仍可以用两个字解释:权利!
四周寂然无声。廊道一边空旷,以天地为栋宇。另一边与仅一壁之隔偌大的天曹大殿紧挨着。这里更仿佛郁积了几千年的怨气。往里看去,阴气通过空廊、檐廊和门窗渗透出来,与隐约的月光洒下组成的一系列串联飘忽的白影,溶蚀在黑幽的廊道另一端的昏阴里。
我瞪着眼睛往里走,满脑袋塞的是明晚的行程,自己要如何做的手脚干净不留一点痕迹。心中打定的第一个主意就是:所有知悉者一个都不能留!
转过一个诡异的曲折,发现自己赫然置身于调休的寝室之外,那一扇血色古木门特别引人注目。
正待开门,却为一边飘起的声响吓了一跳。
“我与舍友唐突来访,打搅司主清休!还望不要见怪!”
扑腾跳动的心险些就飞将出来,我抚着惊惶未定的胸膛忍不住埋怨:“拍鬼片啊!至于这样吗?”定睛一看,是日直和一不知名的奇士闪现。那士长相油黑,让人怀疑不是刚从煤窖里爬出来,便是才于非洲度假归还。一身着装更是可圈可点,虽不至于补丁加补丁,也是酸皱不堪。此士应当是包拯,除却额头少了一记醒目的白月牙胎记,其余一切与传言吻合。
那士见我从头到尾不住地打量着他,升起一副漂泊凛冽之气的神色。诚然没有一丝不自然的感觉。反而是日直在一边埋怨道:“司主见笑了,舍友素来便是不注穿着礼节!”
我这才察觉自己失礼了,其实自己哪里是在乎这个,只是心中无法压制对这传说中的人物的景仰。急急道:“哪里!哪里!累你们久等了,我们进房再说!”话毕亲自上前为他们打开房门,尊敬相待。
包拯见此面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显然是想不到我这个天曹司主竟这般善处,先前对我及没有好感而怀有的抵触心冰消瓦解。再在一边日直的不住催促下,才犹豫着随他之后踏入寝房。
第八十一章 包拯其人
走进寝室,里头一片空黑,仿佛一贯延绵着房外浓郁的阴幽。
日直急忙抢前一步,挥手间亮起一点幽嶙火飞飘上前,幽火灯燃起。眼前可视范围被瞬间割锯成方寸,空间显得狭隘。房内却没有具体,刻意的装饰。
光色的基调越发显得阴冷,空间再被昏暗压挤。这种窄小幽森的气氛,我们此刻似置身于隐避的密实里,紧张压抑的环境更有种苦我怨气无处泄浩的感觉。
我找着卧榻,轻松地挨上,示意二人做下谈。日直和包拯才端坐在我对面。日直激动地望着我,包拯仍然神情寒若冰雪,垂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何事。
激动过后,日直言语间竟透露出像是与我认识多年的老友般的随意问:“司主对三日后的擂武可有信心?”此等大事,料想必是地府众人皆有目睹盼的一大盛事。他能知道也是丝毫不奇怪,我完全没有深思随口道:“知己不能知彼,胜负难料啊!”
日直闻言故作肃容道:“司主可知自己的处境非常危 3ǔ。cōm险 3ǔ。cōm?”
我凝神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心想莫非他是心中担忧,特为点拨我而来?于是微笑问:“愿闻其详!”
日直重重吐出一口气,才语重心长道:“吕王乃公认的冥限地府第一猛将不容质疑,如今这胜败全系司主身上。”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奇怪的是胜败乃兵家常识,更何况我等同为冥限效力,也不是摆生死擂台。有何危 3ǔ。cōm险 3ǔ。cōm可言?于是奇怪问:“理所当然如此,有何危 3ǔ。cōm险 3ǔ。cōm可言?”
日直神色凝重,忽明忽暗,将自己摆在与我忧戚与共的位置,压低声音道:“就是如此。司主若无绝对强横的实力,败则身亡。”
我闻言大惊道:“此话怎讲?若是不堪,我自会认败退去,难不成还一定要有胜败生死之分?”
