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居住的街道办事处》第53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进屋里,栾舟蹦跶着越过门槛,带进来一缕并不煞人的寒气,倒是把睡意吹散一空。
魏南风抬眼看去,栾舟今天难得穿了件奶茶色的羽绒服,行动间像头动作敏捷的大白熊,骨碌碌滚过来,拉起他献宝似的喊:“快来!快来看!胖橘生小孩啦!”
魏南风在原地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胖橘”是哪位,“小孩”又是什么东西。
“喂了这么多年的野猫居然是母的?”魏南风迅速消化掉这一消息,任由栾舟拉着往屋外走去,中途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捂了捂:“怎么这么凉?”
栾舟浑不在意的摇摇头,“谁知道呢,”他好像是头一次近距离感触新生命的降生,新奇的不得了,满心满眼都是胖橘和她的崽们,冷觉神经已经坏死了。又是给小猫们做窝又是喂食,忙的不亦乐乎,像个新手爸爸预备役。
魏南风静静站在一旁,看他忙前忙后,时不时帮把手,目光放肆的在他身上逡巡,油然生出一股满足感,这半年来,小同志好像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栾舟方才在外面蹦蹦跳跳还不觉得,这会消停下来在屋里坐着,反而后知后觉的感到冷了。外套被檐下滴水打的湿漉漉的,正架在火上烤,一时半会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他装模作样的矜持了一会,便把魔爪伸向了魏南风的被窝。小魏主任现在正在外面给胖橘“坐月子”——用硬纸箱搭了个简易的窝,又从办公室搜刮了几张坐垫,铺了张席梦思软床出来。
托起还没巴掌大的小猫崽,魏南风深深吸了一口,“啊~吸猫使人快乐。”
吸完了小的还不过瘾,魏南风福至心灵,把小猫崽还给产后身材失控的胖橘,准备回屋吸那头大白熊。
等小魏主任满身风雪的归来,就看见栾舟玉体横陈的在床上摆了个“大”。
他脑浆险些沸腾:……
可爱,想ri 
迷迷糊糊间,栾舟感觉有人在“啃”他,没错,是“啃”!
午睡还能穿越到《汉尼拔》,也是没谁了。
半梦半醒间被压制的感觉强烈,栾舟怀疑自己遇上了“鬼压床”,试图挣动了几下,却换来一轮更激烈、更细致的舔/舐、啃/咬。
“……”这只鬼一定是饿死的。
混乱中,绵密的吻从额头一路向下,在下巴上描摹片刻,最后落在喉间的凸/起上,滚烫的舌尖轻轻一嘬,好像点燃了山间的丛火,越烧越旺,驱散了寒冷,惹来一阵颤栗。
“啊~”
栾舟死死咬紧被角,沉溺在梦境的快/感中不愿转醒,索性装死:管他呢,let it go~
渐渐的,他发现,这位“小茶杯”先生杀/人分/尸的手法异常温柔,还充满了……情/欲?
他好像在做一盘精致的军舰寿司,栾舟就是那片抛除干净的三文鱼肉,五脚朝天(别问我为什么是五脚)的躺在砧板上,任人搓圆揉扁。
兴之所至,魏南风一把扯下衣架上的领带,给三文鱼片扎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肉片随着他的动作在铺平的米粒间上下浮沉,蜷成任意他喜欢的形状,一根胡萝卜条深/深/插/进软/肉里,越缠越紧。
三文鱼肉微微泛红,软塌塌的趴在饭团上,胡萝卜条包裹其中,在案板上几经翻滚,沁出的汁液渗透米粒,最后,撒下一抔鱼子酱。
一道冒着热气的鱼子酱军舰寿司就可以上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可是,成人的世界里没有被人专宠的大人,也没有低头就可以混过的人生,没有无惊无险的婚姻,…也没有年轻时体力最好,就永远不会死去的朋友。出自电影《阳光姐妹淘》
我知这人生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出自日本俳句诗人小林一茶,作者的妻子和四个孩子先后去世,这句诗就写于最后一位小女儿去世时。
“小茶杯”是电影《汉尼拔》男主的昵称
☆、第 43 章
栾舟觉得浑身骨头像被拆了一遍,七零八落的瘫在床上,原本一室花生香味,现在全被浓浓的麝香味替代,一向以社会主义价值观为标杆的办事处瞬间沦为放学后的小树林。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栾舟挣扎着翻了个身,对上魏南风的侧脸,他半张脸埋在胳膊里,嘴角微翘,唇边陷进去一个浅浅的酒窝,即使在睡梦中也面含笑意,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栾舟看的出了神,伸出食指轻轻戳进酒窝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指尖真能沾出酒来。
“这笑的也太甜了吧!”
