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霜衣》第158章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
李中慧突然加快了脚步,奔到马车停留之处,只见神、煞、鬼、魂四大凶人,都在闭目调息,头上汗水隐隐,似是刚经过一番恶战。
红衣凶神微一睁眼,立时欠身说道:“教主回来了。”
李中慧道:
“你们刚才和人动过手了?”
红衣四神道:“来人武功高强,大出我们意外,我们四兄弟一齐出手,才把他逼退。”
李中慧道:“来人是谁?”
红衣凶神道:
“不知道,他既不肯通报姓名,亦不肯现示真面目,但手中的剑招,却是辛辣的狠。”
李中慧啊了一声,道:“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红衣凶神道:
“男的,他要搜查教主的车马,被我拦住,说不过三言两语,那人突然拔剑出手,而且出手到招毒辣无比,属下接他两剑,几乎被他刺中。”
李中慧道:
“你们辛苦啦!”打开车帘,跃上马车。
林寒青紧随着上了马车,说道:
“四大凶人突然对你这般驯服起来,只怕是别有原因,你不能掉以轻心。”
李中慧笑道:“你为什么这样关心我?”
第三十八章
林寒青呆了一呆,答不上话,心中暗道:我好意警告于你,有什么不对?这四大凶人天生恶性,你如不小心防备,定然要吃他们大亏。
只听红衣凶神问道:“车行何处?”
李中慧道:“回去。”红衣凶神应了一声,马车便向前奔驰而去。
李中慧取下面纱,很仔细的在车上搜了一遍,不见有何异状,才低声对林寒青道:
“你相信那红衣凶神的话么?”
林寒青道:“不相信。”
李中慧取下面纱,笑道:“他说的都是实言,你为什么不相信?”
林寒青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说谎?”
李中慧道:“四大凶人如会说出这般的谎言,那也把他们看的大阴狠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有一件事情请教。”
林寒青道:“什么事?”李中慧道:“西门玉霜、白惜香和我,你喜欢哪一个?”
林寒青想个到她会突然提出此事,不禁怔了一怔,道:
“这个.都谈不上,不过,三位都是在下心中敬佩的人物。”
李中慧道:“千万年来,武林中事,大都由你们男人主宰,但是此刻,却出现了一个新的形势,数十年内武林的劫运,可能要掌握在女人手中。”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白惜香和那西门玉霜以及李姑娘,都算得不世怪人……”
李中慧接道:“不要把我扯进去,我武功不如那西门玉霜,讲智谋难及白惜香,两雌相争的武林形势中,我不过担任穿针引线人。”
林寒青道:“白姑娘居于幕后,真正和那西门玉霜对面斗力、斗智的还是你李姑娘,”
李中慧道:“我担忧的是那白姑娘身体太过虚弱,难以支持到分出胜败。如着她不幸中途而逝,这一场卫道之战,咱们是必败无疑!”
她脸色突然一整.变的十分凝重,接道:“因为我是女人,对女人知之较深,万一那白惜香中途不幸而逝,这付担子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林寒青茫然说道:“我……”
李中慧道:“不错,你,如果你不愿眼看武林遭劫,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林寒青一皱眉头,道;“哪两条路?”
李中慧道:
“一条是真心全意的去爱那西门玉霜。如若她对你动了真情,就不会作出狠毒的事来。”
林寒青道:“另一条呢?”
李中慧道:“你这种人做不出来,不说也罢。”
林寒青道:“何以见得?我偏要做出来给你瞧瞧。”
李中慧道:“暗携剧毒,借机会毒杀那西门玉霜。”
林寒青道:“暗施毒手,未免有欠光明。”
李中慧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为了千百人的生死,毒杀个西门玉霜,有何不可?”
林寒青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未免言之过早。唉!我一个堂堂男子,受你们这般摆布。日后江湖之上,不知把林寒青说成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李中慧笑道:“武林豪侠,香闺情郎,传诵千古,不知羡煞多少美丈夫……”
只听车外传来红衣凶神的声音道:“禀告教主,行车已至宅院。”
李中慧戴上蒙面黑纱,低声对林寒青道:
“不论你是否愿意,都得装出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扶着我走进去。”掀开车帘,行了出去。
这是一处高大的宅院,红门绿瓦,一看就知是豪富之家。
林寒青扶着李中慧当先而行,四大凶人鱼贯随在身后,过得大门,是一座很大庭院,庭院中栽植了不少花树。
李中慧回头对四大凶人说道:
“你们就留在前院厢房中吧!二门为界,不听招唤,不得擅入二门。”
四大凶人应了一声,齐齐欠身作礼。
李中慧扶着林寒青,突然加快了脚步,直入二门。
林寒青低声问道:“这是什么所在?”
