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难分ABO》第38章


齐煊愕然。这几天,他对许多人解释过,每一个人都想要他的解释。解释的其中一层隐含意义,便是做了不对的事,如此才需要说明行为解释动机。
人言可畏。难道真的如网络上的言论所说,他是如此得下作不堪?齐煊自问对得起良心,可人人都想要他解释他的良心。
长者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你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现在是你父亲大选的紧要关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你是医生,政客的儿子,也算半个公众人物,社会对你的容错率极低。你看,一不留神,就惹了一身骚。
齐煊没说什么,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的人生又不是要时时刻刻贴着那些标签,作秀给别人看的。
但阮宵没有要他的解释。
齐煊关上推拉门,嘴角向上勾了勾,心头油然而生一种“我媳妇儿就是与众不同”的自豪感。
齐煊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心外手术复查患者的事……”
齐煊最知道阮宵介意什么,他抢先一步道:“我没有!阮宵,你信我。这件事我唯一错在不该独自为病人复查。按照医院规定,为病患诊治时,至少需要两位医生同时在场。可是新年假期期间,科室里人手不足。我担心做完手术的病人可能遇到问题,正好我也在医院,就在诊室门口贴了条,需要复查直接打电话找我,没曾想……如果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至少你应该相信,任何人都不会令标记后的AO产生性吸引,除了他们对彼此。”
“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一点。院方没有接到任何投诉,也没有人联系过你的家里要求道歉或是索要赔偿。通常情况下,如果要通过网络舆论达到某种目的,大多数的起因是前期沟通无果,走投无路不得已而为之,而她从未尝试沟通,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事……”阮宵思考着。他有一些需要求证的猜测。
阮宵肯信他,齐煊心中感动,却还仍不知足。他得寸进尺:“有没有什么好听的话?比如‘不管那些证据,我就是信你。’这样的话?”
阮宵避开他的目光,继续谈正经事:“师磊已经在网上澄清了。你没有对omega的暴力倾向。”
“你去找他了?”不合时宜的醋味儿又上来了,齐煊不太愉快,对自己的omega的保护欲展露无疑,“家里请了律师团队,你不要插手,你不能掺和进来,知道吗?”
阮宵知道这是alpha蛮不讲理的占有欲又上来了。阮宵微微撇嘴,道:“这算什么大男子主义?”
Alpha对于自己的omega的占有欲毫无道理可言,任何觊觎过自己唯一伴侣的人都够他们记仇一辈子。齐煊更是。他的小心眼全用在“情敌”的身上了。
齐煊不愿和阮宵再讨论这种令人上火的话题,他看到天黑了,便问阮宵:“还没有吃晚饭?先去吃饭吧。”
说着,齐煊就从床头柜上摸起了一只墨镜。虽然是特殊时期,担心被认出来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但大半夜外出戴墨镜真的不会更加显眼吗?什么花哨的毛病。阮宵腹诽。
齐煊往外走,阮宵忽然开口,问道:“你没有别的想要说的了吗?”
齐煊愣住了:“什么……”
“你对我,是不是有一句早该说的话没有讲。”
阮宵的语调平平淡淡,但表情看上去非常认真。
“什么话?”齐煊想了想,然后一勾嘴角,笑起来有几分痞气,“是像‘我爱你’那样的话吗?我每天都对你讲,好不好?老婆。”
阮宵不理睬齐煊的调戏。他静静地看着齐煊,轻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标记代表着alpha和omega之间的契约关系,它的意义,与婚姻类似。标记了却不求婚,是不是有些不像话?”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齐煊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瞬。
然后它沸腾了起来,流经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血管,呼喊着,咆哮着。心脏仿佛过了电,不像话地扑通狂跳。
“现在?”在他齐煊被人人喊打的现在?在谁都恨不得踩他一脚的此时此刻?
这个场合绝不是求婚的最佳时机。齐煊从震惊中缓过来,再一次确认:“现在?”
