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阎罗撞上男妖王》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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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音将迦音拥在怀中,轻声安慰:“放心,妈一定帮你把女阎罗追回来,今天这个局面,妈有推脱不了的责任,你若是难受,就骂老妈吧。”
迦陌重重地咳了一声:“像什么样子,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们俩坐观看戏就够了,至于老婆大人你,以后不要添乱就行了,帮忙,还是省省吧。”
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往常这个时候阎小妹会出门去接受阎忘放学,可是过了十五分钟,客厅里的三人依然没有等到小妹出房门,迦陌轻轻地叹一口气:“不用看了,女阎罗保准跳窗走了。”迦音失望却依然不死心,强行撞开小妹房间的房门,只见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得摇来摆去,果然,她居然宁愿跳窗走,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迦音仿佛失去了支撑,他瘫倒在地上,欲哭无泪,其实我是有准备来的,偏巧自个儿砸了场子,迦音捂着胸口的物件,悲哀至极。
迦陌却不同情儿子,他必然告诉他一个现实:“你有住处吗?这里是女阎罗的家,你不要奢望她会让你住进来。”
这是什么世道,世风日下的,连亲爹也要赶自己走,迦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俊美的脸看上去可怜兮兮地:“有,老爸老妈,再见,我先走了。”
原本以为老妈肯定会不舍得,出言挽留的,没料到直到自己推开门,慢慢悠悠地关上门,绯音连一个字也没有说,迦音气得直骂自己不争气,做了半天戏,连一丝同情也没有争取到,何等郁闷,迦音在人间打混多时,自然会有地方去,不过他还不死心,他缩到楼梯间里,坐在台阶之上等着,还没见过自己的那小子呢。
终于,听到一个孩童的声音从电梯里传来,电梯门打开,小妹牵着一小子的手走了出来,透过楼梯间的门缝,迦音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臭小子”,还真的是这小子啊,第一次,他从树上摔下来,自己接住了他,第二次,他人入虎圈,又是自己救他出虎口,原来,这就是所谓血缘的牵绊
但见那阎忘今天穿着工整的校服,衣服笔直得很,衬得阎忘十足贵公子,小小年纪却剃了个平头,倒显得小家伙英气十足,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足以让他揽足回头率,此时,红润的小嘴正嘟起来向妈妈诉说着什么不高兴的事:“妈妈,小公主今天又生我气了,为什么女孩子那么喜欢生气呢,真是烦人哪。”
迦音看到小妹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用恶狠狠的口气说道:“那是因为你们男人做了让女人不高兴的事情,生气是理所当然的,被气得头昏脑涨的人还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你们这些罪魁祸首在这里发牢骚。”
阎忘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为什么你火气这么大,你不是说过,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吗?”
小妹顿在那里,确实,自己干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要拿那个混蛋犯下的错误来让自己肝火大盛,到时候上火了,还是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想到这里,小妹居然笑起来:“儿子,你有当心理咨询师的潜质,我会好好培养你的。”
一大一小两个可人儿说了半天,终于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迦音的心有些痛,他与她之间,隔着的岂是一道门?那开门的钥匙呢,在哪里?迦音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那是一枚闪着黑色光芒的戒指,这个,可以吗?
迦音暗暗地捏紧拳手,女阎罗,你是逃不了我的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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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红线的月老儿
小妹抽空去了趟天界,托轮回王哥哥的福,她一到天界,牡丹仙子就迎了过来,将她带到了月老处,小妹觉得不能食言,要帮那贺若人看看他的红线另一端究竟在何处。
月老年岁已大,眉毛已全白,乱膨膨的白胡子挂在胸前,有些乱糟糟的感觉,前额部分早已没有了头发,为了遮住那一块,滑稽的月老盖了块绿色的头巾在那里,这让他看上去充满了喜感,此时,他正端坐在仙亭中间整着一缕缕的红色丝线,嘴里还在唠叨着:“唉哟,乱了,又乱了,又要重新来过来了。”
月老的表情很郁闷,也是,这乱糟糟的线不理清,要怎么去系在凡间男女的脚上啊,原本三年的姻缘更生生地往后拖了两年,眼瞅着人间的向剩男剩女一天比一天多,月老的心更慌,手更抖。
“月老爷爷!”小妹一声娇呼,吓得月老打了一个哆嗦:“是谁啊,是谁在叫老夫?”月老抬头,看到小妹那清丽脸庞:“这位姑娘是哪里的仙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小妹不回答,背在身后的双手捧出一壶酒:“月老爷爷,这是小女子拿来孝敬您的。”
酒香扑鼻,月老儿馋得连连吞口水,却还保持着一分冷静:“这无功不受禄,老儿我受不起,更何况,我与姑娘素昧平生,怎好意思受这份礼?”
