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难分ABO》第41章


齐煊眼疾手快地撤开餐盘,说:“不想吃就不要吃了。多大事儿啊,别总是这么紧张兮兮的。”
阮宵微微蹙眉,端起一旁的水杯呡了一口。温水入腹,才觉得不适有所缓解。
齐煊单手托腮,侧过身盯着阮宵看,手指还不老实地敲击着颧骨。
阮宵放下水杯,问道:“看什么?”
齐煊忽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在想,你是不是怀孕了。”
“胡说,”阮宵斜了他一眼,“我吃过药。”
齐煊继续胡搅蛮缠:“你以前又没有被标记,体质又特殊,搞不好吃了药也不管用呢?”
“不可能有小孩。就算是如你所说,在那种情况下有的小孩我也不要生下来。”嘴硬一向是阮宵对齐煊的传统。
齐煊不对在先,自知理亏,收拾碗筷做起了家庭煮夫。
“地板全部拖一遍,浇花不要用太多水,擦玻璃的抹布要拧干,做菜不要加那么多调料……还有,衣服晾干了就要收起来……”阮宵难得的话多,把能想到的事几乎都从头到尾叮嘱了一遍。他希望齐煊可以尽可能的忙碌。只有有事做,齐煊才不至于有时间烦恼。
齐煊不领情,仿佛耳朵要生茧子:“哎呦我知道了。上学的时候以为交往了一个傲娇小公主,没想到要结婚了才发现是娶了一个难伺候的小祖宗……好了宝宝,一看到你这个眼神我就知道我要挨揍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和人打架前都是这个表情……”
“哼。”
“好吧,祖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齐煊认怂。
阮宵不言语,披上外衣,接过齐煊递来的公文包,然后回头瞧了一眼齐煊,恨恨地道:“网上说的是真的。”
看他抿着嘴气鼓鼓的样子,齐煊还想戳一戳他的脸蛋,就怕真这么一干,阮宵就要揍人了。齐煊忍住手欠的冲动,问阮宵:“网上又说什么了?”
“网上说,结了婚的alpha会变坏。”
阮宵说得很是笃定,仿佛在转述科学研究得出的真理,齐煊差一点就要信以为真了。
“你几岁了?还说我幼稚!这种话你也信!你总在网上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阮宵不理睬他。正当齐煊以为阮宵就要头也不回地离开时,阮宵忽然转身,倾身上前。
这一瞬间太快也太猝不及防,齐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闭眼。目及之处,是如蝶翼般翕动的浓黑睫毛,****,宛如柔软的羽毛一般搔动着心房。
仿佛有一片花瓣撞上了嘴唇,还带着晨露的微凉。
是一个短促的亲吻。
这还是那个怎么撒泼打滚要求“亲一下”,都极其抗拒的阮宵吗?性、冷淡突然一热情还真是让人受不住。齐煊的嘴角压不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作者有话说:
Honey已经在宵宵肚子里啦!标记了就在了!
不知道Honey是谁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元宵节的小段子在wb上!
谢谢大家捧场!!!比心心~~~
第53章 
昨日,阮宵拜托陆信泽牵线搭桥,联络到他们事务所的一位前辈。医疗官司不是随便哪一个律师都可以打的,通常需要有相关的专业背景。而这位前辈,在医疗纠纷诉讼领域有着丰富经验,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席间,阮宵明确表达了邀请之意。前辈饶有兴趣,他对阮宵也是早有耳闻,听说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不知道拐弯的,没想到也会低头求人。他很好奇,问阮宵道,齐煊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信泽神色复杂地望了阮宵一眼。好些年以前,他就知道阮宵交了一个男朋友,还是一个伤透了阮宵的心的alpha。他看着阮宵长大,视他如同亲弟。不了解阮宵的人会说他天性淡漠,相貌凉薄,可是他陆信泽看着长大的孩子还能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心性吗?阮宵心软又善良,陆信泽就怕他吃亏。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品学兼优从不让**心的乖孩子不声不响就谈了对象,还颓废到酗酒买醉,这像话吗?陆信泽早想把那个始乱终弃的臭小子给拉出来揍一顿,我家的宝贝弟弟是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可不是你猎艳的对象!可阮宵的嘴严实得很,怎么撬也不肯开口。陆信泽也不好再提这伤心事。
直到前一阵子,陆信泽碰上了那个人。他英俊,可敌对的态度锋芒毕露。野兽炸毛似的,敌意就如同有形一般,不加掩饰地支棱着。陆信泽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惹上过这么一号人物,尽管这个人看上去很眼熟。
后来他看了电视,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那个人是市长候选人齐鹏的儿子,齐煊。
陆信泽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测,当他在搜索框中敲入“齐煊”二字,他感到离答案越来越近了。
果不其然。S大毕业。与阮宵同龄同届。
阮宵为了齐煊找到他的时候,陆信泽并不意外。在他心里,这个弟弟虽然看着不像,可就是重感情,哪怕被伤害过。陆信泽问阮宵,是他吗?