“不可以?”阮宵反问,眉尾上扬,像是挑衅似的,“所以你标记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怎么会是心血来潮?!”齐煊心头五味杂陈,他顾不上自己现在心中究竟是作何感想,全凭借身体惯性奔跑,翻找。他翻遍了外套大衣的每一个兜,没有,没有,不在这里。他忽然记起那东西在车上,回过头朝阮宵喊:“宵宵,你等一等我,我……我很快回来。”
阮宵安静地立在原地,他听了齐煊的话,一步都没有挪。
齐煊从后座的角落里找到了戒指盒,车门也顾不上锁就直奔二楼,脚步重而急。他在阮宵面前单膝跪地,翻动戒指盒盒盖时才发觉手是颤抖的,克制不住地抖动。
海边冷,应该是冻着了。齐煊想。
可是眼睛怎么烫成这个样子,像是有火在烧。
而他抬起头望向阮宵,当他对上了阮宵的双眼时,他发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盛满了干净澄澈的东西,亮晶晶的,如同山涧泉水映出的粼粼波光……齐煊的眼睛变得愈发滚烫了起来。
“我……”
齐煊你可真他妈没出息。他暗暗骂自己。世界上顶好的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爱你……”齐煊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他怔住了,然后恍然大悟,像是终于想明白了要如何求婚,该说什么,“我爱你,阮宵,我真的……很爱你。”
他把鸽子蛋套上了阮宵的左手无名指,虔诚地亲吻阮宵的手指。
作者有话说:
求婚了求婚了!
说话算话地更新啦。
大家这周过得怎么样!
第50章 
尽管之前不是没有见过这只求婚戒指,阮宵还是嫌鸽子蛋太花哨。虽然嘴上嫌弃,但趁着齐煊不注意,他还是会专注地盯着戒指看,心想等到挑结婚戒指的时候,一定不可以让齐煊参与。花孔雀就是钟爱花的东西,这种要戴一辈子的东西,可不能让他如愿。
齐煊说今天是一个好日子,要吃得正式,不能随便凑合。阮宵却不想让他在此时做这么抛头露面外加大张旗鼓的事,只允许齐煊当司机送他去附近超市买菜。阮宵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菜肴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与外头的馆子不相上下。盘子被扫空得一干二净,阮宵打发齐煊去洗碗,齐煊欣然接受派遣,并时不时朝坐在餐厅里的阮宵抛媚眼。
饭后,阮宵即刻返程。他说,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有许多事要处理。
齐煊却拒绝让阮宵参与其中,说家里有专业的律师团队,更何况事关市长选举,自由党也绝不会就这样做任人宰割的板上鱼肉。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如此密集地揭露出来,背后定是有人蓄谋筹备已久。在选举的紧要关头,不难猜到受此影响得利的人会是谁。既然有多方势力混战,齐煊并不希望阮宵去淌这场浑水。
“没事的,你放心。”
黑暗中,齐煊一遍又一遍摩挲着阮宵的脸颊,他知道阮宵看他的目光也如同他看阮宵的一样。
“等这件事过去,我们要一个孩子吧。”齐煊的手探向阮宵的小腹,摸了又摸。
阮宵冷笑一声,非常不给面子地翻了一个身。“想得美。”
齐煊手欠,捏着阮宵的耳垂揉搓,温润滑腻的触感令齐煊爱不释手。
“你做什么?”阮宵去拍他的手。
“你耳朵好烫。”
“……别碰我。”
天空还蒙蒙亮时,阮宵就已经醒了过来。齐煊抱着他,好似考拉抱着桉树。考拉抱着桉树,是因为它既是考拉的食粮,又是考拉的居所。而齐煊的理由与考拉的理由竟可以说是出奇的一致。
阮宵挣不开他,便更加用力了些,他心里正惦记着更为紧迫的事。齐煊不让他参与,不代表阮宵真的会袖手旁观。阮宵的动作吵醒了齐煊,齐煊眯起眼,睡眼惺忪。
“再抱一分钟,”齐煊刚从睡梦中醒来,嗓音有几分沙哑,又黏糊得要命,他嗅了嗅阮宵的颈后,犬齿在雪白的颈子上浅浅地咬,语音含糊,“老婆好甜好香。”
阮宵背着齐煊,通过齐玥联系上了律师团队的魏连辉律师。目前律师团队正在与公关团队共同合作,联系媒体平台删除不实言论,并对恶意造谣者发去律师函,阻止舆论进一步发酵。
阮宵找到仁康医院,在网络平台上发布了声明,表示就手术而言,齐煊在规章制度上并不存在违规操作。虽然齐煊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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