小妹故意将酒在月老面前绕了几绕,让浓郁的酒香勾那月老的魂儿:“其实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地府女阎罗阎小妹是也,想向月老打听一人间朋友的缘份。”
呃,原来是循私的事儿,月老顾不得闻那酒香,正襟危坐:“使不得,使不得,教旁人知道了,我老儿成了什么人了,不是老夫不给你们地府面子,实在是这循私的事儿,老夫做不来啊。”
小妹早就留意到,这月老儿的一张嘴虽然在对着自己说话,一双眼却跟着那美酒在打转,小妹故意炫耀道:“真是可惜了这佳酿,这可是用地府彼岸花酿制而成,这彼岸花传说可唤起死人的回忆,不知酿成酒,又有何佳效呢,可惜了,可惜,今日居然无人赏识,我还是拿你去浇了花吧。”
小妹一边说着一边朝外面走去,月老儿立刻拦到小妹身前:“不可,不可,既然是好酒,来去浇花岂不是暴殄天物?”
“我这酒是拿来孝敬月老的,既然月老不肯笑纳,我留它何用。”
“这个嘛……”月老为了难:“不知女阎罗要查何人的缘份?”
“普通人,名为贺若人,为黑帮老大。”
“这个嘛,”月老眉毛一挑,来了主意:“女阎罗请看,我这一堆红线缠绕在一起,扰得老夫是心神大乱,假若女阎罗能帮我理清这些红线,作为报答,我就替你查此人的姻缘,这也算不上我循私了,只是这酒?”月老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女阎罗还打算拿它去浇花吗?”
“当然不,既然是月老让它免了浇花之运,自然是回赠给月老了,人有伯乐,酒何尝不需伯乐?”
一席话说得月老眉开眼笑:“唉呀,地府的女阎罗居然如此识情识趣,恨我老儿未能早些结识呀,以后我与女阎罗就是忘年之交,女阎罗不嫌弃吧?”
“晚辈荣幸至极。”
小妹替月老坐在那亭间,开始整理地些红丝线,红线缠得厉害,小妹需一根根挑清才可以,至于那月老,早捧了酒在花间饮,也不理会小妹如何处理那红线。小妹看着艳若血的红线,心内感慨,这线的两端不知要系在何人脚上,说来神奇,所谓的缘份天注定,居然是靠一根细细的红费心来维系,倘若这红线在人间可见,自然会互相纠缠,交织,红线反比那车水马龙要来得热闹了,解线是细活,小妹打小不攻女红,还从未做过这种细活,但为了信守承诺,小妹依然认真地一根一根地解开,每有一根解出,便齐整地放在一旁,埋头理线的她没发觉,月老品完酒,正坐在她旁边,撑着个下巴打量她。
“可惜月老儿只管人间缘份,不然真想替女阎罗看看你的缘份。”
月老突如其来的话打了个小妹措手不及,敏感的她立刻红了脸:“不需要,不需要。”
“哦,看样子女阎罗是有中意的人喽。”
“月老怎么知道?”
“唉,我老儿看多了人间的情情爱爱,生死分离,不离不弃见过了,始乱终弃,背情背义,也都见过了,凡是坠入爱河之人,哪一个不是像女阎罗般面红心跳,只是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如何携手共渡一生才是最好的考验,你看人间,古有休妻,今有离婚,这离婚之人一年比一年多,弄得老夫甚是烦心,事儿也越做越烦,拉了半天红线,他们自己却剪断,你说可气不可气?”
小妹自然想到了自己,五百年前的缘份,如今还不是一样劳燕纷飞,她神情暗下来,解红线的动作也慢了起来,这时,又听得月老说:“每一对的缘份断掉,并非不可续,只是如今的凡人都太以自我为中心,听不进对方所说之话,看不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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