阮宵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回答了一声,嗯。
陆信泽气急,恨铁不成钢。好马不吃回头草,聪明人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回,你阮宵看着聪明,怎么能和这种人勾勾搭搭的这么多年?陆信泽仿佛看到自己家里翡翠似的白菜,被粗鲁莽撞的野猪拱了又拱,没完没了。他急火攻心,罕有的对阮宵说了重话:“这种花花公子你还和他扯在一起做什么?这是他咎由自取!”
阮宵淡淡地道:“每一个人都有辩驳和论证的权利。”
陆信泽着实被他噎了一下。这话倒像是在说陆信泽有所偏颇,没有充分了解,就武断而草率地做了判断。陆信泽心说,替你忧心,你还护短!
此时此刻。
“齐煊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阮宵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迎上了陆信泽复杂的目光,又对上了前辈好奇又充满探究的眼神。
阮宵答得很认真。
“他是会与我共度余生的人。”
送走了陆信泽和这位前辈,阮宵看到手机上有一封新邮件的提示。这封邮件来自律师团队的魏连辉律师,邮件内容是关于刘长林的背景调查。阮宵点开阅读,还未读完,面色就愈发凝重了起来。
正在此刻,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突兀地占据了整个手机屏幕。
阮宵接通电话,另一头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您好,请问您是阮律师吗?”
阮宵对这个声音并不熟悉,他问道:“您好,我是阮宵。请问有什么事吗?”
“阮律师,我们见过一面的,”对方说,“我是齐大夫科室的护士,您可以叫我小汪。上回您来仁康找齐大夫,您给过我名片的。”
阮宵思忖片刻,突然才想起确有其事。那时候他因为冯玉莹的信息去过一趟医院,在询问齐煊去向的时候见到了小汪,并留了名片。
小汪说:“阮律师,您是齐大夫的朋友,我想齐大夫遇到这样的事,您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冒昧给您打电话,是因为……我在仁康后面那条街,见到过刘长林!”
据小汪说,手术后的次日,她中午出门取餐时,看到刘长林和另一个瘦高的男人进了一家高档餐厅。男人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看不清面目。
“因为刘长林对我们一向不怎么客气,他爸爸又昏迷了……他闹得很凶,我很难对他没印象。我很确定就是他。那个瘦高个的男人,我从来没有见到他来看望过刘长林的爸爸!”小汪义愤填膺,后来蓦地察觉到太过失态,小心翼翼地道,“阮律师,这个会有帮助吗?我们科室都觉得齐大夫是被人陷害了,齐大夫不是报道上说的那样!”
收线后,阮宵再次打开邮箱,查看了魏连辉律师发来的邮件。关于刘长林的背景信息,有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刘长林的儿子刘天晁曾欠下巨额赌债。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坚决拒绝与院方还有齐煊商讨赔偿的问题?为了维持良好的声誉,不论是否真的存在过失,院方都更愿意协商,尽快将事情压下来。走诉讼程序历时更为长久,很大可能并不能够拿到刘长林理想中的数字。
无论是刘长林还是管琴,他们的行为总是有让阮宵感到不合逻辑的地方。虽然他们一再声明,他们是为了揭露伪君子丑陋的嘴脸,为了让大众看清真相。但是拒绝协商,坚持走诉讼程序,频繁接受媒体采访,哪一个举动在阮宵看来,都不是为了解决现有问题,而是在拖延时间,意图扩大社会影响力。直接受益人,自然是与自由党站在对立面的和平党及其背后的势力。
不过这些只是阮宵的推测。找到确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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