日直脸上阴霾密布,久久没有说话,最後才叹道:“对极!对于其余各殿来说,败者当不至于以命作为代价。而对于四殿血池大将的司主来说就不同了。
自上届擂武甚至之前各届,我血池殿稳坐泰山,最终导致除却十殿转轮王,其余八殿私下里达成共识,将锋头一至指向四殿。无论是哪一殿的好手,只要胜得半分就绝对不留情面,必下恨心。其中更不惜用阴毒的车轮战。幸而吕王及其原天曹司主……血河大将军实力足够强横,屡战屡胜,才能无恙!其余各殿才能知难而退。
而天冥七十二战期间,血池将军身亡。虽然吕王余威犹在,司主却是新任。在不知虚实的情况下,另外其余八殿定将秉承一贯原则。只要司主身亡,即使吕王全胜,血池四殿都将不可置否失去排名机会,退出居末。其中凶险不言当知!”
等他言毕,我忍不住脱口骂道:“真是欺人太甚!唇寒齿亡,如此对大家有什么好处?”日直再解释道:“好处自然摆在眼前,胜者能手握兵权威风八面,更能尽得战果,日后高居权位。”
我哑然,良久才叹口气道:“事物俱有两面性,血池将军的下场不也证明战争的残酷,不是得一时便能得一世。”
一边久久不言的包拯此时终于出声,冷哼道:“官场权势之争,只为利欲熏心,不求其中利害。司主莫非是初涉这是非之地?。。。。。。”
日直见包拯毫无顾忌,言语间似乎不为我留得半分颜面。急忙出言制止道:“时直所言差矣!天下乌鸦自然一般黑,官场却非泥沼之地,不可一概而论。你我能于此畅所欲言便可见一斑!”言外之意当是指明眼前便有一位“明君”。
包拯再反唇相驳道:“有何不对?不过是恶狗相斗。”
我却是再没有心思将二人的争辩听得入耳,缓缓自言自语道:“都是被迫而为,又为什么为名利争的头破血流?”
包拯再肆无忌惮道:“司主太天真,所谓六百静天和包某于人限所闻的四大皆空不过是同一个道理,佛家弟子满天下,有几人能四空?得道者无数,达成空无的无上境界更是微忽其微!试问有几个能真正置免?心无碍还能为生灭所动?还能为名利所动?一切不过是暂时的,战争却可以将人性最深层最丑恶的一面挖掘出来。旁观者尚能自清,而只要落入局中便不能脱俗。人是如此,神亦是如此。”
我怵然一震,包拯的这番话犹如当头棒喝,使我惊觉现在的处境,确实没有想到从这个角度来思考问题。一直以来,自己都在蓄意从另一个侧面来瓦解天限的危机。每每现实呈现出的都是幻想性与超现实性的一面。如此看来,日直来访,只是顾及若是我不能保身,当影响他日后的官运。将包拯带来,不过是因为我的一句话更为自己将来打定一定根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自己考虑。只有包拯,心性耿直不为名利所动,才能为我分析透彻。
这一刻起,自己将置身于危机四伏的冥限险地。
日直勃然色变,再要阻止已经迟了。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心中生恨,顿时后悔将这包土人带来,坐立不安,正要加以痛斥。那边我却悠然出声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再礼貌地微笑道:“难怪人言开封可以没有皇权宫殿,但不能没有包中丞的开封府!”
包拯一听之下,顿时心中波澜滔天,思绪延绵久久不能平静。日直终于静下心来,细细斟酌之下,突然有种莫名的浮躁涌上,心中暗叫不妙只好再欲将话题拉回。
我更是猛然间想起包拯一身断案明擦秋毫,传世的诗篇却只有一首言志诗,脱口念道:“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翰终成栋,精钢不作钩。”
包拯惊诧的一时间再不能说话,日直更是汗流浃背,找了个过渡台阶,轻咳一声艰难地问:“如今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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