李中慧道:“玄皇教徐州分舵,快些扶我进入东面跨院中。”
林寒青目光转动,整个的广大宅院中,不见人迹,当下加快脚步,向东行去,绕过一片花畦,果见一个月门。
李中慧放开了扶在林寒青肩上的右手,快步进入月门,直奔上房。
这是座市设精雅的小厅,左角处一道小门,通往卧室,李中慧取下了蒙面黑纱,笑道:
“随便坐吧,在这里我是主人,该我来侍候你了。”
林寒青道:“在下心中有点疑问,不知是否可问?”
李中慧道:“你说吧!”
林寒青道:
“这样大的宅院,定然是豪富之家,应该仆从如云才是,何以竟不见一个人迹?”
李中慧笑道:“仆从女婢,都已经连夜迁走,如今留在这宅院中的都是我玄呈教中高手,表面上你瞧不出一点戒备,事实上却是戒备森严,步步杀机。”
林寒青道:“我怎么瞧不出一点形迹?”
李中慧道:“他们各人都有着一定的方位,有的隐身在花丛之内,有的藏在房中,一经发动,连锁攻敌,你不解奥秘,自然是瞧不出什么了。”
林寒青道:“是啦!你准备今夜诱那西门玉霜到此,把她搏杀于此?”
李中慧道:“我作此布置之时,确有此心,但这等孤注一掷之策,太过行险,万一不成,岂不是反蒙其害,此刻,我已改变了主意。”
林寒青道:“你这预定之谋,那白惜香可曾知道?”
李中慧道:“不知道,今日咱们吴氏宗祠之行,变化又出我意料,使我自觉才智实难和那西门玉霜匹敌,更减我行险之心。”
林寒青道:“此刻你作何打算?”
李中慧道:“依照白惜香之言行事,撤除这宅院中的戒备。”
林寒青道:“撤除戒备,未免太过行险,在下之意,暂时按兵不动,作个备而不用如何?”
李中慧道:“嗯!瞒得过你,却瞒不过西门玉霜。咱们这等森严的戒备,只怕要激起她反抗之心,引起一场火拚,既然不打算上刻和她翻脸动手,那就不如大方点好,撤除戒备。”
林寒青道:“李姑娘思处周详,在下难及。”
李中慧笑道:“西门玉霜来时,你难道也要这般称呼我李姑娘?”
林寒青道:“不称你李姑娘,那要称你什么?”
李中慧道:“这样太生疏,如何能骗过那西门玉霜?”
林寒青道:“如何才能骗得过她?”
李中慧道:“你今年几岁了?”林寒青道:“虚度二十一秋。”
李中慧道:“可有姊妹兄弟?”林寒青道:“上无兄姊,下无弟妹.就是在下一人。”
李中慧道:“嗯!所以,你性格很孤独。”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李中慧道:“我小你三岁。可以称你为兄。”
林寒青道:“这个,这个……”
李中慧道:“不用这个那个,你如是不愿叫我妹妹,那就叫我的名字好了。唉!咱们虽是在作戏,也得要让那西门玉霜看起来有如真的一般……”微微一笑,接道:
“我要用最温柔的办法,使你感觉女人并不可怕。”
林寒青只觉得无言可对,淡淡一笑,默不作声。
李中慧突然起身行到门口,高声问道:“何人当值?”
只听月门外有人高声应道:“在下当值,教主有何吩咐?”
李中慧道:“你进来,我有话说。”
语声甫落,大门外微步走进来一个全身劲装的大汉。
林寒青凝目望去,只见那大汉一身草绿衣裤,左肩背刀,右肩上却斜插着一个圆形绿筒,既不像兵刃,也不像晴器,不知装的何物。心中暗道:这玄皇教总是脱不了形迹诡异。
只见那人抱拳对玄皇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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