他小声赞叹一句,魏南风本来就怕痒,还要拼命憋笑,一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栾舟倏地缩回手,缩到一半才想起来不对,为什么要躲?趁男朋友睡觉时偷偷戳他脸,这个理由充分又正当。
“你早醒啦?”
魏南风没睁眼,任他搞小动作:“嗯。”
栾舟底气一足胆子也大了起来,理直气壮地直接上手捏,扯橡皮泥一样朝外揪,“那也别说话,让我享受享受这单纯的美颜暴击。”
魏南风:“……”
魏主任不开口说教的时候真是个巴巴适适的帅哥,沉静内敛,低调奢华,一旦张口,思想境界直接倒退六十年,一股新中国成立后的封建残余调调。
突然,栾舟的好兴致被一阵没眼色的电话铃破坏,魏南风已经很久没接到群众求助了,这通显然也不是,他公事公办的聊了几句,便在“好好好,嗯嗯嗯”的客套中挂了电话。
然后莫名其妙道,“韩转,说提前祝我圣诞节快乐?”
栾舟眉头紧锁,有点小别扭:“啊?这种事需要特地打电话来说吗?那你俩挺熟啊,不然他怎么不祝我呢。”
他一直不太喜欢韩转这个人,可能是天生气场不和,俩人虽然一句话也没说过,但就是潜意识里排斥。
韩转年纪不大,已经初显滑头锋芒,看似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本质却是个职专肄业的社会流氓。
很矛盾的综合体,让人看不透。
“想什么呢?”魏南风的大手落在栾舟的发顶揉了揉,顺便把他柔顺的刘海搓成一团杂毛,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像刚听闻顾客要办卡的Tony老师。
栾舟摇摇头,难得没有挥开他的手,而是循着本能往手心蹭了蹭,顺势抢过魏南风的手机玩,假装随便翻翻,实则“查岗”。
魏南风的老年机和他本人一样,除了自带的软件外就是什么word文档,墨迹天气,简直无聊透顶,不知道整天揣上街有什么用。
栾舟兴趣怏怏,想起刚才那通电话,随手翻开了通讯录,韩转的大名列在最顶端,栾舟从鼻孔里出了口气,愤愤然把他的名字划掉,爽!
魏南风把他圈在臂弯里,贴着他发旋偷偷笑了笑,“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备注是什么?”
“嗯?”栾舟人没动,翻起眼皮朝上瞥了一眼,有点奇怪,“你给我改过备注吗?不是栾舟同志吗?又官方又土。”
正说着,魏南风的手伸到屏幕前,点开紧急通讯录,那里只有三个人:爸,妈,一行。
栾舟不明所以:“哪个是我?”
魏南风照他头上轻推了一下,指着“一行”这个备注:“这儿啊,不然你还想当我爸爸。”
栾舟也不躲,靠着床头嘿嘿的笑,“也不是不可以,当你男朋友只是幌子,其实我想当你爸爸。”
魏南风曲起食指关节在他鼻梁上弹了一下,“小同志你最近恃宠而骄的很过分呐,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栾舟笑的嘴快咧到耳根了,“彼此彼此,魏主任表率做得好。——不过,这个一行?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备注这个。”
栾舟嫌床头木板太硬,又靠回魏南风怀里,脊背贴上男人的胸膛,看不见他愈发邪恶的表情。
魏南风:“前两天社区组织干部们去听爱国演讲,我觉得演讲内容很实用,就突发奇想,举一反三,给你改了这个备注。”
栾舟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突然,他感觉腰间钻过一只大手,箍住他猛一发力,下一瞬,视线就从屏幕转换到天花板,魏南风欺身压下来,深深埋进他颈窝里蹭着,嗓音粗重:
“因为主席教导我们,要爱一行,干、一、行。”
檐下的胖橘一家被屋里的动静吵的睡不着,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又被某人一嗓子吼醒,“还来?!魏南风你还要不要脸了!!嘶——轻点,疼!”
魏主任的八荣八耻大概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人民干部又开始摧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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